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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处传来的钟鼓之声,终是将西陵小棠从昏睡中拉了出来,意识慢慢地恢复过来,他睁开眼睛,入眼却是一顶金丝青云帐,一时晃神,闭了闭眼才想起自己这是发生了什么。正想要起身逃走,却突然浑身一软,又无力的倒在了床上,竟是浑身无力。
“来人啊。”
西陵小棠大喊一声,随后门便被打开,一青衣宫女端着净洗的盆子,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看到了他苏醒,便直接拧了帕子过来:
“公子醒了。”
西陵小棠戒备地躲开她的手道:
“这是哪儿,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本堂。”
青衣宫女笑笑,径自将他的脸掰过来为他擦洗:
“公子这么多问题,奴婢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了。这里是桑城行宫的清和殿,奴婢辰儿,是这里的宫女。至于公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奴婢便不知了,奴婢被叫来伺候您的时候您已经在这了。”
清和殿?这般说还他还未离开那行宫了,西陵小棠稍微放了些心,看向辰儿道:
“辰儿姑娘,现在什么时辰了,前面是否还在开宴。”
辰儿为他擦洗好了脸庞,将东西收拾了起来,笑嘻嘻道:
“公子的问题还真多呢,不过辰儿的活干完了,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呢。”
西陵小棠笑了笑,将脖子里的一块玉佩叼了出来放到旁边道:
“辰儿姑娘这般心底善良,若回答了在下这个问题,这块玉佩便送给姑娘如何。”
辰儿看着那玉佩,莹白细腻,雕刻精致,不由有些贪恋道:
“公子说话算数?”
西陵小棠点点头,依旧笑眯眯,辰儿便欢喜应了,到外面给他看了一眼时辰,过了一会儿回来告诉他:
“这个时辰正是酉时了,方才已敲了第一遍庆钟,过一刻钟后再敲一次钟,到第三次该便要开宴了。公子若也是饿了,奴婢可喂你些糕点。”
西陵小棠摇摇头,表示不饿。心中大概已是猜出自己的情况,不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有些后悔今日一时随性,随那丫头来到这地方,连个暗卫都没带,而今,到底惹了麻烦了,却不知如何收场了,明日西陵家若还不见他回去,只怕要闹出动静,他可还不想那个倔强的小丫头被他的管家和侍卫抓起来杀了。
辰儿见他似乎没有什么要求了,心里惦记着那块玉,便轻声问了一声:
“公子还有问题么?”
西陵小棠点点头,她便欢欢喜喜的捡起那快玉,低着头便看遍向外走,却才刚打开门向外走便猛地觉得眼前一晃,要撞上一人,却一下子被人揪住衣领提了起来:
“大胆!”
穆清风低喝一声,将辰儿一把丢在地上。辰儿哎呦一声,险险握住那玉佩,仰翻在地,仰头便见一个一身戎装的凶悍男人,正用一双阴鸷的眼睛看着她,而他身后正有一个艳丽紫衣妇人,被嬷嬷小心揉着胸口,像是被她撞到的人,凌厉的眼神将她吓得三魂掉了一魂,赶紧跪倒在地求饶:
“大人饶命,贵人饶命,小奴不是成心冲撞的。”
“什么贵人,这是皇后娘娘。”
那抱着妇人的嬷嬷道,对着莽撞的丫头简直不知说什么好。那小丫头更是吓死了,连声说:
“娘娘饶命,奴婢不知娘娘驾到,冲撞鳯驾罪该万死。”
“将她拉下去……”
刘后喘着气,正说要将这丫头拉下去处死,却突然被里屋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打断:
“娘娘不但喜欢撞人,还喜欢被人撞,而且这撞人的态度都还一样,端的是霸道又嚣张呢。”
顿时有些不悦,但被穆清风拦住:
“娘娘,时间有限,先去看看那人吧。”
刘后只好点点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小丫头厌恶道:
“罢了,让她退下吧。”
抬起脚径自越过这丫头进了屋子。
穆清风应是,对小丫头低喝了一句:
“还不快滚。”
辰儿方才被吓得够呛,此时看出自己捡了一命,立时感恩戴德的谢恩,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提着裙子弓着腰小跑着出去了。
(二)
刘后缓缓走进屋内,虽一身便装,但难掩雍容,凤眼微睨的扫了床上了人一眼后坐在桌边:
“许久不见,西陵公子的嘴巴还是这般厉害。”
“比不得娘娘手段利落。”
西陵小堂懒懒地道,看了一眼她身后方才放过那小丫头的戎装之人,微微冷笑了一声:
“还派了守卫军捉我,当真抬举在下。”
穆清风知他是认出自己的衣着,也不避让笑笑与他拱手道:
“在下穆清风,西陵公子有礼了。”
西陵小棠轻叱一声,对他无甚回应。刘后也未怪罪他无礼,接过嬷嬷的茶:
“你难得光临,本宫自然要亲自迎接,这位是穆将军,此次便是他帮本宫将你弄来,否则本宫便又让你跑了。”
西陵小棠皮笑肉不笑道:
“本无意前来叨扰,受朋友所邀不好推拒罢了。娘娘若是不喜,草民离开便是。”
“来都来了,何必着急离开,本宫多次邀请你,你都躲避不见,今那朋友相邀,公子立刻赶来,想来交情深厚,非同一般。”
刘后放下茶杯,转头看向他,带了些许讽然。西陵小棠无辜眨眨眼道:
“娘娘所请那几日,在下着实是出了门的。”
“本宫当日多次邀你你便出门,南荣云织邀你你便在家,你当本宫是瞎了么,你与那南荣云织勾连,便是想与陈家勾连,陈家与本宫素来不和,你此举是要与本宫作对么?”
刘后见他插科打诨,也不和他废话,冷然问道。
西陵小棠笑笑道:
“娘娘说笑了,我西陵家与陈家素无来往,怎会勾连?况西陵家规严禁我等涉政,我西陵小棠身为家主,不会明知故犯。”
刘后却不听他解释,只微微冷笑道:
“西陵家的家规本宫不懂,但对那陈家本宫素来不敢掉以轻心,尤其还有你西陵小棠,这般精明的,本宫不得不防。你既是说不是要与陈家勾连,便需拿出些东西,让本宫放心。”
“这才是娘娘本意吧。”
西陵小棠道,语气讽然:
“给在下扣的勾连的帽子不过是个借口,您抓我来这儿,想要的还是那些账册。”
“随你如何说。”
刘后见他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多啰嗦道:
“把账册给本宫,本宫便相信你非勾连陈家,可赏你沃土百里,加封进爵。今受邀来此的事,本宫也不和你计较,否则,本宫便只能相信你是勾连陈家与本宫作对。”
西陵小棠无奈摇摇头:
“可惜在下对加官进爵没有兴趣,对沃土百里也无心经营。”
“你敢不识好歹。”
刘后募得放下茶杯,一声脆响显出她的怒气,穆清风等人赶紧跪下道:
“娘娘息怒,西陵公子定不是这个意思。”
刘后恼怒的看向西陵,第二遍钟声在此时一声声响起,她只得暂时压下火气。道:
“本宫本看在与你有交的份上才亲自与你谈,你却这般浪费我的时间。也罢,本宫再容你好好想想,待明日若还冥顽不灵,休怪本宫无情。”
说着对穆清风道了句:
“找人看着他。”
便冷哼一声带人走出里屋。
穆清风应了是,抱剑送她出去。西陵小棠却似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看着穆清风只是嗤笑一声,索性闭上眼睛。
穆清风转过头来,看他这般态度,倒是有些敬佩此人血性:
“西陵公子就算不怕死,但为了几本账册丢了性命当真值得么,在下记得不错的话,西陵公子乃是西陵夫人的独子。”
西陵小棠冷笑一声,闭着眼道:
“西陵氏别的没有,有能力继掌家事的人还是有的。且我西陵氏也非好惹的,刘后若要杀我便要承担相应后果。”
穆清风笑了起来:
“西陵公子是商人,却为何如此意气用事。便是皇后娘娘要承担后果,但命只有一条,难道你死了还能重生么。”
西陵小棠没有言语,也无心与他争辩,只轻嗤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
穆清风接着道:
“而且西陵公子也并非不能拿出账册,既是出现在此宴,便已经打破不与皇族官宦相交的规矩,再拿出账册也不是什么问你。况且你即来此必不会只为私交而来,不管公子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交出账册,在下与娘娘都必将东西奉上。岂不比你自行出面划算。”
西陵小棠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却终于张了口:
“我只跟商人谈生意。你虽会揣度人心,也不懂商人真的要的是什么,我此行确实有所企图,但你们都帮不了我。若你找到比南荣云织以及陈家更好的合作者,我可与你们交换。”
穆清风未想到他这般简单便松了口,笑了起来:
“公子说话算话。”
西陵小棠只淡淡嗯了一声。穆清风却是知晓此事终是有了转机。
(三)
大殿内,钟声响起后,台上歌舞便缓缓退下,内侍总管公公手拿拂尘走了出来,高呼一声
“陛下驾到~”
云皇便一身便装,携众宫妇与太子等人缓缓登场了。云织随众人叩首坐前,山呼万岁。
云皇今日精神似乎不错,携宫妇太子等人看向诸位臣子,笑意盎然:
“多年不来桑城,今年乍到竟有些许不适,让爱卿们久等了,莫怪莫怪啊。”
臣子们皆称不敢,陈诺儿居郡守之位,自是替众臣民率先开口,只上前笑道:
“陛下不顾舟车劳顿,初入城中便举宴接见桑城臣民,让君民同乐,我等已是感激涕零,怎敢生怨怪之心。”
身后的桑城贵商便也纷纷称是,只呼云皇仁慈。云皇哈哈大笑,甚是开怀,亦也认出眼前之人,笑道:
“说的好,君民同乐,桑城丰茂,为君民同幸,自是要军民同乐。丫头,朕若没记错,你该是陈家的诺儿吧,诺儿与此居功甚伟,堪称我大吴巾帼典范,朕甚是欢喜,合该赏赐。便说说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亦全做迟来之礼。”
陈诺儿含笑谢恩,落落大方上前一步,道:
“臣惶恐,不敢独揽功劳。桑城丰茂乃桑城臣民乃协心同力之果,陛下若赏,还请广赏桑城众臣民,才真算是与民同乐。”
云皇挑眉,看向身边陈相笑了起来:
“不愧是陈相教的好孙女,高风亮节,心系百姓。”
“是陛下恩泽,不过做了点小事,也要给她赏赐,是抬举了。”
陈相捋着胡子,话是这般说,却显然十分为自己的孙女骄傲。云皇也显然十分喜欢诺儿,只笑着道:
“是陈相教导有方,诺儿也当真无愧,朕要为两位爱卿题一幅字,表彰爱卿家风高亮,祖贤孙孝。而后为桑城减免三年赋税,与民同乐。”
“谢陛下恩典。”
陈相立时跪下谢恩,只激动的眼眶泛红,这句家风高亮显然是最得他心的夸赞。陈诺儿也跪下谢恩,对能为桑城减免三年赋税,喜悦不已。众人多投去羡慕目光,只道陈家此次当真要彻底翻身,再获荣宠了。
云织坐在下首,看着这般情景低声对云倾城道:
“今日之后,陈相怕是要门庭若市了。又不知多少人要争抢着去“看”那副御字。”
云倾城笑笑道:
“父皇的字确实难得,师承多位名师,却浑然自有风格。南风字的创始人卢老爷子在父王年轻时便十分赞赏他的字。”
云织挑眉,却是有些意外这些,云倾城却又偷偷加了一句:
“但父皇素来赐字不赐师。”
云织瞬时又有些想笑了,感情是一招鲜,吃遍天。
抬头去看正在题字的云皇,却注意到他身后侍候的人,没有皇后,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静静跪着等待赏赐结束。
这般赏赐之后,云皇又随意说了几句,落座上首后吩咐重新召来歌舞,正式开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