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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难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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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怀孕了?”

    冰国养龙殿,青衣男子正拿着逗蛇棒饶有兴致的观赏一条小儿臂粗的花斑毒蟒生吞老鼠。ggaawwx驼翁在他身后静静站着,苍老的声音有着一丝阴柔,却奇异的没有违和,低声道:

    “这件事是真是假有待考证,但据说昭帝已同意将南荣云织送还大吴。不日便要出发。”

    青衣男子转过身来,正是消失多日的西陵小堂。只是此时的他已没有以往的温润倜傥,反是浑身都充满一股邪肆气息,驼翁知道,他这是练蛊的后果。

    “不用担心,现在走了,改日自然还会回来的,唤醒古密血脉的方法在本堂手里,不怕他们会跑。”

    只不过不知道谁的手脚会更快一些罢了。无论华东歌还是云倾城,他不相信他们对密宝会无动于衷,暂且平静的水面早已暗流涌动。西北战事不过是风雨欲来的前奏罢了。他有意泄露身份和自己在此事之中的行迹,为的便是吸引两人其一,与他结盟,以求谋事。他不相仅凭一个传说中的密宝便能改天换地,但却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上古密宝的**太大,没有谁可以置之不理,加上南荣云织与两人之间的纠葛,却不是不可利用的良好筹码。就算自己不得到,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得到,这是世人都有这样的私心,如华东歌与云倾城这般志在天下的人更是如此,南荣云织是打开密宝的钥匙,他便是能打开南荣云织身上秘密的钥匙。他们不可能不动心。

    西陵小堂自觉胸有成竹,放下蛇棍,慵懒的走到长榻上。

    驼翁知道他早有安排,也不怀疑他的能力。只是还有些担心:

    “大吴皇宫中传来消息,近日云皇身边出现一位道士,好像是由穆程英而来,似乎有些可疑。怕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影响。”

    西陵小堂懒懒的把玩腰间的佩环,摇头道:

    “他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真正的幕后之人是南夏太子。现在我们还不宜和他起正面冲突,暂且不要去动。让他和云倾城先斗上一斗。如今关键点还在于南荣云织。”

    驼翁点头,低声将前几日查探到的无通等人之事禀报给西陵小堂。

    这倒让西陵睁开了眼睛:

    “九州志,华东歌可已知晓他们的身份?”

    驼翁点点头低声道:

    “无尘并未对南夏皇帝隐瞒身份,且南夏太子另一身份乃鬼阁,即西蒙秘境少主。两者同出一宗,目的相同,怕已结为联盟。主公若要动手,也不能等的太久,否则,很可能会被九州志的人先一步找到唤醒古密血脉的方法。”

    西陵小堂挑了挑眉,倒没想到原来这群人竟有这样的来历。难怪华东歌会派人进入大吴皇宫,难道这件事便和古密血脉的唤醒之法有关?

    若是如此,此时放南荣云织归吴,确实不妥。但他虽然已集齐药材,炼制这蛊虫炼制却还需要时间……

    这盘棋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西陵小堂眯了眯眼睛,心中已有打算:

    “既然如此,我们便需要更多的时间,你派人继续查探。另外替我送一封信给南夏五皇子。”

    驼翁抬起头来看向西陵小堂,不知道他这是何意。西陵微微勾唇,笑得诡谲:

    “既然我们需要时间,也只能暂时让云织小姐再留些日子,倘我记得不错,五皇子的正妃正是大吴九公主,嫁入不到三月,便已怀有身孕,在此之前,却与当朝尚书有一段佳话,如今这位尚书,正作为接驾使臣停留南夏。”

    驼翁眼睛亮了一下,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对他的做法感到很高明,低声应是。

    (二)

    三日之后云织终于收到昭帝的圣旨,允准他们归吴。

    云织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虽历经坎坷,却终于达成目的。与云倾城脸色也便好了一些,她虽对大吴没什么留念,但此时却想早日离开南夏。

    不说早已不知如何面对华东歌,南夏也不是她实施计划的好地方。便是不出门,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每天被几百双眼睛盯着,这里面有多少是各国眼线,多少是南夏皇帝安排的人,她分不清,但夙夜忧寐,不能成眠。况且云倾城和南荣家的势力都在大吴,她需要以家族的名义发起寻宝的号召,哪怕这不过是个名义,云倾城与她结盟在先南荣不战也认了她为嫡女,都不会也没有机会再袖手旁观。她借助的他们的力量,才好办事。

    还有穆程英……云织眯了眯眼经,对这个女人并不想放过。南夏是发现她身世的地方,但并不是她实施计划的好地方。当年华萤临死前要她找穆程英拿回自己的东西,绝不只是为了报仇,当年最后的事情,穆程英当是知**。东西既已拿到,她也想早日回去以祭华萤。

    云倾城已在着手安排回程事宜,云织看着红杏忙前忙后的收拾,反而无所事事,倚在门前道:

    “别收拾了,这些东西本就都是这里的,让他们留在这里就是。”

    红杏却白了她一眼,絮叨道:

    “这哪里能行,这些东西到了大吴可以丢了,但在路上还是要用的。你身子刚好,可禁不起折腾,长途跋涉月余路程,那难受劲小姐都忘了?”

    云织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她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但是红杏有时候也太过紧张了,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这个不是丫头,分明就是妈。但红杏素来如此,她也受用,便由她去了。但又想起一事来:

    “这几日不见夜枭踪影,临走之时别忘了为他也准备一些东西。”

    红杏对夜枭素来不太待见,只道:

    “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他习性如何,不知道给他准备什么。”

    云织微微皱眉,也觉得这几天夜枭消失的时间有些长了,但他武功高强,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反是看向红杏揶揄了一句:

    “要是你还不知道他的习性,那更是没人知道了。前两天他那两双新鞋那花样熟悉的很,不知道是哪个送的呢。”

    红杏面上一红,嗔怪道:

    “那都是绣坏不要的,丢了可惜罢了。小姐少拿这个取笑奴婢。”

    “口是心非。”

    云织低低笑了一声,心中倒觉得若将红杏配了夜枭倒闭别人让她放心多了。反正夜枭现在在已经是她的人了,找个机会让他恢复了自由身,带了红杏走……

    “小姐,你想什么呢。”

    红杏见云织神色慢慢的变得沉重,不知道神游什么呢,便赶紧喊了她一声。云织蓦然回神,抬头再看红杏,却毫无异样了。只拉过她的手道:

    “没什么,只不过想到这几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没少担惊受怕。等事情都了结了,一定让你们都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红杏握着她的手坐下,柔声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奴婢会一直陪着小姐等到那一天。”

    云织笑笑,心中却知道要想等到这一天何其困难,有些事情只能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越多人陪伴,越多人牺牲。她只想为她们早做打算。

    两人正这般坐着又要说些贴心话,门外马成面带急色的走了进来:

    “公主,出事了。”

    (三)

    “啊……”

    云织才走到外使馆门口,便听到一声极为凄厉的痛叫声。让她猛地停住了脚步:

    “小姐,这不会出事吧。”

    红杏颤声问道,被这一声惨叫惊得心跳不已,云织也是不安,但她勉力平复了一下,只呵斥了一句:

    “不要胡言乱语。”

    便赶紧提起裙子紧步迈入大门。

    院内,却是一片狼藉的场景,云倾城依旧如往常一般泰然端坐在门前,只是那冷凝的神色却看得出他也并不是那般从容。看到她进来便上前迎了几步:

    “云织,你来了。”

    云织看到他的样子,略显疲惫,也不知道在这里守了多久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急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九公主会突然早产。”

    云倾城叹了一口气,只看了一眼分坐在他两侧相距甚远的两个人流露无奈神色道:

    “是九儿自己造的孽缘。”

    云织这才注意左右两侧的人,左侧是垂头丧气的五皇子华子诚,他的脚下放着一把沾血的长剑,红色的印痕和银色的冷光显得格外刺目,映照出他垂下的看不清的神色,是说不清痛苦还是悔恨的的复杂。右侧紧紧闭着眼睛的陈文时,他脸色苍白,左肩黑色的官服,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阴湿一片。但他坐在那里,神色冷肃,脊背依旧挺的笔直,但随着屋中每传出一句惨叫,便见他紧握的身侧的手颤抖一下。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日她是亲眼见证九公主与陈文时之间纠葛的人,眉头便忍不住紧紧凝起,低声问道:

    “是那件事?”

    云倾城没有言语,只隐晦的点了点头:

    “此时不宜追究缘由,九儿母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云织明白他的意思,当日福寿堂之事从没有多过他们几人的其他人知道,如今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揭了出来,让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若说只是巧合却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但九儿怀胎八月,陡然受刺激早产,只怕孩子会凶多吉少,所谓七活八不活,当日穆程英如何产下死婴的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她正这般担忧孩子有所不保,没想到主要接生的医妇就慌张张的跑出来,却是满手鲜血跪地哭道:

    “殿下,王妃大出血,只怕不行了。”

    引的在场几人都是一震。华子诚猛地抬起头,一把提起那医妇,几乎把她吃了,怒吼道:

    “你说什么,本殿不是说过,若有危险必先要保大人么,为什么还会这样!”

    那医妇被他拎着像一个物件,浑身抖成一个筛子,只害怕的口齿不清,却还是奋力解释:

    “求殿下饶命,是王妃娘娘自己拼死也要让世子出生,不肯喝药,不肯配合啊。王妃娘娘说这是她给殿下最后的补偿,这个孩子是您的亲生骨肉,她已经对不起您,不能再让您的孩子丢了性命。小人不敢违抗啊。”

    。华子诚浑身一震,似乎不敢相信九儿居然会这样做,他竟然还怀疑她腹中胎儿不是他的……他心中又恨又悔,悲痛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

    “九儿,你这是何苦啊。”

    “九儿……”

    陈文时浑身颤抖,跌撞着起身只向那屋子爬去,被华子诚发现,他猛地睁开眼睛,充血的双眼冰冷而狠厉,一把将他拉住直接丢了出去,冷声道:

    “将这个人给看住了,不允许他踏入房间半步。”

    侍卫应命,双双守在门前,华子诚冷冷的看了一眼陈文时,转身走进屋中,关上了房门。陈文时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看着那紧闭的门却是绝望之极。

    半柱香后,门内传来哭声,九公主贴身侍女撞出门外,痛哭宣布:

    “五王妃薨了!”

    陈文时浑身一震,眼中最后的光彩瞬时熄灭,犹如破碎的木偶,只悲痛的叫了一声:

    “九儿!”

    猛地吐出一口心头血,昏厥了过去。

    云织暮的捂住嘴,转身埋首在云倾城的肩膀,咬牙道:

    “我一定找出告密之人,将他碎尸万段。”

    云倾城闭上眼睛,眼角湿润,伸手抱住了云织,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