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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铁板上叮叮当当响成了一片,勃艮第人为了阻止我们,点起了火把,接着用火焰点燃箭矢,试图将我们的攻城塔烧毁。
这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紧急措施了吧,他们还妄想以那箭矢上微弱的火焰来烧毁那厚重的铁板。
“咚!”
沃姆斯城中那块高地上勃艮第人的投石器所发射出的石块再一次砸在了我我们的攻城塔上,剧烈的摇晃又一次使我们跌倒在地。
“攻城塔破了,攻城塔破了!”
我听到了下方一层的士兵的惊呼,透过那有缝隙的木板,我清楚的看到了我脚下那一层被飞石砸出了跟一人大小的空洞,冷风丝丝地往里灌,一同进来的,还有大片箭矢,顷刻间距离那洞最近的几个士兵身上插满了箭矢倒下。
“稳住!稳住!”
我拍了拍身后神色有些慌张的士兵的肩膀,话说是安慰,其实我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谁知道接下来这个足有一人多大的缺口会不会成为毁灭这个攻城塔的致命点呢?
“火!火!”
我再一次听到了脚下士兵的惊呼,低下头,就看见下面那层燃起了火焰,并且呈现蔓延的趋势。在那洞口,源源不断的带火的箭矢射了进来,不仅加剧了火焰的燃烧,更让那附近的士兵没有办法去灭火。
“勃艮第人打算烧死我们!”我身后的几个士兵更加慌乱了,最后面的人甚至抓住了那爬上来时的梯子,准备随时从梯子处逃跑。
“该死的,布里斯他们太慢了!”
我知道身披重甲的代价,那就是牺牲机动速度,下方的部队不仅要冒着密集的箭矢,还要不停地推动这数吨重的大家伙前进,绝非易事,我必须压制住准备烧死我们的弓箭手。
“喂,位于顶端的士兵!”我朝头顶的木板喊道。
“怎么了,百夫长?”我得到了回应。
“用梭镖,压制勃艮第人!”说着,我将我装梭镖的布袋取了下来,里面有两支梭镖,我递给那最后一个士兵,告诉他:“把梭镖递上去,我需要他们源源不断的保持压制,不然这个攻城塔就是我们的坟墓!”
“快,把你们的梭镖都拿出来,你,给我把它们都送上去!”
在我的命令下,士兵们纷纷解下自己装梭镖的布袋,把它聚集在一块,交给那个士兵,那人紧咬着下嘴唇,一定是刚刚想好的逃生计划落空了吧,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必须执行。他猛吸了一口气,像是卯足了力气,背上这几十只梭镖爬上了往上的云梯。
与此同时,从那破洞当中飞入的箭矢明显少了跟多,士兵们赶紧扯布抓紧时间扑灭那还没有烧到不可遏制的火焰。
“马上就对接到城墙了!”上面的士兵大声提醒着,我顿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透过那缝隙,我能清楚地看见那城墙上来回跑动的勃艮第弓箭手,他们相互吆喝着,不断有人被梭镖击中,倒下,惨叫。
“到达足够的距离了!”那士兵再次提醒着。
“好吧。”我右手紧紧握住在一旁的杠杆,我现在只要拉动一下,面前的挡板就会被打开,那么挡板的另一面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恐怕除了死亡,也没别的了。
“对接!对接!”
那呼喊仅仅间隔了几秒钟,遵从那指令,我一咬牙,右手握住杠杆猛地向下压去。
“呵咔!”
面前的挡板猛地落下,那冒着黑烟的城市,破败的城墙,还有数十个将弓拉圆对准我们的勃艮第士兵。他们紧捏在指间的不是弓箭,而是死亡,画面几乎停止了,我被吓得跌倒在地。
“防御!防御!”
我扯着嗓子,大声地嘶吼,可是晚了,我身后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数十支利箭就呼啸将至,那站在前排的几个都没来得及尖叫,刺穿他们的箭矢已经让他们永远的闭上了嘴。
“咚”
尸体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来不及在惋惜他们的死亡了,站起身来,手执盾牌向前,此时此刻,我必须带头进攻,因为我是百夫长!
“听我的命令!”
我回头朝那迟疑的士兵大吼道:“跟随我的步伐,进攻!”
我不知道他们接下来有什么反应,我已经踩着落下的挡板纵身一跃跳上了城墙,面对着我的到来,勃艮第人显然是没有准备好接待像我这样的“贵客”。我“刷”的一声抽出骑兵剑,在距离我最近的勃艮第人面前,他只有一个木弓,还有没有上弦的箭,就在那一瞬间,我在他的的眼中看到了绝望,既然是命运的选择,我又有什么理由怜悯呢?
我沉下心来,举手挥剑,在他脖颈与肩膀相连处猛地劈砍进去,整个剑身都末入那人的肩膀当中。他的五官都拧成了一团,一定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剑刃转动平移,紧接着我右手猛地用力将那骑兵剑直直地抽了出来,银光一闪过后,那血液就像是井喷,瞬间染红那人的半边身体。他捂着伤口,试图堵住那涌出的鲜血,但是无济于事,我没有片刻的迟疑,抬脚就将他踹倒,并在口中默念:“第一个!”
这个碍眼的障碍物倒下,我立马就看到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勃艮第人,他丢到了手中的弓箭,正忙着拔出腰间的匕首。
“去死吧!”
我并不打算给他抽出武器的机会,我猛地暴起,一下夸过那刚刚被我踹倒还在地上不断抽搐,等待死亡的家伙的身体,一下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砰!”
我左手猛地向上抬,带动着沉重的阔盾,砸中那勃艮第人的下巴。我是不知道那家伙掉了几颗牙齿,我也没有时间去仔细观察,在他倒地捂脸的那一刻,我用盾牌猛地砸他的胸脯。
“呜!”
他都快发不出声音来了,我立即挺剑,倾斜四十五度,刺进了那勃艮第人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的手法熟能生巧,并且我坚信我刺穿了他的心脏。右手向右转动九十度,伤口再次扩大,在抽出,那创口就像是一个喷泉一样,将殷红的血液,浇遍了我的全身。
此时我呢喃道:“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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