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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调戏的一句话在顾阳听来却是毛骨悚然,什么叫招鬼喜欢?谁她妈要招鬼喜欢?这不是在送死么?还不如拿把大菜刀往脖子上一架一抹来得痛快!况且我需要的是妹子!妹子!妹子!
顾阳一想到这儿,内心咯噔一下,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爷爷。毕竟按照小说里的说法,人和妖(鬼)是不能待在一起的,否则就会减少阳寿!
东君漠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复杂的神色大概也猜到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然而东君漠却往他身侧一躺,一只手撑着脑袋,用带着几分调戏的语气道:“小阳子,过来给本王侍寝~”说罢他打了个响指又用那修长的手指勾了勾顾阳的下巴,一双邪魅的双眸带着惑人心智的目光。
顾阳发现自己能动了,连忙爬起来,十分严肃道:“大哥你能不能别玩了。你看我们都是两带把的纯爷们,你要是想玩你也应该找那些绝色美人儿或是那些可爱小萝莉……”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东君漠又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哦?那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不如就让刚才那只女鬼来给你侍寝。”
“东君大人,小的知错!”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王宽衣解带~”
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但顾阳又不得不屈从于东君漠的淫威下,于是缓缓伸出手去解开衣带。
刚一解开,顾阳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心中一惊,“他不是鬼么?怎么我能……”他低头往下一看,真真切切得看到了东君漠的脚丫子!“小说里不是说鬼是没脚的么?”
人生第一次给别人脱衣服,顾阳既难堪又羞涩,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倒是有几分姿色,以后你就做我的侍寝男仆吧。”东君漠盯着他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你……你盯着我干嘛?”
“你确定不是你在盯着我?”
刚刚顾阳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后,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以及诱人的胸肌就这么映入眼帘,而且东君漠的肤色又是恰到好处的那种,有点白又不是太白,有点黄又不是太黄的那种,特别是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射出淡淡迷人的光泽。
“谁……谁看你?别自恋了。”顾阳羞涩地转过头去。
不过接下来东君漠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是直接躺在他身侧闭上了眼。
许久,便听到了东君漠均匀的呼吸声,貌似已经睡着了。然而顾阳内心却仿佛住了只躁动不安的小野猫,“这肌肉……是真的么?”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缓缓将手伸过去,但一碰到他后又立马缩回手,“真的啊!还挺结实。那他是不是……是不是也有那东西?”心想着,顾阳的手一点一点往下移。
“你要是再敢乱动,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办了!”
东君漠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顾阳吓得半死,但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心情,“你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是鬼?”
“转过来!”
“你怎么突然来我房间?你就不怕被别人知道?”
“转过来!”
“我跟你说我爷爷可是很厉害的,而且很疼我,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他肯定不会饶了你!”
“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三遍!”东君漠的话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吓得顾阳又莫宁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东君漠一只手搂住顾阳,贴到他耳边,“有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过现在你只要知道的是你这辈子都是本王的!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顾阳睁开惺忪睡眼,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双眼一瞪,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可当他环视了一遍四周,竟然没有发现昨晚那只自称本王的不知道是男鬼还是女鬼的鬼!
顾阳又掐了掐自己大腿,“不是幻觉,难道昨晚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梦!”
“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淡淡的……多冷啊我在东北玩泥巴……”
顾阳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一打开房门,迎面走来的便是自己的爷爷普世安。
“爷爷早上好啊!”顾阳精神饱满,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早上好,小阳啊,昨晚睡得好不好?”
顾阳却没有听出爷爷的言外之意,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很好啊,只不过做了一个怪梦。”
普世安皱了皱眉头,虽然内心疑惑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依旧面带着慈祥的笑容,“没什么事就好,快过来吃早饭,爷爷都给你准备好了。”
顾阳看着桌上的早餐,想起这十几年来一直都是爷爷在照顾自己,他对爷爷也一直都是心存感激,可十几年来一直有一个问题萦绕在他心中那就是他父母究竟是谁?这么多年来他对父母的记忆是十分模糊的,总感觉自己好像见过他们但又好像从没见过。只是有时候他会做一个噩梦,梦见在医院里被白布盖上的一男一女,梦见许多鬼魂围绕在自己身旁,梦见一个长发男子……最后又梦见爷爷向自己伸出手。
虽说这十几年来他也曾偶尔问过爷爷有关自己父母的事情,但爷爷总说要等到他十八岁后再告诉他答案。
“爷爷,你之前……不是说过要等到我十八岁后就告诉我父母的事情吗?那现在……”顾阳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吞吞吐吐地问道。
普世安心中一惊,走到顾阳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爷爷这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等过几天爷爷就带你去找你爸爸妈妈。”
“真的?”顾阳喜出望外,激动地将爷爷抱了起来,虽然他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等到他十八岁后再告诉他真相,但他相信在这世上爷爷是对他最好的人。
“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正当祖孙二人交谈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一个村民神色匆匆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惶恐的神情,“道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有什么事情先冷静下来再说。”
可那村民依旧十分惶恐不安,但见到顾阳在旁边也就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凑到普世安耳边低声告诉他。
只见普世安突然惊得瞪大双眼,又回过头对顾阳说:“小阳你好好待在家里!”说罢便拿上一个布袋急匆匆地随村民离开。
顾阳知道爷爷是个道士,而且在村里威望很高,村里的祭祀殡葬入宅动土破土嫁娶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请爷爷去。
村民惶恐不安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顾阳还是决定偷偷跟上去。
穿过村里狭窄的青石板小路,绕过紧挨着的瓦房,顾阳偷偷跟在爷爷身后来到了张老三家。还没进到他们家,就传来了奇怪的乐器声、女人的哭泣声以及村里人的议论声。
顾阳从没有听过这种乐器声,但又从中听出了凄冷哀怨的味道。为了一探究竟,他绕过人群,偷偷爬上围墙。可当他看到院子里的一幕瞬间让他吓呆了:
院子里张老三手持着一把类似于笛子的乐器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吹着。他老婆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鼻青脸肿,貌似被他打过。
顾阳盯着张老三手中的乐器,突然间想起自己好像在网上见到过,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洞箫!可在顾阳的记忆中张老三是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平日里除了下地干农活就是抽抽烟打打牌,他什么时候情趣变得这么高雅竟然会吹箫!
而且这大白天的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地却吹着这种凄冷哀怨的曲子在人看来着实恐怖。
只见张老三仍然忘情地吹着,似乎实在诉说着什么,颇有几分苏东坡说的:“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可张老三现在的状况分明是:舞猪圈之母猪,泣被窝之懒虫!
正当那张老三吹得忘乎所以之时,突然被普世安撒了一脸用鸡血浸泡过的的糯米。张老三的脸被那糯米灼伤,发出啪嗞啪嗞的响声,有点像煎蛋时蛋刚入锅那会儿。
“孽障,还不速速离开!”普世安大喝一声,又从布袋里抓出一把糯米往张老三身上撒去。
张老三惨叫一声,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但他很快将身上的糯米拍走。霎时间,只见他周身布满了黑气,脸上也露出恶毒的神情,“老家伙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顾阳听得毛骨悚然,这分明是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发出的,可眼前明明只有张老三一人!
普世安吩咐几个壮汉将张老三给抓起来,自己也从布袋里拿出一条用黑狗血浸泡过的粗绳。可还没等他上前,那张老三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变得力大无穷,而且伸手极为灵敏,居然挣脱了那几个壮汉的压制还把他们推倒在地!
不过普世安趁他不注意迅速上前用粗绳迅速拴住他并快速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即将要贴在张老三脑门上之时竟然被他撞到在地。
“桀桀桀……”张老三甩开身上的粗绳,露出极为瘆人的笑容,并伸出手掐住了普世安的脖子。
村里人见状连忙四下逃窜。而顾阳也顾不得那么多,迅速翻过围墙进入院子,又拿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往张老三脑门上一拍。
鲜血不断涌出,张老三吃痛,松开了手,可当他回过头看到顾阳时,竟露出了惊喜之色,“纯阴之体!哈哈哈……”张老三一边狂笑着一边向顾阳走过去。
而顾阳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吓得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