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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云织显然是低估了面前云倾城的脸皮厚度,云倾城听见云织这话,不但没有反思自己行为有何不妥,眉毛都没动,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声音中的笑意越是越发深了:
“云织既然如此说,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看着云织头发上,绑着的芙蓉归云髻,低声道:
“今日……,倒是可惜了。”
云织听到零星的几个字,不解其意,然后就觉察到,今早红杏精心给她装扮的芙蓉归云髻被云倾城打散了,那插在头上的碧玉簪子也被云倾城趁机收到怀中。
云织此时越发一头雾水,刚想说话,却不想被云倾城轻轻捂住了嘴巴,只好缄口不言。
随后云倾城将自己的下颌放到云织的颈窝处,微微的重量让云织不只是身上一颤,心中也是一颤,完全不理解今日的云倾城究竟是怎么了。
她自认自己没有如此魅力,能够将这位曾经叱咤沙场的王爷吸引的迷失了本性,况且这位王爷还有这一副不错的相貌。
果真,马车一路沿着荣康街直走,穿过桂华街,直接转到御道街,云倾城除了方才一开始的举动,一路上没有其他动作。
云织这时松了一口气,抬眸疑问的望向他,云倾城将手从云织脸上拿开,指放到唇上,示意她噤声,同时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在云织的手心中写下一个“阴”字,神情清明的看着她。
“阴”指的就是“阴和殿”,是刘后的宫殿,难道周围有刘后的人?
看到云织眼中的疑惑,云倾城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云织想着刘后在周围布置了人手,和他方才轻薄的行为有甚关系!
云织一下子炸毛,心中极其不舒服。云倾城看到云织微带怒气神情,笑了笑,解开了她的穴道,解释道:
“你还真是不肯吃亏。”
语气放缓了些,顿了顿:
“罢了,今日这事,算是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云织撇撇嘴,不搭理,只是将身子挪到了马车的最里侧,远离危险人物,危险区域,暗自将被云倾城打乱的鬓发重新拢到一起,还好云织已经在这个时空生活了四年,基本的发髻还是会一些,虽然不想红杏那般手巧,不过一路上的时间还够,慢悠悠的帮了一个垂云髻,不过绑完之后发现插在头发上的碧玉簪子不见了,不作他想,身手向云倾城讨要:
“云倾城,你身为王爷不觉得拿一个小女子的发簪,着实落了下乘吗?快些还给我。”
云倾城挑眉,道:
“你那簪子碎了,本王勉为其难送给你一个,算作方才的赔礼吧。”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羊脂白玉的簪子,递给云织。
云织本想戳穿方才云倾城的谎言,拿回自己的簪子,方才分明看到他将玉簪,放入怀中,哪里是碎了。可一看到着白玉簪子,觉得方才云倾城的行为着实给自己幼小的心灵带来的大大的阴影,而这上好的羊脂白玉当做是自己的补偿吧。
(二)
面上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神情,伸手接过那白玉簪子,一入手便感觉到这白玉果真不愧是和田玉中的极品,温润坚密,如同凝脂,且纯净透明,洁白无瑕,真是不错。
心中暗暗盘算着,以云倾城实力推算,这些年该是积攒了不少财力,否则怎会随身带的拢发的簪子都是这么极品的羊脂白玉,恐怕别的珍宝定然不少,自己可以盘算着从他这里是否能够劫富济贫一下自己,充实一下近日干瘪下去的钱袋。
云织心中的小算盘啪啪的打着,将云倾城看作一直肥羊,看向他的目光便也和蔼许多,云倾城虽不知是什么让她改变态度,但见她温顺不语,便也微微勾起了唇,闭上眼睛安静享受这难得的和谐时刻。
马车走到御道街尽头,向左边驶去,穿过一道有重兵把守的朱红色大门,便只能乘坐宫中的软轿前行,马车只能停靠在宫门口。
云织和云倾城到皇宫的时辰正是午时二刻,因着云倾城进宫需要到太后处请安,故而马车行走的快了些。
一下马车,云织看到了上一次入宫时,在太后宫中有一面之缘的何姑姑,这何姑姑在后宫中呆的久,接人待物都是有礼有数,看到云织和云倾城,立刻前来问安:
“王爷、和瑞郡主可算了来了,太后娘娘可是盼着你们呢,快些随奴婢去吧。”
说着在前方走着,云织和云倾城二人乘坐软轿,一路到了永康宫,下了轿,何姑姑上前笑着引着,不一会儿到了主殿,看到了多日不见的老太后。
老太后一身明黄宫装,上绣着金丝凤凰,缀着几朵牡丹,一头不变的霜发,色泽却是极好,高坐在主位上,一派端仪矜贵之态,许是听到了云倾城到来的消息,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道:
“哀家的乖孙儿来了,将哀家的孙媳妇也带来了,好好好,快些做到祖母身边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踩着宫殿绣着朝云拥福的地毯,二人轻轻走到太后面前,落座。
云倾城面对太后,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太后许是知道这个孩子的脾性,问了几句,便对着云织细细询问,话里话外都是问二人身体如何,感情如何,相处如何,云织知道这是暗示要给她和云倾城定下婚期,也顺着老太后应了几句。
只是在云织低头含笑的时候,老太后那双眼睛才注意到云织发间插着的羊脂白玉,眼中露出一抹诧异,随后笑骂道:
“倾城这孩子还是个不好意思的,将这白玉簪子给了云织丫头,还瞒着我老太太,今日若不是我眼尖,还不知道你也对云丫头有意呢。”
云倾城笑笑,也不接话,太后转声对云织道:
“这白玉簪子可是倾城的宝贝,今日给了你,可见对你是极好的,我老太婆也就不担心了,呵呵。”
云织和云倾城带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告辞,前去陈妃的朝阳殿请安,太后笑着应允了。
(三)
云织出来永康宫,趁无人留意将那簪子抽了下来,看着它想起方才太后说的话,微微皱起了眉,思索片刻终还是将它攥在袖中。
径自去找了云倾城:
“云倾城,这白玉簪子是怎会回事?”
云倾城正与南荣瑞贤喝酒,看到她过来南荣瑞贤便放下酒杯,对举杯笑了笑,而后十分识趣儿自觉地转身离开。
云倾城这才放下酒杯,转身看向她,却是笑意盈盈:
“怎么了?这东西不合云织心意?”
云织将方才太后说的话说了一遍,而后直接问他:
“这东西什么来历,太后为何如此在意?”
云倾城看着她必要知道的神情,放下了酒杯叹了一口气:
“我母妃的遗物。”
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之感,云织恍然忆起云倾城的母妃是来自罗桑国的公主,在云倾城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没有母妃的孩子能够保住她的遗物,定然也是极其重视的。只是为何太后如此在意?
云倾城笑笑倒也不隐瞒:
“这东西本是自祖皇帝送给明义皇后的定情之物,后来到了父皇手中,父皇将它送给了我的母亲。她十分珍惜,要我将来传给我的心上之人。”
云织听他说完倒有些讪讪了,本想说那你为什么给我,却又觉得这话跟废话一般,她还是他的未婚妻,他送她这东西便无可厚非,而她也合该收下,这才能达到在外人眼里他们感情甚笃的效果。只是,这到底是……
她抬眸偷偷看向云倾城,觉得若是收下此物却是有些卑鄙的,便只权当……为他暂时保存吧……便也没说什么,瓮声瓮气的哦了一声,将那东西收回袖袋。转身走了。云倾城见她并未又再戴的意思,眸光闪了一闪,随后端起酒杯,几不可查的勾起意思苦笑,仰头灌了下去。
云织离开前殿到了朝阳殿,还没进门,就碰到了多日不见的云倾泽,云织看着这个奔跑出来的身影,心中有几分喜悦。
云倾泽看到了云织也是极其高兴,上前一步,站到云织身前一步处,这才看到旁边的云倾城,含笑打哈哈道:
“我听母妃说,今日三哥和云织大姐会到朝阳殿来,果然不错,我可是等了半天,午膳都没有好好吃。”
说着,那年少的面孔上带着丝丝的不满,不过接着满面笑容的道:
“云织大姐,多日不见,想不想我呀!”
一副少年该有的模样,喜气洋洋,能在这深宫之中,保持这种赤子心性,想来陈妃定然是极其疼爱这个孩子。
云织应了声:
“多日不见,还是如往常一般,今日可是有诸多小姐来参宴,小心你这幅样子别她们看到,日后找不到媳妇。”
云织觉得云倾泽孩子心性,与他开玩笑的说道。
云倾城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
“倾泽年岁不小了,当是出宫建府,定下婚期的年岁了,看来我应当向母妃请示一下。”
云倾泽本是想出来调侃二人,却没想到反被二人的话堵得无话可说,只好求饶:
“好三个,好大姐,饶了我吧。”
说着向二人做了一个大大的揖,逗得二人哈哈大笑,云倾泽也抓着脑袋笑得开心。
边说边笑的向着内殿走去,还未入主殿,便听到一个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笑着道:
“娘娘说今日王爷到来,七皇子肯定非常高兴,这可不就是了,娘娘的话果真是准。”
三人抬步进殿,云织和云倾城给陈妃请安,云倾泽则直接奔到陈妃的身边,腻在她身上。
陈妃笑着让二人起身,赐座。
云织看着陈妃有些苍白的面孔,想着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陈妃的影响确实是大,这些日子的保养都没能彻底缓过来,不过却也说明了她对这两个孩子的看重和关心。
看向云倾城,果真此刻的他虽还是那副模样,但眸中却有丝丝的温情流动。
陈妃看向云织,道:
“倾城这孩子性子淡,你们两个的婚期今日应当会定下来,自从出宫建府后,我也无法像以前一般照顾他了,今后,倾城这孩子我可托付给你了。”
云织听了直冒汗,看来这陈妃定然是从云倾泽出听说了临江的事,以为自己千里营救云倾城,定然是爱惨了他,才会这般与她说话吧。
可是,若说将云倾城托付给她,云织心中可是万万不敢苟同的,今日不到半天,自己已经被云倾城算计了两次,相处时间长些,云织着实担心自己的前途,况且华东歌此刻恐怕也担心着自己呢。
云织好容易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道:
“陈妃娘娘说的是,云织定然尽力。”
陈妃笑着道:
“以后不用在称呼陈妃了,直接和倾城一样,唤我母妃便可。”
陈妃将云织方才僵硬的表情,当做是女孩子的害羞,说了几句,便放二人到一旁的侧殿中,待未时一同参加太后寿宴。
侧殿中,云织坐直了身体,看了一眼云倾城,端起如意云纹青瓷茶杯,饮了一口,道:
“朝阳殿你应当放心了,可以说了吧。”
云织心中的疑问已经到了必须需要解答的程度,从马车上做给刘后看的调戏举动,到太后宫中的白玉簪子,云倾尘这么多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云倾城看了自己的腿一眼,有些嘲讽的道:
“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这话可就大了,云织不解,正要细问,陈妃身边的嬷嬷进来,道:
“王爷、郡主,时辰到了,请移步正殿,陈妃娘娘在那里等着呢。”
说完,躬身退下,云织抬步走出,只是迈出殿门的时候,被云倾城抓住了衣袖,低声带着恳求的意味嘱咐她:
“今日定要配合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