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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郭骑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明香,你在哪?”何曰与明诚对视一眼,明诚点点头,她乖乖地爬下树去。郭骑云看她手中只有一些野菜抿抿嘴,倒也没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往林外的湖泊走,何曰回头,明诚坐在粗大的树枝上,一只手搭着树干,原本专注目送她离去,乍一见她回头,本能地勾起嘴角。军服的纯白衬衫白的耀眼,他的笑容明净,林梢掠过流云,何曰想起前世看的军旅剧里的一句台词——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何曰回到临时搭好的棚子前,这里架好了木堆,上面正燃烧着熊熊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空气中还飘荡着烤肉的香味。她皱起眉头道:“阿文,我们的火绒有限,应该节约点用留着晚上生火,谁让……”
她忽然像被点了哑穴,没再说下去,因为王天风举着肉从棚里出来,走到了她面前,她把原本的话咽进肚里,结结巴巴道:“王老师,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去巡山了吗?”
王天风淡淡地说:“巡山路过。”
明钦文在湖边把水囊全部灌满跨在身上跑了回来,看见他们大声道“阿香,你终于回来了,王老师在这儿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不知道为何,一阵风吹过,明钦文感受到一阵浓浓的杀气。
何曰把果子分给他们,剩下的野菜想要煮汤却少了一个锅,于是何曰想了一个主意。明钦文捡来一堆大宽树叶,何曰把它们折成锅的形状,郭骑云用泥在外面糊了一层,一个容器就这样初步做成了。这种“锅”不能直接放在火上烧,只能在湖边捡来石头洗好,不断把石头烧热后丢进“锅”里,直到把水烧开。
王天风在一旁看得饶有兴趣,何曰斜着眼阴测测地问:“您怎么还不去巡山?”
“我累了。”
“……您不会是打算要在这儿过夜吧?”
王天风抬起头,“唔,天色的确不早了,不知道其他学员现在情况怎样。”他看了眼一脸期待要他走的何曰,话锋一转,“第一晚就让他们吃点苦头,这样才能充分得到锻炼。”
何曰扑地,老王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王天风适时地举了举手里的烤兔肉问:“兔肉吃吗?”
何曰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她伸手就要去拿,王天风却虚晃一下,让她抓了个空,在何曰虎视眈眈的眼神中颇为愉快地问:“我留在这儿,晚上大家一起吃肉,如何?”
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不,这个磨人的老王就会走吗?!何曰气呼呼地坐到石头上,拖着腮看湖水。
不远处的郭骑云一边往火里添柴一边郁闷,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他们是在进行残酷的生存训练吗?
天色渐渐暗下来,暮色笼罩大地,湖水漾起银色的月光。四个人围着炉子各干各的事,忽然明诚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路过他们棚子时仿佛发现了意外之喜似的说:“这么巧,你们在这儿扎营?”
何曰大囧,#我的男友绝不可能这么蠢#
明钦文明知故问:“许老师,你也是路过?”
明诚略带腼腆地笑着说:“是,我在巡山,正好路过这儿就碰到你们。”
在场的众人都有点蛋/疼,除了郭骑云外大家心里都充分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阿诚哥你的演技会不会太浮夸了些?
只有明诚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演技的偶像派,他面色如常地坐到何曰旁边道:“同学,今天训练感想如何?”
……冷场了半晌,何曰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我的男朋友偶尔就是这么蠢#
此时王天风上前来对明诚道:“关于我们俩巡山的时间和地点分配,我想我还需要再和你确认一下。”明诚面色不善看了他一眼,但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好撕破脸,只好同意去一边商议。
何曰摸着良心说,她真的从没有哪一个时刻这么感谢王天风过,明诚方才讲的话句句都让人接不上啊。
明诚与王天风站在丛林入口的逆风处,明诚将颈上的纽扣解开冷冷道:“关于你的这点心思,你我都心知肚明。话就给你撂这儿了,有我在一天,你都不会得偿所愿。”
“徐俨今晚将会‘自杀’。”王天风的嘴里轻轻吐出这一句,如愿看到了明诚脸色大变的样子。
没有丝毫犹豫,明诚拔腿就往回跑,王天风在背后大声道:“你回去也没用,我与你大哥策划了这么久,取他的狗命势在必得,你这会儿回去是要与你大哥作对吗?”
这句话成功让他停了下来,明诚没有回过头,王天风却在背后看得分明,他的小腿肚子在微微战栗。王天风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明楼本不想让我告诉你这件事,但是你迟早要知道,隐瞒也是无用的。”
明诚猛地回头扣住他的颈动脉,眼神似寒铁一般:“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阿诚哥!”何曰忍不住好奇,偷偷跑来凑热闹,还未走近,就看见明诚动手的这一幕,何曰在他的脸上竟读到了认真,吓得脸蛋煞白,失声喊道。
王天风道:“有本事就杀我,不要废话。”
何曰冲上前抓住明诚的手,眼神透着恐惧,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明诚依然扣着王天风没有放手,他的眼神中出现恨意,王天风无所谓道:“你以为杀徐俨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这老匹夫不仅私下勾结青帮吞并军粮,还是个亲日派,对于异己从未手下留情,这样的人一日不除,迟早是心腹大患。你与他在军事上聊得来是一回事,但现实中的军事问题绝不可能单纯到不牵扯到政/治。”
明楼利用徐俨贪财这个弱点,找来了归南,归家有一房人远渡南洋做生意,归南按照明楼的设计找到他称自己有南洋鸦片生意的门路可走,徐俨查了他的底,发现他本身还是个外交官,与许多在华日本高官均相识,喜不自胜,起了利用之心。就在今天,归南告诉他运来的鸦片已经到达港口,被英租界的人扣下,需要他派人处理。涉及洋人的事青帮不好露面,鸦片金贵,徐俨不敢胡来,只得拍了身边得意的副官前去交涉。副官有去无回,归南不断打电话来催,他心中不安,指挥司机开车去港口,在路上便被劫持。
明诚终于放开了王天风,何曰松了一口气,垂下了手臂。王天风还要继续刺他,却见何曰不顾一切冲上前抱住了明诚,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道:“阿诚哥,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尽管她一连串说了好几遍“没事”,可是任谁都能听出来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惊吓,明诚心中一软抚摸她的背道:“是,没事的。”树枝的松针上落下一颗水珠,滴落在他脸上,明诚喃喃道:“明天定是个坏日子。”
两个人拥抱了很久,王天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他们回到棚营,明钦文见明诚脸色极差正待要问,何曰却悄悄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晚上,他们几人轮流守夜,在天亮时何曰推醒明诚,当空旭日发出橘红色浓烈的光芒,何曰揉揉眼睛道:“昨儿晚我一直在等明天,明天终于来了,还是这么好的晴天。”
明诚不解地看着她,何曰没有解释笑着蹭蹭他的脸。
阿诚哥,虽然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要知道明天不一定美好,却一定会有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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