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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睁开双眼之时,眼前所见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预知的是,也许我根本就没有真正醒来,亦或者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算已经死了啊?!
我有些颓然地盘腿坐在了原地,脑海里也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间,感觉这一时间想起很多,可又突然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般。
比如说我是谁,这里到底又是何处?
身后不知何处,隐隐传来一阵悦耳的脚铃声,紧接着是一个孩子活泼嬉戏与人来回追逐的打闹声响,那欢声笑语,是如此的天真浪漫,爽朗动人。
我不禁回首寻望,却依然只见一片朦胧身影,不辨真相,一时间竟以为是自己生出的错觉,忙然四顾之间,忙开口询问道:
“究竟何人在那儿?”
声音传得很远,却也空灵,可依然无人回应。
正当我踟蹰不知如何作为之时,跟前有一小女孩扑腾嬉闹着一路小跑而过,边跑着还不停地往后张望,嬉笑着喊道:
“太子哥哥,来抓我啊~”
我忙回过头来循声望去,却又恰好看到一位锦衣女童小跑而过,眼角瞥见了那孩子有一张十分可爱灵秀的面容,头上还梳着双垂髻,发髻随着这孩子一跳一动地动作而左右摆动着,轻巧而迷人,而她勃颈上有用五色丝绦,系着一块非常独特的凤玉……
不知为何,那块凤玉竟让我生出几分似曾相识之感来。
眼见着那可爱的孩子就要越走越远了,我忙站起神来,跟在她身后,一路追了过去。
当那小女孩的身影在越过一层薄纱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我不禁一阵心慌,伸手拨开了那层薄纱,眼前呈现出的竟是宫殿内的一角。
一位面容绝色、气度雍荣华贵地女子正娇弱地靠在榻上,苍白的脸色,还有时不时传出的咳嗽声,都让这位清丽出尘的女子多了几分沧桑与疲惫。
而方才看到的那可爱的孩子,此时正用小手勾在女子的脖颈上,小小的人儿整个缩在了女子的怀里,似在撒娇亦或是心疼这位病弱的女子,抱紧了便不舍得再放开了。
女子眼中,满是对这孩子的宠溺与爱护,轻柔地拍着这孩子的后背,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甜美的笑容来,那笑容,足以倾国倾城,令众生颠倒失魂了。
女子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在孩子的耳边轻柔问了一句,道:
“吾儿,若是有朝一日,母后不在你身边,你可会好好照顾自己?”
小女孩闻言,抱紧了女子,不依不饶,撒娇言道:
“母后是要去哪儿么?那便带上孩儿,母后去哪儿,孩儿便跟着去,孩儿不要同母后分开!”
女人将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想着自己的那句话,终究还是伤了这孩子的心,好生宽慰道:
“傻孩子,母后哪儿都不去,会一直守护在吾儿身边的!”
轻抚着女玩儿的后背,女子的目光越过了怀里的孩子,转而定眼往我这瞧来,对上了那女子深邃的眸子,在她眼中看到的,仿佛是穿过层层纱幔后窗外的那一片黯淡星空,亦或是那个一直静静立在宫殿一角默默看着她们母女的陌生身影……
可无论这位雍容华贵的女子眼中看到的是什么,她随即而来的那抹静谧微笑,却成了我心头永久挥之不去的记忆。
曾几何时,我也在一个人脸上看到过这末动人的微笑。
心里有个感觉在告诉我,那个人对我来说,应该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
垂眸之间,漫天的纱幔突然变成了满地的白衣素缟,到处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氛围。再次看到那个小女孩之时,她一身素缟,哭得声嘶力竭,几度在灵柩边昏睡过去。
她小小的身子就这样缩成了一团,小手里还死死拽着母后送给自己的那块凤佩,在睡梦里边,眼角还兀自流着眼泪,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顿时让我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刺痛起来。
一位气度威严的妇人抱住了这个孩子,轻柔地为这小女孩拭去眼角的泪水,小女孩敏感地睁开了双眼,当看到眼前这个人时,大哭着又扑到了妇人的怀里,伤心地问道:
“皇祖母,为何母后一直都不醒?母后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醒过来了?是不是我哪里不乖,母后不要我了,母后明明说过,她不会离开我的?”
妇人神色颇为动容,却也得让自己装的更加冷漠威严才行,她没说话,只是继续为小女孩拭泪,紧接着静静地说了一句,道:
“不要哭,女子若是流泪,那边是软弱。你将来一定不能成为像你母后那般软弱的女子……”
小女孩满脸泪痕,哭得哽咽不止,从这一天开始,原本天真浪漫的笑容便逐渐在这个孩子脸上消失了踪迹。
之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女孩所深爱着的人,深爱着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她而去,而她也一天一天的长大,从一个不谙世事地小女孩,变成了一朵宛如在黑暗中幽然绽放的梦昙花一般的绝丽女子,开的是越发美丽,静谧,而又光彩夺目。
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只有那块凤玉多年来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她的容貌与她的母后越发地神似,只是那双动人明眸之中,总会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幽暗,她只是静静地靠在宫殿的护栏边上,向远方静静眺望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而这静立远眺着的那抹白色身影,也就越发地孤寂与单薄了……
在看到那抹白色身影的那一刻,我的内心突然有些激动不已,放佛一直在拼命寻找着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此时此刻,心中是欣喜,是癫狂,是惶恐,更是情怯,这陡然而其的情绪,令我心乱不已,却又为之欢喜雀跃。
我这是怎么了啊?
边想着,脚步已经自主地往她那儿去了,伸出手去,突然变得很想触摸这抹白色孤寂身影……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她的话语令我的靠近的脚步戛然而止,印象中原本该无比温柔甜美的声音,突然便得十分的悲伤与痛苦,我陡然间心慌意乱,心仿佛被一片片撕裂开去一般。
她没有回过身来,悲伤的语气之中,有了一丝怨怼神色。
“明明承诺过会陪在琬儿身边的,为何最后都离我而去?”
琬儿,琬儿,琬儿啊……
我在嘴里不断地呼唤着那个名字,陡然间头疼欲裂,许多被我丢失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地涌入我的脑海之中,令我十分难过却又异常地眷恋。
“小碗儿,我挺喜欢你的。”
“琬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琬儿啊,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下辈子,你还愿意给我当媳妇儿么?”
“忧佳相随,风雨无悔;相爱相护,永不分离;”
“琬儿啊,你别怕,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我总是随你的。”
“琬儿,我,不会离开你的……”
……
琬儿啊,她是琬儿,我怎么能够忘记,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我的妻,亦是我的爱人!
“为什么?”
琬儿蓦然回首,绝美的容颜却有一丝泪痕滑过,而那双动人的明眸,早已散失往日的光彩,只有死一般地宁静,似在怨恨着那曾经在自己而变信誓旦旦须下不离不弃的承诺,转眼间便失约背诺不守信约之人.
“琬儿,琬儿啊……”
我的泪哗哗而落,心如刀绞,我该如何告诉她,我好想好想她,好想立刻回到她的身边啊!
……
汉水河中,有两艘大船正并肩而行。
其中一艘船的船舱中,一个身子虚弱身受重伤身子缠满了白色纱布,躺在床榻上一直在陷入沉睡的伤患,突然间抓住了床榻边为她诊治伤病的一位身着红色衣裙的姑娘家的手,嘴里还如同梦呓般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儿.
“琬儿,琬儿,琬儿……”
红衣女子下意识地相要将手给抽回来,奈何床榻上这病患不但不放手,还越抓越紧,迷迷糊糊间似乎还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红衣女子微微蹙眉,脸上嫌恶的表情也逐渐驱散,这也道并非是她厌恶床榻上这个病患,而是因为她天生就不喜欢被人触碰.
微微挣脱了片刻不得脱身,红衣女子便放弃了,只是一脸淡漠地盯着床榻上那人瞧,见过她的面容之后,红衣女子偶尔还会有些愣愣出神.
虽然这人长着一幅男儿般儒雅俊秀的脸,但是红衣女子还是一眼便看出了这是个女扮男装之人,这不仅仅得意于红衣女子多年所学,更重要的是,没有人能比她更懂得人体各部构造.
瞧着那张越发眼熟的脸,红衣女子摇了摇头,不得不感慨,这若是换作别人敢如此待自己,早就被她给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也该感叹这傻姑娘的好运,因为她是那个人最在乎的人,为了救这傻丫头,那人可是第一次正经八百地恳求自己的,要不是如此,她怎么会在乎这么一个傻丫头的死活,还大老远地从金陵赶过来救人呢?
红衣女子嘲讽一般嘴角微微上扬,这救人的行当果然不是适合自己干的事儿呢!
伸出另一只手去扣住了病患的手腕,稍一用力,红衣女子便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手中抽了回来,这才注意到,红衣女子白皙得显得有些妖冶异常得手腕,片刻间便显出一圈骇人的红来。
红衣女子淡淡挑眉,随即将长袖拉过手腕,盖过那一圈红痕。
待红衣女子站起身来,她那单薄瘦弱的身子也便越发明显起来,而她身上的一些与众不同的特征也便一一彰显出来.
这位红衣女子竟然有着一头雪白长发,娥眉亦似染了白霜,鹤发之下却有着一张妩媚绝美的脸,一双漂亮而又略显多情地凤目,配上艳若桃李般地笑靥,眉目流转之间,似笑非笑,如嗔还怒,道是无情却又仿佛藏匿情深,片刻间便能吸引人的眼球,让人的目光再也无法从此女身上移开。
只是红衣女子全身的肤色是那种妖冶异常的白皙通透,这种诡异的白在这身如火红衣的衬托下越发显眼,若是近看似乎都能看到皮肤薄弱之处人体血脉在其中若隐若现。这样的体质也就说明了这位红衣女子不似一般人康健,不能在阳光下过久行走,更不能让自己受伤,哪怕只有微小的伤口,也会血流难止,无法抑制。
也许,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妖怪!
不,应该说曾经有无数的人在第一眼看到她之时,他们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一定会是那句‘妖怪’,可这句话也将会成为那些人此生所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当他们将这两个字吐出口时,他们的性命早已被这位红衣女子的地狱镰刀无情地收割了!
带着这丝嘲讽的笑意,红衣女子将目光移到了船舱门外,而恰巧的是,门被人拉开了,从门外缓缓地走进一位手执药碗的蓝衣女子,当两人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红衣女子有些阴鸷一笑,而蓝衣女子则是微微皱眉,看了看红衣女子,又再瞧了眼病塌上的人。
红衣女子的个性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红衣一旦露出阴鸷笑容,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方才可做了什么?”
红衣女子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病塌上的那个人,旋即眉目低垂,淡然一笑,用有些戏虐的表情说道:
“做了啊,她长得太可爱了,所以方才忍不住调戏了她一下。”
红衣女子说得不羞不臊,慢条斯理的,感觉她这般做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
蓝衣女子默然无语。
红衣女子扑哧一笑,真没想到蓝衣女子也有这般词穷之时,不知为何,那有些呆滞而又面带愠色的表情,以前还当真很少见到,这会儿见到了突然觉得可爱的禁呢。
“当然是开玩笑的了,若要说调戏,也是她调戏我才对,方才,你是没看见,她抓住我的手,一直在喊‘琬儿’、‘琬儿’什么的,这‘琬儿’,可是她的心上人儿?!”
蓝衣女子再度无语,只因为她未曾将病榻上之人的真实身份告知红衣女子,只说是对自己十分重要之人,可依红衣那股聪慧心性,想来自是瞒不过她的了。
因为在这世上,对蓝衣女子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人,自然是自己苦苦寻找了十一年的唯一至亲,她遗失在外的妹妹了!
蓝衣女子名叫叶晗,而她的亲妹妹,便是叶晨,也就是那个现在还躺在床榻上昏迷未醒的人,而叶晨还有一个身份,那边是北魏当朝长公主殿下的驸马督尉高辰!
因着红衣女子的身份,叶晗不愿将妹妹还是高辰的身份告知于她。
“梅雪,谢谢你!”
叶晗微微叹了口气,第一次诚心实意地向红衣女子致谢,虽然一直以来都十分厌恶她那手出神入化的用毒功夫,可这次却多亏了她这项拿手绝技才帮助自己救回了唯一的妹妹,叶晗都快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感觉为何了。
这位红衣女子,便是名动天下,江南独秀——明秀坊当家宫主之女,也是明秀坊的少宫主,苏梅雪!
很少有人知道,苏梅雪的武功造诣到了何等境界,但是领教过苏梅雪本领的人,认识最多也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还是她那手下毒与无形的毒功造诣。
一介名门之后居然会使如此阴暗狠毒的毒功,这点也曾让她饱受非议,可即便如此,苏梅雪也依然故我,毫不介怀。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便是‘她从不会为了别人眼中的自己而活’!
叶晗混迹于江湖之间,因为武功神骏,神出鬼没,令江湖之人惊叹,却又无人能够探知清楚她的身份来历,更不清楚她师承何处,只知道她那身本领和凌厉绝杀之剑法,在当今武林已经是少有敌手了。
又因叶晗行事亦正亦邪,从不干涉武林正邪之争,故而无论黑白两道,都尽力对其加以拉拢,但有所求,只要是可以办得到的,都会尽力为其办妥,绝不敢推诿。
叶晗和苏梅雪,看起来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人儿,可她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并非一般人可以会意得了的。
在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比叶晗更了解苏梅雪,相对应的是,也没有人会比苏梅雪更明白叶晗的了!
这么多年来,听惯了叶晗称呼自己‘妖女’的苏梅雪,陡然间听到叶晗唤了自己的名,还对自己致谢,整个人突然有些愣住了。
苏梅雪突然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叶晗,继而转移话题,指了指叶晨,说道:
“那是因为她聪明,懂得置之死地而后生,在箭矢射中心口之时偏斜身子使得短箭射偏,没有射中要害,这才得以活命!”
“虽然我及时赶到,在她落水的那一刻及时将她救上岸,这才让她侥幸逃过一劫,只是那千面淫狐所下之毒实在刁钻得紧,早知如此,当年就该一剑要了那只淫狐的性命,倒是让他苟活了这么些年了。”
边说着,叶晗目光陡然变冷,杀意渐生,手中握着的那碗汤药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杀气继而渐起波澜。
苏梅雪眉目含笑,优雅地伸出手搭上了叶晗执着药碗的手臂,那白皙冰凉的手在触碰到叶晗的那一刻还是让叶晗有些心里发怵,身子自然而然一紧,手往回一缩再这么一带,便脱出了苏梅雪的控制范围之内,这是多年以来习武之后的本能反应,可以说是叶晗根本控制不住的。
顿时,这气氛有些尴尬了。
说真的,叶晗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擅长应对苏梅雪。
苏梅雪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妖艳勾人的气息,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充满了诱惑与蛊魅!
“你,在害怕我么?”
苏梅雪眼中的笑意更浓了,那双凤目一笑,似染了些许醉意,妖娆动人而又令人迷醉,若是男子看见了,只怕也得为之痴迷颠倒几分了。
可叶晗脸色却越发冰冷了,语气也没了方才的客气感恩,冷冷言道:
“妖女,你刚才不会又想乘机对我用毒吧?”
苏梅雪忙掩面一笑,虽然自己的阴谋诡计被叶晗当场搓穿了,可她却一点都没有不开心的神色,反而因为叶晗叫回自己‘妖女’而窃喜不已,因为这样的叶晗,才是自己真正认识的叶晗呢!
瞧见了叶晗对自己用毒的本事如此忌惮,苏梅雪知道叶晗定然还是对当年那件事耿耿于怀了,也不明挑,而是旁敲侧击,想要乘机戏弄叶晗一番,装作无心一提样子,说道:
“你还想着那段陈年往事啊?!明明,都过去多年了呢!”
叶晗一听,脸色变得越发阴沉起来了,这时候叶晗不得不面对现实,她对苏梅雪当真是无可奈何,而且,一直都是!
叶晗将恨恨地将药碗放到了桌上,用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虽然如此,碗中的药也没有洒出来一点一滴来。
“哼,小气鬼,竟是半分玩笑都开不得了。”
苏梅雪撇了撇嘴,想着自己也该是时候回到自己的大船上去了,免得自己忍不住又把这人给惹火了,两人在船舱里边动起手来,可绝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了。
叶晗闻言,有些气结。
“好啦,眼不见为净,知道你想要清静,我这边回去了,让你清静去。”
苏梅雪旋即优雅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往门边走去。
叶晗瞧见苏梅雪那越发廋弱的身影,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道:
“你最近可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叶晗知道了,近来明秀坊似乎与霸道门闹得有些不愉快,说白了也无非就是江湖中人的地盘之争。
苏梅雪微微驻步,有些奇异地回过头来望向叶晗,似乎有些意料不到她居然会关心起自己的事情来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一时兴起救了她的妹妹么?
啊,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啊,血脉相连就是那么容易超越两人彼此认识多年的这番情谊,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何要去救那个傻丫头了呢。
微微扬起头,苏梅雪嘴角露出一丝勾人的笑容来,柔声问道:
“怎么,你,可是在关心我?”
叶晗哑然,虽然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想给苏梅雪一个忠告。
“你别乱来,霸刀门门主,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苏梅雪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至今为止,她出手为明秀坊收拾的那些人当中,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主儿,即便霸刀门的门主再可怕,她也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沉默了片刻后,苏梅雪娇艳地脸上突然露出一股悲伤凄凉的神色来,没有再回头看叶晗,苏梅雪突然问了那么一句,道:
“阿晗,若是我死了,你可会伤心难过?”
叶晗身子一怔,突然陷入沉默之中,没了言语。
苏梅雪苦笑了两声,随即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了后,施展轻功飞身到了另一艘大船上去了……
许久之后,叶晗口中才轻轻说了一句话,道:
“你不会死的,只要我还活着……”
……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