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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云倾城直至第二日清晨才回到公主府,这时云织在膳堂正准备用早饭。1357924?6810ggggggggggd
看到桌上是准备了两份膳具,云倾城将披风结下递给马成,露出温柔笑意:
“云织特意等我用早膳么。”
云织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面色却并不太好看,只道:
“是马成准备的,王爷昨夜又归,一整天都在审讯么?”
云倾城挑眉,回头看了一眼马成,对方立即有些尴尬的低下头:
“王爷两日不归,郡主心中担忧,便派小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审讯与白日便结束了,昨夜受罗洛公主所邀便又住了一日。”
云倾城淡声道,为自己盛了一碗汤。但这话却让云织立刻吃不下去了,他不说还好,一说云织便忍不住心中堵塞,前夜被西陵小堂夜闯寝殿,威胁利诱,让她十分纠结不安,又不知道使馆到底发生什么,心中一直忧心忡忡,担心华东歌再借这件事为难与他,才叫马成前去看看。
谁知道传来的却是他与罗洛公主深夜同室,孤男寡女……
“呵,说着去救人,结果却还有兴致风花雪月。王爷果然非同常人,可以一心多用。”
云倾城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云织,不发一言。
云织被他的眼光看的发毛,以为自己这话让他介意了,看着他道:
“怎么,我还说错了?”
云倾城摇了摇头,放下汤勺低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云织有些恼火的道。
云倾城却摆手,堪堪止住笑声,细长的眸子却盛满戏谑,看着云织笑道:
“云织,你这是醋了?”
“怎么可能!”
云织险些从桌前跳起来,看着云倾城灼灼的目光,心却不由发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单单想到云倾城在驿站的某种可能,便一整夜都没有睡的踏实,梦里光怪陆离,醒后郁结于心。这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影响着她的情绪,流露与她的言行,甚至连遮掩都忘记了。
“我,想起来还有些事。”
云织略无措的站起身来,匆忙的擦了一下手,甩下云倾城的目光,直接跑了。
“哎,小姐,饭还没吃完呢,你去哪里?”
正好端来云织补品的红杏走进膳堂,看到云织的背影喊了一声,却被她完全忽视了去,脚下有风一般的,就消失在院子里。不由惊讶的看向旁边安坐的云倾城:
“王爷,您又怎么我们小姐了?”
云倾城只是笑,只是那笑意里,让红杏觉得和以往的有些不同,带了点……得意的味道?红杏何等玲珑心思,想起自家小姐这段时间,或者说已经很长时间以来对云倾城的态度转变,眸光一转。红杏忍不住笑了,将手中的炖盅推到云倾城身前:
“看来小姐是没心情吃了,这东西奴婢炖了一晚上,王爷若是不嫌弃就替小姐用了吧。”
云倾城挑眉看向身前小丫头,打开那炖盅闻了闻:
“果真是慢火温炖,滋味无穷。”
“谢王爷夸奖,炖久的东西有滋味,但放凉了的却也没了意思,王爷,快请用吧。”
红杏笑道,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云倾城听出她话里有话,也不客气,只道:
“那本王便谢过姑娘了。”
慢条斯理的用了。
红杏见他如此,替自家小姐悄悄松了一口气,等他用完上前收东西正想再说些什么。门外马成却匆匆进来:
“王爷,夜枭出事了。”
红杏手下一抖,满盘的瓷具摔了个粉碎。
(二)
云织一路快走,胸腔之中心跳慌乱,脑海之中画面纷杂。醋了……云倾城说话时的细长的的眼睛,含笑的神态不断在他脑海之中浮现,让她心神错乱,不知所措。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一整夜不能休眠,一时竟有些惶然。
正当思绪繁杂之时,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小姐。”
“啊!”
低哑暗沉的声音,吓了云织一跳,她转过身来,却看到半面残缺的月奴,定定的站在那里。
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胸脯,云织不悦道:
“月奴啊,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小姐,月奴想向小姐讨一个恩赐。”
月奴微微垂着头低声道,略显凌乱的碎发遮挡住了大半的神色,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哑,但又似乎带了不一样的阴冷。
云织有些疑惑,见她栗色的衣衫有些残破,手中的裸剑也微微的颤抖,原只当她练剑归来,平日里也时常这样,如今却注意到异样。暂放自己那繁杂的心思,只有些担心眼前的人:
“什么恩赐不恩赐,你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月奴摇摇头跪在了云织的面前:
“还请小姐务必答应。”
云织微微皱眉,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月奴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么长时间以来又一直对她忠心耿耿,无论她有什么样的请求,她都会尽力满足。但还未说什么要求就贸然答应也不是她的秉性,伸手扶她:
“你只说是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我自会尽力满足你。”
月奴身子依旧跪着,脸却抬了起来,面具下的眸子露出灼灼的光芒:
“月奴多谢小姐,那么小姐,请您跟月奴离开吧。”
“离开?”
云织挑眉。月奴却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热而急切:
“对,离开这里。现在你的处境太危险了,跟月奴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
“月奴?”
云织愕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尤其看她还是这么认真的样子。云织只当她是太过担心自己,所以才会这样,想要耐心的与她解释: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月奴,没有人能伤害我的,只要我不愿意就没有人能伤害的了我,你不用这样担心,我还有能力保护自己,也一定会保护你们。”
月奴摇了摇头,微微低下头,却不再说什么了。云织感受到她沉郁下去的情绪,想要上前劝解几句。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唤她,声音又急又焦,似乎是红杏。便也顾不上再和她解释,只看着面前的人道:
“月奴,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但有关离开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听到。红杏似乎正在叫我,今日再不与你多说。你再有任何事情,晚上再来找我,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说着再不多停留,提着裙子就要走。月奴紧紧的抿着唇,沉郁的面庞遮掩的面具下看不清神色,在云织与她擦肩而过之时,握紧手中的剑,站起了身……
云倾城根据园中下人引领带红杏等人找到湖亭的时候,云织已经不在那里了。引领的小厮十分看着十分慌张,连声道:
“奴才方才明明就在这里见到公主的。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呢。”
云倾城看着空空如也的湖亭,微微皱眉,挥手示意让那奴才退下。马成领会,劝慰那奴才带着他下去了。红杏面色十分难看,手中的帕子搅得死紧,颤声道:
“王爷,小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她跟随云织这么长时间,与她一起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这一次形势绝不是最危险的,但莫名的让她觉得比任何一次都不安。或许是因为那如今昏迷不醒的夜枭,或许是因为也一同消失了的月奴,或许……红杏不敢想,但放佛……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后的云织,再也不能找到了。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云倾城轻声道,放在轮椅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细长的眉眼却透出少见的凌厉。
(三)
云织是在一阵头痛之中醒来的。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湖亭之上,听到红杏唤她的声音。之后……却是月奴在她身后,她便昏了过去。如今……云织看着头上的梨木雕花**顶,轻轻叹了一口气,八成又是被绑架乐。
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命,接二连三的遭人绑架。尤其这次还是……云织闭了闭眼,心中发寒,饶是早已做好不再相信任何人以及随时面临任何人背叛的准备,但也没有想到多次救她的月奴,竟然也会害她。她知道自己是个多么大的麻烦,从不敢奢望再去相信谁,但也以为起码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真心待她,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屋门吱呀的被打开了,云织赶紧闭上眼睛假装未醒,一袭红衣的人端着一碗与他衣料一样艳醴的东西,缓缓走近云织**前。
云织闭着眼眼睛调整呼吸,手指已经扣在了手腕的镯子上,想要在那人走近之时伺机出手。谁知那人走到**前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云织心中一跳,害怕自己露出破绽,却听到那人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忘记拿勺子……”
转过身去将药放在桌上。云织微微睁开眼缝,看准这是个好时机,手下用力,将针射了出去,那人身形一顿,趴在了桌子上。
云织松了一口,睁开眼睛从**上坐起,小心走上前去,伸手拉住那人肩膀,看到一张眼熟的脸:
“竟然是你。”
这人正是那日桃花林中,偶遇的红衣男子。此时他昏迷而去,艳醴面容之上羽睫安静,倒是比当日颜色还要美上几分。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云织便伸手捏住了这人的下巴,仔细看他:
“难得你长得这么美,可惜了。”
说完也不再磨蹭,将他双手扣住,拿出袖中金丝低头要将他绑住审讯,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低笑。
云织心中一惊,迅速抬起头来,惊愕地看着眼前之人:
“你一直都醒着!”
赤炎站起身来将手上的金丝解下来,笑吟吟的看向云织:
“在下对云织姑娘仰慕已久,你的本事也早有耳闻,怎么敢掉以轻心。”
将袖中云织射出的银针丢在了地上。
云织眯了眯眼睛,不敢轻视了此人,全身都处于警戒状态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将我掳到此处。”
赤炎笑吟吟的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道:
“在下赤炎,人送诨号赤剑公子。至于我的来历,公主不妨猜猜。”
“和无尘齐名的赤剑公子?你是九州志的人,月奴是你们刻意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云织皱眉道,对与无尘身边的这个赤炎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竟然就是他。
“看来公主知道的不少,不但知道我和无尘,还知道九州志,但你还只猜对一半,剩下的一半……”
赤炎哼笑一声,端着那碗道:
“来,先把药喝了,在下再与公主慢慢解释。”
云织看到那碗里诡异的液体,微微皱眉:
“这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喝。”
她身有蛊毒,寻常的毒药根本不起作用,这一点她月奴都知道,那么身为比她更加高层的赤炎,不可能不知道。但越是如此,这东西她才越不敢喝,因为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放心,不是毒药,在找到密宝之前,我们可舍不得让公主有半点损伤。但你要想知道事情原委,就喝了这碗药,我就告诉你。否则……”
赤炎依旧笑眯眯的,只是眼中的冷芒却显露一丝锐利,道:
“在下只好对公主失礼,亲自喂您喝下去了。”
云织一惊,忍不住后退一步,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方才的那两手已让她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那碗里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但自己却是不喝也得喝。
她不是不识时务的人,知道自己是根本没有退路,只庆幸身上还带了一颗清心丸,一会儿若是什么奇毒,也不至于失去神智:
“不必劳烦,我自己喝就是。”
咬牙走上前去,接过那碗,看着里面猩红的液体,闭上眼睛忍着苦涩,一口灌了下去:
赤炎看着她喝完,并没有注意她掩袖时放在嘴里的清心丸,只拍了拍手赞道:
“公主果然胆色过人,赤炎真的时越来越欣赏公主了。”
那药物并不太苦,但腥甜浓稠,云织感觉自己像是在喝一碗血,好容易才忍住涌上胸口的恶心全部喝完,将药碗摔在地上,冷声道:
“废话少说,现在把你的话说完。”
“此事不急,现在在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公主做。”
赤炎笑吟吟的看着她道。云织正要斥他出尔反尔,却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灼热,双腿也失去力气,委顿在地,不由十分惊慌:
“你……给我喝了什么!”
赤炎呵呵笑了两声,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抱起之后向**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