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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周末过的很快,孩子们去上学,王嘉旺同志也去上班了,家里就只有我和安安,还有收拾完屋子在卧室睡觉的章玥。
日子一成不变,没啥子干的。
“好无聊啊……”我冲安安无病呻/吟,安安闭着眼睛假寑,对我的呻/吟无动于衷。
“好无聊啊……”这次我贴着他耳朵说的,他掀开眼皮看看我,然后又闭上了,懒得理我,我很受伤。
就在我准备诉苦,你为何要这么对我时,属于棋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站到了门口,我抬起头,望向玄关处,安安耳朵比我还要机敏,自然也听到了动静,重新掀开眼皮,望着门口。
门不负众望地从外面被轻轻打开,背着双肩包的棋棋轻手轻脚地进来,虚掩上门后转身看到客厅里百无聊赖的我和安安,伸出手指“嘘”了一声,我和安安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回来了,还搞得神神秘秘,而且棋棋小心翼翼的神色上还有一抹忧虑。
怎么了?
平日颇受棋棋照顾的我,有点担心地跟着走进来的棋棋,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书房。
他轻轻打开书房的门,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我,看我没叫嚷,便不再理会我,也没驱逐我离开,而是脚步匆匆地走到书架旁边的花瓶处,他伸手去掏花瓶,掏出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人民币,有一百的,五十的,十几块也有,数了大概五六张后,揣进口袋。
棋棋拿上钱,没有惊动章玥,重新离开。
我蹲在玄关处,看着棋棋关上门,然后转身去找不动如山,只是在棋棋进来的时候掀了掀眼皮的安安,疑虑重重的我卧到他旁边,说:“棋棋刚刚去书房拿了好多钱,一声不响的又走了,也没和章玥说一声。”
安安闭着眼睛问:“拿了多少?”
“大概有五六百,加上散钱,有个七百多吧。”
安安睁开眼,似乎也惊讶于一向乖顺的棋棋,怎么会一声不响,不告知父母,就拿这么多钱离开。
“估计章玥也不知道花瓶里有藏钱吧,不然棋棋也不会不跟她吱一声就拿走”我沉吟一声,犹犹豫豫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你说,他会不会是被勒索了?”上学的时候,经常听说年级段某某某在校外勒索低年级学生,虽然我自己没遇到过,但听是听过的,不论是初中还是高中,这样的现象时有听闻。
安安说出了另一个猜测:“或许是家里有人临近生日,棋棋在偷偷存钱买生日礼物?所以不想家里人知道。”
我不由松一口气:“希望如此吧,不然棋棋那么软的性子,被勒索了,估计也只有乖乖掏钱的份儿,养孩子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当父母不容易啊。”
安安听到我语气唏嘘,看着我说:“你死之前有老婆孩子了?”
我白他一眼,因为他戳到我痛楚,无形补刀才是真的痛,“哪能啊,光杆司令,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连女朋友都没有,别说孩子了。”
“哦,听你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我这不是替嘉旺和章玥两位同志操心吗?作为家里的一份子,这俩孩子就跟自己养的似的——怎么,你不承认棋棋和澄澄就跟咱们俩的孩子似的?”我说完看安安久久不语,一脸不敢相信地说:“难道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嗯——”安安没有丝毫犹豫地对我说,“如果你能这么觉得,那你养孩子也太轻松了,不出钱不出力,受人照顾,反倒还让人家当你孩子,脸真大,而且……没准棋棋还觉得你是他儿子,毕竟他有在照顾你。”
“不是这意思……你怎么老误解我的话!我是说心理上!心理,懂不懂!算了,你这个感情淡薄的人,根本不能理解我的心!”我深吸一口气,摊摊爪子,尽量用稀松平常的语气道:“好吧,我知道咱们这个大家庭里,你只在乎我,但你也不能说你不在乎棋棋和澄澄啊,他们知道了得多寒心……还有,那个,你这样子,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完后,我用身体撞了撞安安。
安安被我撞得一个趔趄,往旁边斜了斜,他听到我的话,脸黑了一半。
安安毕竟性格内敛,听到我这么直白的话,定然是不好意思的,我理解的笑笑,说:“有首歌叫《爱要大声说出来》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们是好兄弟,以后还要共同度过未来的十几年,十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下,安安的整张脸都黑了,我越说气息越弱,“那个……你怎么了?哪儿难受?”我关切地看着他。
他忽然抬起我的下颚,左右上下打量,边打量边似笑非笑地说:“明明是吃一样的食物,你的脸皮是怎么在我毫无所觉的时候变的这么厚?”
这下轮到我黑成包公了,我气急之下,语气有点结巴:“你……啥——意思!”
他松开爪子,语气淡淡地说:“字面的意思。”
我无语哽咽,生生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哭,说好的相亲相爱呢。
我妄想制造出祥和的氛围,然而一切都在安安的三言两语中土崩瓦解,革命之路,好艰辛。
周二,棋棋放学回到家,跟在厨房做饭的章玥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卧室,我为了确定棋棋不是被勒索,特意跟在他后面走,也进了卧室,走之前,以示尊敬,特意跟安安说:“我去打探一下,您老不用动,在这儿等消息就成!”
说完我就屁颠屁颠跑进了棋棋的卧室,棋棋见我进来,并没有赶我出去,关上门,他将书包放到椅子上,整个人都扑到了床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跑到椅子旁边,观察他的背包,想知道他有没有买生日礼物,棋棋的背包并没有出现鼓鼓的地方,应该是没有买,没选好?
除此之外,没发现什么异常,转而去床前观察棋棋。
过了几分钟,趴在床上的棋棋才撑着身体坐起来,他颓废地揉了揉头发,似乎心烦意乱,然后搓了搓脸,走到书桌前,拿起书包,坐在椅子上,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似乎一切都很平常,除了神色有些焦虑外。
但是焦虑又不能解释什么。
脸上没有伤,手腕也没有红或紫。
暂且排除被勒索欺负,难道是谈恋爱了?
或者是暗恋某个女生,却不能倾诉爱意?可能性很大——哈哈,纯真的年纪。
看到他如往常般登上□□,并没有立即打开游戏,我眼尖地看到他点开了某个女生的头像,进入她的空间,破天荒,平时棋棋用电脑都是打游戏,从来没见他有空浏览别人的空间,啧啧,果然是在暗恋某个女生吗?
偷偷攒钱给女生买礼物?追女生可是需要很费心思很花钱的,特别是前期投入。
忆起当年我上高中时,节衣缩食给喜欢的女生买早餐,一出手就是连买三个月,后来不买了,因为我们在一起了,可以一起去吃早餐,虽然后来因为去不同的城市上大学而和平分手,但回忆是美好的,记忆是纯纯的,想一想还是挺感慨的。
感慨是因为,上大学后就没再谈过恋爱,直到工作,不,直到死= =
从棋棋房间出来,我直奔安安跟前,给他汇报发现:“我估计棋棋是有了喜欢的人,那些钱大概是想买礼物给女孩攒的,啧啧——”
安安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有喜欢的人了?”
“据我观察,他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有了喜欢的人,因为我刚刚看到他回到房间后,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打游戏,而是看着某个女生的□□空间叹气,一脸少男怀春的忧伤,啧啧,我太了解他这种状态了。”
安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你这么有经验?”
我骄傲地扬扬下巴,一口应道:“那可不,想当年啊——”
安安打断我:“我并不想听你的泡妞史。”
靠之,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让我显摆显摆自己的经验之谈能死啊?
“不用讲过程,直接说结果。”安安估计看我挺心塞的,勉为其难地给了我个面子问道。
但这个问题并不能一展我的情感史,怏怏地回道:“在一起过。”
“那姑娘看来还不算瞎的太狠——难以想象,她竟然还和你在一起过,这一定是她一生中的污点。”安安一脸同情。
安安埋汰我不是一次两次,我应当习惯成自然才对,但这次太毒了,我压下心头的愤怒,默念一百句“责任在我”渐渐地心态平和下来,附和道:“是啊,我前任跟我分手,简直太明智了。”
他慢条斯理地对我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觉悟。”
我继续奉承:“在您的领导下教育下培养下,我这觉悟蹭蹭地往上涨,比牛市还涨的牛!”
他显然很满意我的表现,点点头,矜贵地说:“涨的也就一般,不继续跌就不错了。”
日了个狗的,我胸中翻江倒海,脸上继续傻笑。
章玥探出身子看到我和安安,语气诧异地嘀咕一句:“最近肥肥是怎么了?老爱跪地上。”
我不跪地上,我就要跳起来拿起屠刀向前冲了。
安安听到章玥的话,正视我说:“你是不是关节有问题?”
我连忙否决:“不不不,啥问题都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舒服而已,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安安一脸“你的世界我看不懂”以及“我不想感染神经病”远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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