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帝凰之嫡女医妃 > 第九十三章补上漏洞

第九十三章补上漏洞

飘天文学 www.piaotian.net,最快更新帝凰之嫡女医妃 !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p>    (一)

    大吴皇宫

    云倾泽一身盔甲,带着满身寒气,闯入升仙阁。

    被门口的侍卫当场拦住:

    “殿下,陛下有命,不得打扰。”

    云倾泽冷目看他,拿出手中书信,冷声道:

    “军机要事,也敢阻拦?”

    侍卫惊看那书信,立刻跪下。

    云倾泽冷哼一声,闯了进去。却见烟雾缭绕,在那硕大金丝楠木镂雕床边,有一瘦削男子,正手持一个香炉,站在屏风前面。

    淡声道:

    “陛下,静感丹田之内,有一股热流通过,便是成功了。”

    屏风之内,女子之声和云皇喘息之声不断传出,竟是云皇在这男子的指导下,白日宣淫。

    云倾泽只觉得面红耳赤,却有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这男人他知道,便是近日由刘后举荐给云皇的“世外高人”唐都道长,能炼丹配药,还会长生之法。可在他看来,分明就是个妖人。

    上前一步,大声道:

    “启禀父皇,儿臣有军机要务禀报,还请父皇接见!”

    里面的喘息和陡然加快,随后只听云皇一阵低吼和女子一声长吟,一切便是归于安静。

    传来云皇不悦的声音:

    “谁准许你进来的。”

    云倾泽继续道:

    “是儿臣自己闯进来的,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还请屏退左右。”

    里面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云皇正在起身,云倾泽听到他淡漠的声音道:

    “有事直接说就是,道长方外之人,无妨。”

    云倾泽冷目看了一眼屏风前的男人,男人看着他却露出温和笑意。而后回禀云皇:

    “陛下,贫道与俗事并无兴趣,还请允准贫道退下。”

    云皇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也好,道长先在偏室稍作休息,朕稍后再接见与你。”

    唐都行了一礼,带着那屏后女子,转身退下了。

    云皇这才衣衫散乱的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自己这个平日颇为偏爱的小儿子,面上却很冷淡: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朕的寝宫都敢闯,当真以为朕不舍得惩治你么。说吧,到底什么事。”

    云倾泽自袖中拿出书信,呈给云皇:

    “这是三哥在南夏传来的书信。言南夏之行有变,昭帝或要扣留三嫂二人。”

    云皇打开书信,迅速一览,却是暮的惊心:

    “怎么会这样!”

    云倾泽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大反应,只关心云倾城与云织两人被南夏昭帝扣留,想要救人,便直言道:

    “儿臣请求父皇下命,即可派人递交国书,给昭帝施加压力,让他将三嫂放回。儿臣愿意领命前往。”

    云皇抬头看向自己这个年轻气盛的小儿子,却不知说什么好。此事事关重大,他们如何能轻举妄动,莫不说各国局势不明,昭帝又是何居心,他贸然派人去接人,便是接到了又该如何安置。

    当年华月只因身负古密血脉,便引起各国争相追逐,如今若是他以国书之名,将南荣云织接回大吴,是否也因此引起他国不满,倒给哪些早就觊觎大吴之国一个借口,让他们趁此群起而攻之。但若不接……云皇想到那人人争抢的上古密宝,心中却也有些犹豫。

    (二)

    云倾泽却不知他想什么,只接到云倾城书信,便一直担心两人安危,此时见云皇犹豫,便有些着急,直言道:

    “父皇,难道您不想管么。如今三嫂身负古密血脉的讯息恐已传遍九州各国,昭帝扣留三嫂,居心不良,她乃是我大吴郡主,我们若置之不顾,否则岂非被天下人耻笑。”

    云皇怒道:

    “大胆,朕说不管了么,只是现在局势不明,各国都还未知有何反应。此时贸然对南夏施压,岂非等同宣战。”

    云倾泽并不知晓其间牵扯,只看书信觉得其中危险,他虽信三哥智谋无双,但如今两人毕竟孤身在外,若是被人挟制,或遭遇不测,恐无人相帮,这才提出找个理由带兵前去大吴。

    “那我们当如何应对,三哥两人孤身在南夏,始终不妥,先不说昭帝是否会因为什么上古密宝对三嫂拷问,便其余诸国,怕也都会开始动作,两人安危堪忧,无论如何我们需尽快将人接回来才是啊。”

    云皇心中也是怕会如此,不过他担心的不是两人安危,却是上古密宝落入他人之手。

    上古密宝,传言具有改天换地,倾覆河山的上古密宝,曾在华月的手里验证它的存在,当年华月孤身领军不足五千,却能在一夜之间灭了十万雄兵的越齐,传闻便得益于这上古密宝,而后更是所向披靡,从无败绩,先是横垣,再有丁齐,直至立国,各国才惊然发现,小小南国竟已变的几无对手。

    大吴当时本是国力最强,也一直无意与各国相争,虽看到南夏飞速成长,但也多冷眼旁观。只因两国本有边、淌两国相隔,暂无侵扰。

    但西蒙与南夏毗邻,受它威胁,境地十分困窘,便挑拨边、淌两国联手对抗,却调转刀兵,直对大吴,大吴为保境内和平,暂且出手将其灭了,也自此侵吞边、淌国土。自此毗邻南夏东海,西蒙从中再有挑拨,引南夏警觉,以为大吴意欲开战,自此关系紧张。

    后幸得调停,两国君主也各自早有相识,便不想再起大战,立下东海盟约,无论谁胜,自退三百,从此签订十年不战之约,并将本国公主下嫁对方。才有了后来的东海之战。

    如今大战已过二十余载,三国五邦之势形成多年,天下虽暂得太平,但关于上古密宝的传闻却从未间断,当年各覆灭诸国,有心复国之人也不在少数。

    云皇警觉,一时想起当年他便是因为利用此物消息,才堪堪登上王位,若是自此再牵扯出当年之事,岂非……一时畏惧非常,只吩咐云倾泽:

    “人肯定会接回来的,但要如何去接,还需从长计议。你且先退下,容朕想想,待朕思虑清楚,自会召唤与你。”

    云倾泽也知此事或许棘手,心中虽然很是着急,但也不敢再催,只低声应命,退了出去。

    云皇看着手中的书信却是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

    “当年之报应,终归要来了。皇兄,若是你……该要如何应对。”

    却是颓然坐在座上,一时怔然。

    阴和殿中

    刘后正在凤座之上小憩,一阵凉风吹来,窗边的迎春花瓣便飘飘落落的落到了她的王座之上。引得她微微皱眉:

    “丹秋,为何不关上窗户。”

    一个低沉的声音却轻轻笑了:

    “若是关窗,怎见娘娘绝世容资。”

    刘后暮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覆着半边银面,邪俊非常的脸庞……

    (三)

    距离云倾城传送书信已有半月,云织的腰腹病痛也施了半月的针。昭帝却还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

    云织自己的屋中踱来踱去,心中的焦躁却是无以复加。

    云倾城却端坐自如,一边缓缓煮茶,一边淡淡劝她:

    “不要再走来走去,你腰腹旧疾不过刚好,还是坐下来好好喝一杯茶吧。”

    云织暮的停下脚步,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倾城:

    “喝茶喝茶,你天天就知道喝茶。你难道一点都不着急,万一昭帝真的已发了国书,让诸国都来参观我这个古密血脉的遗子,我岂不是要成了人囚,再也回不去了么。”

    “昭帝应当还未曾下了决定,否则你该早得到消息。”

    云倾城淡淡的道,心中并不着急,此时各国君主,当都在犹豫斟酌,若无一个好的契机,谁也不会轻举妄动。而这个契机,已由云织自己发出引导,一切也就会变的不一样,至少,不会如云织想的那般糟。如是这般,他又为何着急。

    云织却不这么想,她虽已让莫离前去大吴皇宫搜寻穆程英给了刘后的东西,但是那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她其实也不知。她只是猜测,当年华萤临死之前,要她拿回的东西,多半和她身世以及这什么古密血脉有关,或许便是开启上古密宝线索的关键。

    但是这毕竟只是猜测,若是莫离拿回一个毫不相干的东西,那么之后他们要实施的事情便就会麻烦很多。

    而她拜托云倾城办的事,他又这般不急不慢,却是让她心中没底。

    “你到底是不是云皇亲生的,若是亲生的,为何书信发出这么久了,他半点动静也不给回。难道接我们回去,便这么难么?”

    是的,她本是想借助云倾城的身份,随他一起回国。之后再拿到那个东西,借助陈家提供的财力,南荣家可用的军力,前去寻找上古密宝。

    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只要她和陈家与南荣不战谈妥,这件事便是以她私人名义开始的,各国既然都争相窥探上古密宝,与其大家遮遮掩掩,觊觎争夺,不如由她发起号召,一起寻找。届时她相信,没有哪一国会不同意,或者说,没有哪一国敢不同意。到时你争我抢一番是免不了的,但归根话语权在她这里。

    这般想法,她已和云倾城说了,对方虽未说赞同,却也并不反对,如今却又为何这般泰然。让她吧不解。

    云倾城却甚是无辜,看着云织依旧笑的和煦:

    “云织这话可就伤人了,父皇对我虽不甚喜爱,但也毕竟有父子情份。定然不会看我落难不管,只不过如今局势不明朗,父皇怕也顾忌昭帝颜面,毕竟若是派兵前来,或有等同宣战的嫌疑。”

    云织气恼坐下,虽知其中道理却仍旧着急,只道:

    “若是如此,便不能递交国书么,哪怕能稍拖延时间。”

    与其任人宰割,不如自己跳上案桌,就算她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也得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吃到,在此之前,谁都休想动她分毫。但前提是,她得延缓自己“被做熟”的时间。

    她的想法云倾城早便听了几遍,自然知道她为何着急。而且心中早有判断,便是没有云皇施压,昭帝也不会贸然举行寻宝大会,只因南夏毕竟大国,便有心避嫌,也需做的体面,不提前与几国君主走几个来回,怕不会轻举妄动。

    只是不知为何,见她这般着急的模样觉得颇为有趣,于是也不想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只笑道:

    “你切莫着急,若昭帝真有动静,早便有人来通知你了。”

    云织沉默了一下,自然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但自册封大典,华东歌都没有再来见过她,想来不是事务繁忙,便是真的伤了心。但终归还会不会管她死活,云织心中也并没有底。

    云倾城看着她安静下来,也知戳到了不该戳的伤口。只静静为她沏了一杯茶,推了过去。

    天下之事,多都无趣,或为利益之争,或为情爱纠缠。但有些人却总不问缘由,不求结果,只为一种执念便可存活。这样的人,很少,但大多都可。看着眼前这个正也分外可爱的人,他倒一点也不担心她的魅力。

    先不说华东歌对她确实一往情深,便是他本身使命,也无法对云织之事袖手旁观。有华东歌为她周旋一二,南夏暂时当也安全。

    况且,云织想法并非不可行,只是颇多漏洞罢了,但他不在意她筹谋是否缜密,只为她超人的直觉和无意识便能击中的关键点,便愿意多欣赏她一分。尤其见她认真的模样,觉得颇有些意思,于是听之任之,也自愿意帮她补上漏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