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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防盗比例为60%, 亲可以9点后再来看哈~~~ 此时是下午六点, 下班高峰期。
新桐看着还在工作的哥哥,问:“要我等你吗?”
新盛抬头:“不用。”说着, 起身披上外套,送她出去。
“你回哪?”
“回爸妈家。”新桐说,近来时运很背, 处于失业状态,趁自己有空,多回家陪陪父母。
新盛点头:“最近好像都没看到你的新闻, 都在忙什么?”
“额,我休息没接片。”新桐找个借口搪塞, 她还没告诉他自己跟黎嘉铭分手了, 原本新盛就不赞同她跟一个富二代交往,让他知道富二代出轨,而自己被雪藏, 还不趁机让她退出娱乐圈。
她这个哥哥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在她这就是一个什么都爱管的老妈子。
“我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剪梅的新闻,她怎么跑去当艺人了?”新盛好奇地问,他认识凌剪梅, 是新桐的助理,最近几年过春节新桐都会带她来家里吃团圆饭。
提到“凌剪梅”, 新桐脸就黑了, “我哪知道, 这是她的事,关我屁事。”
语气阴阳怪气,还有点嘲讽,新盛挑眉,偏头看她,“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跟她吵架,多拉低我档次,不要跟我提她,一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新盛笑了笑,推开大门,“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
“我就说。”新桐横眉竖眼地回瞪,在亲人面前,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新盛嘴角上扬,宠溺地揉她头发,“好,随你。”
将车门打开,又道:“开车小心点。”
“你什么时候下班?今晚我煮饭。”新桐坐在驾驶座上,问。言外之意是让他早点回家,但明显新盛没有get到。
“不用煮我的,我在局里吃。”
“正好我也不准备煮你的。”新桐闷闷地埋怨两句,用力地关上车门,挥手,“走了,祝你加班加到肾虚。”
新盛无奈地笑着退开身子。
缉毒支队办公室。
“诶,彬彬,盛哥去哪了?”张同走进来,问。
杨彬彬边收拾东西,边说:“送她妹妹出去了。”
“新小姐走了?”
“嗯,你有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张同抓了抓头发,刚才他联系了新桐的经纪人,并没有找到她所说的姓“韩”的电修师傅。
这事原本跟监控案件无关,纯属他个人好奇,毕竟现在技术牛逼的电修师傅不多了,想找到他,交流一下,既然联系不上,那就算了。
“我走了。”
“好啊,拜,有空常来。”杨彬彬朝他挥手。
张同走后没多久,新盛就回来了。
坐在座位上,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有点头疼。
突然不想看了,他想起前几天提到的“韩野”,于是打开电脑,进入警局内部查询系统。但怎么搜索,出现的词条都不是他想要的。
“小盛,还没下班?”老李捧着保温杯,慢悠悠地走进来。
新盛起身,给领导搬了一条凳子,“老李,为什么内部网都搜不到韩野这人?”
“你要搜‘韩煦’才行。”老李坐下来,说:“他原名韩煦,后来改名韩野。”
按照他说的做,新盛很快就找到韩野的个人档案。
照片中的人很年轻,看起来二十岁上下,板寸头,五官出乎意料的硬朗,如果不说,还以为是哪个明星的证件照,他眉宇英气,剑眉又浓又黑,看起来完全不像坏人。
“没搞错吧,他就是韩野?”新盛指着照片上的人,一脸不信。
老李笑了笑,语气乐呵,“看不出来吧,我告诉你,他本人比照片还帅。”
新盛来了兴致,扳正椅子,表情认真地问:“老李,你能多跟我讲讲这人吗?”
老李抿了口热茶,杯口冉冉升起雾气,沾湿了镜片。
“韩野是烟城人,他爸爸原来是大学老师,后来下海经商了。他是一名计算机天才,黑客界首屈一指的人物。”
每个行业都有一个金字塔,韩野就是站在计算机领域,这个金字塔尖尖上的人。
说到这,老李摘下眼镜,抽了张纸,擦干镜片上的水。
“说来,他还是我国因为网络犯罪被抓捕的年龄最小的未成年了。那时他才10岁,因为入侵了XX空中防务系统,被老赵发现,队里派我前去逮捕他,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才认识老赵。”
谈及往事,老李眼眸里泛起幽深的光,“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韩野被抓的样子,很冷漠,眸子里没有一丝畏惧,根本不像一个10岁小孩子该有的反应。”
“后来呢?”
“后来他偷渡到A国,就一直没回来。”
“他为什么要去A国?”新盛问。
“好像是因为家里的事,我也不清楚,这方面老赵知道的多。”因为都搞技术,赵声对韩野一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最近几年对他一直都有关注。
新盛抿唇,视线落回屏幕,照片中的韩野目光深邃,瞳孔幽黑,流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
“再后来呢?”他又问。
“再后来他就被A国全球通缉了,最近一次知道他踪迹的就是他回烟城,参与了毒品案信息泄露事件。”
老李说完,见时间不早,拿着保温杯起身,同时不忘叮嘱:“小盛,以后行动一定要做好保密措施。”
“嗯,我会的。”新盛点头,起身送他。
那时他也不叫韩野,而叫韩煦。
因为父母经常吵架,导致他很自闭、早熟,常年待在家里,只与电脑、玩具为伴。
一天,隔壁阿姨带着只有四岁的新桐来家里做客。
那时候她特别胖,圆圆润润,像颗丸子,剪了一个假小子头发,性格风风火火,很霸道。
当时韩煦正在房间玩游戏,新桐突然跑进来,一把夺过游戏机,囔囔道:“我要玩,我要玩。”说着,她就坐在旁边,很不熟练地操作手柄。
莫名其妙被人抢玩具,韩煦当然不依,直接将电脑关掉,让她玩不成。
新桐火了,叉着腰,圆鼓鼓的眼睛瞪他两眼后,伸出肉嘟嘟的手将他推倒,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
那时候他也只有四岁,瘦瘦小小,体型才新桐一半。被一座大山直接压着,韩煦满脸涨红,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
咬牙切齿地推了几把,不成,他憋足气,猛地用力,终于推开这座大山。
新桐起身,捡起地上的游戏机,就要走。
韩煦不同意,死死拽住游戏机。
两个半点大的小屁孩,为了一个游戏机,争得面红耳赤。
最后,新桐恼了,张嘴咬他手。
小孩子打架从来都是拼尽全力的,她这一咬下足了劲,疼得韩煦嗷嗷大叫,这一叫就把外面的大人叫来了。
……
思绪回旋,韩野坐在安静的室内,想起往事,轻轻勾起唇角。
他跟新桐的最初记忆很不愉快,当年她那一咬,咬出了血,至今手上还留有一个小小的牙印。
摸着左手虎口下方的印子,韩野觉得这可能就是命运的烙印,注定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那一次闹得不愉快,韩煦在心中恨死了隔壁家的小胖妞,但对方很健忘,很快就忘了他们曾经打过架,没过几天又跑来找他。
韩煦很记仇,不理她,但新桐就像牛皮糖,他做什么,她也跟着做什么,粘着不放。虽然很烦,但也给他沉闷、阴暗的童年生活增添几分色彩。
小时候的新桐脾气虽然糟糕,但为人大方,每次来都会带吃的,糖油果子、大白兔奶糖、好丽友等等,导致他家里的冰箱里装的几乎都是她送的零食。
一天,韩煦爸妈又吵架了,妈妈回娘家,爸爸也回实验室,两人都以为对方会在家,于是都没回来,导致整整一周都没人给他做饭。
那时候他只有四岁,四岁的孩子能做什么?能做的事很少。
在吃光家里所有东西,包括冰箱里他曾经厌恶的糖油果子。没有吃的,他饿的前胸贴后背。
“小煦。”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韩煦像抓住救命稻草,赶紧跑到门口。家里的门打了倒锁,根本开不了,他只好敲门,以做回应。
“你不在家吗?”新桐还在问。
如果放在平时,韩煦一定傲娇的不搭理她,但现在,他已经两天没吃饭,饿的难受。
“我在家。”
“今天是我生日,我爸爸给我买了一个蛋糕,很大很大的,你吃不吃?”小小的新桐用一种炫耀的语气,向自己的小伙伴分享喜悦。
韩煦当然想吃,想都没想说:“我想吃。”
“你不开门我怎么给你吃。”
“我家里的门锁了。”
“笨蛋,你扭一下门把,就可以开了。”四岁的新桐不知道“倒锁”的功能,只以为他不会开门。
等了半天,都不见门开,她没了耐性,“你快开门啊,我还要给玲玲送蛋糕。”
韩煦也想开,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干站着。
“你怎么动作这么慢,不等你了,我走了。”在门口埋怨两句,新桐就离开了。
韩煦着急敲门,都没人回应。
之后他无力地坐在门口,心灰意冷,肚子饿的呱呱叫,四肢无力,眼前的东西都有了重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就见门缝里塞进了一个好丽友。
新桐敲门,软软地说:“给你吃。”
那是韩野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小蛋糕,之后他吃过无数个好丽友,都没有新桐当年门缝底下塞给他的那个好吃。
自此,他对新桐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像带了滤镜,看她的眼睛里都带着光,她之前的任性、霸道,在他看来都很可爱。
两人就这样相亲相爱的度过一段幸福的时光,那段日子对于新桐来说,可能早就忘却,但对于韩野,却是童年生活中最美好的回忆。
往后艰难、孤独的漫长岁月里,每每回味,都像蜂蜜一样,甜滋滋的。
之后韩野搬家,两人就断了联系。
直到他回国,监控新盛的手机,才意外地找到新桐。
命运就是这样神奇,无论分开多久、多远,命中注定的人兜兜转转还是会见面。
长大后的新桐跟小时候完全变了样,圆圆脸变成了鹅蛋脸,小胖妞变成了大美女,性格也没有以前霸道任性。
韩野觉得她几乎是按照他喜欢的样子长,或者说,新桐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喜欢。
……
夜深人静,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外面的夜色黑的纯粹,看不见一丝星光。冷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带着凉凉的寒意。
韩野起身,关紧窗户,给她盖好被子后,才离开。
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进行。
拍戏的日子枯燥乏味,每天从酒店到剧组,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阴了许久的烟城终于放晴了。
新桐坐在椅子上研究剧本,顾景站在太阳底下做俯卧撑。自那次比腹肌输给韩野后,他就“卧薪尝胆”,暗自努力,一有空就健身。
他总结自己输的原因有二,第一是皮肤太白,不够man;第二是太瘦,不够阳刚,前者可以通过晒太阳改变,后者就不行。
因为导演不让他多吃,否则拍着拍着,男主角的身材变形了,很出戏。于是,他只能通过晒太阳,让自己的皮肤变成小麦色,增加男人味。
“导演,我们什么时候演激情戏啊?”休息期间,顾景凑到陈玉面前,忍不住问。
《小房间》这部戏有三场床戏,在戏中占比不大,却非常重要,起到升华的作用。
而陈玉又是极其擅长拍摄□□戏,她能够把简单粗暴的□□场面拍的唯美大气,让人面红心跳、欲罢不能,又细腻不显粗鄙。
陈玉瞅了眼他鼓鼓的肱二头肌,面色淡淡地说:“还不行,再练练。”
“还要练啊。”顾景做出一副要哭的表情,掩面嚎叫。
“我要求很高,如果你达不到,我只好找替身。”
“不准找替身。”顾景突然紧张地抱着导演手臂,而后软下来,狗腿似的撒娇,“导演~~求求你了嘛~~~~”
陈玉鸡皮疙瘩都竖起来,直接打掉他的狗爪子,冷清道:“那就看你自己了。”
顾景咬牙抿唇,说了句“我一定行的”,就折回去,拿着卷腹轮,继续拼命运动。
新桐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幕,正好她的目光对上导演犀利的视线,顿时不敢笑了。
陈玉工作起来很严肃恐怖,剧组没人刚惹她。
这一天,新桐收工的格外早,不到五点就结束了一天的拍摄。
回酒店时,又碰巧遇到韩野。
“你又在散步吗?”新桐睁着狡黠的眼睛看他。
韩野散步的时间很奇怪,有时晚上八点,有时十点,有时凌晨,每次都恰好碰到她从剧组回来。
韩野莞尔:“我准备去吃饭。”
“一个人?”
“嗯。”
“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结伴去了影视城外不远的美食广场。
正值用餐高峰期,搭电梯的人很多,等了许久,都不见电梯下来。
“我们走上去吧。”新桐说:“也就五楼而已。”
“好。”
两人走消防通道,这家美食城的楼梯是露天的,紧邻建筑物,由钢铁搭建而成,走在上面砰砰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