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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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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钟的东城还处于昏暗一片的混沌之中。好在今早没有雾霾,很明朗的天气。

    景宁突然很想去跑步。

    虽然她跟梁孝瑾不住在这边,但是这边还是留有她的一些衣服跟鞋子的。

    挑了件运动装穿上,又找了双运动鞋,景宁利索的系个马尾出了门。

    出了小区不远有个公园,景宁一路小跑着去公园的路上,看昏昏暗暗的光线里,已经有小商贩在挑灯摆摊卖早点了。

    也已经有早起的上班族打着哈欠在买早点了。

    熙熙攘攘的,挺热闹,挺有生活气息的。

    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去看看海啊,听听音乐啊什么的会让心情变得好起来,景宁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热闹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地儿走一趟,也容易让心情变得好起来。

    比如她现在小跑在这条热闹的路上,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闻着小摊上飘来的油条,煎饼果子之类的味道,景宁想,待会回家,她要买点早点回去。

    景宁跑去公园,围着公园的一人工湖是跑了好几圈。

    不过,独自一个人跑步,也是有弊端的。

    特别是个漂亮姑娘独自一人的时候。

    比如,景宁跑着跑着,马尾一颤一颤的,突然就有男人过来跟她搭话,跟她并肩一起跑。

    但在那些人问三句,而景宁却一句不吭时,那些人也就不再自找没趣的跟她并肩跑了reads;。

    景宁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几圈,反正跑完后是累的气喘吁吁全身冒汗。

    顶着一身的汗臭味,景宁原路折回,回家。

    途中经过小吃摊,景宁买了豆浆跟油条。

    景宁提着豆浆跟油条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梁孝瑾开车出来。

    景宁拦住了他的车,问他有没有吃饭。

    梁孝瑾摇下车窗,说,不吃了,他赶时间。

    景宁买了好多油条,想分他一半,梁孝瑾摆摆手,说不用了。

    末了,梁孝瑾对她说了两个字:“谢谢。”

    很有礼貌的两个字,也是很疏离的两个字。

    梁孝瑾穿着笔挺的西装,阿玛尼的高级定制系列,胸口的口袋巾叠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

    从回答她问他有没有吃饭到最后说的一个谢谢,梁孝瑾全程冷着一张脸,可高冷了。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门口穿着制服的的保安在赶她了,让她不要站在那边拦车。景宁退后几步,看着梁孝瑾驱车离开。

    等他离开,景宁只觉得心里说不上来的酸酸涩涩。

    谁知道是委屈的还是风吹的,反正眨眨眼,眼泪就出来了。

    “哎,风好大,天好冷,我好莫名其妙啊。”等梁孝瑾驱车远去,景宁揩揩眼泪哈哈气,小跑着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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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宁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跟梁孝瑾那个病号共处一室传染了她感冒。她从梁孝瑾爸妈家回来后,感冒了。

    头疼发热,全身没劲,只想睡觉。

    傍晚的时候,景宁让白姨早早给她做了点粥,吃完粥后吃了点药,她就上床休息去了。

    感冒发烧的,景宁睡的虽早,却睡的不踏实。

    不踏实的睡眠中,景宁隐隐约约的感觉白姨来到了她的床边,摸了她的头。

    白姨的手凉丝丝的,摸她的头时让她感觉很舒服。

    白姨摸完她的头叹了口气,景宁想睁开眼,却睁不开。迷迷糊糊中,景宁感觉白姨好像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拨给梁孝瑾的。

    “先生,太太病了,发烧很厉害……嗯,你回不来是吧?哦,好,不打扰你了,你忙。我找私人医生过来。”

    景宁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泪腺怎么就那么发达的。也许是生病了头疼的太厉害让她太难受了,毕竟人生病都脆弱。听着白姨的声音,眼泪是止不住的又掉啊掉啊掉的reads;。掉着掉着,也就慢慢清醒了。

    在白姨打完电话转过身时,清醒的景宁是很利落的翻个身,偷偷抹掉了眼泪。

    白姨不知道她醒来,还以为她是在睡梦中翻身呢,轻拍下她的背部出去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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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青青本人真好看啊,比电视上可好看多了。”

    “喂喂喂,北方,那边角落里那个低头在看手机的是不是在最近热播的那个清宫戏里演皇后身边丫鬟的那个?我说北方,你也真是的,人姑娘那么漂亮,你好意思让人家就演个丫鬟?”

    今晚东城最大的夜总会万千璀璨可热闹了。

    从傍晚六点开始,万千璀璨的停车场是陆陆续续的开进了很多的豪车。

    今天是阳历十二月二十三,平安夜前夕,宋北方的生日,他在万千璀璨订了个包。他那一干非富即贵的朋友们以及他家旗下的艺人差不多都来给他庆生了。

    宋北方坐在沙发上点支烟左拥右抱的看一眼刚才说他不公平,让漂亮姑娘演丫鬟的商然,吐个烟圈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看他:“看上她了?要我告诉你她的手机号码吗?”

    “不用你告诉,我待会自己去要。”商然也点支烟,吸一口,看一圈宋北方家环肥燕瘦的姑娘们,语气有点遗憾,“可惜了,最近最火的沈娉婷不是你家的艺人。”

    “你想泡她?那娘们虽爱勾搭高富帅,但可不是好泡的。”屋子里灯光昏昏暗暗,声音吵吵闹闹,不知道谁插了句嘴。

    宋北方掐灭烟:“我让人联系过她签约我们公司的事情,她拒绝了。”

    有人接话:“我高价约过她吃饭,她也拒绝了。”

    男人有时候可贱了,越是难啃的骨头越是想啃,越是难搞的女人就越想聊。

    商然又说:“听说她最近跟薛氏集团二公子搞一块了?北方,五哥,还记得薛氏的二公子薛宁吧,咱们的高中同学。”

    商然喊的五哥是梁孝瑾。

    坐在宋北方身边的梁孝瑾前几天刚见了他呢,鼻音嗯了声。

    宋北方也嗯了声。

    商然看看梁孝瑾,给他倒杯酒:“五哥,听说沈娉婷在勾搭薛宁之前主动勾搭过你?但你拒绝了?哎,咱家景姑娘到底是走了什么大运啊,遇上你这种二十四孝好老公。”

    梁孝瑾没说话。

    商然这人有个坏毛病,一喝酒就话多:“对了,五哥,你手上戴的那款婚戒是在哪里订的?我未婚妻说很喜欢你戴的那个款式。”

    商然还有个坏毛病,爱偷吃。背着他那个订婚一年多的未婚妻偷吃。

    梁孝瑾看看无名指上的婚戒,没说话,只是站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

    包间里一帮大老爷们,全都吸烟,梁孝瑾闻闻身上是一股子的烟味reads;。

    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洗把脸洗洗手,梁孝瑾就着亮闪闪的灯光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款式哪里好看了?照景宁的话来说,土而吧唧的,一点也不好看。

    虽然他以前也觉得挺好看的。

    但是结婚的时候他送景宁时,景宁接过丝绒盒子打开就看了一眼,而后很嫌弃的放在了桌子上,说了那句土而吧唧一点也不好看。

    景宁说不好看,那得换啊,他说去换种款式,景宁不耐烦的说不用了,就这个吧,反正她又不戴。

    景宁说不戴真的就三年来都没戴过,哦,除了结婚当天。

    梁孝瑾再低头看看戒指,突然摘了下来丢进了裤子口袋。

    无名指处戴了三年的戒指了,摘下来时,无名指上明显有个戒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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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未婚妻偷腥的猫儿总有被逮住的一天。

    梁孝瑾从洗手间出来回包间取外套想离开时,看包间里是乱了套了,鸡飞狗跳的。

    有人从包间里往外跑,啊啊啊的抱头尖叫着说杀人了,杀人了。

    梁孝瑾定睛,看沙发上商然的脑袋开了花了,有血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滴答滴答滴答的流下来。

    商然的未婚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包间,站在商然面前,手里提着一啤酒瓶,已经碎裂的只剩下瓶口的啤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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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孝瑾跟宋北方送商然去了医院。

    商然的未婚妻时珍跟着也去了医院,一路上是哭哭啼啼的。哭哭啼啼的说她真不是故意的,是失手。

    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商然好色爱偷腥,相处一年多了,时珍多少是有耳闻的,为了知道他到底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时珍前不久偷偷在商然手机上安了个定位系统,今晚定位系统定在了万千璀璨,她脑子一热,突然就过来了。

    时珍过来的时候,商然正跟清宫戏里演丫鬟的姑娘搭讪*呢,时珍气不过,原本是举起啤酒瓶想吓唬他,谁知道失手就砸上去了。

    “也不能只怪我,你干嘛这么混蛋,背着我跟别的女人约会*?”时珍眼泪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得,不受控制了,掉个没完没了的。

    宋北方听着她哭,很心烦,却还是耐着情绪好心肠安慰她:“嫂子你别哭了。”

    时珍并不领情:“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天天就知道领着嫩模来勾搭我家老商。”

    宋北方脸一黑,握了握拳头。

    梁孝瑾疼老婆爱老婆不仅公司里人尽皆知的,在朋友圈里也是楷模。

    时珍再看一眼梁孝瑾,说的话真心实意的:“我也不指望老商有多好,只要有梁总一半爱老婆疼老婆就好了。”

    梁孝瑾脸微微沉了下,心也微微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