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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寒说着,越凑越近,薄唇几乎就要贴到她白嫩的脖颈上。
顾清歌一阵紧张,伸手抓紧他的衣领:“你到底想干什么?”
“协议已经撕毁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傅斯寒轻声呢喃着,轻轻地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不就是在乎这份协议吗?”
顾清歌觉得脖子好像有蚂蚁在咬着一样,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她全身,让她觉得四肢无力,身体发软。
“我在乎的……不仅仅是这份协议。”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心跳加速地跳动着。
“那好,你告诉我,你还在意什么?”傅斯寒像个调情高手,薄唇又沿着她的脖颈移上了她的耳垂,挑逗着她。
顾清歌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攻陷得举双手投降,无反抗之力。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块。
她在意什么?
顾清歌靠在他的下巴上,眼神略迷茫地望着天花板,一开始她其实是不在意那份协议的。
可是后来……她在无形之中喜欢上他以后,她确实就开始在意起这份协议来。
那从协议代表了,她跟他之间的关系,终有一天会到头。
“傅斯寒,你是不是觉得,你把那份协议毁掉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能有变化?就不会终止了吗?”
她突然喃喃出声。
傅斯寒的动作一顿。
“你觉得根本没有感情的两个人能长久地在一起吗?”她苦笑,苦涩已经漫到了眼底。
傅斯寒落在她扣子上的手改为握紧她的腰,“为什么不可以?”
顾清歌抬起头,正视他那双如鹰隼般凌厉的眼眸。
“你喜欢我吗?”
她问。
顾清歌知道,这话不是她该问的。
在她知道所有事情之后,她不应该问这种问题。
可是作为他的妻子,至少现在她还是他的妻子,她想知道。
闻言,顾清歌感觉到他握在自己腰际的那双手狠狠地颤了下,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答不出来,还是不想答?”顾清歌又问,苦涩已经布满了全身,就连呼吸都觉得空气里的味道都是苦的。
顾清歌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苦。
她大概喜欢上了一个这辈子最不该喜欢的人吧。
傅斯寒望着她,她亦望着他,两人的眼睛里划过某些情绪和东西,大抵双方都看懂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顾清歌突然扬起唇一笑:“看来你是真的答不出来这个问题了,既然如此,我们这几天就不要再说话了,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那你还坚持离婚吗?”
他问。
傅斯寒承认,自己被她那个问题乱了心智,这点他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的。
但是,他却无法确定。
他喜欢她吗?
不可能。
那太可笑。
他怎么可能会随便就喜欢上一个女人,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毕竟她是他的妻,他的所有物。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而已,至于其他的,不可能。
“三天后,你再回答我的刚才的问题,我也告诉你我的答案。”顾清歌淡淡地笑,颊边的梨涡显露。
这大概是第一次,顾清歌对傅斯寒笑得这么真诚了。
傅斯寒走了。
大概是没想明白,顾清歌是这样觉得的。
她并不想知道他去了哪儿,但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无论三天后,他的答案是什么,她的决定都不会改变。
吃过午饭,顾清歌沿着花园转了几圈,然后在一棵树底坐了下来。
这种宁静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了。
她靠着大树闭上眼睛,感觉着从树叶隙缝间投射下来的阳光,在她的脸上调皮地跳跃着。
如果她的妈妈还在,如果她还没有嫁人,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
多好。
扑通
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来,然后滚到了她的脚边。
顾清歌睁开眼睛,又是一棵苹果。
她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伸手将那颗苹果拈在手里,然后轻声道:“下来吧。”
于是时今便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来,单手撑着下巴疑惑地盯着她。
“怎么啦?是不是斯寒又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顾清歌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苹果擦拭干净,却并没有吃。
“怎么不吃?”时今以为她把苹果擦干净会拿来吃呢,结果她只是望着那个苹果,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没有什么胃口。”顾清歌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道:“最近似乎什么东西都不太想吃。”
说完,她将苹果递回去:“反正我都已经擦干净了,你自己吃吧。”
时今一愣,看着那双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腕,白皙的手掌小小的,只包住了半边的苹果,他伸手去接的时候,却突然改握住了她细白的手腕。
顾清歌被吓了一跳,他这是要干什么?
抬起头正准备呵斥他的时候,顾清歌却发现他脸色沉重地盯着她道:“你别说话,我给你听听脉象,你最近脸色看起来很不对劲。”
听到他说是给她听脉象,顾清歌才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过于小人之心了。
她还以为时今要调戏她呢,没想到人家只是……
“不过,你会听脉?”
“你不知道吗?”时今看了她一眼:“我是医生啊。”
说完,他转到她的另一只手上。
“你是医生吗?”顾清歌今日才确定他的身份,想起他的过往种种,不由得扯唇道:“那你这个医生当得可真够闲的。”
听言,时今表情有些怪怪的,“你这是在骂我呢?”
“我哪敢骂一个医生啊。”
“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想去医院上班。”
“为什么?医院不好?”
“不是不好,是我不喜欢被束缚。”时今撇了撇嘴,然后皱起眉:“你这脉象,怎么有一点怪怪的?”
“怪?”顾清歌轻眨了一下眼睛:“你真的会听脉吗?你是西医还是中医?”
“我祖上是中医呢,你说呢?”
“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吗?”顾清歌应了一句。
时今顿时心烦气躁的,“你这是在教训我吗?我是学的中西结合好吧?不单单是望闻问切那么简单。”
“哦~”顾清歌拉长尾音,红唇微微勾起了起来。
“你这个脉象我没听过,不过……依照我的看法,有一点像喜脉。”
突然,时今语出惊人,差点把顾清歌吓得半死。
“你说什么?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