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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云织与云倾城各自前去梳洗,华东歌满心的烦闷,一人进了雅阁,愤恨的将脸上面具摘掉丢在了地上,连骂三声:
“可恶,可恶,可恶!”
容儿正从门外端茶过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将面具捡起来走进屋中:
“殿下昨晚还是兴致勃勃的出发,怎么今天回来却这般生气。”
“云倾城竟敢摸她的手,他们竟敢同住一屋,还当面在本宫面前你侬我侬!他该死,该死!”华东歌恨声吼叫,脑海之中浮现两人举止亲昵的种种画面,只觉得满心的郁结无处发泄,只能大力的敲打手边那青木琴台,直将它敲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裂痕。
容儿看他如此,心中也是不痛快,将茶盘一把放在他手边气道:
“谁该死,是安定王爷还是南荣云织?有本事倒是拿起剑,将那两个狗男女都杀了,在这里发什么邪火!”
华东歌转头看她,双目隐含愤恨的血丝,却是让容儿有些触目惊心。她又陡然心疼,感觉自己方才那话说重,赶紧又劝道:
“奴婢是胡说八道,你别当真。云织小姐只是初来南夏,人生地不熟,才对云倾城这般依赖的,我们又不是没在他们身边安插人,他们之间如何难道还不清楚么,何必这般生气。”
华东歌微微低下头,被她的话略微安抚,容儿便为他顺气,只道:
“今晨唐先生那边传来消息了,一切进行的顺利,殿下的计划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相信不日不只是南荣云织,便是半个大吴都会是殿下囊中之物,您大不必如此着急。”
华东歌闭了闭眼睛,也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却是摇了摇头长舒一口气:
“不,我已不能再等了。我不能再看云织和云倾城再多待一日。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云倾城那张脸,我总是不安。”
容儿微微皱眉,心中其实也一直对那位安定王爷忌惮颇深,但想来这三年来对他的查探一直未曾间断,却发现不了他任何讯息,便觉这人隐藏的可怕,只道:
“殿下若真对他不放心,不妨趁他人在南夏,将他……”
说着比了个杀的动作,华东歌眉心一跳,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做法,实际上在看到云织与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想将他杀之后快。
但这不是他应当对待自己对手的做法,云倾城虽然成为窒碍他与云织之间的一块石头,但抛开私人感情来说,他却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好对手。
当年战场上的绝地一战是如此,当日临江困局那一战也是如此,他无论是领兵打仗还是智能谋略都是举世之才。他不希望用任何不光明的手段去赢这样一个对手。
便摇了摇头:
“不必,先不说这样做能够成功的概率,便是成了,他若死在我南夏,大吴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天下之人也怕颇有微词。”
云倾城毕竟曾是震惊九州的大吴战神!
容儿见他这般说,也便不再劝了,低下头为他默然沏茶。华东歌却非要将他支出去不可,敲打着桌子斟酌道:
“既然唐先生说一切都没有问题,倒不妨让他先加快些脚步……”
容儿抬头看向他有些惊讶:
“殿下的意思是……”
华东歌微微勾了勾唇,笑道:
“西蒙那边等的早便不耐烦了,虽然本宫并不喜欢他们贸然发动战争,但是先给他们一些甜头也是可以的。让唐先生好生伺候云皇的身子,西蒙那边你便同时传过讯息,以不尊婚请的由头,先在大吴西北边境小捞一把吧。我不信这些事同时发生后,云倾城还能在这里坐得住。”
容儿含笑应是,称赞道:
“谁说殿下在华氏的磨练无用,这精打细算颇有豪商风范。”
华东歌轻笑,瞥了她一眼:
“贫嘴。”
心中却也不是没有考虑的,西蒙守军将领何毕方早已是强弩之末,若不趁此出手,怎能对得起这大好时机。他且就看看,这一次,云倾城当要如何应对。
(二)
一个时辰之后,云织已收拾妥帖,门外已有宫人等候。云织随她出门到府外车架,却不见云倾城身影,只有些奇怪:
“安定王爷何在,可是还未曾准备妥帖?”
老嬷嬷只低眉顺眼笑道:
“陛下今日只见公主,王爷那边已派人通报,明日才可接收召见。”
云织微微皱眉,向身后的府邸看去,不知云倾城被这般怠慢,是否会不太高兴。但想来那人素来遇事淡然,应当不会计较这些,便也不多再多想,随嬷嬷去了。
谁知刚打开车帘,便看到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东歌微微勾唇,对云织礼貌伸出手:
“自然送公主入宫,公主初来乍到,怕对南夏并不熟悉,本宫为你指路。”
云织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所有人都耳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这边的场景,便流露脸上不满:
“我看太子太过客气了,有宫人引领,云织可自行入宫。”
华东歌笑道:
“父皇有命,定要我好生招待公主,公主这般推拒,若让父皇知道,定责怪我的。”
云织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知道他这是信口胡说,但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虽对这个不着调的南夏太子完全没有好感,但也不好总是给人家脸色,便没有再吭声,只无视他的手,径自上车坐在了离他最远的角落。
华东歌轻叹了一声,大约也知道自己昨日表现确实很差,才会让云织对他这个“南夏太子”非常反感。云织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若非被迫,是不愿意做任何掩饰的。只不知道这般印象,要如何才能扭转过来了。
只命下人赶车,自己径自又提起精神转头挂笑看向云织:
“公主昨日想必没有休息好,父皇是念你心切,才这般着急觐见,你若累了,可在这里休息片刻,此处距离王宫也还有一段距离。”
云织睨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太子真的不是一般没话找话,心里不愿意搭理他,却也不能完全忽视,只淡淡嗯了一声道:
“既如此,云织便不客气了,只是还请太子稍作安静,云织便感激不尽。”
华东歌有些尴尬,想要摸摸鼻子,却被面具隔绝了脸孔,只好低低的嗯了一声,有些垂头丧气。
云织微微皱眉,不知为何,看他那模样,那熟悉感觉又突然冒出来了。但她只当自己神经了,甩了甩头,不再多想,安静闭上眼睛。
华东歌只等她闭眼睛,端着下巴静静的看她的面孔,莫名便觉得满足。他怎么会这般喜欢她,只看着她便觉得幸福,但是,到底他却要如何面对她。
马车摇摇晃晃,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王宫。云织醒的很及时,在华东歌正要叫她的时候,清醒无比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他:
“是到了么?”
华东歌收回自己的手,微微苦笑,便知她这一路在自己身边其实根本就没有睡过,只是这防备的姿态确实让他心里很是不好受,只道:
“是,请公主下车吧,父皇当在大殿等你,本宫便不随你进去了。只在这里等你。”
云织点点头,径自拉起裙裾下了车。
华东歌看着她下去,突然又有些不放心,言道:
“等等。”
云织转过头奇怪的看着他: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华东歌摸摸面具鼻子的位置,低咳嗽了一声道:
“父皇脾气一向不太好,一会儿他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就是,只是……若是可以,还请不要提起振国王爷。”
云织微微皱眉,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点点头,多谢他的提醒。华东歌便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她径自下车了。
(三)
云织由宫人一路引领,经过不同于大吴风采的巍峨雄伟,却自有雅致大气的南景园林。来到了奉昭帝的接待她的地方,却是一处雅致安静的阁楼。
云织仰头看向这阁楼的牌匾正是“月华流萤”四个字,却正是映照着她的姨母和亲母看名字的几个字,心中大概明了奉昭帝在此处召见她的用心,倒是莫名少了几分防备,多了几分亲切。
在嬷嬷的带领下,推门缓缓走了进去。
“臣女南荣云织拜见昭帝,昭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织对着静站一幅画之前的人规矩行礼。
前面的听她行礼,没有叫她立即平身,而是好似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淡淡的道:
“有二十多年了吧,当年我在这里为你母亲和姨母姐妹二人画像,她们两人坐在一起,微笑的模样,便如最美的并蒂双莲。”
云织微微抬眸,轻言道:
“臣女并不知,母亲原还有姐妹。”
“你自然不知,当年便是天下人,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南夏公主其实有两个。”
奉昭帝转过身来淡淡道,走上前来,站在她的身边: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的样子。”
云织微微抬头,与奉昭帝对视,奉昭帝微微勾唇,却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
“你果然不是南荣不战的女儿,你的脸,虽有你母亲的五分,却更像那个人的神韵。”
云织低下头来,淡然道:
“臣女也不知陛下的话什么意思,但是臣女自出生便是南荣家大小姐,而今便会一直是。”
奉昭帝冷哼一声,转身坐到了上首:
“你倒是大胆,倒白费了我那傻儿子的一番叮嘱。”
云织暮的抬起头来看向她。
奉昭帝倒不介意,只笑道:
“你起身吧,朕便是看在你母亲和我那儿子的份上,也不会对你过多苛求。”
云织不知道他这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但只依言谢恩,站起身来。
奉昭帝径自一边喝茶一边道:
“朕本无心非找你来,但既然你已经来了,便是认了你这门亲戚,过几日册封大典,你我滴血认亲,自此你便是我南夏唯一的尊贵大公主。”
云织低声应是,只道:
“云织多谢陛下圣恩。”
奉昭帝见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随意的模样,倒有些奇怪了:
“你难道便不好奇么?”
“臣女不知道要好奇什么。”
“好奇你的母亲,好奇你的身世,甚至于好奇朕将你弄来的目的。”
云织淡淡道,看着云皇微笑:
“自始至终,臣女都只是在接受旨意罢了,来南夏是我大吴皇帝的旨意,接受册封是陛下的旨意。无论是谁的旨意,臣女作为臣下之女,都只能服从,又何必存这么多好奇。况且,只是臣女好奇,陛下便会告诉臣女这其中原因么?”
奉昭帝挑眉,却是笑了:
“你果然不愧是你母亲的孩子,连说话都这般隐含刀锋,让人不能反驳。明明心有不忿,却要选择隐忍,只是这般性情,兴许并不讨喜。”
他没说所谓母亲是指哪一位,但云织也心知肚明,只道:
“云织本是如此,无须要向谁讨喜。”
奉昭帝哈哈大笑,连声道:
“好,好,好。”
站起身来道:
“你说的不错,朕不会因为你的好奇告诉你任何事情。但是你的性情朕很喜欢,如果今后你遇到任何难处,或可来找朕,朕愿意救你一命。”
救我一命?云织挑眉,不知道他这话深意,只低声谢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