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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业以类聚,知道吗?
聚集在苏红提身边的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气的薛柔肚子抽筋。
皇城国际的海鲜宴有多么的美味,薛柔是一口都没有品尝,她只觉得肚子里有一口气,一个劲地往上冲,逼的她猛咳不止。
柏新立慌忙给她倒了杯水,想让她顺一顺气。
那口水不喝还好,一喝竟是水花四溅,喷了满桌。
柏新立扶着薛柔和江家人告别,临出门的时候,就听见苏红提对江名山说:“婚宴就不用办了,将办婚宴的钱捐给慈善机构……”
柏新立顿了下脚,最终再没说一句,就离开了。
用江老太太的话说,人不是病死的,多半是气死的。一个人的心里惦记的事情太多,想要的东西太多,总喜欢自己和自己生生气,那她多半是不能长寿的。
江太太和江老太太如实汇报了和苏红提父母见面的情况,江老太太评价薛柔“不是个长寿的面相”。
彼时,江太太正在给江老太太剥桔子,觉得她的话很有意思。可不,连面都没见着,她就给人相了面,便多嘴问了一句:“那妈看我是不是长寿的面相?”
江老太太吃了瓣桔子,才道:“没心没肺,可不是长寿的面相。”
江老太太是真没有说错,薛柔的心里惦记的事情太多。
好不容易咳嗽停了,她又开始埋怨柏新立,为什么不管管苏红提,为什么不办婚宴?
她当然想要大办一场,请的人越多越好,好叫所有的人都瞧瞧,她是真的病了,被苏红提给气的。
后母难当。当初真不应该做这个后母。
一开始,柏新立还能耐下来哄着她。被唠叨的久了,柏新立扛不住,低吼了一句:“薛柔,你何苦要想那么多,你应该放过你自己,放过红提,也放过我。”
有些人是惹不起的。薛柔哭了一夜,嚎了一夜,成功将自己送到了医院。
当岁月遮住了爱情的颜色,生活会变得灰蒙蒙的,叫人记不清楚当初自己的选择,其实是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的。
——
柏追的到来,带来了薛柔入院的消息。
这一次,薛柔的病情确了诊,肺癌早期。
挺讽刺的一件事情,十几年前,苏红提的妈妈正是死于此病。
柏追说薛柔自打进了医院,就噩梦不停,梦的内容总是和苏红提和她的妈妈有关系。
薛柔的身体极速衰弱,明明是早期,可那身体状况等同于晚期。
柏新立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
一半是迷|信,一半是为了安心。
他花重金请了高僧,明日的早上七点去她妈妈的墓地念经。
说的是想让她妈妈早日放下心中执念,早登极乐。
其实潜台词不过是在说“求放过”。
柏新立还真是深爱薛柔,只是心里有恶、有愧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柏新立不让柏追告诉苏红提,是怕她阻拦。
柏追执意和苏红提说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别管他们的用心,这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算坏事,我觉得不能不告诉你。”
苏红提没什么表情地说:“没关系,执念是活人才有的。而且从一开始,我妈妈对柏新立就没有过执念。”
一段不好的姻缘,若不是因为命运,并不一定会是个悲剧,说不定还是一个好的开始。若不是死神悄然来临。
——
这一天正是春分,早上的七点整,郊外的墓地里传出了颂经的声音。听不出经文的内容,虔诚的声音却一直穿破了云层,不知道最后将到达哪里。
七点五分,苏红提和江韶光过了安检,开始他们为期一个月的蜜月旅行。
第一站是韩国。
江韶光本来是想去尼泊尔的,他想让苏红提带着他看一看她曾经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苏红提却说,人是要往前看的,只有悲伤的时候才适合缅怀过去。
江家人的优良传统是听老婆的话,就在昨天早上,他们已经领过了结婚证,自然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结婚证的办理速度,简直不能再快了,拍个照,盖个章,两本红本本,就证明了两个人是合法的夫妻。
其间,没有人要求谁向谁宣誓,也没有电视剧里的“无论贫穷疾病,我都愿意与你共度一生”。
甚至办理的时候,他们还遇上一对儿离婚的。工作人员,问女方:“想好了吗?”
女方的态度很坚定。
男人的脸上好像有些不舍,嘴巴里说的却是恶毒的话语:“是你提出离婚,你还有脸要看孩子!”
“我什么都没有要,我每个月给你五百块钱的养育费,我为什么不能每个星期看一次我的孩子?”
双方起了争执,工作人员说:“你们二位先去一边商量,等商量好了再来。”
这也许就是婚姻的真谛,有的人在争吵过后继续在一起,有的人在争吵声中分开了。有的人因为面子而隐瞒了心底的声音,有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死心。
那对儿离婚夫妻经过苏红提身旁的时候,江韶光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
然后将贴着新鲜出炉结婚照的红本本递给了负责签章的工作人员,“啪啪”两下,翻开了人生新的篇章。
之后和江家的人吃了顿晚饭,还没有来得及睡在一起,决心要“报复”江韶光的林小年带了好多的朋友在江家大宅里开party。
别问江老太太的感想,她八点就睡下了,夜不深的时候,倒不显太吵,等到她一觉睡到凌晨四点,老是能够听见什么人在她的宅子里乱吼乱叫。
她还让人炖了一锅莲子八宝粥,给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去一去心火。
熬了整整一夜的苏红提和江韶光,一上了飞机,就决心补觉。
苏红提才将带上眼罩,江韶光就趴在了她的耳边说:“今天晚上要洞房,什么都不能阻挡。”
突然的贴近,他的鼻息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刮在她的脸上,说不清楚是哪里忽然痒了一下。
她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江韶光问她的话,“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想过要报复吗?”
“为什么要报复?当你过得很好,站的笔直,低头去看那些人的时候,你越是不在意,那些人就越是不得安宁。”
看看薛柔,什么都没有自己惩罚自己来的严厉。
再看看柏新立,什么都没有自食苦果来的痛心。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当江韶光的嘴唇忽然亲了亲她的耳垂,她刚好在心里和自己说:“朝着自己的选择,去吧!”
即使前方的路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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