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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文时派来的人已经走远了,云倾城从黑漆竹帘后缓缓行来:
“九儿倒还真是舍得!”
九公主冷冷一笑:
“三哥何必明人说暗话,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我当日既遵了父皇的命,不断个干净,难不成等着落人话柄不成。”
云倾城皱眉,九儿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意,她既已经如此决绝,多年的爱恋都可付之一炬,那云织的命,想来她是非要不可了。
沉声道:
“我今日来只为说一句话,你听也好,不听也罢,总算我也尽了兄妹之情。”
说着,直直的看着九公主,那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冷冽:
“九儿,南荣云织不是你能动的,若是想要平安的到南夏,便罢手吧。”
九公主自然是不相信,她先前不敢动云织很大程度上是在顾忌云倾城,况且当时还并未有十分的把我断定那人是南荣云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冷笑着讽刺:
“三哥倒是知道欺负自家的妹子,这四年来还未见过三哥这幅面孔。”
说着靠近云倾城,
“只是三哥,我倒是不知道了,如今三哥可还能保住这未过门的三嫂了。”
自从云倾城的腿受伤以来,西北的兵权被蓄谋已久的刘氏和穆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安定王府一片愁云惨雾无暇顾及的时候夺了过去,穆清风从此掌权,纵横在大吴与西蒙边境上,俨然是另一个当年的云倾城,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只是云倾城从此便只能远离战场,做一个无用的王爷,不过这还不是最彻底的打击,当年在
云倾城受伤被夺了兵权之后,由他一手组建的暗夜军队在与南夏的一场战争中,损失殆尽,
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那支军队可是云倾城精心组建的,传言这支军队战无不胜,无往不利,
自那之后,再也没人听过或者见过这支军队。
如此战斗力的暗夜军队竟然以如此的方式消失了,着实让朝廷中的大臣们慌乱了一阵,自古以来这党派之争最是能自毁长城,众人心中虽然知道定然是刘氏和穆氏一族背后捣鬼,铲除异己,却大都保持沉默,明哲保身。
自那之后,失去了最后的依仗,云倾城彻底成了孤家寡人,若非九儿对云倾城略熟知些,知道自己的三个的脾性,她也不会如此顾忌云倾城,因为云倾城从来不是一个让自己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人,所以她才畏惧和忌惮。
只是云倾城若是想要保住南荣云织,这是她万万不能容忍的,既然要走,那就要把所有碍眼的、碍事的全部铲除干净,将对那人有威胁的,全部带走。
云倾城被九公主如此挑衅,一点都没恼,食指轻轻点着香檀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屋内,呵呵的笑道:
“九儿,这些年你倒还真是长进了不少,还知道威胁三哥了。”
忽然笑着的声线,猛地一下转冷,道:
“我从来不担心你不聪明,只怕你还不够聪明,当日为何母后在寿宴上那般阻拦我与南荣云织定下婚期,你可知晓?”
九公主缄口不言,当日早些时候,自从无意从刘后那处,得知今日寿宴时分,南夏使臣会递交国书,求娶自己,她便惊慌失措,她想过陈文时可能这一生都不能接受自己,想过自己要遵母后之命,嫁给一个自己不爱不喜的男子,却从来不曾想过要远嫁南夏,远离大吴,再也见不到陈文时。
她不愿,她不甘,可是听着内间母后的笑语应答,她就知道自己无法违抗,母后既然都已经应允,自己还能去向谁请求帮助,父皇,九公主摇了摇头,母后的考虑不正也是父皇的考虑吗,家国天下,权利纷争,哪里容得下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女儿的私情。
即使是当时父皇无比怜爱,骄纵后宫,无人敢惹的长公主,一封圣旨落下,指明要长公主云倾昀和亲西蒙,那个父皇当年发愿要用倾世之光呵护的女儿,都如此轻易的扔了出去,自己哪里比得上长公主尊贵,南夏使者一旦提出,自己哪里有抗命的分。
只是,就算要离开,她也要做一件事,让这些年的爱恋和倾心有个了结,哪怕这个了结是自己一个人导演的,哪怕这个了结让自己万劫不复,至少她终于勇敢了一次,
(二)
见九公主久久不答,云倾城便是知道她答不上来,道:
“南夏摄政王即位,将傀儡皇帝赶下皇位,你以为他的皇位就那么稳固吗?民心所向,顺应天意,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那摄政王本不该如此着急,只是如今既然已经做了,只好一直做下去,这皇位一旦坐上去,便在也不能退下来。”
说着,看向九公主,见九儿若有所思,道:
“九儿如今想必明白了罢,南夏皇的位置哪里是那么好做的,南夏朝中不少大臣对看不过那摄政王的,如今他们攻击摄政王的第一计,便是直指摄政王的血统,若无皇族的纯正血统,一切都不攻自破,而南荣云织的娘亲华月公主,便是那退位的南夏皇唯一的亲妹妹。”
九公主听到这里,不由的退后几步,难怪,难怪当日母后竟一反常态,想方设法的阻拦云倾城与南荣云织敲定婚期,甚至被云倾城逼迫着,拿出了那当年费尽心机,牺牲无数私家暗卫才得到的七星海棠,才算是没能让二人如愿结合。
她的母后尚且对这股南夏势力如此忌惮,她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怕是也再难以出手了,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庆幸,幸而自己先前畏首畏尾,这才没有擅自出手,否则的话,当时候死的怕就是自己了。
心中如此想着,面上掩住自己的担忧,看着云倾城道:
“三哥既然如此说,九儿自然不敢再动手,只是九儿也有一句话,若是三哥不答应,九儿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与那南荣云织不死不休。”
云倾城见九公主松口,笑了笑,缓缓开口:
“九儿可是担心若是云织将你与陈尚书的事情宣扬出去,九儿威胁三哥怕是打错了算盘,本王可做不了云织的主,你自己去与她讲明吧,成与不成全都看你的手段。”
说完,警告般的提醒道:
“有一点你要知道,云织尚且不知道南夏的变动,你说话切记漏了口风。”
九公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分寸,对为什么不能漏了口风,也没有询问为什么,三哥既然有他的顾忌,自己还是老实的听从为好,从三哥对南夏朝政的了解来看,三哥似乎还是四年前那个威风凛凛的三哥,只是这种威风却再也不是披坚执锐,所向披靡的莽夫之勇,而是掩藏在了和风细雨之下,让人迷失在他外表的软弱之下,难以辨别。
心中惊惧之下,只见云倾城已经远远了离了去,只留下一个飘飘洒洒的背影,九公主松了口气,想着大吴怕是不久之后就要经历一场风暴,那时自己已经离开了大吴,谁是谁非,谁主沉浮,都已经与自己无关了,转身吩咐身边的婢子,让她准备好一封拜谒的帖子,送到安定王府南荣云织处。
(三)
大吴一处平庸酒楼。
小二见一人过来,刚要高声招呼,却见来人熟悉,正是二楼上房里面住的客人,忙满脸堆笑,道:
“您回来了,可需要热水,小的给您准备去。”
那人星眉剑目,身上穿着铁木色的一身短打,看上去是一副江湖人的装扮,小二本是对这种江湖行走的人极是不屑的,只是这人出手阔绰,小二见着银钱自然也就分外热情的招呼了。
那人脚步也是不停,大步向前走着,嗓门说道:
“将热水送到房里来,另外在将上好的饭食和二斤最好的酒送上来,动作快些。”
一手将一整块银子放到一旁的空桌上,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好嘞!”小二答应着,将那银子从桌子上拿起,眉开眼笑的。
旁边一位熟客问道:
“哟!这是哪里来的富户,出手如此阔绰。”
小二笑着答道:
“您就别问了,连小的都是不知道,只是这位三日前在此处落脚,一副江湖人的派头,也不知道来做什么,咱们呀,还是少打听,这些江湖人最是不好惹。”
说着一副噤声的表情,那熟客也是打哈哈,笑着应了。
那铁衣男子耳力非凡,自然也是听到了,不以为意,心中道,这幅江湖打扮果真是好,免了许多麻烦。
推门进去,见一人在桌前坐着,上前踢了他一脚:
“滚一边去,老子累了半日,先来歇一歇。”
那人被这么一踢,也不恼,只惊奇的看着他,笑着道:
“呦呦哟,这才几日,你就一身江湖派头了,孺子可教也。”
铁衣男子嘿嘿一笑,不在答话。
在小二将饭食和热水都送上来了之后,铁衣男子将门关上,还四下看了看,这才放心的进来了,二人吃着,一人道:
“这大吴的酒食就是不如咱们南夏的好,吃了这几日,才算习惯些。”
铁衣男子斜了他一眼,道:
“老修,还不是你给少爷出的主意,现在来抱怨,有个……”
刚想说粗话,猛地刹住了车,怒目看向老修。
要不是这个人,自己何曾这么粗陋过。说来这个老修也是个奇人,在路上看到少爷的马车之后,死活要跟着少爷做奴才,口口声声说要跟着少爷过好日子,不等少爷开口,自己就开始把自己的会做的细细数了一遍,他侧耳听了听,差点岔气。
那老修当时说,他会的可多了,什么缝缝补补衣服,烧火做饭,打杂端茶倒水,赶车打尖,淘换古玩造价作假,杀人放火陷害栽赃,挑拨离间夫妻反目,女扮男装蒙混过关,劫富济贫当铺销赃……
听得他目瞪口呆,也不是道少爷看上了他哪一点,将他收下了。
那被称作老修的男子哈哈大笑,道:
“你不是也好奇吗?二少爷对大少爷这么护着的人可是好奇的很,要不怎么能遣咱们来打听打听呢,对了,你今日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那铁衣男子眉头一皱,道:
“咱俩这回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修忙问:
“兄弟哎,到底怎么啦?你可别憋着我呀。”
“咱连昨日不是查到了缀锦楼吗?今又去缀锦楼外探了探,哪里知道撞上小两口……”
说着,铁衣男子叹了口气,
“这次不小心看到了大少爷,还被大少爷给瞅见了,这下子怕是没好了。”
那老修倒是“咦”了一声,道:
“那一直跟着南荣小姐的面具男子呢?没看见?”
铁衣男子呸了一声,道:
“那人冰坨子似的,倒是个不害臊的,寻机躲到别处去了,见了我也没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