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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青红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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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一)

    云织听到这声音,马上转头看去,果然是云倾城那个讨厌的家伙。原来不知何时,长公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云倾城则从侧殿回到了席位上。

    云织当下没有好脸色,压低声音道:

    “王爷果真是有自知之明,我自然不想到你的府上去。还有,今日这笔账,我日后定当向王爷讨回来!”

    云倾城听到云织唤他王爷,心中有些不预,想来今日真的是把这个丫头得罪狠了,摇摇头,轻轻一笑道:

    “云织即便是向本王讨一辈子的债,本王也是甘之如饴。”

    云织觉得云倾城这话太过暧昧,看着云倾城这张波澜不兴的面孔,口中却说出如此的话,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浑身不舒服,当下立刻摸了摸自己袖子下面的胳膊,果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不耐的看着他:

    “云倾城,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难道还要我与你做戏不成?”

    云倾城看着云织的表情,眸光微闪,终究没在开口说什么。

    云织现在是对云倾城极其反感,今日若不是和他一同入宫,哪里会有如今变故,若不是一时心软,答应配合他,若是知道今日皇后会趁机阻婚,她早就无事一身轻了,怎会落得要回府搬家的下场。

    总归就是一句话——今日这些都怪云倾城,今日过后定然要离云倾城远远的。

    嗯,绝对要远远地,想想还是华东歌对自己好,从来都是迁就自己,从来都是替自己解决问题,哪里像这个道貌岸然的一般,只会算计自己,被他卖了自己恐怕还不知情,还在开心的替他数钱。

    一想到华东歌,云织气愤的心情似乎平息的下来,心中暗暗盘算着,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座牢笼似的京都,能和华东歌去南夏,去游览他曾经说过的小桥流水,青松绿草……

    眸光渐渐暗了下来,想着在自己还没有为那个女子讨回公道之前定是不能离开了,就算是逃离出了京都,自己也会在心中筑一道枷锁,永远无法自由,所以,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云织看着玉案上茶杯中,几片鲜嫩的茶叶在滚热的沸水中上下翻腾,想要相互拥抱,又似乎想要逃离,却最终都被这滚烫的热水冲的支离破碎。

    思绪越飘越远,不知这寿宴上各府的小姐们已经表演了多少才艺,还是高忠的一声召唤,将云织从太虚幻境拉了回来。

    (二)

    “振国王府二位小姐展示才艺!”

    高忠大喊一声,随即退下。

    南荣锦儿和南荣绡儿从帘幕后悄声而来,当先而行的南荣锦儿,身着桃粉色的烟云蝴蝶裙,头上绑着朝月髻,似乎是为了配合她“金月舞仙”的名头,在腰间系上了一条金色的丝带,耀眼非常,既避讳了皇家忌讳的黄,又更加鲜亮,不知是为了吸引什么,又或者是想要祭奠些什么。

    随后而来的南荣绡儿,一身烟霞色雪娟云形千水裙,芊芊细步鬓发上的花颜金步摇随着他的走动,荡起丝丝的涟漪,配上南荣绡儿一贯的娇羞面庞,倒是吸引了不少在场公子的眼光。绡儿好似不知发生了什么,依旧亦步亦趋的走着,只是那脸颊渐渐染上了胭脂色。

    南荣锦儿躬身一礼,立于大殿中央,南荣绡儿落座于玉案旁,不知何时已经有人将一把琴放到了玉案上。

    南荣锦儿向南荣绡儿点头示意,南荣绡儿的手指抚上琴弦,淡淡如流水的音符从那古琴中倾泻而下,歌曲带着丝丝夏日的清凉之感,仿佛夏日池塘边吹过面颊的风,缥缈柔和。

    伴着乐曲,南荣锦儿翩翩起舞,云织不得不承认,南荣锦儿的舞蹈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不负她“金月舞仙”的名号。

    只见她纤腰小步.一起一落,一俯一仰,曼回曲折,纤细的罗衣随风飘舞,缭绕的长袖不时相交,腰间的金色丝带在旋转中绽放着自己的光泽,在急速的舞动中,似乎变成了天边悬挂的明月,而南荣锦儿则像是月宫中翩然而舞的月中仙子,飘渺非常,娇美非常,在飘渺的琴音的映衬下,别有一番风采,一时间令在场众人看的兴趣盎然。

    而上座的太子先是被南荣绡儿的娇柔模样吸引了目光,直勾勾的眼睛从上位投绡儿的上,阴鹜的眼睛像是一般,一遍遍的从南荣绡儿的身上划过,露出有些不堪的笑意。

    南荣绡儿也感受到了这个视线,心中先是一惊,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是一喜,暗中偷偷的望过去,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太子看到南荣绡儿这笑容,心头一喜,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须臾,太子抬头看到大殿中央南荣锦儿的舞蹈,顿时被吸引住了,恍然间想起很久之前在振国王府的寿宴上,也是见过南荣锦儿的舞蹈,当日的她似是天外的仙子,在群花中间开放,在锦缎上起舞作画,当真是才艺无双。

    于是,那痴迷的眼光从南荣绡儿身上移到了南荣锦儿身上。

    只是太子似乎是忘记了,那日南荣锦儿被云织设计出了大丑,差点将自己的鞋子砸到太子身上。现在美色当前,以前的那些全部不记得,这个太子果真是个之徒。

    最后一个音调滑落,南荣锦儿一个璇身,跪倒在地,低着头,声音中带着剧烈运动后附上的微微,柔声道:

    “振国王府南荣锦儿祝太后吉祥安康,万寿无疆。”

    一旁的南荣绡儿立刻也跪倒在地,位于南荣锦儿一旁,娇声道:

    “振国王府,绡儿祝太后娘娘,椿堂鹤寿,福体康强。”

    南荣锦儿侧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南荣销儿,眼中透着淡淡的讽刺味道,南荣绡儿注意到锦儿讥诮的目光,不敢动作,只是衣袖下的手抓住自己的袍子,暗暗用力。

    皇太后也是极其欣赏二人的琴舞相合的,开心的道:

    “振国王府的女儿果真是好的,一个个都让哀家看都看不过来了。”

    南荣老夫人谦卑笑呵呵的回道:

    “小孩子的把戏,闹着玩罢了,太后娘娘过誉了。”

    南荣老夫人口上这么说着,但语气中浓浓的得意还是可以清晰的品的出来的。

    太后显然也是知道南荣老夫人的性子,笑着回道:

    “鸿儿说笑了,哀家看这两个孩子倒是伶俐的。被哀家倾城孙儿誉为“金月舞仙”的是振国王府的哪个小姐呀,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南荣锦儿听到太后的话音,抬起头来,谨慎的说道:

    “是倾城哥哥谬赞了,锦儿不敢当。”

    太后看到南荣锦儿那张天香国色的脸,本就白如凝脂的脸庞现在透着些许的红晕,更是娇媚动人,心中直觉的不喜,这种娇媚女子最是能勾人,幸好当初赐给云倾城的不是她,否则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似乎是忆起了当年她年轻时候的事,皇太后有些不悦,淡淡开口道:

    “是个不错的,哀家看着也觉得年轻了不少,退下吧。”

    南荣锦儿不知为何太后的态度忽然转变,不敢违背,悄声退下了。

    南荣老夫人倒是知道皇太后当年的事,在皇太后提到“年轻”二字的时候,便感觉不妙,恐怕今日的打算是要落空了。

    不过,南荣老夫人扫过右面席位上的云倾城和云织,至少还有一个安宁王,至少还有陈氏一族的关系。

    (三)

    振国王府后面是陈家的人展示才艺,云织本来觉得无趣,这寿宴进行了这么久,无非是唱歌跳舞,弹琴作画,毫无新意,原本出彩的节目看过之后,其他的节目便索然无味了。

    侧头看向长公主一席,想要看看这个骄傲非常的长公主被这一番才艺展示折磨成什么样子,却发现长公主已经不知何时悄然离席,不知所踪,云织心中暗想,果真是个无法无天的长公主,来去这般自由。

    思索自己应该用什么理由才能离开这个沉闷乏味的寿宴,离开这福寿殿。

    忽然,整个福寿殿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但却不是黑暗,恐怕这天下至尊之位比谁都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如何肯将自己置于完全的黑暗中。

    昏暗的视线中,一个一身嫩绿色的女子手持一盏灯徐徐走来,那灯的周围似乎是被蒙上了什么东西,看不真切。

    那女子走到大殿中央,才猛地将罩在灯盏上的拂布拿开,瞬间整个福寿殿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福寿字样,附着道大殿的各处,可以说是成千上万也不为过,且都是自成一体,有的相互勾连,有的自称一家,层层叠影中,让人数不清到底是有多少个寿字。

    此时云织才清晰的看到场中的女子一身撒花软烟罗,那小小的嘴唇微微上翘,似乎很是满意这盏灯的效果。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那名女子不以为意的一下灯盏,只见浮现在福寿殿的墙壁上的寿字上面,又浮上了一层不老青松与展翅欲飞的白鹤。

    那青松白鹤以成千上万个寿字为底色,独树一帜,却又不相互干扰,细细看去,那青松像是山上长出的一般,苍劲有力,而那仙鹤,则是偏偏起舞,像是或者一般,随时可以穿云而上,直入云霄。

    那场中女子看到众人惊诧的表情,十分得意,嘴角的弧度不断变大,露出如同珍珠一般的牙齿,心想,还是阿姐说的对,果然只能是用稀有的青红薄纱才能做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效果。

    半晌,众人才从这特殊的“才艺”中惊醒过来,殿内的灯光次第点亮,皇太后也被这独特的贺寿方式惊道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谁让文官之首的陈家竟然没有采用书画作诗的方式来贺寿呢。

    云织则是在那青松白鹤的刺绣手法上,感受到了熟悉,这绣法不正是从自己那日的“松龄鹤寿图”脱胎而来吗?

    这陈家大小姐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短短几日便能利用从自己处得到的人手,做出如此震撼的效果。

    早些时候,云织也想过做类似的灯盏,既能引人注目,又不落俗套,只是自己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材料,才作罢,这陈家却能做出如此效果,显然是早有准备。

    如今,这陈家献上如此的寿礼,恐怕也是对竞争“祀农节”主办加重分量吧。

    那场中的女子倒不是如云织猜测的那般,而是一个略细青涩的小姑娘,清脆的声音道:

    “云儿太后娘娘贺寿,祝太后娘娘青松不老,福寿无疆。”

    皇太后有兴趣的问道:

    “这灯盏可是你做出来的。”

    陈依云摇摇头,乖巧的道:

    “这灯盏是阿姐做出来的,只是阿姐染了重病,不敢以病体入宫为太后娘娘贺寿,特地嘱托了我将她准备的贺礼,呈给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不要怪罪阿姐。”

    皇后看着陈氏当众送上这么一份贺礼,直觉的认为这是陈氏在争夺自己手上的“祀农节”主办权,况且那灯盏上的青红薄纱可不是陈家随意就能拿出来的,那青红薄纱可是穆氏努力多年也没从陈氏一族中得到,如今拿出来,自然是有所图谋的。

    刘后当即沉声道:

    “这陈家嫡出的大小姐得了什么重病,竟然不能亲自为母后贺寿,本宫怎么不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