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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一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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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一)

    嘉和二十五年五月三日

    南夏五王妃产下南夏王室的第一位宗孙,而后难产薨逝,年仅十七岁。皇五子悲痛欲绝,取王妃名字最后一个字曦为爱儿赐名华祈曦,以做哀悼。

    于此同时,大吴皇帝接到此消息,深表悲痛。因五王妃还为大吴九公主,身负两国姻亲使命,云皇不能亲自前来为自己女儿敛棺,由身为她皇兄的云倾城代为处理。于是,云织与云倾城两人归吴的行程便又被延后。

    九公主的葬礼隆重风光,出殡那日举国带白为这位年轻的王妃哀悼,哀乐悠远苍凉,随着灵柩的远去,诉说着这个女子短暂却绚丽的一声。

    云倾城身有不便,也不宜进入南夏的皇室陵墓,只能将灵车送到宫门。云织陪在他身边,一身白衣孝服,目送那远去的灵柩,回想起那样俏丽的一个女子,如昙花烟火的生命,还未来得及真正的绽放便陨落九天,却不知是怪天道无情,还是怪自己种下的孽缘。而她自己,未来的结局,又能比她强的上几分?

    云织这样想着,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又泪流满面,等到感到脸庞附上一只粗糙温暖的手,才猛然的惊醒,却是云倾城正为她拭泪。

    “云织,不要害怕,本王不会让你如九儿一般的。”

    好似能看穿她心思,云倾城静静的这般开口,让云织一时有些怔然。她微微低头,看着端坐在轮椅上的云倾城。似乎第一次与他那般近。

    他坐在那里,虽然身有残疾却依旧泰然处之,黑色的细长眸子,依旧深邃如渊,却在看着云织的时候透出清透安宁,映照着她斑驳的脸庞,让她莫名的心悸,产生一种不自主想要靠近信任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正是这种感觉,每每让云织觉得害怕,她狼狈的别过脸去,依旧不肯承认被他说中了心事,只低头道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为九公主伤心。”

    便赶紧转身,掩藏自己的表情。云倾城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马成从暗处走出来,对云倾城低声耳语了什么。

    云倾城微微皱眉,转头对云织道:

    “云织,使馆那边出了些事情,本王还需前去处理。”

    云织立刻转过头,却是有些紧张,道:

    “莫不是陈文时出事了,我随你一同前去。”

    云倾城摇摇头,道:

    “不必,陈文时无事,是西蒙使臣,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那处已被京兆尹围住,华东歌也到现场,你此时怕不好露面。”

    云织微微皱眉,明白他的意思,在她即将离开南夏之时,接二连三的出事。十之八九就都与她脱不了干系。也只能同意了。

    云倾城对身后马成道:

    “照顾好郡主。”

    便换上马匹赶往使馆。云织看着他略显焦急的背影,心中猜测此事怕还有些棘手,他们归吴之事,已无定期。只是她想不明白,若真是有人刻意阻挠她归吴,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如果是花费了心思将她引入南夏的,又为何迟迟不动手?

    她一时心乱如麻,只怕再过多连累他人。

    马成见她面露担忧,以为她担心王爷,上前请她劝道:

    “郡主放心,此地虽是南夏,但我们的势力也绝不比势弱,保证您和王爷的周全不在话下。”

    云织挑眉看向马成,对他这话倒是有些惊讶。马成不知道云织对云倾城的势力一无所知,但此时看她表情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只赶紧道:

    “马车还在等候,郡主还请回府吧。”

    云织微微皱眉,对他的话已然记在心里,但也没有多问,嗯了一声跟着他上了马车。

    (二)

    直至深夜

    云倾城都还没有回到公主府,只让马成回来禀报,告诉她今夜不回来了,事情不严重,让她不要担心。

    不严重是如何?云织心中着急得知结果,但自己此时又偏偏不好露面,只等在公主府干耗。

    直至半夜,云织证躺在贵妃榻上打盹,突然听到一声响声,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到堂中正守着她打盹的红杏委顿在地上,而那屋中正正的背对着她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立刻惊醒了瞌睡,警惕道:

    “什么人,胆敢夜闯公主府!”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缓缓转过身来,对云织露出一个极为邪魅的笑容:

    “继月公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却让云织心中一惊:

    “西陵小堂?”

    西陵小堂自然知道云织为何变色,但他并不在意,他只是端着邪肆的笑容怡然的坐到了桌前为自己沏了一杯茶:

    “真是荣幸,公主还记得在下。”

    云织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微微皱眉明明是一样的五官,但与以往清雅淡然的模样不同,现在的西陵小堂浑身都透出一股邪肆之气,那张脸更是妖冶非常,给人一种阴沉诡异的感觉,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变成这幅鬼样子。她无心问,但十分警惕,看着他沉声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嫌上次害我不够。”

    西陵小堂早已知道云倾城必定已查探出他的身份,也必定告知了云织,只笑道:

    “郡主这是哪里的话,在下一直视郡主为最好的合作伙伴,怎么会害郡主?上次之事不过求得自保,实在无心害公主受苦。况且公主现在不是好好的,荣获封赏了么?”

    云织冷笑一声,不想与他打太极,直接揭穿他道:

    “少装模作样,你是丁齐的后人,引我入南夏不过也想夺取上古密宝,册封大典之上,你不就顶着冰国使臣的头衔来作乱。”

    西陵小堂哈哈笑了起来,对云织的聪慧倒是刮目相看了。但是也仅止于此罢了,他看着云织,身在风暴中心却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只觉得有些可怜。

    (三)

    “公主也太看得起在下了,你当西陵是神仙么,翻手为云覆手雨。不错,我的确在册封大典之前安排了一场动乱。不过是为了给冰国女王一个交代。但我又何德何能,能安排这场册封大典?”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织微微皱眉,看着他诡谲的笑意十分厌恶。西陵小堂轻笑一声,丢出一张轻飘飘的纸张:

    “公主应当认得,这是谁的字迹。”

    云织拿过那纸片,只见上面只有触目惊心的八个字:“古密现世,册封大典”赫然是华东歌的字迹。云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这不可能,昭帝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

    当日册封大典昭帝看到血色变蓝时的表情她记得真切,绝不是装出来的神情。

    西陵小堂摇了摇头叹道: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南夏合该应时而生,这位南夏太子不但心智谋略在他父亲之上,还有那意欲吞并天下的野心,举世无人能及。早在八年前,他的筹谋便已经开始了,唯一欠缺的不过是一个时机。而你,正是这个时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织冷冷的看着他,握着信笺的手却微微发抖。

    西陵小堂看着她冷笑一声:

    “公主心中有数,还有九公主之事,在下也不得不解释一二。”

    云织抬头看他,微微咬着牙道:

    “难道你想说这件事也是华东歌所为?西陵,便是挑拨离间,你也该选一个高明的借口。”

    西陵小堂摇摇头:

    “不,在下的确是想利用这件事暂再留公主一段时间。但只是通信给了五皇子,让他生出嫌疑以多留你们几日。但真正讲这件事揭穿,并引诱华子诚去杀陈公子的却另有其人,而公主应当也已与他们交手了。”

    云织知道他说的是谁,事到如今,诸方势力都已从暗处露出头来,除却她知道的这几个,其他各国势力,虽一直蠢蠢欲动,但根本不知道九公主与陈文时之事,更加上身在南夏,几个细作也万万做不到让华子诚相信此事。

    而剩下的,能不惜伤害九儿以做筹谋,除却他西陵小堂,便只剩下九州志。

    所以,此事若不是西陵所为,便也只能是九州志,况且当日,九儿还曾无意发现无尘身份,也许这些都根本不是偶然,他们早便开始行动,只不过手段更加激进,才让她根本防不胜防。

    但是,西陵小堂的话,她也不会全信:

    “我凭什么相信你,若说不怀好意,从一开始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九州志一直自诩人间仙人,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场惨剧,难道只是为了拖住云织归吴么,就牺牲掉九儿的性命么

    西陵笑了笑,对她的反应并不奇怪,若是她便这样相信了,他才会觉得愚蠢,对于九州志的了解他也知之甚少,若不是红衣男子的出现,他甚至到现在也查探不出无通的身份。但他相信云织还是会相信她:

    “这件事不堪一查,你若有心大可去问问华子诚,当日他为何暴起要杀陈文时,而九公主又是如何得知此事,前去使馆阻止。南夏皇宫之中住着一位雅琴公子,这一切与他都脱不了干系。”

    云织微微皱眉,无尘和无通她都是见到过的,不愿意相信那样的两个人有谁能作出这样的事情,但西陵小堂也没有必要在此事上说谎。但这件事是真是假,她还需查探,如今她想知道,西陵小堂今日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冷眼看向他道:

    “西陵公子今日前来,难道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的么,你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西陵小堂笑笑,早便准备好这一问。当日他思索再三,本想要等华东歌与云倾城其中之一前去找他联盟,但随后他却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便是他低估了南荣云织,对于这两人的影响……

    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如今他选择向孤身一人的南荣云织伸出自己的手:

    “此次在下前来,是想和公主做一笔买卖。”

    云织微微挑眉:

    “什么买卖?”

    西陵小堂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笑的诡谲:

    “过命的买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