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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
穆程英身穿暗金红色的高领宽袖五彩孔雀朝服,头戴镶有六颗东海明珠的镂金孔雀颤翅冠,发髻高束,娥眉凤眼,华贵异常,冠压群芳,带着得体的笑容辗转于命妇之间,真正的是得体大方,所谓女凭夫贵说的便是如此,如今南荣不战被封为振国王爷,上皇室玉蝶,享亲王待遇,便是真正的皇亲也是逢迎巴结,穆程英自是荣宠尊贵无比。
可惜……她不是正妻。
庶族的大夫人和乐,自年少时便与穆程英不和,此时见她如此得意,更是记恨,站在命妇之间端着酒杯阴阴阳阳道:
“今日王爷生辰,竟不见王妃出席。倒叫某些人越俎代庖,强了风头。”
穆程英凤眼微凛,扫了她一眼淡淡道:
“王妃归国省亲,妾身只好代为主持宴会,怎么,可是我王府的酒水点心不够可口,让大嫂还占不住嘴?”
和乐听出她在警告,却不怕她,只端着酒杯冷笑
“我占不住嘴不要紧,有些人能占住位置就好了。”
冷哼一声径自转身走了。
引得在场所有命妇都看向穆程英,穆程英面色十分难看,却忍住胸口那股气,终归没有再说话。
这时候,南荣不战和众位皇子从皇宫回来了。
所有命妇便在穆程英的带领下,袅袅婷婷,越过亭桥,去向他们请安。
穆程英秀丽端庄地走到主亭,在南荣不战身边福身:
“妾身恭迎王爷回府,恭贺王爷大战凯旋。”
又对两位皇子行礼:
“拜见两位皇子。”
南荣不战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他身后的三皇子,却看到她大红的礼服,微微皱眉。只有主妃才有资格着正红,穆程英身为侧妃,这般着装是越距了,何况振国王妃是身份尊贵的南夏公主,便是现在不在府中,也不能这般怠慢不敬。
但此时毕竟是来参加人家家宴,他不好说什么,只含笑对她示意。
南荣不战点点头,携她入得主座,便言开席,众人便纷纷落座,宴席正式开始。
宴席正酣,台上唱打热闹,台下觥筹交错,女眷凑成一波一波地互相联络感情,士官们便举杯互敬拉拢幕僚,排挤政敌,果真不管是何朝何代酒宴社交均是不变的。
正在众人都高兴之时,外院刘总管却是匆匆跑来,直奔主亭寻到穆程英,在她耳边低语几声,穆程英脸色剧变,失手打翻酒杯。
南荣不战皱眉:
“何事如此慌张,失了分寸。”
穆程英看着这亭中席上人,欲言又止,南荣不战扫了一眼在座的三皇子和六皇子:
“无妨此处并无外人,你且说何事。”
穆程英低首称是,便对众下人道:
“你们都退下。”
下人纷纷退下,只留席上贵人,穆程英才起身离席,却是跪在地上,惊得众人。华香儿站在人群中,看到这场景立刻上前,扶住她惊道
“夫人,您为何下跪。”
引得南荣不战多看了她一眼。穆程英见她竟在此,微微皱眉,低喝了一句:
“你怎会在此?”
华香儿怯怯看了一眼南荣不战,才低声道:
“今日宴会,府中人手不够,奴婢便被安排到这里伺候各位主子。”
穆程英微微皱眉,正要训斥她,南荣不战便有些不耐,只冷声道:
“无碍,你先说出了何事。”
(二)
穆程英谢恩起身,却是道:
“此时却是姐姐出事了。”
说着低头哭了起来:
“是妾身有罪,没能安排好省亲之事,让姐姐出事。”
南荣不战微微皱眉,有些担心:
“到底出了何事?”
穆程英哭道:
“方才刘总管告知,姐姐她……她回程遇匪,不知所踪,如今已是一天一夜!”
此话一出便是南荣不战也变了脸色,华萤是他的王妃,纵是与他只是名义夫妻,但毕竟是南夏公主,却也是不能随便出事,只因她身上背负着皇室婚约,况且守着诸多皇亲。他不由看向那面色沉静的三皇子云厉啸及六皇子云厉鸣,心下却是也沉下了,只冷声道:
“将事情说清,可是还有转圜余地。”
穆程英微微啜泣道:
“是妾身安排不力。如今却是听回报的下人只知是马匪劫去了,却是生死不明,,如何是好?”
南荣不战未言语,云厉啸却道:
“若是如此那劫匪当知晓王妃身份,不日当会送来信函。但怕只怕……”
他话没说出来,但所有人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携着重礼的女子被劫匪抓住,不但钱财难保,便是贞洁也不好说。如此,便是找回来还活着,也怕又无法挽回的伤害。
云厉鸣性格本率直急躁些,听到这个便有些着急,怒道:
“真是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是连南荣王府王妃都敢动,定要带兵将贼窝端个干净?”
说着对身边云厉啸:
“三哥,你说如何?”
云厉啸看了一脸不忿的云厉鸣一眼,却是看向那虽有怒容不见急色的南荣不战,想起之前所探查的他的这位王妃的资料,看向南荣不战道:
“不战是怎么想的,我等定当配合就是。”
这意思便是,此事若是需要,可替他隐瞒,保住些颜面。至于要不要救人,也都全看南荣不战的意思。
南荣不战只微微皱眉,看向刘总管:
“可知是何处劫匪所为。”
刘总管见这模样,心下有了计较,却是立马回道:
“回禀王爷,还不知是何人作为,府中派出影卫二十人,保护华萤小姐,刚刚却只有一马夫受重伤回府报信的,奴才还未来得及细问,只等王爷定夺。”
南荣不战起身,一张刚毅如削的脸如寒冰般,只道:
“此事不宜宣张,外院还有宾客,你带那马夫到刑堂,我要亲自审问。”
穆程英一听他这么说,有些着急,立刻道:
“难道王爷要去救人,可是遇劫之地如此遥远,且此事要是传出去,只怕王府声誉……”
“那又如何!”
南荣不战冷声打断穆程英,想起那个虽甚连面都还没见过的王妃,却在成婚当日依旧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果敢勇毅的女子,便不愿意听到任何人对这样人的诋毁,只冷言道:
“华萤是本王王妃,本王有保她安危的责任。英儿,你该明白的。”
穆程英一时噎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一直以为,他对那个女人是一屑不顾的,所以在新婚之夜,连头盖都不愿意揭开,便将她一个人放在了离院那样偏远的位置。但是,今天他却承认她是他的王妃,还要为她负责?
那么,她算什么!她可以不要尊号,但是却要南荣不战的全心全意,难道这样也过分么!
但她看见了南荣不战的眼神,那是不容置疑的,警告的眼神,她知道他的脾气,不能违背,咽下喉头意欲再说的话,低低福身告罪:
“是妾身愚钝,请王爷责罚。”
南荣不战淡淡转移目光道:
“此次便罢了,此事你且不必过问就是。”
说着又看向云厉啸两人道:
“二位皇子也应在场,此事我不打算隐瞒陛下,你们做个见证。”
说着不理众人,径自起身离席,远处众人不明所以,穆程英却是只得遣了人招待。
云厉啸兄弟二人对视依言,听出他意思了,便站起身来径自跟随去了。
穆程英却看着,手中的帕子,搅得死紧。
(三)
华萤心中着急,不顾身子硬是让云厉墨快马加鞭,在天黑前终于倒了南夏境内最近的一处寺庙所在的山脚下。
云厉墨看着那小寺微微皱眉,道:
“难道你要在这里停留?”
华萤下马道:
“此处有小女子相识故人,由她帮我传递消息,或还快些。”
云厉墨微微皱眉,只想起在那死去的奴婢身上发现的毒药,有些担心:
“既已作别,在下斗胆询问一句,夫人到底是哪里人,此行又是去做什么,为何遭遇刺杀?”
华萤看着他,没想到他问的这般直接。心中略有防备,微微沉吟。
云厉墨也知晓自己这般问唐突了,但他是真心欣赏此女,毕竟刺杀是发生在大吴,若是她因在大吴有什么仇家,他还是可以帮她一把的:
“夫人不要误会,在下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若你在大吴有什么亲人,在下倒可以为你报个平安和消息。”
他这样说,华萤倒是觉得还真有必要,而且……华萤想到一事,心中有了主意,只从腰间接下自己佩环,含笑道:
“公子有如此之心,倒不妨将此物递送振国王府,便说是我临终之前托付给你的。”
云厉墨挑眉,有些惊讶的看向华萤。华萤只淡笑道:
“若是觉得为难,小女子也不会勉强,今日公子已帮了在下良多了。”
云厉墨看着她的脸庞,终于想起来到底哪里有些熟悉了,陡然笑出了声,道:
“不妨,在下倒是很乐意帮这个忙,只是来日若再有缘相见,还请夫人莫要装作不认识在下。”
华萤笑道
“怎么会呢,今日幸得公子相助,来日小女子还希望能有机会回报呢。”
云厉墨淡淡微笑,伸手接过那玉佩道:
“夫人客气,夫人为在下之路便是大恩,何须再报。”
华萤不由一笑,却是道:
“小女子不敢居功,此去求医艰难,公子还需小心。小女子便在此与公子作别,望尊父早日康复。”
云厉墨点点头,含笑与她们拱手送别,勒马回转了。
华萤看着那半山腰上云雾缭绕的庙宇,深吸一口气其,对锦奴道:
“走吧。”
便向上爬去。
走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已显昏暗,华萤终是到了庙门口,敲开庙门,出来一个小尼姑,看着她们两个狼狈模样,双手合十念道:
“阿弥陀佛。两位女施主从何而来?”
华萤亦回礼,温声道:
“师太,小女前来拜访不归师太,请师太传达,只说未来之人前来拜访。”
那小尼姑奇怪的看了华萤一眼,却是关门前去通报了。
锦奴见尼姑走了,终是忍不住奇怪问道:
“小姐,您不去官府,来着念慈庵找不归师太做什么?”
华萤微微笑道:
“锦奴,我在路上想了想,觉得此次或许是个好时机。”
锦奴不解,华萤却是淡笑道:
“我在振国王府如同囚禁,若是趁此逃出生天,岂不妙哉?”
锦奴秀眉皱起,还是不太懂。那小尼姑便回来了,华萤不再多说,随着进去。
却是到了一间厢房,华萤疲累地席地而坐,闭眼等待。
过了片刻,门被推开,一个身披袈裟,额中一点红纸,面目端庄雍容的尼姑进来,看到华萤脸上露出微笑,双手合十念道:
“阿弥陀佛,多年不见,小施主已是长大成人,不知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华萤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师太,今日却是有事关华萤生死的事要师太帮忙。”
不归微微挑眉,眉中红痣也跟着跳动,嫣红如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