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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
三人走进了一处不算茂盛的林子,云织到了一处有凹地的矮丛前停下脚步:
“喂,就到这里,你们不许再跟着了!”
那两人看着这处地形,倒也不怕她跑。识趣儿的点点头。那贼眉鼠眼的男人还不太放心,指着那凹地:
“好,不过你就去那里,最好不要耍心机,否则我们兄弟就不客气。”
云织轻哼一声,没有理她,径自向那凹地走去。那水鼠的这才放心一些,与那海貂转过身去等着云织。谁知两人刚等了一会儿,便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尖叫,下意识的转身去看云织,但谁知刚走到那凹地处便觉脖颈后一阵刺痛,眼前一阵眩晕,仰着头栽下去的时候,只看到上方一颗杨树上,蹲着的人,正扣着手腕上的一道银环,得逞的对他们笑着,便什么也不知道,倒了下去。
云织滑下树来,踢了踢栽倒的两人,确认两人不会再醒,才将两根银针从两人脖子上拔下来,重新装入手镯。而后顺着那凹地滑了下去,她听到了,那凹地下有水声,顺着水流,一定是下山。
滕蛟与其余几人在马车前等了良久都不见人来,有些不耐烦,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道:
“你们两个看着,我去看看。”
另两个人叼着草点了点头,也懒得动弹。滕蛟便起身,走到方才的树林,运功沉声喊了一声:
“水鼠,海貂。”
里面无人回应。
又喊了一声:
“南荣大小姐。”
依旧无人回应,才陡然觉得不对,转头对另两人低喝一声:
“妈的,出事了。”
带着两人冲了进去。
三人很快便看到了趴在草丛里的水鼠和海貂的,立时大惊失色。滕蛟率先冲了上去查看,才发现原来不是死了,而是昏倒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骂大意。转身对身后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道:
“白沙,过来看看,还能不能叫醒他们。”
那被唤作白沙的青年点了点头,上前握住他们的脉,随后对滕蛟摇了摇头:
“不行,药性太强,除非解药或者等他们自己醒,不然叫不醒。”
滕蛟叹了一口气,放下两人,而后对另一个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男人道:
“河豚,你查询一下人跑去了哪里。”
河豚点了点头,低头闻了闻两个倒下人身上残留的气息,而后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率先抬步顺着那凹地滑了下去。
滕蛟转过头吩咐白沙:
“照顾好两人,我们随后便来。”
便跟着河豚滑下凹地,白沙看着两人身影,摇了摇头,低头拿出自己的针包,为面前的两个倒霉蛋施针。他倒是没想到,本以为很简单的任务,却还出了叉子,而且……那丫头居然是个用毒高手,容小姐可是从没有告诉他们这些……
(二)
华东歌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理解她说的话。他还带着醉意,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走到哪和云织七分相像的人面前,沉声问她:
“你说什么?云织怎么了?”
梧桐看着眼前满是酒气的男人,那满脸的焦急并非假装,突然对自己的猜测有了怀疑了:
“不是你?”
声音里有质疑,却更多的是惊诧,若不是他,那小姐岂不是真的有危险?
华子诚也踉跄着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和那副画像非常相似的女人,流露玩味神色接了她的话:
“不是谁?这位小姐,不是他,是我么?”
梧桐楞了一下,随后看到华东歌身后的男人,普通的面孔,却十分风流的眼睛。正要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一个声音打断:
“二皇子,梧桐所说的不是你,而是你们。”
众人迅速回头,却看到那楼梯下,不知何时进来一个男人,一个轮椅上的男人,一身诸色长衫,正仰着头含笑看着他们。
“安定王爷?”
梧桐转过什么,跨过栏杆看着地下的这个男人,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华东歌踉踉跄跄也走过来,看着地下的男人眼神阴沉:
“云倾城,你什么意思?”
云倾城笑笑,没有看他,而是越过他看他身后的人:
“此事,华老板当问您身后的二皇子,以及……您的丫头,或者说亲妹。”
他转过头,那阁楼的门被打开,却是红杏与一黑衣人压着被绑的结实的容儿站在那里,面色严肃,形势诡异的很。
华东歌面色变了一变,转过头来狠狠看向华子诚,喝道:
“你……做了什么?”
华子诚眨眨眼睛,有些无辜的摊摊手:
“东歌兄,本殿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云倾城见他还在装蒜,心中冷笑一声,凉笑看向华东歌道:
“华老板,本王不想与贵氏及二皇子交恶,但本王提醒你,云织现在处境危险,你最好速速告诉本王云织到底被送往了哪个码头,否则……”
云倾城眯了眯眼。眼中杀气顿显,华东歌却并不受他威胁,反是咬着牙冷笑道:
“王爷不必吓唬小民,你口口声声说云织出事与我有关,但我并不知道云织到底出了什么事,更没有义务给你交代。”
他实在极为讨厌下面那人那副对云织关怀的面孔。
云倾城看着华东歌的反应,又转眸看向楼上还抱着酒壶若无其事喝酒的南夏二皇子,冷笑起来:
“看来,华老板是要包庇他人了。”
便也不再试探,将云织被南夏之人劫走的事说了一遍,而后眼神锐利的看向华东歌:
“这位以你丫头出现的容四小姐,是你的亲妹,而正喝酒的二皇子,又分明与你交好,这二人与云织无冤无仇,却联合起来绑架了云织,若说不是为了你,本王也着实想不出其他缘由,本王不找华老板交代,又找何人交代!”
华东歌从未见过云倾城这般激动,本也因云织的事满心焦急,却因为他的质问低喝冲淡了许多。他想到什么,面色突然又冷静下来。自到京都,虽与这人碰到的几次也是不太友好,但云倾城也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他横目相对,锐利相逼,因为那是他们默认的一种平衡。而今他还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就贸然打破这种平衡,果然也是云织上了心吧。
他这般想着,突然改变了主意,云倾城敢来质问与他,想来便断定了容儿与华子诚联合绑架了云织,那既然这样,他便将错就错又如何。凉他云倾城也不敢把自己怎样。但事情还是得弄明白,只是却不再那般生气,只是不急不缓的转过头来质问华子诚:
“他说的可是真的,殿下当真为了我绑架了云织?”
华子诚看着自家哥哥这突然冷静下来的样子,有种无语的感觉,他分明已经相信了云倾城的话,还做出质问他的样子,果然如容儿所说,他其实早就想将人绑了走,现在不过是拖延时间,但也配合着和稀泥,可有可无的嬉笑道:
“本殿只是接到容四小姐的书信,借了几个手下给她,其余的本殿也一无所知。况且就算容儿姑娘做了什么,也算不得绑吧,算请而已。”
华东歌便又转头去看容儿:
“容儿,你当真向二殿下借了人手,去……请了云织?”
容儿仰头看了一眼华东歌,而后不发一言只是低下了头不与他对视,却也并不承认,只是他们这般说辞,在场众人还有谁不明白的,华东歌更是放了心,相信云织果真是被他们两人绑架了。现在很可能已经上了南夏的船。
便看向云倾城,作了一揖:
“王爷,此番确实是在下的过错,但木已成舟,云织既是已经被……”
他顿了一下,没有用绑架这个词,而是道:
“已经被请去了南夏,便也无力回天,只是在下保证今晚便启程回南夏,争取早日追到云织,确保她的安全。”
云倾城看着华东歌的模样,岂能不知他是想要将错就错,冷笑一声:
“华老板倒是打的好算盘,且不说你们绑架本王的未婚妻当要问罪,而今你当真能保证云织的安全么?你最好速速告诉本王云织到底被送往哪个码头,否则一旦出事,你不要后悔莫及。”
楼上的华子诚听着他这般言论,凉笑着插了嘴:
“王爷多虑了,我那几个属下虽说不太成器,但确保云织小姐的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什么问罪,安定王爷怕是严重了,本殿不过请云织小姐去蔽国游玩一番,何罪之有?”
说着还一副十分坦荡的模样看向众人,身后的属下跟着起哄,却分明是要耍无赖了。
“你们……”
压着容儿的夜枭愤懑低喝,被云倾城摆手止住,他看向华东歌,脸色冷厉冰寒:
“好,华东歌,你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本王本顾念你一介商人,不愿你陷入事端。但现在你既然如此不配合,本王便告诉你,令妹与二皇子的人根本不足保护云织,因为除却你们对云织别有用心,今日还有另一拨人不怀好意,你若再做延迟,怕是云织真的要凶多吉少。”
华东歌皱眉,以为云倾城故弄玄虚,质问:
“怎么会有另一拨人,你什么意思?”
云倾城耐心耗尽,低喝:
“还有什么意思,华老板难道忘了,上一次云织被刺杀之事!”
华东歌脑中疏忽一闪,面色瞬时白了下来……
(三)
云织顺着那凹地滑出了有二十几米,而后顺着那凹地的草丛果然找到了溪流,溪流向下,云织便顺着溪流一路行走,终于在小半个时辰快到了山脚,她选了块高翘的石头,攀附在上面向下望去,透过层层树影远远已经能看到渡头的旗帜。
这让云织松了口气,相信自己确实没有走错路。这群人倒是狡猾的很,不走大道,凡是绕了山渠到这颇为偏僻的小码头上船,此处码头距离山间不远,除却山上的僧人猎户偶尔使用,怕是许多人都还不知道,但再小的码头也定然有关卡,正要找到守兵,那群人定然也不敢再追来。
云织这般想着,忍着双腿疲惫,正要加快脚步跑下去,却突然听到一声破空的声音,她募得转头,却见一支飞箭直直在她背后射来,她下意识的尖叫一声,却于此同时听到一声低喝:
“小心!”
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猛地被人一扑,险险躲开了那支飞箭,滚到了草丛里。
她惊魂稍定,还没看清救她的人是谁,又被人抱着滚了两滚,却又堪堪躲过了一波的箭矢,才终于停歇下来,被人拉扯着站了起来。云织吓得浑身哆嗦,也终于看清救她的人正是那绑架她的黑衣冷面人,而方才在他们身前为他们挡箭雨的是五人中的另一个,此时正提着剑与那黑衣冷面人一起云织挡在身后,低喝一声:
“来者何人。”
警惕的看向四周。
没有人回应,但树丛之中却开始沙沙作响,震动的半黄的叶子纷零掉落,云织仰起头,只看到那隐藏在树中的黑衣人,一个个如野鹰一般,飞降而下,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来人至少有二十个,各个身背弓箭,手持尖刀,露出的眼睛冰冷锐利,盯着云织三人的眼神,如待杀的猎物,充满杀气,没有回答方才的问话,只是确定了云织的位置,继而拔出兵器,便向三人冲了过来。
黑衣冷面人未料到他们竟然直接冲了过来,低吼一声:
“带她走。”
便身形一弓,将云织甩了出去,如虎扑食一般,迎上了蒙面人。云织身子在空中旋了三旋,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便被河豚一把捞住,抱起来直冲山下而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