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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安静站着的苏妈,此时听到云织的话,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看着云织意味深长:
“大小姐果然聪慧无双,不枉老夫人越发器重与你。”
南荣不战终于露出惊讶的神色,就连云倾城也愣了一瞬。
云织却只是自嘲笑笑:
“祖母谬赞了,真正运筹帷幄的是她老人家,我所作所为都逃不过她的手心,怕是自我进王府的那日起,她老人家便已经看穿了我所有的心思了。”
苏妈没有说话,南荣不战却终于不耐,沉沉盯着苏妈:
“苏妈,到底怎么回事,母亲如何会知道这件事。”
苏妈叹了一口气,回头却是召了一声:
“莺儿。”
莺儿也无声出来,对在场所有人福了福礼。苏妈低声道:
“你且给王爷说说,你是何时发现修姨娘不对的。”
莺儿应了是,低声道:
“奴婢是在伺候姨娘半月后发现不对的,奴婢日日贴身伺候姨娘,却从未见她呕吐害喜,原还以为她是身子强健便也没有多想,但过了几日,却无意中发现姨娘来了月信。奴婢这才察觉了不对,告知了老夫人。”
南荣不战面色发青,对于修氏假孕至今才算完全相信。沉着脸问:
“那为何母亲没有立即对修氏处置!”
苏妈挥退莺儿,上前道:
“其一那是因为老夫人顾忌王爷的名誉,若是处置了修氏,便是昭告天下修氏假孕。到时南荣一族便成京都的丑闻。其二,修氏怀孕之事已经通传宫中,若是假孕之事被揭发,知晓的会知道是内院恩怨,有心者便会给南荣一族冠上一个欺君之罪。其三,修氏是老夫人亲自带进王府,却没想到是个祸害,老夫人自不相信这是巧合,要想查出这其中关键自是不能轻举妄动。如此,老夫人才没有对那修氏立时处决,王爷莫要怪了老夫人一片苦心。”
南荣不战紧抿着唇,虽是不发一言但任谁也看出他是怒火中烧。只是素来孝顺,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质问自己的母亲。
云织却在听到苏妈的一连串的“合情合理”的解释后心中只讽笑不止,但同时也脊背发寒,她早便知晓她的祖母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但没有想到……
她抬起头来看了苏妈一眼,而后面带愧疚跪在了南荣不战面前:
“父王,是云织犯下大错,早先我安排修氏入府只想对付夫人,却未曾顾忌父王与祖母的感受。后来若不是被祖母发现修氏假孕查到我身上,怕到而今我都不知悔改。但祖母苦心劝我,切为了此事气的病倒,我虽不仁不义却也知忠孝,这才听了话为夫人排毒,但谁知蛊毒未清之前,修氏动了歪念,催动了蛊毒让夫人发了疯,瑞贤发现了此事,怀疑到我头上。我本以为此番必死无疑,谁孩子祖母到最后却还让苏妈来帮我,只是我羞愧难当再不敢不认罪,而今甘愿以死谢罪。请父王责罚。”
说着便哽咽哭泣,似是一个做尽坏事决定痛改前非的罪人般忏悔,跪在地上没说一句“请父王责罚”便磕一个头,每一个都缓慢沉重,撞的极重,不过十几个,云织的额头已经见血,但她依旧咬着牙磕下去。没有停歇。
(二)
南荣不战没有喊停,但看着她满脸的血污,那脸色却可看出本来的怒火也消了几分。
南荣瑞贤也欲言又止,那本来愤恨的神色早便不见了踪影,只看着她一下下磕下去,露出不忍的神色。就连锦儿都有些讪讪,甚至有一瞬起了她既是如此忏悔也便也可饶过一命的念头。
绡儿却面色发白,看着云织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发抖,而穆程英则皱着眉死死盯着云织,愤恨之中有怀疑,怀疑之中又有满怀戒备。似乎还没有相信云织的话。
只莫离,看着云织一下下磕头,却是有些似笑非笑,但那神情却是游离在外,好似自云织揭穿他之后,这一切也都不再管他的事。
云倾城看着众人的各色神色,再看向一下下不断磕头的云织,只觉得这振国王府人丁鲜少,却是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他那未婚妻,尤为能折腾。叹了一口气,终是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对南荣不战低声开了口:
“皇叔,所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云织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皇姑母都愿意原谅与她,您是否也给云织一个机会?”
南荣不战没有说话,冷硬的面孔却也没有了杀气,云倾城便迫不得已,张口再道:
“况且她还是本王的未婚妻,便是倾城求您,对她网开一面。”
南荣不战依旧面无表情,不肯开口,云倾城只得叹了一口气道:
“本王已将筹备齐全京郊营场的款项,不日便要开工,本王想要亲自监工,此时不宜有任何波动。”
南荣不战这才转过头来,却是沉着脸看他:
“她如此歹毒心肠,你却也坚持娶她?”
云倾城看他开口,知晓便是松了口了,又看向那满脸是血几乎将要嗑不下去却已经一下下奋力挣扎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道:
“本王既是选了她,总归要为她负责。”
南荣不战冷哼一声,回头低喝一声:
“蜀黎,将这二女关关押水牢。”
“是。”
蜀黎沉声应声,当场吩咐身后几人将修氏和已经快要昏迷的云织抬起来,便向水牢去了。
云织优自嘟囔着“请父王责罚。”,被人抬着过去的时候已经神智不清,蚊子一般的声音大小,几乎听不到她说什么,云倾城却在她经过自己身边的视乎分明听到了两个字:谢谢。
他目光微亮,眼光追随云织而去,随后手指轻轻摩擦扳指,好似明白了什么。
锦儿看到他的神情,只觉一阵酸涩,她虽然没听到方才倾城哥哥与父王说了什么,但也可想而知是给南荣云织求情,但而今她犯了这么大的错,她不信父王还能同意将她嫁给倾城哥哥。
这般想着她又突然雀跃起来,觉得今日之事也不是全无好处,虽然没有将云织置于死地,但是起码能让倾城哥哥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
云织与修氏被暂且这般处置,算是真相大白,但也着实是过于仁慈。尤其对南荣不战而言,今日之事是以一种混乱而迅速的方式结束的,他并不是傻瓜,不会看不出方才云织那种急于认罪的态度,但是方才牵扯的人实在太多了,几乎将他的一家子都牵扯进去,尤其还有他的母亲,是他所要考虑的最大因素。他素来不屑管后院的事,此番虽失去一个修氏让他有些不悦,但其实由始至终促使他查探此事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莫离。
(三)
对于其余人来说,无论各自有没有达到目的,也都明白此事告一段落,但莫离,南荣不战却是并不打算放过。
他起身走到莫离身前,一双鹰眸凌厉非常,沉声问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
正装起酒葫芦就要离开的莫离听到他的质问,抬起头来挑了挑眉:
“莫离啊,在下不过是小姐的一个大夫,虽说帮她做了些事,但在下是江湖人,做的不过是顺手帮忙的事,王爷也不打算放过在下么?”
南荣不战没有说话,南荣瑞贤却上前厉声问道:
“你少装模作样,我虽不知大姐当年为何被你带走,但也看出她这些年定然在你那里受了不少苦,否则性子也不会便得如此毒辣,还有那什么南疆蛊女,定然也是你教她去练,而今事情还未弄个明白,你休想就走。”
“这个……也太不讲理了,在下还有些事来着……”
莫离看着眼前一连问了他三个问题的小狮,摸着下巴似是有些为难,斟酌良久才低头看向南荣瑞贤,将手中的酒葫芦丢给他笑了:
“在下还有些,不便久留,这酒葫芦便先放于你处,来定来拿。到时有何问题在下定当奉陪。”
说着便甩动丢子抬步就走。
南荣瑞贤看看手中的葫芦,又抬头看了一眼眼前嬉皮笑脸的男人,瞬时暴怒,低喝一声:
“放肆!”
旋身向他袭去。
莫离嗤笑一声,只脚尖轻点便飞跃而起,生生躲过南荣瑞贤急速的一攻,又如谪仙临世自高处落下,却是旋身到了南荣瑞贤身后,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穆程英低声惊呼,抱住两个女儿吓得后退,南荣不战再不多言,脚下用力,如闪电一般向莫离袭去。莫离依旧只主闪躲,直直掠出屋子,南荣不战紧追不舍。两人瞬时便缠斗在了一块。
云倾城看着缠斗再一起的三人,转动轮椅立刻跟了出去。却见莫离被南荣父子围住,虽说游刃有余,但也找不到缺口脱身,捡起脚下一棵石子,灌入内劲弹出,直直击中南荣瑞贤的后腰,后者一声惊呼,自那屋顶上滑下,莫离瞅准时机,向着南荣不战做了个空扑的假姿势,而后在他拊掌抵挡的时候借力后退,足见一点,跃出数丈。笑呼一声:
“多谢安定王爷。”
在南荣不战追捕范围之外,飞奔逃跑了。
南荣不战追了几步,便知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跃身下来,面色铁青的走到云倾城的面前,冷声质问:
“为何帮他。”
云倾城看着莫离方才逃跑的方向,眯了眯眼道:
“皇叔不觉得,此人颇有些意思么?”
南荣不战听了他的话,微微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冷声道了一句:
“此人不管你是否拉拢,但凡本王再见,绝不放过!”
说着便再不多言,甩袖离开了。
南荣瑞贤有些狼狈的扶着腰,看着自己父亲走去走到云倾城面前皱眉道:
“三哥,你也太狠了。”
云倾城伸手对他后腰猛拍了一下,而后听到他痛呼一声道:
“晚上敷些药便好了。今在此已有不便,便先告辞了,云织既是已经认罪,你到底还是对她宽容几日,太后寿宴,本王会将她自王府接走。”
说着便不再理他,转动轮椅想外走去,让南荣瑞贤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听到一声:“哥哥。”回过神来时,便见锦儿红着眼站在门口,他立时扶着腰上前,关心问道:
“怎么了?吓到了么?”
锦儿摇摇头,咬着唇却是看向云倾城的背影不说话。南荣瑞贤看着她叹了一口气,道:
“我早便说过三哥才是真正维护大姐的那个人,今也看在眼里,不论大姐是什么样子,三哥都……”
他说着,眼见锦儿又要开始掉眼泪,叹息了一声轻声道:
“母亲与绡儿怕是吓坏了,我送你们回去。”
锦儿这才点点头,随着南荣瑞贤进去找穆程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