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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苍纹丝不动,夜颜也是冷笑着不动。
张荞茵肯定恨诸葛昌明,但诸葛昌明出事,她也会急的。毕竟诸葛昌明出事她也捞不到一丁点儿好处,甚至还会跟着诸葛昌明受罚。
试问,她能不急?
诸葛昌明都被皇上发落到天牢了,这个时候她要是再装糊涂,她的下场也不见得有多好。
对昨夜的事,不是他们不在乎,而是昨夜那七八个男子外加一个被削掉手的女子已经全部招供了。
他们还准备把这事拿来当证据使呢,好让诸葛昌明罪名加重,让其他人想保他的难度更大。
“颜儿,我是实心实意来道歉的。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曾经母女一场的份上原谅我一次?这些年我虽然没有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可为了让你更好的藏匿于京城,我也宁可让自己的女儿让出嫡女的位置。即便我们没有功劳,可你能否念在我们这份苦心上原谅我们?以后我们再也不起邪念了,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做真正的一家人吧?”张荞茵望着她哭说着。
她字字句句诚恳无比,也当面承认了这些年对她的母女情分都是虚假的,这么自觉的悔悟,倒还真是让夜颜有些触动。
也不是她想原谅张荞茵,她跟他们家的仇恨也就最近一个多月的事。她之所以触动,主要是站在原身的角度上去思考,或许他们夫妻心怀恶念,但这养育之恩也确实是笔人情债。
要想跟他们划清界限,那就得把债还了。可这债让她来背,她又觉得委屈。
又不是她要来这天秦国的,她还喊冤呢!
就在盘算着要怎么跟张荞茵算清楚关系时,身旁一直如冰雕的男人突然开口,“胡将军!”
“末将在!”在门口的胡一永立刻应声。
“送丞相夫人离开!你且随她回相府,让她把夜小姐这些年所用的花销算一算,本王替夜小姐加倍还给他们!”
他冷硬又果决的话让夜颜和张荞茵都惊讶的望着他,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夜颜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感激他帮她,可是这账一转移,她不就等于卖身给她了?
那还不如欠着诸葛家呢,至少他们家人也有心虚的地方,在花哨这个问题上,彼此都不会主动开口。
张荞茵从他冷绝的神情中也看到了答案,知道自己今日是白来了,她咬着唇,再也没一丝底气出声。
目送着她离开,曾经的那身骄傲化作了失望和无助,夜颜叹气的摇了摇头。
“怎么?心软了?”一旁男人侧目睇来。
“才怪!”夜颜冷笑了一声,“一个人能坚持伪装多年,仅凭这份毅力就可以得知他内心有多强大。诸葛昌明处心积虑多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就被我们破坏了,我不信他会这么容易收手。而张荞茵别看她是女的,她内心的忍力一样不容人小看。我叹气,只是担心皇上心软,当真给他们一次机会,等于是养了条冻僵的毒蛇在身边,一旦蛇苏醒后,说不定就把养蛇的人给咬死了。”
对她的形容,慕凌苍抿紧了薄唇。
“算了,王爷,不提这些事了,看看皇上如何做再说吧。”夜颜主动打住,要怎么做皇上自会定夺,她看得出来皇上不是个昏君。
就算诸葛昌明不死,他们也应该会引起重视,再坏的结果也坏不到哪里去。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离开……
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她眸光黯下。
舍得吗?
哪怕心里闷痛闷痛的,她还是会告诉自己,舍得。
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她,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说起来很好笑,她居然在吃自己身体的醋……
怕被他察觉,夜颜收了心思,突然左顾右盼,“咦,小羿呢?我突然发现从昨晚开始他就失踪了呢?难道是昨晚他跟着我们去了荆桥附近,然后迷路了?”
“小羿……”慕凌苍不自然的僵了一下,但很快,他正色如常,“我有事交代他去做,他昨夜就去了别处。”
“哦。”夜颜也没多心。
那小子轻功好,人又机灵,跑腿之类的活也适合他去做。
讲真的,如果非说她对京城有何不舍的,那肯定首选小羿。要是,她也有这么机灵又能干的小跟班就好了。
有心事的她都没注意到身边男人改口后的自称……
…
丞相府——
胡一永离去,张荞茵转身就朝管家阿奇问道,“王大人何大人他们人呢?”
阿奇回道,“回夫人,王大人他们已经进宫替相爷求情了。”
张荞茵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美目一字一字溢道,“告诉他们,只要保住了我们相爷的官位,日后相爷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至于那些贪生怕死不肯替相爷说话的,以后相府的大门绝不为他们敞开!”
阿奇又应道,“是,夫人。”
张荞茵咬紧了后牙,放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攥紧。
夜颜,今日的屈辱一定要她加倍偿还!
…
得知诸葛昌明被押入天牢的消息,魏闵芝也很是惊讶,“他犯了何事?皇上为何要如此对他?”
报信的小太监忙回道,“禀娘娘,据说皇上亲自证实,诸葛颜并非丞相亲生女儿。因为丞相隐瞒多年,所以才惹皇上大怒。”
魏闵芝皱着眉摇了摇头,“这也不能成为大罪呀?即便那诸葛颜并非丞相亲生女儿,也可做丞相养女,就算皇上觉得委屈了嘉和王,也不至于如此动怒。”
小太监低下头,“娘娘,奴才只听到这些。”
魏闵芝摆了摆手,“下去吧。”
小太监应声退下,“是,奴才告退。”
待他一走,魏闵芝突然皱起了细眉,眉眼冰冷。
诸葛颜不是诸葛昌明的女儿,那罗克抓去的那个诸葛颜……
然而,她现在在意的不是诸葛颜的身世,而是罗克的安危。
自他去捉夜颜以后,就再没回宫过。
皇上下令彻查宫中所有阉人,她就知道罗克出事了。
可这风头上,她不能多问,只能沉默着等罗克主动出现。
眼下,诸葛昌明出这样的事,她倒是可以去皇上面前探探……
…
御书房——
对门外跪着替诸葛昌明求情的文武官员,祁曜充耳不闻,拒绝召见任何人。
倒是旁边的裕德公公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皇上,要不奴才去打发他们回去吧?”
祁曜批着奏折,头也没抬,“他们爱跪就让他们跪,朕倒要看看,有多少人帮着诸葛昌明说话!”
裕德皱着眉,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夜宫主的事不能声张,撇开她们母女的事,丞相只是隐瞒了诸葛家嫡长女的身份,此事在大臣们看来,并不能成为丞相被革职的理由,反而还以为皇上您是小题大做。”
祁曜手上的奏折‘啪’声合上,目光冷肃的瞪着虚空,“先有血盟庄的人潜入宫中,如今夜芸指诉诸葛昌明包藏野心,朕若是轻易放过他们,那要不了多久,朕的这把龙椅都得让给他们坐!”
诸葛昌明这些年确实为朝中培养了不少人才,也因此门徒众多,深受百官敬仰。
但说起信任,他宁可选择曾为了帮他救人而险些丧命的夜芸。
这种生死之交,比起嘴上的忠诚,谁更可贵?
他冷冷的勾起唇角,朝一旁裕德睇去,“古有忠臣以死劝谏,今有众臣为保丞相而谏君。你且传话下去,谁要誓保丞相无罪者,可以身做证。让朕看看,究竟是丞相重要,还是朕的江山社稷重要。”
裕德惊得瞪大眼,“皇上,万一、万一真有大臣……”
祁曜龙颜瞬冷,一字一字冷硬溢道,“朕的威严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居心叵测的丞相?真有人为了诸葛昌明死于朕身前,朕定要他九族难逃!”
听到这,裕德忙跪下,“皇上,奴才懂您的意思了。”
看着他退下,祁曜眯了眯眼,随即拿起另一本奏折批阅起来。
对于外面大臣的惊呼声和他们激动的窜动声,他充耳不闻,好似没听到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总算安静了。
裕德重回御书房内,恭敬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祁曜翻阅奏折的手顿住,“不见!”
裕德又躬身退了出去。
对魏闵芝的到来,祁曜也只有一瞬间的不悦,随即又把注意力全投在奏折中。
…
而被拒在门外的魏闵芝当着裕德的面也没露出一丝不满,还对裕德叮嘱了几句,要他服侍好祁曜,记得提醒他早些休息。
一回到永华宫,她屏退宫人,连摔了好几样贵重之物。
“为何?为何?我究竟做错了何事?为何要这样对我?”瘫坐在华丽的毯子上,她满心伤痛,一脸寒心和绝望。
当初为了怀上太子,她确是做了一些错事。
可是,那也是被他逼得!
先皇临终前替他们举办了大婚,可她守着深宫孤孤单单的过了半年,他连永华宫的门都没踏进一步……
她知道那时候凤玲因难产去世,他痛心不舍。
可她给了他半年时间他依然走不出伤痛,依旧不愿意碰她。
她能怎样?难道要被他冷落在永华宫一辈子?
这些年,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她忍着心痛,视伏戾王为己出,还替他守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他呢,冷漠依旧,宁可随便宠幸后宫的女人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偏偏她还要强忍着,还要与他在大臣们面前佯装恩爱夫妻。
眼看着伏戾王羽翼一日日丰满,她还得忍受他与自己的皇儿争夺皇位。
他知道他对当初的事还记恨在心,之所以她还能坐在凤椅上,是因为她能替他保守秘辛,最主要的是他身边缺一个能替她掌管后宫的女人……
仅此而已!
她母仪天下,在他的心中,只是一个女官的地位!
试问,她如何能甘心?如何能心平?如何能继续爱他?
…
听着宫里的事,夜颜也有些意外。
跟夜芸聊天时,她还忍不住感慨,“没想到皇上做事这么霸气!”
就他一句‘谁要替丞相求情,死给朕看看,让朕看到你们替他求情的决心,说不定朕一感动就放了他’。
还别说,真有一名大臣舍身替诸葛昌明求情,立保诸葛昌明忠心有加。
结果不但没换来皇上心软,还被皇上当即下令抄斩九族。
其罪名还有些搞笑,给那大臣安了一个‘恐吓君王’的罪名。
这一下,还有哪个大臣敢替诸葛昌明说话?
夜芸倒是把这事看得很淡,“诸葛昌明这些年广收门徒,表面上是替朝堂栽培了不少人才,可他暗藏野心,皇上不得不重视。如今皇上要治他,不过是警告某些人而已。”
夜颜眨着眼认真问道,“娘,你对皇上真了解,究竟你们以前是有多深的交情啊?”
夜芸立马剜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问了也没答案!”
夜颜立刻垮下脸,“问了又怎样嘛?你们是朋友,那就大大方方的说,这样遮遮掩掩的,不知真相的人还会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呢?”
谁知夜芸突然冷脸喝道,“不得胡言乱语!”
夜颜正想辩解,可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目送着她背影,夜颜不停的翻白眼。
搞得就像要她泄露国家机密似的,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说不得的?
夜芸这一走,她也没想到再见她时已是隔年。
当天晚上,听慕凌苍说起夜芸离开后,正铺床的她惊讶的回头,“什么?我娘走了?她去哪了?”
慕凌苍温声道,“她离开也是为了我们着想。”
夜颜僵硬的立在床边,尽管她和夜芸只做了两天母女,可听到她离开的消息,心里却莫名难受。
估计是她这个身体的感知吧,所以能带动她的情绪。
两世为人,上辈子被父母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这辈子又遇到一个脚不沾家的娘,同是将她抛下的父母,可她对夜芸却并不反感。
她有她的顾虑,知情的人会理解。就如同她自己所说,她是个祸根,跟谁在一起都会给人带去灾祸。所以她选择孤单,宁可只身一人四海为家……
她对慕凌苍好,不过是希望他能善待她的女儿……
突然,她被拉进宽厚的胸膛。
“她会回来的。”
“嗯。”夜颜靠着他,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闻着他清爽的男性气息,不由得就想起了这两日他们三人在一起的场景。
如果她是真正的原身,那该多好……
还记得刚穿越来这个异世的时候,她各种鄙视这具身体,嫌弃它一无是处,憎恶它束缚了她的灵魂。
可现在,随着她渐渐的适应,她越来越喜欢这具身体。特别是这两日,她借着这具身体感受到了夜芸的母爱。虽然她对女儿的爱与世上大多数父母的爱不同,甚至对她这个女儿各种严厉苛刻,但她能深刻的感觉到夜芸对女儿的在乎。
可惜,他们都不知道,如今在他们面前的,早已不是当年的小丫头,她因为一时冲动,已不再人世了……
抬头看着身前拥她入怀的男人,他那俊美无双的样子是真的很迷人,在他冷硬的外表下,他其实有一颗温暖的心,只是……
这份温暖不属于她……
踮起脚,她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对着他轻抿的薄唇吻了上去。
不再是像以前那般为了某种目的可耻的勾引他,这一刻,她真的想好好爱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突如其来的香吻让慕凌苍不自然的怔了一下。
她都有多久没主动过了?
看着她脸颊渐渐浮上的红晕,他眉眼添了一丝笑,扣住她身子的同时反被动为主动的将她深深吻住……
…
永华宫——
看着身边正搀着自己在花园赏景的年轻女子,魏闵芝欣慰的赞道,“馨沅最是孝顺了,每日都来永华宫陪本宫解闷,就是太子,也不及你。”
祁馨沅体贴回道,“娘娘,馨沅母妃早故,是您一手带大的馨沅,馨沅孝顺你是理所应当的。”
魏闵芝停下脚步,温柔的替她拨了拨发丝中有些歪斜的珠簪。
“本宫没有女儿,视你们几位公主如己出,看着你们长大成人,且一个个出落得如此美貌动人,本宫也甚是欣慰。如今,本宫最操心的就是你的婚事,真想看到你穿上嫁衣时的样子,那一定美极了。”
“娘娘……”祁馨沅娇嗔的唤她,一脸羞赧。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何好羞的?”魏闵芝轻笑着,满满的疼爱。
“娘娘,馨沅还不想嫁人。”提起婚事,祁馨沅娇颜上多了一丝心酸和哀愁。
“可是因为伏戾王?”
“嗯。”既然被问起来了,祁馨沅也不瞒她,难受的点了点头,“他在魂殿养身多年,我就在宫里担忧了多年,如今他身子痊愈,可他眼中却没有我。那日父皇还把我叫去御书房狠狠的警告了我一番,说什么我是女子,不可做有违女德之事。娘娘,我只是想多看一眼心爱的男子,而且我与他一同长大,您说,怎么就违背女德了?那夜颜未婚之前就与伏戾王居住在一起,父皇怎不说她不知廉耻呢?”
说到心伤之处,她美目中掉下泪珠。
魏闵芝忙抽出手绢给她擦拭起来。
“莫哭了,你难受,本宫是会心疼的。你的心事本宫当然懂,可你是金枝玉叶,不能拿自己跟那些不知廉耻的女子相比。你父皇训斥你,也是怕你做出出格的事让人笑话了去。”
“娘娘,可是父皇都不听我说完心事就斥骂我,还让我对伏戾王死心。”祁馨沅越哭越伤心,眼泪也浸湿了精致的妆容。
“傻丫头,就为这事就伤心了?依本宫看啊,是你太心急了,伏戾王身子刚痊愈,你就急着想要嫁给他,就是本宫,都觉得你应该再等等。”魏闵芝心疼的安慰她。
“可是,伏戾王身边都有女人了,我如何能等得下去?”
“哪个男人婚前没个陪侍的?伏戾王是个成年男子,要是身边连个陪房的人也没有,那才让人奇怪呢。”魏闵芝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笔继续温声安慰着,“皇上如此器重伏戾王,岂能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做他的王妃?”
“可是父皇也不会让我嫁给伏戾王的。”
“皇上亲口说的?”
“父皇没有亲口对我说这话,可是我能感觉到父皇反对我与伏戾王的婚事。”祁馨沅掉着眼泪,很肯定的回道。
“你呀,真是想多了。”魏闵芝一边继续为她擦拭眼泪,一边嗔道她,“伏戾王刚痊愈不久,你父皇也是想他能多休养一段时日。再者,你们几位公主年龄相仿,他心里肯定有所计较。这要是把你许给了伏戾王,那其他公主一样伤心难受。你们父皇是如此英明的一个君王,本宫猜想,他一定是想找个机会,让你们几位公主比试一番,从中挑出最为优秀的与伏戾王完婚。如此一来,输者也能心甘情愿的退出,将来也不会影响到你们姐妹之间的情义。”
“娘娘,真的是这样吗?”祁馨沅像是看到了曙光般,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本宫何时敷衍过你?”魏闵芝又嗔道,“快别哭了,再哭下去,本宫这心都快疼死了。”
“……嗯。”祁馨沅温柔的靠着她肩膀,能得她这么多安慰和在意,心里自然是感动不已的。
“馨沅,本宫说句实话,那夜颜本宫也见过,除了长得狐媚妖艳外,本宫真没看出她有何好的。真不知道,伏戾王究竟喜欢她什么?可惜本宫也不敢当他面多问,怕因为一个女人而惹他不快。”魏闵芝抚着她肩后的顺发,温声细语中充满了许多不解。
“娘娘,就是因为她长得狐媚妖艳,所以伏戾王才被她迷惑住了!”祁馨沅咬牙恨道。一个靠姿色勾引男人的女人,这种女人居然敢抢她的伏戾王,真是不知羞耻、不自量力!
“馨沅,你就没想过要赶走她吗?”魏闵芝突然转身看着她,认真问道。
“娘娘,何止赶她走,我都恨不得杀了她才好呢!”祁馨沅咬牙,提起夜颜就是一肚子无法控制的恨,“前阵子的事您还记得吗?您让我去魂殿打听她的来历,我按您的吩咐去了,可我还未问她几句她就翻脸,甚至还打了惠奶娘。您是不知道,伏戾王对她太袒护了,就连胡一永都帮着那个妖女!要不是我很难接近她,我早都派人除掉她了!”
“直接除掉她当然不行了。”魏闵芝嗔怪,“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怎能随便杀人呢?”
“娘娘,不杀她,我怎么夺回伏戾王?”祁馨沅皱着眉,很是不解。
“要得到伏戾王,不需如此。”魏闵芝温声示意,“你附耳过来,本宫教你如何做。”
“……”
……
魂殿大门外——
面对又一次找来的三公主,夜颜服气得很。
胡一永不敢撵她走,但又不能放她进魂殿,僵持了小半个时辰,夜颜决定到大门口会会,看看她究竟要做何。
“三公主,与其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不如你去求皇上,看他能不能把你许给伏戾王。你天天盯着我,我也不能替你做主啊。”
“夜颜,本宫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特别来向你报喜的。”马车里,祁馨沅也没露面,隔着帘子平静的与她对话。
“哦?那我得恭喜三公主了?”夜颜挑眉。
不是意外,而是压根不信。
夜芸和皇上的交情,她看得清清楚楚。皇上也知道她和慕凌苍在一起,甚至都没反对过,可想而知,他和夜芸都赞同这门亲事。
再说了,她见过皇上好几次,如果皇上要反对,早就明里暗里提醒她了,更别说太后她老人家还送了那么贵重的见面礼。
可现在三公主却跑来她跟前报喜?
拜托,也不看看慕凌苍的态度,人家都不鸟她这位公主好么!
“本宫知道你不信,所以今日把证据带来了。”马车里,祁馨沅一副高傲口吻,充满了自信和得意。
“哦?”夜颜眉头挑得更高。这种事还有证据?别告诉她这时代还有相机存在,想给她看他俩亲密照之类的?
“你上来吧,看在本宫心情好的份上,今日就让你见见,也好让你识趣点。”
“……”夜颜沉下了脸。
但见马车另一面就是魂殿的侍卫,她也稍安了一些。就算三公主要劫走她,那些侍卫也会立即将马车拦下。
何况如此明目张胆的劫人,就冲慕凌苍的性子,也绝不会容忍。
她倒要看看,三公主搞了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跟慕凌苍有关系!
心下冷哼后,她也没让人安脚踏,直接爬上来马车,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要说慕凌苍有花边新闻,她是不信的。
看看魂殿里的人,有几个女的?
他长年累月禁闭在魂殿里,大可以多找些女人陪伴左右、消遣作乐。
可人家并没有。
不但没有,明知三公主喜欢她,他还故意与三公主保持距离,就凭这点,她也得给他竖个大拇指。
看着今日容光焕发更显矜贵的祁馨沅,她是真不知道她的自信来自哪里。为了不耽误时间,她直接开口,“三公主,有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祁馨沅眯着美目,“夜颜,你可知道,就你这般目中无人的态度,本宫也可治你的罪?”
夜颜冷笑,“随便。就算你告到皇上那里,该受罚的我也会认。再说了,又不是我求着你来找我的,逼着我见你,还想逼着我对你笑,就算我不说什么,伏戾王那里也会没面子的。”
祁馨沅猛然低喝,“别拿伏戾王说事!你以为伏戾王会宠你多久?不过是贪图你那点姿色罢了!”
瞪着夜颜绝色无双的脸蛋,她眸光就似放毒般又恨又凌厉,从座榻上拿起一卷黄锦,重重得拍到她胸口上,“拿去看!别说本宫没提醒你,你要是对本宫放尊重点,本宫将来还能给你个容身之地。要是你继续目中无人,别想本宫以后会善待你,就算伏戾王能给你撑腰,你也休想凌驾本宫之上!”
夜颜忍不住皱眉,不是她威胁的口吻,而是被她拿黄锦打痛了胸口。
忍着怒火,她将黄锦抓住,瞪了一眼对面高傲的脸,不屑的打开。
然而,当她垂下眸光时,只看了一行,眸子猛然放大。
“这……”
她怎么也不相信,皇上居然下旨召慕凌苍为当朝三驸马!
甚至连完婚的日子都定好了!
这消息,犹如一记榔头敲在她脑门上,震得她脑子一阵阵眩晕。
“夜颜,本宫念在伏戾王喜爱你的份上才同意他暂时隐瞒你。你应该知道,本宫与伏戾王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之间的情分可不是外人能看透猜透的。父皇早就立了圣旨,但本宫念及伏戾王身子刚痊愈,不便急于操办婚事,所以也就让父皇赞不宣扬。至于你在伏戾王身边,那也是本宫大德默许了的。这男人三妻四妾也属寻常,今后本宫嫁给伏戾王,也少不得操心后院之事,你不过是伏戾王后院中的女人之一罢了。只是你很没自知之明,让本宫很是厌恶,这才不得不把实情告知于你。希望你从今以后能有自知之明,别以为伏戾王一时宠你你就可以无视本宫的存在。”
她的话犹如针一般,每个字眼都深深的扎痛了夜颜的心口。
前一秒她还在对自己说,慕凌苍跟三公主是绝无可能的,可后一秒就啪啪打脸,自己给自己一顿难堪。
她不想信,可手中的圣旨宛如千斤重,她想当做没看到都不行。
这东西,能造假吗?
不能!
那它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慕凌苍对她,真的只是玩玩!
她心口痛,但痛着痛着,她嘴角倏然扬起一丝自嘲的笑。
本来就是自己舔着去献身的,人家玩她又怎么了?
再说了,她不也是决定离开了吗?如今有这道圣旨,她还有什么可留念的?
她唯一觉得不能接受的是,她把他想得太高尚纯洁了。他心中或许有那个小丫头的存在,但他的心里绝对不止小丫头一个人。
就像面前这位高贵的公主所说,他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样的情分,岂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丫头就能比的?
将她的震惊和受伤的表情收入美目中,祁馨沅得意不已,“怎么,还不信吗?可是想等伏戾王回来找他证实一番?本宫劝你还是算了,免得自取其辱。”
夜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起所有的苦涩,将黄锦递给她,“多谢公主提醒,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劳公主费心。”
离开是必然的,不论三公主今日有没有来向她示威,她都不可能跟慕凌苍在一起。
只不过有了她的示威和这一道圣旨,她能走得更轻松罢了。
就算昨晚对慕凌苍还有许多不舍,可此时此刻,她心中再没半点不舍之情。
不是她的菜,她咽下去也只会觉得恶心……
跳下马车,她笔挺的走进魂殿大门。
胡一永上前主动询问道,“夜小姐,三公主为了何事找你?”
夜颜对他笑了笑,“没事,就因为我上次对她的人动了手,她故意来气气我罢了。”
胡一永沉着脸道,“三公主也是真任性!”
夜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即对他道,“没事了,胡将军,你去休息吧,我去房中等王爷回来。”
胡一永这才让人关上大门。
而门外,祁馨沅也没再久留,很快便让马车朝宫里的方向驶去。
坐在马车里,看着手中的圣旨,她一路都在笑,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
晌午十分,慕凌苍回了魂殿。
夜颜让沈秀兰准备了一桌好菜,见他回来,一边为他宽衣换下朝服,一边邀功似的对他道,“王爷,今日这些饭菜可是我跟沈姐一起做的哦,一会儿你可要多吃点。”
慕凌苍扫了一眼桌上,眼角暗暗抽动,“无事献殷勤,说吧,要做何?”
夜颜对着他翻了翻白眼,“你就不能想作这是我对你的好?”
慕凌苍冷飕飕睇着她,“你自己信吗?”
夜颜‘咯咯’直笑。
看着他们相处的样子,沈秀兰也忍不住偷笑,还主动也夜颜开口,“王爷,明日儿汕水寺有庙会,夜小姐说想让您带她去庙会走走。”
慕凌苍突然蹙起浓眉,“明日?”
夜颜眨着眼望着他,“怎么?明日不行吗?还是说你不想让我去?要是你觉得我出去不安全,那就算了吧。”
她也没为难她,只是有意露出失望的表情。
慕凌苍抿了抿薄唇,随即侧目对沈秀兰吩咐起来,“明日有地方官吏进宫述职,皇上要本王作陪。你且陪同颜儿去庙会,稍后本王会交代胡将军,让他多派人人手暗中保护你们。”
闻言,夜颜难掩惊喜,“王爷,我真的可以去玩啊?”
对出魂殿的大门,她一直以为慕凌苍管得严厉,毕竟她在这里一段时日了,就出去过两次。
她也只抱了一半的希望,决定先问问看。要是他反对,她再想别的办法。对这个男人的脾气,她还是了解的,他要是反对,那就听他的,要是跟他反着干,只会让他起疑。
慕凌苍剜了她一眼,“早去早回,一切听胡将军安排,不许你擅作主张!”
夜颜赶紧抱住他,“王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放心,我肯定会听胡将军的话,不会乱来的!”
在他和沈秀兰看不到的地方,她嘴角勾起冷笑。
一个个不是都喜欢装吗?那大家都装!
等她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一眼!
…
翌日——
慕凌苍按时早朝去了,夜颜在他离开后就起了床。
能找到机会摆脱他,她真的感谢皇上。要不是皇上把慕凌苍召回朝中做事,她休想离开慕凌苍的视线。
也不知道小羿究竟干嘛去了,他没回来,也少了一个人盯着她。
现在,她只需要装作去玩耍的样子,不让任何人起疑心。
东西,她是一样都不会带的。
这里她拥有的一切,穿的用的,都是慕凌苍给她准备的。
包括她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玉珠……
她将它取下,没有多看一眼,直接塞到了枕头下。
唯有太后给她的簪子,她决定带着。
这东西有来头,她就算要还也是亲自还给太后。若是没机会还,那就留着,像太后这种身份的人,她给的东西,说不定还能成为一道护身符。
天刚蒙蒙亮,沈秀兰来叫门。
早已收拾好自己的她前去打开房门,对着沈秀兰笑道,“沈姐,我们走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收拾整洁的房间,这个曾经作为她避风港的地方,她眸中闪过一丝苦笑。
这里以后会有它的女主人存在,而这个女主人,绝对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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