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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我答应过她放她自由
"你一定要离开吗？"霍辰皓挣扎着开口，眼眸中还有一丝残存的希冀。
"你答应过放我离开的。"
霍辰皓双手无力垂下，看着姜然转身，霍辰皓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好像丢了魂儿。
姜然要走，他拦不住，因为他答应过她放他自由，可他真舍不得。
霍辰皓一夜没睡，天亮时他才从书房里走到卧室。
姜然还没醒，他看着姜然熟悉的模样，眼里闪过痛苦，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姜然的容貌烙在脑子里，虽然姜然的容貌已经在他的脑子里足够清晰。
姜然也一夜没睡，要离开的话说的决然，但她其实没那么洒脱。
不是对霍辰皓，而是对她那刚刚才满月的女儿。
她想看着她慢慢长大，从爬到走，牙牙学语，长大，上学……
可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陷进去，如霍辰皓想的那样，为了女儿再也舍不得离开。
至于霍辰皓……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对霍辰皓到底还有没有感情，有没有爱。
都说爱的越深，才恨的越深，以前她将霍辰皓恨之入骨，可现在她确定自己对霍辰皓已经没了恨意，没了恨还有爱吗？
姜然不知道！
霍辰皓进来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发觉，不过她却没有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该和霍辰皓说些什么。
终于霍辰皓落在她身上炙热的视线离开，耳畔却传来细微的声音。
姜然忍不住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他的。
"醒了。"霍辰皓冲着姜然温柔的笑了笑。
"姜然，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我好给你准备准备，吃的，用的，穿的，还有一些预防的药，我记得你最喜欢福湘楼的点心，这个要多准备一些，你化妆品喜欢用Marykay的，我让秘书给你做准备一些，还有衣服，你最喜欢传only这个牌子的，你走的时候留下一个地址，我让助理每个月给你寄最新款的过去，还有一些预防的药物，你一个人，不会照顾自己，万一生病了……"
霍辰皓就跟一个老妈子似得不停的嘱咐着姜然种种。
姜然叹了口气。
"霍辰皓，你这是何必呢？！"
霍辰皓背对着姜然，眼睛只觉得酸涩，沉默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没有回头去看姜然，他开口说道："对了，你走的时候我可能会忙公司的事情不会来送你，你……"
霍辰皓想说你要是觉得想回来就回来，可姜然能不顾女儿还小选择离开，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吧。
第二天，姜然离开了，纵然是女儿的伤心的哭声也没留住她。
霍辰皓如他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去送她。
可姜然的车后，却始终有一辆普通的小轿车跟着。
车内，苏义哲看着身旁似乎侵在悲伤的罐子里的男人，叹息一声，"既然舍不得嫂子离开，你为什么不留住她？"
他相信，只要霍辰皓想，姜然不可能有机会离开霍家老宅半步。
"我答应过放她自由的。"霍辰皓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载着姜然的汽车，轻声道。
"因为答应过她，所以宁愿自己痛不欲生吗？"
苏义哲只觉得胸腔里一股莫名的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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