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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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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恪拢住了林摇的肩,弯腰低头去蹭她的面颊,又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地磨着:“要是有狗咬你,我帮你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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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摇和他眼对着眼,鼻尖儿对着鼻尖儿:“你想怎么打?”

    林恪又亲了亲林摇的眼睛:“陆莎和你说话的时候,眼睛多次看向阮昭明,她很在意他的看法。阮昭明的肩上有几根长发,从弯曲度和色泽来看,是陆莎的。衬衣内也有,只露出一点。而且阮昭明身上有陆莎香水味儿,他在陆莎说话的时候鼻子向上纵起,明显不耐烦,但他却不得不去安抚陆莎。他们两个人明显是情人,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至少开始了一年的时间。”

    “看到陆音的遗像时,阮昭明是悲伤而羞愧的,陆莎则复杂得多。羡慕、嫉妒、悔恨、悲伤、害怕……再联系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度假回来后,对陆音去处的交代,基本可以断定,陆音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可能是情杀,陆莎和阮昭明有地下情,因为不满足于现状而杀陆音,阮昭明是知情者。”

    林摇点了点头:“但陆音的尸体被发现时,整张脸都被划烂了,没有任何DNA、指纹、衣物纤维的信息。证据已经完全被毁了,而且中国刑事诉讼法规定只有行为人口供,而没有其他证据证明行为人行为的,不能作为定案的法律事实。”

    这条规定无疑是好的,可以避免很多冤假错案。

    但陆莎和阮昭明显然是利用了这一点,又编出了对他们有利的一套谎言自圆其说,因此,即便采用窃听或者窃视的手段得到他们亲口说出杀人事实,也定不了罪。

    他们也可以找其他的借口轻易翻案,可以说是情绪不稳所以乱说的,也可以说是因为自责没有照顾好陆音所以情绪混乱等一系列开脱的话。

    林恪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虽然不能定罪,但如果让她父亲知道她做的事,总能让增加她的矛盾,陆先生和张女士之间的矛盾也会更多。而且陆先生即使是在刚才,也频繁地看手表和手机,穿着打扮也刻意地选择了让他看得年轻一些的服饰和发型,应该是有一个年龄比他小的情/人。内部矛盾激化,家有河东狮,外有解语花,这位张女士的结果可想而知。”

    只是让陆远志知道他的好女儿对她的好姐姐做过什么而已,这并不是什么违反道德或者法律的事情。

    林摇轻笑了声:“不用了。和他们斗,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多没意思。她有好结果或者没有好结果,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至于是否要让陆莎和阮昭明伏法,她还没有想好。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她有的是办法。但如果她真的做了,是对的吗?凶手杀了人,是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而不是她个人的。

    想到这里,林摇心里有些沉沉的,恍惚间,她好像又感受到了尖锐的刀子使劲儿地划着她的脸,面容模糊的陆音在人群中,缓缓地向她走来,血肉模糊地问她:“为什么不帮我?他们就是凶手!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认罪伏法?”

    她的良心接受着拷问,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已经死了的事实。不管我做什么,有什么意义呢?”

    触目间,只见两片血肉模糊的唇在动着:“你觉得你成功了吗?现在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曾经说过,你希望世间没有丑恶,没有贫穷困厄,没有杀戮,没有恃强凌弱,没有排挤欺压,你希望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在和平的环境里平安地长大。”

    她走近,声音渐大,像是逼迫,又像是拷问:“但现在,你连帮我让真凶受到法律制裁这样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做,你还是你吗?还是说,你变得和世间大多数人一样现实,眼中只剩下了名利?”

    “……”林摇默然无语。

    陆音说的是她吗?她一直在生存线上挣扎着,哪里来的那样远大的志向?世人自有世人的选择,自该承受他们自己的生活,与她何干?

    然而心里,总觉得像是失落了什么东西。

    好像很重要的吧?

    是什么呢?

    就在林摇怅然若失的时候,忽然听见林恪在喊她。

    “Yao,醒醒。”

    林摇睁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躺在了林恪的腿上睡着了。

    她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吧?梦里到底有什么?她仔细地去回想,却是一片空白。

    唯有她睡着前林恪说的那句话仍旧清晰:“她骂你,我不喜欢有人骂你。”

    但在这同时,他是尊重她的,这是她的事情。虽然不喜欢,但遇到这种不讲理的人,他什么也不能做。

    如果张万芳是一个男人,他可以直接把她打一顿,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这是他的处事方式,光明磊落的。

    但她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长辈,所以有些为难。

    但他尊重林摇的想法,看她想怎么处理。

    林摇在林恪看上去瘦弱却十分精壮的小腹上蹭了蹭,林恪的呼吸一紧,她起身,拉了林恪的手说:“我睡着了。一两句话而已,我也没特别放在心上。那样的人,不理她就是了。”

    听到狗吠,看到狂犬,走开就好。

    两个人站起身,林恪虽然以前有听过林摇讲她的往事,但都没有今天亲眼所见来得有冲击力。

    林摇见林恪仍旧闷闷的,就和他说:“你刚刚说她不仅丑还蠢,已经很让她跳脚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嗯,这个事实很好。”

    “……”

    林恪抱紧了林摇,有人看到这两人颜值高不说,还黏黏腻腻的,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等陆远志忙得差不多时,他觉得有必要管教一下林摇,现在的林摇看上去很有些目中无人,他还是不希望她走上歪路。所以把他们叫进了书房。

    经过一番谈话,陆远志才知道林摇和林恪已结婚7年,并且将陆姓改为林姓。

    因此他顿时就有些头大,问起林恪的年龄、职业、家庭背景这些问题来。对于林恪,他很不喜欢,因为林恪看上去,是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的,林摇和他在一起,如果以后林摇接管一部分公司的事务,他完全帮不到她。

    而且几乎是他一问林恪问题的时候,林摇就淡定地勾了勾唇:“这和你无关,你无权窥探我的隐私。”

    林恪因为林摇的话,并不应陆远志的话。

    陆远志火大,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我是你老汉儿!你身上流的是老子的血!你说和我有没得关系!”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时候,林恪脸色立马就沉了。他立马侧身,做出保护的姿态,将林摇护在怀里。

    林摇毫无畏惧地看着陆远志,云淡风轻地说:“我的户口从清凉县清凉山清凉村11组迁出来后,就只有一个独立户口,户主是我自己。大家各有各的生活,各人管各人也就罢了。这话我最后一次说。”

    陆远志脸色铁青,说到后面又有一丝颓然:“说到底,你还是记恨我……”

    “不,我不记恨你。只是觉得我和你是没什么关系的人,你干涉我的生活,我自然不会答应。”

    陆远志只觉得自己气得脑仁儿疼,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他确实是欠了微生三莳和林摇的。

    而林摇和林恪出门后,仔细地看了看来陆家的那些人,觉得他们在不在这里其实也没差,直接明天参加葬礼就好,形式什么的,倒不必过于拘泥。

    而且林摇自认为和陆音是没有太多交情的。她知道了陆音死亡的原因,但她不知道的是为什么陆音的记忆会出现在她的大脑里。

    阮昭明见林恪和林摇二人要走,就送他们出了门。

    一路上,林摇都没怎么说话,她觉得她的大脑好像停止了运转,变得迟钝起来。而她也开始变得瞻前顾后。

    该死的她现在应该想的是她和陆音之间的记忆到底有什么联系,神秘声音背后的人为什么让她回国,为什么一个连环杀手会对她说“欢迎回来”,她毫无记忆的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潘伟的邮件里所说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曾经犯案成为连环杀手还是他断定她会成为连环杀手。

    而不是纠结于陆家这些人,纠结于陆音的死亡以及杀害她的人是否该付出代价。

    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去想?

    林摇不高兴,而同样不高兴的还有林恪。

    他活了二十七年,今天才深刻地体会到林摇那小小的身板儿后一个的孤独和悲哀。

    他想起了曾经他和林摇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刚开始林摇会时不时对他拳打脚踢,他从来都是任打任骂,当然,她对他从未造成过伤害。就算是用拳头捶他,对他而言也只和挠痒痒一样。但在后来,她却因为他不躲而生气。

    那时她问他:“你为什么不躲?”

    他说:“不躲,你高兴。”

    “你混/蛋!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不躲我会心疼,你所以故意不躲,故意让我心疼!我不打了!”

    那时候的他为难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高兴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只好在一动不动地呆在她身边。

    他知道,别人但凡对她有一分的好,她就能还别人三分,她总是珍惜对她好的人。

    他看着她如何从一个冷淡的姑娘变成一个爱撒娇、爱笑的女孩儿。她对着他的时候,会生气,会恼羞成怒,会脸红,会忐忑,也会高兴,会笑,会耍无赖。

    在问起她的过往时,她也会三言两语简单地说几句,但从不顾影自怜。

    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互相尊重,互不干涉,互相支持。他们相知、相爱,还能相互信任相互理解。

    他视她为灵魂伴侣,心疼她只有一个人……又为她庆幸她的余生有他。

    但他对她的心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得让他几乎窒息。

    她好像已经放下了,幼嫩的肩膀扛起了过去二十几年发生在她身上的艰难,让她变得坚强……然而在这种坚强之下,她其实和大多数同龄的女孩子一样,也有喜怒哀乐,也有沮丧烦恼,坚强,是因为她没有选择,没人可以为他遮风挡雨,没人可以让她可以毫无顾虑地撒娇、倚靠。

    即便她有着那样不被善待的过往,却仍旧将信任给了他。从前给过,现在也给了。

    他拉着林摇的手,紧抿着唇,能感受得到林摇心里必定纠结而疲惫。林恪让林摇坐进了副驾驶座,刚要发动车子时,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的时候,就听见那边的声音说:“又发生了一起凶案,受害者者正在医院抢救。”

    说话的人是刘少飞,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有些无措。因为躺在急救室里的人,是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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