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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
云织在云倾城处待的时间长了些,便也没有回去,两人稍作休息便相携去赴夜宴。夜宴安排在行宫主殿清和宫,那处前仰碧绸湖,后依百花林,衔玉柱带花环,风景秀丽,极为难得。
两人到达之时,园中已经十分热闹,圣驾还未来临,参宴众人也还自由,官员贵商举杯赏景相谈甚欢。贵女命妇两两三三,聚团攀聊。还有许多未曾成年的锦衣少爷小姐们,欢声笑语,追逐打闹。
云织推着云倾城入了园子,发现并无以往那般处处有人跪礼请安,不由低声问他:
“以往祀农节庆,也都这般自由么?为何没有人过来向你请安?”
云倾城扶着轮椅,与相熟的人点头示意,淡笑道:
“祀农节便是为了祭祀农事,以谢天恩,祀农夜宴开始之时,城中所有人便都是桑土农神的信徒,暂无高低贵贱之分,不必行礼。”
云织微微瞪大眼睛,竟没有注意原还有这样的传统,但又看着众人身等阶分明的朝服的朝服不由嗤笑:
“既是不分高低贵贱,又何必都着朝服,让人一眼就看出高低来。”
云倾城摇头淡笑:
“着朝服是为显示庄重,并非高低。何况就算着便衣,这其中又有几人不知晓对方身份的。不过礼仪罢了,云织不必认真。”
云织不置可否,却也没有意思跟他争辩,撇了撇嘴推着他走入园子里面。
园子里面更加热闹一些,碧绸湖上架起了庞大的龙舟,龙舟上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请来的杂耍班子正卖力表演,架起的高台上彩衣长袖的美人们也舞的正欢,不远处的湖亭上还有斗棋投壶的游戏,云织看着这热闹情景也来了些兴致,正想说上那龙船看看热闹。却听到一个不太喜欢的声音传来:
“倾城哥哥!”
南荣锦儿一身粉色宫装,精致的桃花妆让她整个人都粉嫩可人,此时看到云倾城便如一只花蝴蝶闻到了蜜香,也不管周围小姐们的眼光,老远就高声他招手。云织忍不住犯了个白眼,暗骂这个白痴。云倾城看到她却煦笑着点了点头,对方立时提着裙子快步走过来了。
“倾城哥哥,你何时来得,怎的也不告知锦儿一声,害我白跑一趟。”
南荣锦儿看到云倾城十分开心,嘟着嘴向他撒娇的样子好不娇俏,云倾城被她扯住笑道
“今日皇叔与穆夫人都在,你寻我作甚,不该多陪陪他们么。”
锦儿嘟嘴道
“今年是我第一次来祀农节,我想和倾城哥哥学习辨丝。”
说着,暗暗瞪了云织一眼,似乎在警告她休想跟她争抢,云织此番祀农节之行心情繁杂,事情也多,不想自找麻烦,便只装没有看到。
云倾城含笑摇了摇头道:
“穆夫人便是辩丝高手,你自小随她,知道的怕是比本王还多,我却是如何教你。”
借口被戳破,南荣锦儿嘟着嘴有些不愿,撒娇道:
“母亲天天与父王吵架,我才不要跟在她身边,倾城哥哥你最好了,便带着锦儿一起吗。”
云倾城无奈摇头,正要依她,云织却突然开口,冷声问她:
“你说他们吵架?他们为什么吵架。”
南荣锦儿以为她故意插话,不高兴道:
“吵架总有吵架的原因,但有些人自己做过什么,难道心里已经不记得了么?费尽心思挑拨离间,到现在终于起了祸害。”
云织听她这般说,心中不免愕然,想当初她在的时候曾想方设法的离间两人的时候,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南荣不站都没有怪罪过穆程英。如今她刚离开王府,两人竟然开始吵架,难道当初她做的那些事情终于让南荣不战发现那个女人的面目,而开始远离她了么?这怎么可能,照着南荣不战的性格,若是他真的开始讨厌这个女人,一定连见都不会想要见她了,怎么还会和她“吵架”。
(二)
云织想到这里,有心想要知道两人到底有何矛盾,嗤笑一声道:
“父王那般冷肃的人,也会和人吵架么,我看是有些人无理取闹,自己发疯吧。”
锦儿听云织的口气,没有听出她是想打探消息,却是觉得她是幸灾乐祸,脸色便瞬时变得冷峻起来,冷笑一声道:
“父王是不会吵架,但自从有人引来狐狸精破坏他们的感情,父王便对母亲越来越冷淡,母亲本已有身孕,可缓解这境况,有人又见不得他们好,弄出一场刺杀诬陷母亲。两人的嫌隙自是越来越深。只恨有些人却依旧逍遥法外充装无辜。”
云织挑眉,对她阴阳怪气的指责感到可笑,南荣不战若真肯为了修氏冷淡穆程英,或者因为自己的刺杀怀疑她,她也不会费劲力气都扳不倒穆程英,那般冷心冷情的人,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两人争吵,一定有别的原因。
南荣锦儿是根本不清楚还是故意隐瞒,云织却是十分想要知道,冷笑一声道:
“两人若真是互相信任又何必怕别人破坏,妹妹莫要血口喷人,说的别人像是罪人一般。”
“我有说是你么,你费什么话,莫不是做贼心虚,知道自己坏人幸福其实是多么的卑鄙无耻,所以着急辩解么。”
南荣锦儿十分愤怒,看她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便忍不住想要骂她,却因云倾城在场不好发作,只冷笑着对她冷嘲热讽。
“我心虚什么,所谓幸福也不是谁都稀罕的,若是真有本事,大可自己拿去。”
云织冷笑着与她直视,心中也有些恼火了,眼见她不会说实话,便也开始不甘示弱。
锦儿立时察觉到她外露的敌意,目光凶狠,咬牙切齿看着她道:
“你当我不敢么,总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让所与人都看清你恶心的面目!”
云织也不甘示弱,冷笑道
“谁面目恶心还不一定呢,你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南荣锦儿面目狠厉,看着她眼神阴冷,云织也不甘示弱,毫不客气的对她报以鄙视,双方都觉的对方便是碍了自己路的人,那气氛和眼神都恨不能吃了对方。但却都忽略了夹在他们中间的,却还有云倾城以及周围许多的宾客。
云倾城眼见她们气氛微妙起来,夹在她们中间想要劝解,却发现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注意,指着他们三人说着什么,他才注意,方才与云织两人想要上龙船,却被锦儿喊住,此时他们三个却正在那甲板上,正挡在上龙船的通路。不由十分尴尬,正是无奈如何应付之时,一阵憋闷的轻笑自上面传了下来。
云倾城与云织好锦儿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来。云倾城率先锁定位置,却见一身紫衣的陈诺儿正在他们上方的栏杆边上揶揄的看着她们,而方才发笑的,却是她身后的身后一脸看热闹表情的陈依霜。
(三)
“两位小姐在下面聊些什么,这般严肃,小女子能否有幸参与其中,探讨一二?”
陈诺儿含笑看着她们缓缓开口,并不因为被发现而尴尬,反是落落大方与她们玩笑。在桑成,陈诺儿是有一定影响的,在场的官员富商也大多与她相熟,原先本觉着三人颇为失礼,此时听到她的调侃,却是瞬时都笑了起来,对那三人的意见也不是很大了。
“诺儿。”
云倾城看着上面那依旧温婉聪慧的女子,微微笑了,感激与她到的及时也欣慰这难得的重逢。
云织与南荣锦儿看了一眼陈诺儿,互相白了对方一眼,依旧敌意十足。
陈诺儿笑着摇摇头,只好又道:
“下面到底太过热闹,几位若是无事,不妨上来一聚。也给旁人让个通路。”
云织与锦儿这才看向周围,却发现确实有许多人看她们,再转头看向有些尴尬的云倾城,瞬时意识到自己似乎挡了人家的通路,立刻都有些羞窘,互相冷哼一声,暂时顺着陈诺儿的邀请,都上了龙舟。
几人上船后,外面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初。龙船之上,云织与锦儿虽然依旧气氛不和,但到底缓和许多,她们各自坐在一边,互相避开对方,却到底也是在一张桌子上了。
陈依霜为几人端来好茶,陈诺儿为几人沏上,茶香袅袅飘散,几人端在手里,将那剩余的一点火气也冲的烟消云散了。
陈诺儿看几人都脸色稍缓,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揶揄笑道:
“方才几位在下面到底说些什么,在上面看着横眉冷目的,倒是吓人的紧。”
“没有什么(没什么)……”
云织与锦儿同时开口回答,随后却都因对方打断,不由抬头互相看了一眼。锦儿率先冷哼一声,低头喝茶来不再开口。
云织便放下茶杯,随意作了解释:
“没什么事,不过因为家里的一支锦儿喜欢的钗子被我带了,我们便有了些小小争执,稍后我还与她就是,倒让诺儿看了笑话。”
陈诺儿看着她们捂着帕子忍不住笑了,虽没有多问,却是意有所指的看向云倾城,揶揄道:
“哦?是么,可惜这钗子并不会说话,否则却不妨让他自己说说,自己喜欢给哪个带上。”
锦儿与云织却也不由都看向云倾城,三个女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他身上,渐渐也都有了些不一样的意味,好似等着他做什么宣判。
三人目光如实,云倾城却面不改色,只端起茶壶为她们各自亲自斟了一杯茶,淡淡轻酌着随意道:
“钗子并非只有一支,你们想要的也非那支钗子本身,既不是非它不可,又何必为它争执。”
三人都静默了片刻,锦儿面上露出委屈的神情,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绞着帕子低着头不语。陈诺儿则看着云倾城露出些许悲伤,半为无奈半是歉疚。
而云织则面色微滞,看向云倾城的表情神情稍显复杂,而后终究什么也没说,只端起茶杯轻轻掩饰。
云倾城看到几人神情,暗嘲自己艳福不浅,却无一可消受,暗暗失笑摇头,保持和煦笑意淡声道:
“你们先自聊吧,本王要去下去会友,便不做陪同了。云织,待到开宴,你且再与本王拜见父皇吧。”
云织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云倾城便不再多言,与陈诺儿又颔首示意,转动轮椅小心下去了。
锦儿咬了咬唇,看了两人一眼,道了句:
“我找母亲和父王。”
紧跟着云倾城跑下去了。
只留下面色复杂的云织和婉约苦笑的陈诺儿,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没有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