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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别闹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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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随月被带走的时候,陆呈川正从阿成的手里接过录像。

    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才看过去。

    宁随月抓着门框,眼眶通红,“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对我有过感情么?哪怕一点点,一点点也可以……”

    陆呈川垂下手,“这些都没有意义。”

    他朝她身边的警察扬了下巴,“带走吧。”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陆呈川,哪怕你曾经给我一个机会我也不会这么做!你是铁石心肠么?!”

    终究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宁随月喊出后面的话的时候已经从陆呈川的视线范围内离开了。

    空旷的楼道将她的声音放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阿成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发现他绷着下颚,面色不佳。

    这戏剧性的闹剧终于到了落幕的时候,阿成不知道他的心情为什么依旧没有好转。

    “老大,现在这件事不是板上钉钉了么?你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

    陆呈川关上门,觑着他,“你想让我怎么表现?”

    “呃……我说着玩的。”阿成耸肩,而后又问:“那个,我们现在去哪里?去警局还是回去?”

    “回去。”

    ……

    ……

    这些事情陆呈川都暂时没有告诉喜禾,原本是打算有了结果再告诉她,可他回去之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陆呈川脱着外套走近她,“喜禾?”

    在他出声之前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的喜禾这才迷蒙着眼神,“你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喜禾条件反射性的摇头,后又发觉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过了。

    不自在的摸头发,“没什么。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么?”

    陆呈川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臂撑在她身后,靠近她,“嗯,等结果出来。”

    喜禾抿着淡淡的笑,“那就好。”

    陆呈川终于意识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手搭上她的后颈,用了些许的力气,“你不好奇?”

    “都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好奇的。”

    喜禾的眼睫扑闪,“都过去这么久了,既然有了真相不就行了。”

    “可你现在的样子不是这么告诉我的。”陆呈川强硬的让她面对着自己,“对你影响那么大的事情,你现在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唇内的软肉被咬着,钝钝的痛意让喜禾的头脑清醒一些。

    眉眼间渐渐爬上嘲讽,“你想看到我什么样的反应?开心还是难过?这个时候你问谁都不应该来问我。我早就说过了,不是我做的,为什么现在还要反而来问我?”

    一瞬间戴上盔甲竖起武器防备起别人,喜禾整个人都异常的敏感。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被她这么一说,陆呈川倒也哑口无言。

    再开口时嗓音低哑,“抱歉。”

    可他刚说了两个字喜禾就急切的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不用这样。毕竟当年我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现在我想图个清静,行不行?”

    陆呈川目光深沉的注视着她,喉结滚动,“我会还你清白。”

    “你想做什么,想怎么做都不用告诉我。”喜禾看着他,竟然觉得嗓子发硬,“像两年前那样,不也一样过来了吗。”

    敏锐的察觉到她话里的意思,陆呈川心下一紧,“喜禾,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喜禾推开他,下了地,“是啊,有人跟我说了两年前我离开京州之后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了。但是陆呈川,换做以前我会问你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不会了。就算你因为我做了什么对我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你就是这样的人不是么?”陆呈川收紧了手指,“两年前我就知道,所以我也根本没想过你会为此改变什么想法。”

    “好啊,这样正好不是吗。”

    喜禾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老老实实的戴着,她当着他的面取了下来。

    下一秒钟直接抬手从打开的窗户扔了下去。

    就像往海里扔了一根针,丝毫的动静都听不见。

    喜禾扬起嘴角,“就这样吧,反正也是早就注定的结果。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谢你,至于小小的事情你帮或不帮我也不强求,或者说你欠我的也未尝说不过去。”

    自从出了陆无忧的事情以来,喜禾的心情就没有像此刻这般的轻松。

    尽管他们刚刚说的话题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在她还是觉得要告一段落了,她反倒乐意。

    陆呈川没有说话,从她取下戒指,到她说完这些话,始终都只是在看着她。

    喜禾的嗓子发疼,但她多余的情绪再也没有了,往一边的桌子上一指,“我重新签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你放心可以直接签。奶奶他们那边就麻烦你解释,我不会再住下来了。”

    沉坐着的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喜禾渐渐没了底,只好转过身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包就要离开房间。

    手指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按着肩膀抵到了门后。

    被压着,挣也挣不开,喜禾侧过脸,十分冷漠的道:“陆呈川,别闹了行不行?”

    身后传来轻嗤,灼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激的喜禾头皮发麻。

    “这叫闹么?”男人有些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的耳后,停在她的脖颈上,“要怎么样的都是你,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那你就放开我。”

    陆呈川贴近她,说话间堪堪碰到她的耳朵,“你让我签我就签?”

    喜禾从脖颈一直红到耳尖,罪魁祸首还毫无知觉,半分距离都没退开。

    她不自然往后仰了仰头,“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早晚都是要离的,不如趁早。”

    “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吧?”

    “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陆呈川放开了手,不过依旧没让她开门。

    抵着她的腿,两个人的距离极近,可是说出的话却极为陌生。

    陆呈川捏着她的脸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梁喜禾,你想要的得到了就想抽身离开?没有那么好的事。”

    “你又何必在这耗着?非要撕破脸才甘心?”

    “我乐意。”

    细软的眉皱起,喜禾紧贴着门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陆呈川捏着她脸颊的手指变得僵硬。

    他和她对视着,隐晦不明的瞳仁半分未动,“既然结了婚,你总不能什么也不留下吧?”

    “什么意思?”

    “我年纪也不小了,好不容易结了婚,你总得给我生个孩子。”

    喜禾霎时间僵在原地。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缓过神来,她冷冷的看着他,“陆呈川,你糊涂了不成?”

    “我很清醒。”陆呈川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你跟我结了婚得到那么多东西,作为回报,我要个孩子很过分?”

    不过分,这是喜禾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脑子的难以言喻。

    “你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再怀孕的。

    可听他的语气又是那么的正经。

    喜禾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他说他喜欢她,但是要她怎么相信?

    在她全心全意的喜欢他几年之后,在他对她无比的冷漠之后,他还想让她相信吗。

    喜禾不得不想,当初他想和她结婚的时候,也是他步步紧逼,好,她走投无路答应了。

    只不过这短短的几个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的态度也不是没有表明过,他怎么还会有他们能过下去的念头?

    “我的要求就这一个,你可以不答应,但是要是因此发生了别的事情我不会再出面说一句话。”

    陆呈川这哪是商量,就是通知和威胁。

    喜禾彻底的笑不出来了,她抓着他的手腕往下,就停在她的脖子上,拿着他的手用力。

    如死水一般沉寂的眼神望着他,“你还是要我现在死比较有用。”

    死这个字眼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忌讳,尤其是在他们谈这个话题的时候。

    陆呈川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目光却有些阴沉,“你不会死,但是你要离婚的话,一定要先生个孩子。”

    “有意思吗?”喜禾的手失了力气,垂下去,她想,如果不是她此刻靠在门板上,一定也会腿软,“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再怀孕,陆呈川你有意思吗?”

    “那就收起离婚的念头。”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讲话?我说我们过不下去的你听不见吗?你在我身上图什么?”

    也许是她隐隐带了哭腔的声线让陆呈川动了恻隐之心,也许是她的话让陆呈川想到了什么,她问完这些陆呈川就放开了她。

    然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就越过她开了门,却把她拦住,“一句话,不可能。”

    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就直接从外面关上了门,连带着锁门的声音。

    “陆呈川,下次记得把阳台的门一起锁上。”

    隔着门板,喜禾的声音凉凉的透过来。

    陆呈川脚步一滞,一刻也没有耽误的把门打开。

    喜禾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阳台上,外面吹起了寒风,将她的头发都吹乱。

    陆呈川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已经爬上了窄窄的石沿。

    血液都涌了上来,陆呈川快步过去时被她喊了停。

    单薄的背影好像被风一吹就能掉下去,可她偏偏还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没有意识到似的。

    陆呈川见过很多比这更危险的场面,但是没有一种能像此刻让他如临大敌一般。

    多一下也不敢动,哑着嗓子,“喜禾,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是啊,但是怎么办,你不答应我就只好用这个办法了。”喜禾的语气十分镇静,“这二楼大概死不了人,你要不要试试?”

    “你非要闹到这个地步?”

    喜禾往前挪动了一点,根本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

    陆呈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她一点点的动作都让他神经紧绷。

    大概是寒风透过了缝隙钻心入骨,不然他开口怎么会这么艰难:“喜禾……”

    几乎是他刚喊出她的名字,她的身影就直直的倒下去。

    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给他任何几乎。

    快速又干净的从他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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