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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穆歙和坚叔看着喜鸣与蓝衫公子等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栈,等了片刻,不见两拨人出来,高穆歙忍不住小声道:“坚叔,要不我们也进去?”
客栈伙计看到又有人来,赶紧迎了上去,心里不禁奇道:“今日也是怪了,这个时辰竟连着上客!”嘴上却殷勤招呼道:“两位客官,住店?”
“嗯。”坚叔嘴上应着,眼睛却在四处张望,只见店里除了几个忙进忙出的伙计外,喜鸣、蓝衫公子等人早没了踪迹。
高穆歙也将一切看在眼里,接话道:“两间清静上房。”
“好嘞……两位客官,小店后院的上房保证清静!”
客栈伙计掩上门出去后,黑衣小厮忍不住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蓝衫公子正打量窗外情形,这是一间位于二楼的敞亮客房,门外是客栈院子,窗外则是一条幽静小巷。听到黑衣小厮的问话,他随口应道:“先找出喜鸣住哪间房再说——父亲来信中只说喜鸣朝着渔福镇方向来了,然后让我找到她,确认其行踪,却未说然后要如何——想是父亲还未想好要如何利用这位亡国公主吧。”
门外楼道上响起脚步声,蓝衫公子赶紧摆了摆手,示意黑衣小厮噤声。
两人听了半天,只听到隔壁房间的开门声,然后是伙计殷勤谄媚的说话声,却未听到客人说话。不过这是客栈,自然什么样的人都有,既然未听出异样,两人也就将心思收了回来,不过再说话时还是多了些谨慎。蓝衫公子低声道:“你先去临月客栈将行李拿来,防着那喜鸣随时上路,我们也好跟上。”
“她已醉的脚步不稳,今晚还能上路?”黑衣小厮闻言奇道。
“父亲的消息说,这喜鸣公主是海量,千杯不醉,再说,她现正在逃亡路上,又怎会轻易喝醉,所以只怕是装醉,我们切不可大意。”蓝衫公子答道,想了想,又疑惑自语道:“父亲说她是独自一人逃往吕国,还不知最终要逃往何处,那苍茫盐场为何又与她搅在了一起——说来这喜鸣公主也是大胆,此时韩渊郑季的人定然正在到处追杀她,这渔福镇离郑国又不远,她竟敢在天远楼那种人多口杂之处露面——倒是可趁机摸摸她的底,将来父亲问起时,也有话说。”
黑衣小厮从小跟着蓝衫公子,知他向来心思活络,见他如此说,也就不再多话,只问道:“那临月客栈的客房可要留下?”
“已经付了三天的房钱,你快去快回,夜深后我们要先摸清喜鸣住哪间房。”
黑衣小厮应了声“是”,开门去了。
高穆歙和坚叔跟着伙计往客房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未说话,一直在凝神细听周遭动静。进了房间,送走伙计后,两人开始查看屋里的布置,窗外的环境,期间眼耳不停,也一直未说话。隔壁房间突然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坚叔悄拉开一条细细的门缝,正好看到黑衣小厮走出房间,等了片刻,却未看到蓝衫公子的身影。
坚叔轻掩上门,转身悄声说道:“那蓝衫公子主仆二人就住在隔壁,那黑衣小厮出门了,没看到那蓝衫公子。”
青杨伺候的也真是周到,将喜鸣扶到床上躺好,又吩咐客栈伙计送来醒酒汤、热水,然后喂喜鸣喝下醒酒汤,又为她擦了把热水脸,这才熄灯离去。
走道上脚步声渐远,喜鸣长舒一口气翻身坐起来。今晚喝得实在太多,以她酒量都已晕乎,一碗醒酒汤下去总算好了些,不过屋子里的酒味还是熏得她难受。
喜鸣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稀疏的星光下一阵清凉的夜风迎面扑来,淡淡的海腥味中夹杂着缕缕花草清香。她不禁长吸一口,胸口的浑浊之气瞬间被冲淡不少。
今早,喜鸣曾从窗口仔细打量过这后院。院子颇大,被四周的两层楼客房围在中间。院子中间放着几块白色大石,之外则是成片的她叫不出名的花草树木。有些长得高大茂盛的,比周围的房子都高出一大截,枝丫也伸展到了二楼的楼道上。喜鸣猜想,这院子和其他三面的客房大概是生意好了之后加建的,所以整个客栈的布局才如此奇特。
蓝衫公子与高穆歙等人听到院子对面有客房传来“吱呀”开窗的声音,都起身拉开一条门缝往对面望去,喜鸣那灰色的身影在朦胧月光下依稀看得清,高穆歙和蓝衫公子都是一怔:不曾想如此容易就摸到了喜鸣所住的房间。
喜鸣哪知这院中正有多双眼睛看着她,只顾靠在窗边沉思:今晚实在沉不住气,也不知苍茫盐场的人是否察觉出自己的身份?若自己在小柳镇码头出现之事已在郑国传开,苍茫盐场的人可由此猜到自己来了渔福镇,那韩渊郑季也定可猜到,明早还是赶紧离开为好。也不知詹姑和詹英大哥如何了……喜鸣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直到阵阵困意袭来才回到床上,心里还想着明早离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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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院待客厅灯火通明,车离、车坻沧、车坻桑、镡頔、樊武分坐在四张长案前,车坻沧正诉说晚间在荟萃堂之事。
车离听完后,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此看来,你们的推断确有可能。”
车二场主应道:“从年纪、穿着打扮,还有她独自翻越幽南山这些看,都应该无错。”
“说来那喜鸣公主应是位二十岁的女子,谁曾想到她扮作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子,竟全无破绽,我等都被骗了过去。”车三公子此时想来还是甚感不可思议。
“三哥,此事说来还真怪不得大家,”镡頔接话道,“各国间一直有传闻,这喜鸣公主从小喜着男装,几岁起就开始在军营舞刀弄枪,这哪有半分女子样。嫁到索家后,更是干脆做了战场斥候,整日风吹日晒,肌肤已变得如男子般黝黑粗粝,嗓音也不若女子的尖细,谁还辨得出她是女儿身?”
“大多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子,面容身形本就清秀纤巧,这也是我等从未疑心过她是女子的缘由。”车二场主补了一句。
“嗯,也是。”车三公子点头应道:“也幸得二哥消息传来及时,席间她本人也有蹊跷之处,大哥方想到试她一试。”
樊武一直在听众人议论,此时不禁问道:“如今我们已知她身份,可有助解开林中之迷?”
大家议论时,车离一直在边听边想,闻言说道:“林中之事我们所知太少,如今只能说多了条线索,但还是不够解开其中疑惑,今后大家还要继续留心,毕竟此事涉及雍国——如今天下有大乱之象,我等切不可大意。”
镡頔闻言点点头,问道:“离叔,这喜鸣公主我们还跟不跟?”
“只怕我等今晚的试探已引发她的戒心。”车坻沧有些忧心。
“我们今日与她往来之事,不日定会传到韩渊郑季耳中,也不知会否给雍国和盐场惹来麻烦?”车三公子跟着忧心忡忡道。
“韩渊郑季并不知盐场与雍国的关系,不至因此找雍国麻烦,倒是盐场此后可能多事。”车离想了想又继续道,“最好是想办法撇清盐场与喜鸣公主的关系,如此自可避开郑国的纠缠。”
车坻沧点点头,应道:“是,场主。”
“至于跟踪之事,”车离思忖片刻继续道,“可再继续几日,毕竟这喜鸣公主身份非同一般,我们有极大可能从她身上找到更多线索——坻沧,你让跟踪喜鸣的兄弟们小心,定不能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还有,将喜鸣公主之事尽快飞书告知君上,看君上有何想法。”
“是,场主,下去之后我马上安排。”车二场主应道。
“还有,”车离想了片刻说道,“近日,这喜鸣公主身边可能会有一场混战,你招呼兄弟们不要卷入,去跟踪的人也是,在远处盯着,有何消息尽快回报即可。”
镡頔年轻人心性,闻言不禁兴奋问道:“离叔,为何会有混战?”
“此事仅是我推测。”车离答道:“如今,你们据坻海的消息猜测喜鸣公主来了渔福镇,不难想其他有心之人也多半会有此猜测。我想的是这些有心人中自然有韩渊郑季的人,恐怕还会有一些想要这喜鸣公主活命的人。这两类人若是凑到一起,遇到喜鸣之时,一战也就顺理成章了。”
“离叔,大家都知韩渊郑季要喜鸣公主死,那想要她活命的是谁?”樊武疑惑问道:“不是说忠于郑公的族人与大臣都死了吗?那还有谁会为喜鸣公主活命而战?”
樊武所问也是大家疑惑之事,于是都转头望着车离,只等他为大家解惑。
“那些想要利用她郑国亡国公主身份的人。”车离答道。
镡頔奇道:“郑国亡国公主的身份?有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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