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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恪则冷着脸,似乎是很嫌弃镜头,讨厌出镜的模样,嘴角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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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陆摇冷淡地看着林恪:“你看着我做什么?”
林恪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也有些受伤,最终还是化为无奈:“怕一转眼,你又不在了。”
陆摇的心像是被什么揪紧,疼了一下。
她想起了那个梦,梦里的林恪,是他们曾经的记忆,还是只是她的臆想?她问出了在梦里问过林恪的问题:“看到我,你的感受是什么?”
“伤心,然后欣慰。”
“《世间唯一的你》是你作的曲?”
“不是我,是我们养的那只哈士奇作的。”他反讽,随即又问:“你记起来了?”看到陆摇的反应,又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你没记起来。”
陆摇有些歉疚:“梦里听到了这首曲子。”
“因为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在拉这首曲子,你当然能听到。”
陆摇:“……”
林恪见陆摇闭口不言,垂眸默了一瞬,起身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走了出去。
陆摇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梦中的一切仍旧清晰。那些没什么条理的分析表示,她睡着了都还在试图找到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情的原因和真相,试图判断多出来的那段记忆到底是她凭空臆想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陆摇掀开被子下床,看到床边有一双浅蓝色条纹拖鞋,沉默了一秒,赤着脚走出房间。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看到大厅里林恪正坐在浅灰色沙发上看书。他的侧脸很好看,彻底地吸引了陆摇的注意力--这一幕莫名地有一种熟悉和温馨的感觉。
在他的脚边,蹲着一只哈士奇,表情和他一样的清傲高冷。
陆摇顺着旋梯走下去,就看到了客厅正中央,她和林恪的巨幅婚纱照。而离沙发不远处的案几上,放着和刚才的卧室里一样的照片,只是不如卧室里的大,大约是一个手掌的大小。
大厅里有一扇门,门后是一间比客厅大两倍的房间,房间空气流畅,通风条件极好。站在门边,可见里边儿的实木地板一尘不染。一排排书架有序地排成不规则的形状,显得别致而有趣。书架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书,都分门别类地放着,像一个大型图书馆。
在房间靠窗的部分,有一张长约3米的方形书桌,旁边三两张椅子,几步开外是一架钢琴,墙上挂着小提琴、棍棒、刀、剑,还有……一张陆摇和林恪的写真。
毫无疑问,林恪真的是她的丈夫。想到这个,陆摇又想起了她的双胞胎姐姐陆音,她的未婚夫阮昭明,还有陆莎。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女佣正在厨房烤培根。
那一条很大只的哈士奇慢吞吞地走到陆摇旁边,在她的小腿肚蹭了蹭,发现陆摇没有像以前一样抚摸他的下巴,很受伤地看了陆摇一眼,又默默走回林恪的脚边,趴伏在地上。
突然--
“叮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陆摇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连脸色都变得苍白。她紧抿着唇双手握拳,眼神凌厉地看向室内的那一部电话。
林恪手上的书翻得飞快,他抬头瞟了一眼陆摇,又低下了头继续翻看书页:“你的。”
他说的是电话。
“你怎么知道。”陆摇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
林恪头也不抬:“推理得出。突然消失、突然出现,你至少会接到两个电话。认识的,不认识的。”
这话说了当没说,陆摇突然有点想掐林恪,却听见林恪说:“你智商比不上我,想用武力值碾压我。很抱歉,这件事情你无法办到。因为我精通剑术、棍棒、拳击、格斗。”
陆摇沉默了一瞬,握紧的拳头松开。
电话仍旧在响。
陆摇开口:“你确定是我的……丈夫?”
林恪淡声反讽:“不是,我在浪费我的生命来说这个毫无用处的谎言。”
顿了顿,又说:“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我现在不欣慰了,因为你还是笨得很明显。”
陆摇不理他的话:“既然你是我丈夫,接电话。”
林恪放下书,又换了另外一本:“我是你丈夫,接电话,构不成逻辑关系。但介于你有明显的PTSD症状,对突然响起的电话下意识地逃避、恐惧,我可以帮你接。”
说完,起身走了两步,一手翻着书,一手接着电话,嗓音清冷低沉:“Hello,this is Linko。”
他顿了顿,用流利的英文说:“She is my wife.你说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她回来了?你们需要知道吗?那是因为世界上有我这种记忆力、反应速度都很优秀的人,也有你们这种记忆力、反应速度都很差劲的人。”
“你说这是上帝优待我?不,这和上帝无关,只和基因、智商有关。你有事找yao,是她在鲁西社的上司理查德托你给我打电话。你现在应该停止和我说这些废话,让他们谈正事。”
然后林恪把电话递给陆摇:“给你,是理查德找你。”
陆摇接过电话,和理查德淡淡地寒暄了两句,理查德才说:“Yao,你是一个很优秀的记者。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回这个和平的世界就立马抛弃任何通讯设备以及社交软件,但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你很有天赋。考虑到你是中国人,我们认为,你对中国应该会很了解,所以总部希望你做鲁西社驻中国站的首席运营官。”
陆摇的手指紧了紧,当初被强迫去交战地区玩儿命,以及后来几度接到陌生电话并且对她下指令,到现在依旧让她觉得挫败。
“我不准备做这行了。所以,你们找别人吧。”
电话那边理查德还在说着什么,陆摇却挂断了电话。
灯光下,林恪眼中浮起一丝笑意,清润柔亮的眸子里映着陆摇的影子,欣慰地说:“我很高兴你拒绝回国,搬家换一个地方生活,是一件浪费时间而且很麻烦的事情。”
陆摇放下电话,盘腿坐在沙发上:“我没有PTSD。”
创伤后应激障碍,她没有。
林恪皱眉:“你在质疑我。”
陆摇也皱了眉,摸了摸裤子口袋,想拿出一根烟来抽,但随即想到她从战区返回美国的时候就戒了,只好放下。
林恪看了陆摇一眼:“听到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条件反射性地后退,脸色苍白双手攥成拳头,是回避和愤怒。你至少接到过两次陌生电话,而每一次电话里的内容都不是你愿意听到的,所以你会愤怒,甚至是回避。”
“室内的温度并不算高,你没有穿拖鞋,是为了保持脚部的灵敏度,不让拖鞋成为你应变突发状况的障碍。从你下楼梯到现在,站立的姿势、位置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还把卧房里的一把剪刀藏在裤兜里,应该是在A国形成防御的习惯。”
陆摇有些被人看穿的不适:“你怎么知道是在A国?”
“你推特上写了,虽然我年初的时候才知道。”林恪一脸“这种问题也拿来问我的表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不记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就走,但那是你的决定,你的事业,我应该尊重你,等你结束了再回来。”
陆摇苍白的脸色变得略好了一点,林恪这种坦荡的尊重,让她觉得很感动。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珍惜你,会关心你,信任你,尊重你的每一个举措,然后等着你。
林恪又将翻完的书拿去书架上放好,换了另外一本,想起他的话还没说完,继续说。
“在A国你不能拥有枪支,因为一旦有了枪支,任何人都可以冲你开枪。但你不相信任何人,所以还是会准备刀子、匕首等便于携带又不容易被发现的武器。你在A国杀过人,有人试图在你熟睡时对你进行性侵犯,但没有得逞。回国的这段时间你依然保持着在战区的防御方式以及敏感度。”
这时候林恪的脸灰了一灰:“还有,从你的反应上来看,你相信我们是夫妻关系,但你并没有从内心接受我是你的丈夫这个事实。所以,我很不高兴。”
说完,又将陆摇打量了一遍:“三年前你离开,从股神变成记者,是受了威胁。2月16日在监控死角被劫,你接到过一个路边公用电话。内容是让你小心。但你还是没能逃脱。被劫前后的衣物没变化,头发、身体清洗梳理过,无被虐、性侵迹象。记忆被人动了手脚。这是有组织作案。不用谢。”
陆摇皱了皱眉:“能找到谁是幕后黑手吗?”
现在看来,还是毫无线索。
林恪翻书的手顿了顿:“不能。即使找到了,我们也无力做什么。”
陆摇沉默了一瞬,又闭上了眼,脑海中却总有一片刺目的红色,像是要蚕食她的神经一样。
半晌,她睁开了眼,拿起电话开始拨陆音的手机。
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始终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犹豫了半晌,拨了陆远志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她语调平静而淡漠,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我是陆摇。我这里联系不上姐姐,她还好吗?”
静默一瞬,陆摇不可置信地问:“什么?姐姐失踪了?”
电话里,陆远志的声音失去往日的威势,带着些许颓然:“已经一个月了。”
陆摇放下电话,突然觉得有些茫然。
林恪放下书,像从前那样,将陆摇玲珑的身躯揽进怀里,把她的头按在他胸口的位置。
男子清新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声音依旧是高冷的,语气依旧是傲娇的,说出来的话依旧是欠扁的:“我不生你气了,也允许你用雌性荷尔蒙干扰我的生理系统,作为交换,你不能推开我。你要习惯,习惯我是你的丈夫这件事。”
这时候,那只高冷的哈士奇起身,在两个人的腿边蹭了蹭,挨着坐下,歪着头看着两人。
电话再度响起时,陆摇推开林恪,她知道,她躲不掉的。接起电话时,才发现电话号码是空的,电话里的声音也是经过变声处理的。
那个声音缓慢而沉重,带着未知的神秘与危险:“你的命运,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接受理查德的邀请,回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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