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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陆莎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疑惑。陆音出事已经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她并非是心安理得地认为陆音就该死。
那毕竟是她的姐姐,她们从小就在一起。她们一起长大,一起分享彼此不能被大人知道的秘密。
不管她做什么,陆音对她总是好的,她总是温温柔柔地笑着,但又有自己的原则。
她们知道彼此的初恋是谁,也知道彼此的初/夜是和谁,她们说好了,在对方结婚的时候,要给对方做伴娘的。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能实现了。
陆莎一双杏眼中蓄满了泪,眼看就要落下来。她捂住嘴,无声地哭了一会儿,才抬眼看向阮昭明哽咽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姐姐。我每天晚上睡着后,都会梦到姐姐,她面目全非地看着我,问我什么要那样残忍地对她,我……”
“当初,姐姐带着你来见我的时候,我是真心祝福你们的。”
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party girl,固执地认为人与人之间,是不存在什么真爱的,有的只是及时行乐。
她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寻欢作乐,试过很多事情,有两个人一起的,有几个人同时的。然而通常是一时获得快/感,过后只觉内心越发空虚寂寞。
她并不知道自己缺了什么,只是总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
在背地里,她嗑药、滥/交、酗酒、追求刺/激,在陆远志和张万芳以及众多熟人面前,她仍旧是那个笑容甜美的乖乖女孩儿。这些,别人不知道,但陆音都一清二楚。
陆音曾经劝过她,给自己定一个目标,然后好好生活。她听进去了,却做不到。因为陆音总是有自己的事情,她总是很忙,如果她变得很乖,基本上陆音都不会注意到她。她觉得,与其听陆音的,倒还不如维持现状,那样陆音势必会为她担忧,至少她还能赢得陆音的一点点注意。
然而,在见到陆音的男朋友阮昭明时,她那颗麻木的心就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咚咚咚”地跳了起来,这种感觉,仿若如获新生一般,让她觉得欢喜。
但那时候,她还是觉得应该真心祝福陆音和阮昭明的。毕竟,她希望能获得陆音的注意力,希望能和她像小时候一样形影不离亲密无间,但她们毕竟已经长大了,各自都会有各自的生活。
她应该成熟一点,早点认清事实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慢慢地觉得有些不甘心。因为陆音本就不多的时间都用来和阮昭明在一起,而她则只能每个星期和陆音通几个电话,通过电话,她甚至能听到陆音和阮昭明笑闹的声音。
陆音连打个电话,都不专心。连打电话的时间,都不属于她。
于是,她开始想,这样幸福的陆音真是少见呢,如果和阮昭明在一起的是她,她会不会也这么幸福呢?
在这种情况下,她开始制造意外,然后求陆音的安慰,再顺利地住进陆音和阮昭明的爱巢。
她曾经算准了阮昭明回来的时间,故意不穿内/衣/裤,只穿着睡裙在客厅里看电视,故意穿深V装,在走过阮昭明身边的时候故意跌倒,使阮昭明来扶她……
她会的东西很多,表面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实际上却行吸引阮昭明注意力之实,没用多久,阮昭明就趁着陆音不在的时候摸进了她的房间。
她故意和他在他和陆音的床上翻云覆雨,然后,在陆音回来前又收拾好。她总觉着,好像这样,她和陆音,大约就更近了一点点。
因为现在的她们早就不像小时候那样的亲密无间了,现在和陆音亲密无间的是阮昭明。
她对陆音,不是不愧疚的,可是,对于和阮昭明之事,她就像是上了瘾一样,欲罢不能。
这样的时间一久,她竟也慢慢地喜欢上了和阮昭明一起的感觉。她也和陆音一样,开始畅想和阮昭明的未来,开始觉得,生活是很有趣的。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卑劣,因为失去了姐姐的注意力觊觎姐姐的幸福,就将姐姐的心上人抢了过来。曾经再不堪的自己,都比不上现在。
她开始害怕让陆音知道,害怕陆音知道她做了对不起陆音的事,害怕陆音对她失望。时间久长,这种害怕无限累积,她便心生一计……
她计划了那次旅游,也计划了陆音的死。
然而每一次午夜梦回,陆音总会入梦,她还是面目干净的模样,眼中带着忧伤和失望,淡淡地质诘:“莎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梦里的陆音让她无法安心,总觉得心好像缺了一块儿,剩下的不过是些腐肉。在梦里,陆音总是忧伤而失望地看着她,而她却不想错过那样一点点和陆音相处的时间,即使是在梦里。
她向陆音讲述她们过去的亲近,讲述曾经每一次和陆音的分别她有多伤心,讲述她又多害怕总是包容她的陆音对她失望,讲述她心中那个隐秘的愿望……
她对陆音的情感,并不是现在人们所说的那种的所谓同性之间的爱情。她只是需要有人关注,需要关注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陆音。她甚至希望她和陆音生活在一个有着封建习气的地方,这样,她就可以和陆音嫁给同一个人,然后,过着和从前一样的生活——在父母忙时,陆音会陪着她。
她想要的,是陆音永不抛弃的陪伴。
而现实中,陆音想要陪伴的不是她,而是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在没有陆音之后的生活里,还出现了一个林摇。那个从小就不在陆家的女人,在血缘上和陆音关系比之于她,要 更亲近一层的林摇。
林摇说她是凶手,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她是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她有没有和别人说过?还有她身边的那个林恪,是不是也知道呢?
她有些惶恐,不想去坐牢,也不想死,她想和阮昭明在一起,过上以前陆音和她说的那种幸福的生活。
她想把自己当成陆音,还陆音一个幸福的未来。
此时,她抱着阮昭明的腰,仰着头亲他的下巴:“昭明,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想早点和你在一起,有你在,我就不会怕了。”
阮昭明拍了拍陆莎的背脊,安抚她:“你今天做得很好,计划肯定会顺利的。你别担心,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和爸说,嗯?”
陆莎撅了撅唇:“我知道了。你说过的嘛,态度不能转变得太快,否则她会起疑心,但也不能太过于排斥,我都知道的。”
阮昭明又安抚了陆莎两句,陆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找人杀了他们?”
阮昭明无奈一笑道:“傻妞儿!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当杀人是容易的?林摇这个人很聪明,你干不过她。”
陆莎闻言登时就不爽了,她瞪向阮昭明:“她聪明?”随即手向下一抓,把某人原本还睡着的某物弄醒揉捏着,“我看不是聪明,是你舍不得吧?毕竟她长得和姐姐一模一样。”
阮昭明闷哼了一声,抓住陆莎的手,声音略有些嘶哑:“今天事儿多,你别撩我。等事情完了,保证喂饱你。”
陆莎盯着阮昭明看了一会儿,点头:“都听你的。”
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直接解开了阮昭明的皮带,身子蹲了下去。阮昭明捧着陆莎的头,没多久就缴械投降了。
他整理好衣物,一把将陆莎抓起来,帮她擦掉污秽,瞪了她几秒钟,一时有人来喊,他应了声,又看向陆莎皱眉责道:“你什么时候能和林摇一样懂事?难怪阿音往常总说林摇比你好,”随即打住,又说,“你记得照计划行事,千万别轻举妄动,万一她又证据就麻烦了。”
说完,便举身出去。
陆莎看着阮昭明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又去卫生间漱了漱口,站在卫生间内的镜子前对着自己看了又看,还抬手理了理头发,方至陆音的房间,躺在陆音的床上,搂着陆音从前常盖的被子闻了闻,说:“姐姐,我一定能过上你以前描述的那种幸福生活。”
谁让你未来的生活蓝图中没有我呢?谁也不能阻挡我成为你,这样,你也算是永远地陪伴着我了。
她起身后,再度理了理妆容,又穿上T/字/裤,戴上胸/贴,换了一件露背的礼服,看到全身镜中她的身材被衬得凹凸有致,才满意地走向西厅。
西厅内,林摇看到刘少飞来了,便有些诧异。同样感觉到诧异的还有刘少飞。
他能受邀前来,完全是靠着父辈的余荫。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乐意动过讨好他来讨好他家里的人,但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也不明白,这没什么卵用的事情,为毛别人还是在做。他连个女朋友都保不住,上次去Z市的时候,刘萌明显对他表达过好感,但他觉得那姑娘太认真,于是没答应。
本来他现在这情况吧,孤家寡人一个,要是纯粹为解决生理需求419一下还行,要是认真发展,他一还没从上一段恋情里走出来的人,去和别人发展,那不是害人么。
想到这里,刘少飞叹了口气,毕竟不是每一对情侣都能像林恪和林摇这一对喜爱虐狗的这么幸运,能修成正果。
他今天带的女伴,是钱茜。因为临时要参加陆远志的生日宴有些捉急,正好想起钱茜今天有空,才用三顿大餐把人请来的。
眼下见林摇和林恪在,想必是他们两个人中的某一个家庭背景很好。刘少飞这么想,就这么说了出来。
钱茜在旁边很无语: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林摇笑了笑,不说话,林恪则淡淡地看了刘少飞一眼,又移开眼神,同样不说话。
刘少飞摸了摸鼻子,因看到岳来和康霖两个人有说有笑,一时想起夏然,心下有些黯然,便说起和潘伟杀人案相关的信息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们找到潘伟的时候,潘伟已经死了,凶手很明显就是岳来,岳来自己也承认了,但她咬定是自卫,她并不想伤害潘伟,只是怕他。毕竟潘伟是个连环杀手,之前还逼她配合他做戏,她不知道潘伟会对她做些什么,就直接给了潘伟一刀。她并不知道那一刀会让潘伟丧命。”
说到刘少飞明显是有些气愤的:“很明显她说的是假话,但架不住有人帮她请了个律师团,又有精神诊疗报告,说她有精神病,别人稍微有一点点恶意,对她而言,她都觉得会威胁她的生命。”
钱茜看到康霖和岳来两个人说说笑笑、感情很好的样子,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开始开口:“于是,你是在为你前女友鸣不平,还是在为有钱人钻法律的空子逃脱制裁生气?”
刘少飞觉得自己受到会心一击:“我是那样肤浅的人吗?我生气的只是犯了罪的人没能得到法律制裁。不否认她确实挺可怜的,但是也不应该以暴制暴,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林恪已经因为觉得太吵而拉着林摇走开。
刘少飞此时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说好的朋友呢?怎么能让他丢了这么大个人……
他正觉得尴尬之时,有他从前的发小来了,又拉着他说话,钱茜也不好去找林恪和林摇,只好在旁边干站着,刘少飞便把钱茜介绍给那帮人认识。
在认识之后,钱茜有些震惊了。
她没想到的是,刘少飞特喵的居然是个隐形土豪!典型的高粗帅!她突然觉得,和有钱有颜有身材还器粗活好的刘少飞睡了一觉也不那么让她觉得后悔了。
毕竟这人虽然在林恪面前会被虐得很惨,感觉很傻的样子,但在平时,为人严肃精明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林摇被林恪拉着走开后,都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于这里,她和林恪一样感觉很陌生,所以两个人相对无言,只好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下盲棋。
即使每走一步棋,都靠口头报出坐标,然后自行想象其在棋盘上的位置……
才刚开始不久,东厅里便传来一阵喧哗。
其中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那儿高喊:“死人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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