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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说了一声“是。”然后就站了起来,迟疑着又说:“主/子,那接下来……”
戚公子摇了摇头。
十一说:“主/子,还是让我跟着你罢,属下怕主/子会遇到危险。”
戚公子笑了,说:“你觉得我武功不济?”
“属下不敢。”十一说:“属下只是……担心……”
戚公子说道:“楚钰秧见过你了,你再出现恐怕他会起疑。”
十一没有再说话,的确是这样,他不方便在人前露面。
戚公子没有再说话,就快步离开了。
十一立刻跟上,两个人很快就消失了。
常侍郎府上还是一派热闹,楚钰秧不敢喝酒,生怕喝了酒自己撒酒疯。不过鸿霞郡主可不这么想,她难得来参加这种酒宴,逮着机会就喝了好几杯,楚钰秧瞧得是心惊胆战。
楚钰秧小声说:“鸿霞,别喝了,你喝多了,难道要我们扛着你走啊。”
鸿霞郡主喝了好几杯了,说:“就你那小身板,扛得动我吗?”
楚钰秧:“……”
好心没好报啊,实在太伤心了。
赵邢端听到他们说话,就往这边看了一眼,颇有威严的说道:“喝酒了就把你丢在这里。”
楚钰秧附和的猛点头。
鸿霞郡主撅着嘴巴,趁着赵邢端不注意,又喝了两杯,还循循诱导让楚钰秧也喝两杯。
鸿霞郡主说:“楚钰秧,我跟你说,这酒可好喝了,是甜的,味道特别的醇香,和宫里头的酒味道不一样呢。”
“你喝过宫里头的酒?”楚钰秧往鸿霞郡主膝盖上捅/了一刀。
鸿霞郡主:“……”
她一个郡主,在宫里头还经常陪在太后身边儿上,哪里能喝酒,刚才那话只是她随便乱说的。
不过楚钰秧的确有点馋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因为赵邢端说自己的酒品不好,所以他怕在常侍郎的府上喝了酒会撒酒疯,被别人瞧见,那就太丢面子了。
不过瞧鸿霞郡主喝得那么起劲儿,楚钰秧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他拿起杯子闻了闻,应该味道不错,闻着挺香的,和宫里头的不一样,不知道叫什么名堂。
赵邢端瞧他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一杯酒,忍不住太阳穴猛跳,说:“想喝就喝两杯,不要多喝就是了。”
“真的吗?”楚钰秧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瞧着他。
赵邢端被他瞧得负罪感猛生,就点了点头。
那边常侍郎听到了,笑着说:“这酒并不烈,楚大人尽管放心,只要不多喝,绝对是醉不了的。”
楚钰秧听他们这么一说,早就蠢/蠢/欲/动了,索性也就不客气了,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竟然真的很不错。今天可是常侍郎的生辰宴,自然要准备一些好东西才是。
楚钰秧喝了一杯,然后就喝了第二杯,然后就喝了第三杯……
等赵邢端和常侍郎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发现手边的酒壶空了!楚钰秧少说也喝了十来杯。
“钰秧……”赵邢端颇为无奈。
他一转头就看到楚钰秧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而且里面都是雾气,正一脸专注的看着他。
赵邢端心头一跳,问:“你没事罢……”
楚钰秧反应有点慢,半天才摇了摇头,说:“没事啊,就是……有点热,还有啊,你不要老晃啊,看的我头都晕了,晃得我还想吐呢……”
赵邢端:“……”
赵邢端听他这么一说,就更是无奈了。
旁边的鸿霞郡主还抓着楚钰秧的胳膊,连连附和,说道:“对啊,端哥/哥别晃了,诶,我说楚钰秧,你怎么也开始晃了,好讨厌呀,晃的我头晕……”
顾长知就坐在旁边,听到他们说话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公子,你也不能多喝了。”庄莫并不入座,而是一直站在顾长知身后,瞧那两个人都醉了,难免有点担心顾长知。
“我喝醉了不好吗?”顾长知抬眼撩着庄莫,语气有些暧昧。
庄莫说:“公子喝醉了会头疼,到时候肯定不舒服。”
顾长知对他的答/案不怎么满意,不过也没有继续喝下去。的确宿醉后的头疼让他实在太不舒服了,想起来就不愉快。
顾家的事情过去之后,顾长知失落了很长时间,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是那样一个人。他从小到大只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甚至支撑着自己的精神支柱都坍塌了。
好在庄莫一直陪着他,过了一段时间,伤口总是需要愈合的。
顾长知成了顾尚书唯一的儿子,虽然顾夫人非常不喜欢他甚至说是讨厌他厌恶他,但是没有办法,顾尚书还是坚持把儿子接回府邸里来。
顾长知本来不想回去的,他对顾尚书和顾夫人心里都有疙瘩,虽然当时他二哥的确不是顾夫人的儿子掐死的,不过其实也就差那么一点而已。
本来因为那件事情,顾长知和庄莫的关系变得好了很多,庄莫也时不时的表达出对他非常关心。但是顾长知回了顾家之后,庄莫就对他“冷漠”了许多。
顾长知也知道,庄莫肯定是不想让他受到非议,所以才故意这样的。只是顾长知还是心里不舒服,甚至觉得有点委屈。
楚钰秧显然是喝醉了,酒壶里已经没有酒了,楚钰秧还像模像样的拿起酒壶,然后倾倒,当然什么都没倒出来,杯子里空空如也,但是楚钰秧还是放下了酒壶,然后端起空杯子喝了一口,说:“好喝。”
赵邢端:“……”
赵邢端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楚钰秧手中的空酒杯拿下来,说:“老实点。”
常侍郎一瞧,说:“楚大人恐怕是喝醉了,不如我让下人收拾几间厢房,几位可以过去休息一会儿,天色尚早,也不急于立刻就走。”
赵邢端瞧着楚钰秧的模样,就点了点头。
常侍郎立刻就去让人准备了,他也是个人精,看得出来皇上和楚大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酒宴接近尾声,下人准备好厢房之后,赵邢端就把楚钰秧给拎走了。
临走的时候,赵邢端瞧了醉醺醺的鸿霞郡主一眼。总不能把鸿霞郡主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不太好办。虽然太后有/意让常侍郎娶鸿霞郡主,不过这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常侍郎也还都不知道,所以也不合适把鸿霞郡主就这么交给常侍郎照顾。
赵邢端想了想,还是吩咐了人,让滕衫和林百柳过来把鸿霞郡主带回宫里头去。
滕衫和林百柳很快就来了,将鸿霞郡主带走了。他们来的时候,鸿霞郡主已经醉的快要睡着了,所以特别的好说话,也不闹腾就跟着走了。
主桌空了大半桌,只剩下心事重重的顾长知还在了。
此时酒宴已经近了尾声,好多人都喝多了。常侍郎一瞧,也差不多该是结束了。
酒宴结束之后,众人就离开的离开,回房的回房了。
为了给常侍郎送礼,很多人都是赶了好多天路才到的,所以都住在了常侍郎家里。
常侍郎的府邸并不是很大,住了太多的人,显得有点拥挤了,每一个房间都住上了人,酒宴结束,客房的院子就吵闹了起来。
常侍郎给楚钰秧和赵邢端安排的房间,可并不是客房院子,而是在主院里。这里比较安静,因为常侍郎父母早已去世,又无兄弟姐妹,所以主院平时就他一个人住,他又没有娶妻,更是冷冷清清的房间比较多。
客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还有几个醉的太厉害,自己走不动了的,常侍郎吩咐了下人,将客人们扶着出去,先扶到房间里去休息,等酒醒了再说。
宴厅里很快就变得安静了,常侍郎坐在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啜了一口。
他只觉得给自己办什么宴席真是找罪受,这酒也喝不痛快。他喝了一杯酒,就站起身来,准备回房休息一会儿,正要出门,就看到有一个穿着白衫的男人还没有离开,看起来醉的也挺厉害的。
常侍郎多看了一眼,发现这个男人和顾长知是好友,好像和楚大人也是认识的,记得应该叫卢之宜。
“卢兄?”常侍郎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卢之宜显然是酒的都软/了,坐都几乎坐不住,根本没听到常侍郎在叫他。
常侍郎说:“卢兄,用不用下人付你去休息一下?”
卢之宜这回总算是听到了,抬起头来,不过似乎已经认不出他是谁了,口齿不清的说道:“不,不用,我没事……楚钰秧?是你啊……”
常侍郎:“……”
常侍郎觉得好笑,还说没事,都把自己认错人了。他和楚钰秧可长得不像,比楚钰秧高出了不少。
卢之宜脸上微红,眼睛里都是水色,抓/住了常侍郎的手,说:“楚钰秧,这么久没见了,你……你有没有想我?”
常侍郎太阳穴开始跳了,想要把手抽回来,不过别看卢之宜长得一副白净书生的模样,其实武功还不错,抓着他的手就是不放,而且还撒起酒疯了,双手抓着常侍郎的手。
卢之宜嘴里说道:“你……你为什么喜欢他,我哪点不如他?他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这么久没见了,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的……”
常侍郎一阵头疼,他被卢之宜抓着手臂,卢之宜醉的都软/了,想要站起来,不过腿一软就倒在了他身上。常侍郎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收拾东西的丫鬟们瞧见了,忍不住在一旁嘻嘻笑起来。
有几个胆子大的小丫鬟忍不住说:“这位公子说喜欢您呢。”
另一个人说:“这位公子以前没见过,长得还真是俊俏呢。”
常侍郎头疼,佯斥了她们几句,然后伸手一拽,将卢之宜架了起来,就往外走,想把卢之宜弄到客房去,让他醒醒酒。
常侍郎出了宴厅,就问:“客房哪个屋还空着?”
路过的小厮赶紧说:“公子,已经没有空的了,后过去的都是两个人住一个房间的。”
常侍郎:“……”
常侍郎想了想,只能把人带回主院去了,总不能扔出府门去,这卢之宜好歹也是顾长知的朋友,还和楚钰秧认识,把人扔出去,也不是办法。
常侍郎将人带回了主院,放进了一间空房间里,将人往床/上一扔,就准备拍手走人了。
不过卢之宜撒起酒疯来,坐起来一把就抱住了常侍郎的腰,说:“你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常侍郎:“……”
常侍郎说:“你认错人了。”
卢之宜醉的厉害,意识模模糊糊的,反应了一会儿,不高兴的说道:“你就那么不想见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太任性了,但是……但是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常侍郎头疼,忍不住伸手压了一压额角,他都不知道卢之宜要向谁表白。
卢之宜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含含糊糊的说:“我没想到今天能遇到你,我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唉,你说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他?”
“谁知道?”
卢之宜问着就抬起头来瞧他,眼睛里亮晶晶的,上面蒙着一层水汽,看起来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模样。
常侍郎瞧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卢之宜听了,更加失落,说:“楚钰秧,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
常侍郎眼皮一跳,他现在可知道卢之宜喜欢的人是谁了,原来并不是哪家的姑娘,而是大理寺少卿楚钰秧楚大人。
常侍郎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了,听说卢之宜喜欢男人,他并不觉得吃惊,但是听他说喜欢楚钰秧,就有点吃惊了。
常侍郎忍不住就笑了,说:“那你可真要失落一阵子了。”
楚钰秧的模样的确不错,而且谈吐幽默,说吸引人是不假的。不过常侍郎可是聪明人,皇上一直跟在楚钰秧身边,而且一副看的很紧的模样,绝对是有问题的。
常侍郎伸手抵住卢之宜的下巴,让他被动的抬起头来。
卢之宜一脸的迷茫,眼睛瞧着常侍郎。
常侍郎仔细的瞧着他,笑着说:“虽然长得不错,不过的确是哪点都不如啊。”
卢之宜长得好,而且气质也不错,还有点不谙世事的模样。但是怎么瞧,也的确是比不上皇上的,赵邢端可是九五之尊,这天下有谁能将他比下去的?
卢之宜一听,一副要哭了的模样,不撒手反而把常侍郎抱的更紧了,声音委屈极了,说:“我不会放你走的。”
常侍郎:“……”
常侍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颊,说:“你看清楚人再撒酒疯。”
“我看的清楚极了。”卢之宜底气十足,坐在床/上搂着他的腰,双手还又用了几分力气。其实卢之宜心里也有点纳闷,这么久不见,楚钰秧的腰怎么这么粗了……
常侍郎早听说撒酒疯的人不能和他说理,不过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撒酒疯的人,还没有人喝多了酒把他误认为是别的人。常侍郎是个非常有节制的人,自己就从来不会喝多。
常侍郎觉得无奈,伸手抓/住了他胳膊,然后轻轻一用/力,就扣在了穴/道上。
卢之宜哼了一声,胳膊立刻就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他虽然会武功,但是此时喝多了酒,就没有章法的挣扎起来,又踢又踹的。
常侍郎说:“我让下人给你熬醒酒汤。”
“我没醉,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喜欢你……”卢之宜扑腾的说着。
常侍郎松手,就准备离开,卢之宜被放开,立刻就又扑了回来,又一把抱住了常侍郎的腰。
常侍郎一愣,倒不是被他死皮赖脸的意志力吓到了,而是卢之宜扑的地方,好像有点尴尬。
卢之宜软塌塌的,就像是一只树懒一样,脸颊正好贴在了常侍郎的……卢之宜抱着他就胡乱表白了一通,不只是脸颊贴在了尴尬的地方,嘴唇一开一合的,不断的刺/激着他。
常侍郎一愣,有点始料未及。
常侍郎的确是少年有为,他一个兵部侍郎也忙的要死,很少去顾及这种事情。他年龄虽然不小了,不过还没有娶亲,不然太后也不会选上他了。
常侍郎虽然官/职不小,不过说实在的,有点两袖清风。到他这里来说媒的倒是不少,不过常侍郎觉得自己家里这样,恐怕还养/不/起一位娇滴滴的夫人,所以暂时还没这方面的打算。整日在朝/廷里,他就已经快要焦头烂额了,不少事情需要周旋,尤其是最近,严峥带着军/队又去打仗了,他一个兵部侍郎也就更忙了。
卢之宜这么一捣乱,常侍郎发现,自己好像被他弄的有点反应了。
卢之宜喉/咙里哼了一声,好像也发现他的反应了,有个硬东西顶/住了他的嘴巴。
卢之宜纳闷的多瞧了几眼,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说:“你,你有反应了啊。”
常侍郎:“……”
常侍郎将乱折腾的人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然后伸手一把就抽下了卢之宜的腰带,把卢之宜双手捆在了床头,绑的严严实实的。
卢之宜懵了,眨着眼睛瞧他,不过显然没认出来他是谁,说:“楚钰秧你……你捆着我做什么……你,你不会想……”
常侍郎努力维持着自己温文尔雅的面容,阴测测的说:“你最好闭上嘴巴。”
卢之宜被他吓到了,立刻紧紧的闭上嘴巴,不过下一刻又委屈的叫道:“我偏不,我就要说话!”
常侍郎压了压火气,当然不只是上面的火气,还有下面的火气。
卢之宜叫着:“你把我放开,我……我可以让你舒服的。”
常侍郎听到这话,头更疼了,觉得自己应该立刻转身就走,不过看到卢之宜躺在床/上,被绑着双手,扭来扭曲的样子,竟然有点……舍不得走。
卢之宜样貌不错,身材也是很好的,不过和常侍郎比起来,就显得小了那么半号,尤其是腰身,显得特别的纤细,此时扭来扭曲的,让人更觉得要命。
常侍郎阴测测的盯着他的腰身,顿时觉得嗓子里有点干燥。
“你刚才说,要让我舒服?”常侍郎哑着嗓字笑了一声,俯下/身,伸手摸上卢之宜的嘴唇。
卢之宜愣了,好像感觉不对劲儿,不过还是傻乎乎的点了头。
“不知道和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常侍郎用手指按/压这他的唇/瓣,感觉手/感不错,温暖又柔/软,弹力也很好,不知道吻上去是什么感觉。
“我……”卢之宜被他问得迷茫起来,说:“我也不知道……”
常侍郎一愣,忍不住笑起来,说:“你也不知道?”
卢之宜听到他的声音,脸颊竟然红了,然后耳根和脖子也都红了起来。
常侍郎用食指和中指撬开了他的嘴唇,说:“张/开你的嘴。”
卢之宜傻愣愣的,就按照他的说法张/开了嘴巴,然后含/住了常侍郎的手指。
口腔里很热,常侍郎叹息了一声,感觉里面这种温度真是让人容易暴躁,他的手指压住了卢之宜的舌/头,卢之宜觉得不舒服,顶着舌/头想要反/抗,只不过他的舌/头哪里有那么大的劲儿,被常侍郎拨/弄的舌根都酸了。
卢之宜张着嘴巴,感觉那两根手指在自己口腔里不断的穿梭着,让他无法吞咽,甚至有点不舒服,津/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就滑了出去。
卢之宜想要反/抗,不过显然没有办法。
常侍郎笑了一声,说:“你这模样,还真是……”
卢之宜嘴巴里发出轻哼的声音,不过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实在是太含糊不清了。
常侍郎眼睛有点发红,呼吸也粗重了,说:“既然你说能让我舒服,那不妨试一试。”
他说着,就将手指拿了出去,掏出帕子仔细的擦干净了,然后将那方帕子盖在了卢之宜的眼睛上。
卢之宜眼前一暗,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黑影,耳边是稀稀疏疏的声音。他瞧不见了,其余的感觉就更加敏/感,紧张的神/经都绷紧了。
常侍郎说:“好了,乖,把嘴张大。”
卢之宜身/体僵硬,不过还是迷茫又听话的把嘴巴张大。
“这可不够。”常侍郎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颚,说:“这可不够大,再张大一点。”
卢之宜迷茫的眨眨眼睛,但是什么也瞧不见,就看到黑影变得近了,然后他的嘴巴就被堵得严严实实……
卢之宜之前是煮雪山庄的少庄主,可没人敢让他这样,从没受过这样的折磨,尤其时间还很长,被弄的几乎要窒/息的昏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才结束,卢之宜大口喘着气,趴在旁边干呕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解/开了。
他立刻将自己眼睛上的帕子扔到一边,这会儿酒醒了不少,虽然还很头晕,不过好了很多。
他看到正在整理衣服的常侍郎,整个人都傻了,说:“你……你怎么在这里?”
常侍郎好笑的看着他,将自己腰带整理好,又恢复了一副衣冠楚楚的优雅模样,探身在他嘴唇上轻轻摸了一下,说:“我当然在这里,刚才……我还在你的嘴里。像你说的,的确很舒服。”
卢之宜傻眼了,脑子里像是爆/炸了一样,坐在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刚才以为自己在做梦,抱着楚钰秧表白,然后……然后就变成了噩梦,没想到噩梦没醒过来,一睁眼反而更加可怕了。
卢之宜的衣服还是很完好的,只是腰带被抽掉了,衣服在床/上蹭的皱皱巴巴,不过一件都没有被脱掉。但是卢之宜感觉到无比的羞耻,他嘴巴很疼,牙关很酸,嘴里还有一股令人羞耻作呕的气味儿,嘴皮被蹭的破了,嘴角甚至有点流/血红肿。
卢之宜立刻扑下床,快速的倒了一杯茶,不断的漱口。
常侍郎瞧着他的模样笑了,说:“虽然你很热情,不过技术也太差了。”
“你!”卢之宜一口茶水差点呛死,没吐出来都咽了下去,立刻恶心的又开始干呕起来,不过他吐不出来东西,再加上喝多了酒头晕,还没完全醒过来,差点摔倒在桌边。
常侍郎走过去,将人轻而易举的拖回了床/上,说:“好好躺着罢,我要走了。”
“你快滚。”卢之宜再也不想看到他。
他一向彬彬有礼,此时一点风度也没有了。他一直想着楚钰秧,不过其实并没有和男人上过床,就更别说用嘴给别人服/务了。只要一想到刚才……卢之宜觉得自己抱头痛哭的心都有了。
常侍郎笑起来,听了他这话不走反而坐在了床边,一副要和他长谈的模样。
“你……你怎么还不走?”
卢之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惊恐的瞧着他,忍不住往后搓了点,直到后背靠在了墙壁上,他眼睛还有点红,里面水汽弥漫,看起来有点可怜。
常侍郎说道:“突然想起来,这是我的房间,我走了去哪里?”
“这是你的房间?”卢之宜瞪眼。
这里当然不是常侍郎的房间,不过常侍郎瞧他瞪眼又恶声恶气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要欺负他。
卢之宜立刻爬起来,说:“那,那我走。”
只不过常侍郎就坐在床外面,挡住了卢之宜的去路,卢之宜不敢碰他,瞪着眼睛看他。
常侍郎低笑起来,瞧着他说:“刚才你伺候的我挺舒服,我有点舍不得放你走了。”
“你……”卢之宜瞪眼,咬牙切齿的说:“刚才是我喝多了,我……”
常侍郎伸手要摸卢之宜的嘴唇,被卢之宜躲开了。
常侍郎说:“你喝多了就给男人做这种事情?”
“我……”卢之宜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了,身/体颤/抖着,估摸/着随时都要出手打常侍郎。
常侍郎低声在他耳边说:“不想让我把这事情告诉楚钰秧,就乖一点,知道吗?”
卢之宜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说:“这和楚钰秧有什么关系?”
常侍郎说:“或许没有。”
卢之宜:“……”
卢之宜敢确定,常侍郎根本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根本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儒雅。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却竟然还要威胁自己。
常侍郎见他不说话,继续说:“楚钰秧就在旁边。”
卢之宜顿时泄/了气,这种丢人的事情,别说是楚钰秧了,随便一个人,卢之宜都不想让他知道。
常侍郎瞧他一下子垂头丧气的变乖了,就说道:“我也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招惹那位赵公子,知道吗?”
卢之宜不服气,他知道常侍郎说的是赵邢端,在煮雪山庄的时候,卢之宜就看赵邢端不顺眼了,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赵邢端抢走了楚钰秧。
“关你什么事。”卢之宜说。
常侍郎说:“我是给你提个醒儿,你连我都斗不过,还去招惹那位赵公子?那位赵公子的手段,可是比我厉害千倍百倍的。”
卢之宜觉得常侍郎根本不是在给自己提醒,而是在威胁他。
楚钰秧和赵邢端就在隔壁,楚钰秧醉的厉害,被赵邢端带到隔壁来休息的。
楚钰秧醉了之后就开始安安静静的发酒疯了,不吵不闹的,但是……实在是让赵邢端很头疼。
楚钰秧喝多了,脸红扑扑的,一副很乖/巧很乖/巧的模样,任由赵邢端摆/弄来摆/弄去,不过这里是常侍郎的府邸,就算楚钰秧很诱人有可口,但是也不适合在这里吃干净。
赵邢端给他脱了外衣,把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说:“闭眼,睡觉,醒了就回宫去。”
楚钰秧乖乖的点头,然后把身/体往里挪了挪,空出一片床位。
赵邢端看了一眼,就翻身上去,和衣躺在楚钰秧身边。
他刚一躺下,楚钰秧就凑过来了,八爪章鱼一样抱着他,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还把脑袋在他颈窝里来回蹭。
“别动了。”赵邢端头疼。
“端儿……”
楚钰秧哼哼了一声,赵邢端没理他。
“端儿……”
楚钰秧不满的又哼哼了一声,赵邢端觉得头疼。
“端儿,快摸/摸/我,好难受啊……”
赵邢端呼吸粗了,将人从身上弄下去,说:“乖,你醉了,快闭眼,这里是常侍郎的府上。”
楚钰秧哼哼唧唧的又缠上来,也不说要了,不过一点也不老实,一边哼哼一边乱/摸。
赵邢端被他点火点的够呛,眼睛都红了,额头上青筋爆裂,也实在是忍不住了。
赵邢端干脆将人扶了起来,说:“想要就自己来。”
“恩恩!”
楚钰秧立刻不害臊的就欢快的答应了。
…………
其实常侍郎并不知道楚钰秧和赵邢端就住在隔壁,他也没有问下人收拾的是哪间房,给卢之宜也是随便找了一间房而已。
结果就在卢之宜和常侍郎刚说完了话的时候,就听到隔壁有点奇怪的声音。
“你府上还有猫?”卢之宜奇怪的问。
常侍郎一愣,说:“没有。”
卢之宜点头,说:“那就是野猫?”
常侍郎:“……”
这哪里是猫叫,明明是隔壁弄出来的动静。
常侍郎没想到自己的房子这么不隔音,毕竟这边除了他也没人住了,从来不知道隔音想过会这么差。
卢之宜很纯洁的以为外面是猫叫,不过后来又听了两耳朵,顿时面红耳赤了,发现自己刚才说了一个很荒唐的笑话。
常侍郎瞧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说:“又不是你在叫,你害羞什么?”
卢之宜:“……”
这话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是……
卢之宜硬着头皮说道:“大白天的,真是……”
卢之宜再一听,觉得不对劲儿,怎么听着像是楚钰秧的声音?他脸色瞬间就黑了,真想冲到隔壁去。
常侍郎瞧着他的脸色,忍不住笑了,说:“你说,你刚才叫的那么大声,隔壁会不会也听到了?”
“我,我没有,你堵住我的嘴巴,我怎么……”
卢之宜下意识的就反驳,脸都涨红了,说了一半,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不对劲儿,又看到常侍郎一脸小人得逞的笑意,顿时觉得自己做了蠢事。
“怎么不说了?”常侍郎笑着说,“我堵住了你的嘴巴,然后呢?”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卢之宜咬牙切齿的说道。
常侍郎笑着说:“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楚钰秧喝的太多,折腾一会儿就睡着了,赵邢端脸都黑了,瞧楚钰秧那模样,也不敢再弄他了,干脆让人好好的睡觉。
等楚钰秧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下去了,楚钰秧坐起来,好在头不疼,就是有点发/涨。
赵邢端瞧他醒了,说:“我让人给你熬了醒酒汤。”
楚钰秧摇头,说:“不喝,太难喝了。”
赵邢端问:“不难受?”
楚钰秧继续摇头,说:“头不疼,就是,怎么屁/股有点疼?”
楚钰秧说着还挪了挪他的屁/股,感觉不是错觉,是真的有点疼。
赵邢端:“……”
楚钰秧喝多了一点也不记得刚才的事情,赵邢端颇为无奈,刚才明明是楚钰秧纠缠着他要做的,做到一半自己睡了,然后现在又一脸迷茫的样子,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楚钰秧穿好了衣服,从床/上跳下来,说:“酒宴结束了吗?”
“早就结束了。”赵邢端说:“你要是醒了,我们就准备回宫去。”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那走吧,我肚子都饿了。”
赵邢端:“……”
楚钰秧已经照着吃完了睡睡晚了吃的方向努力了。
两个人出了门,楚钰秧问:“需不需要和主人家打个招呼?”
赵邢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了一眼隔壁,说:“算了,我留一个人给常侍郎带个话就是。”
楚钰秧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公子!不好了公子!”
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跑进来的时候没看路,差点把楚钰秧给撞到了。
赵邢端拉了一把楚钰秧,那小厮赶紧忙不迭的道歉,不过不等楚钰秧回答,他又继续慌慌张张的跑到常侍郎房门口,开始用/力的拍门,说:“公子不好了,管老/爷死了,管老/爷自/杀了。”
楚钰秧和赵邢端往外走的脚步一顿,楚钰秧忍不住就回头瞧了一眼。
门开了,不过开的并不是常侍郎房间的那扇门,常侍郎是从另外一间门内走出来的。
那小厮有点懵,自家公子不在自己房间里,怎么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去了?不过他也顾不上这些了,立刻跑过来,焦急的说道:“公子,管老/爷自/杀了,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自/杀了?”
门里又走出一个人来,自然就是卢之宜了。卢之宜听到动静,觉得奇怪,就出来准备瞧瞧。
他这一走出来,正好看到了楚钰秧和赵邢端。
楚钰秧也瞧见了他,还友好的挥手打招呼。
卢之宜顿时脸就通红了,尴尬的要死,没想到会碰到楚钰秧。隔壁早就没声音了,卢之宜怎么会想到,楚钰秧这时候会在外面。
卢之宜心里忐忑不安,立刻就想到常侍郎的话,楚钰秧会不会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那也太羞耻了。
常侍郎问道:“怎么回事?”
小厮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管老/爷突然自/杀了。今天可是公子的寿辰日,这管老/爷也太会挑时候了,简直晦气,还死在公子府上,这传出去可不好听。”
“带我去瞧瞧。”常侍郎说。
那小厮立刻点头。
常侍郎对赵邢端拱了拱手,说:“让赵公子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对不住。”
赵邢端摇了摇头。
这管老/爷是常侍郎的远方亲戚长辈,听说是做生意的,这段时间生意不景气了,正赶上常侍郎的寿辰日,所以特意赶到京/城来送礼的,想要套套近乎。
不过没成想,管老/爷忽然就自/杀了。
这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赵邢端不想多管闲事,带着楚钰秧要走,不过正好和常侍郎同路。要出大门是要经过客房院子的。
管老/爷死了,客房那边已经炸开了锅,不少人在里面围着,想凑个热闹,瞧瞧是怎么回事。
小厮一路走一路说:“公子,已经有人去报官了。”
“报官?”常侍郎一愣,说:“既然是自/杀,为何要报官?”
小厮挠了挠头,说:“是管老/爷的丫环,她说管老/爷肯定不是自/杀的,所以坚持要报官,有好事儿的人就赶去报官了。”
楚钰秧听了一耳朵,说:“管老/爷的丫鬟说不是自/杀?那你怎么肯定管老/爷是自/杀呢?”
那小厮说:“管老/爷连遗书都写了,肯定是自/杀啊。”
“遗书?”楚钰秧有点惊讶,竟然还有遗书。
小厮点头,说:“对啊,管老/爷的丫鬟说了,这遗书是管老/爷的笔记,但是她又坚持要报官,不知道搞什么鬼,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赵邢端不不想让楚钰秧管这事情,因为上次楚钰秧犯险,多少让赵邢端有点心有余悸。
不过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瞧有一队人赶过来了,还没瞧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有人/大嗓门的喊了一声。
“楚大人,我们还说找你去呢,原来你在这里啊!”
一听这声音洪亮的,绝对就是耿执了。
来的又是耿执和江琉五,赵邢端一瞧顿时头疼,黑着脸问:“怎么又是你们?”
耿执挠了挠头,似乎不太明白赵邢端什么意思。
江琉五淡定的说道:“刘大人和李少卿外出办差事,还未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大理寺就剩下楚钰秧最闲了,所以只能是他们来了。
赵邢端竟然无/言/以/对,他忽然觉得应该给大理寺多设几个官/职,不然人手不够了。
其实大理寺已经够闲的了,最近都很清闲,几乎没什么事情可做,楚钰秧每日都闲的快长蘑菇。
常侍郎一瞧情况,大致猜出了一二,有点为难了。
楚钰秧瞧赵邢端不悦,说:“端儿,你要是忙就先……”
“我陪你。”赵邢端打断他的话说到。
他可是再也不敢离开楚钰秧半步了。
楚钰秧眨眨眼睛,觉得赵邢端实在是担心过头了,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他就喜欢赵邢端陪着他,当下也不矫情了,说:“常侍郎请带路,我们进去先瞧一瞧。”
众人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丫鬟站在门口,哭得天昏地暗的。
那丫鬟穿的衣服挺好,头上还带着金钗和玉钗,看起来首饰也是挺值钱的,见到大理寺的人进来,立刻就跪下来,说道:“大人,你要给我家老/爷伸/冤啊,老/爷绝对不会是自/杀的,老/爷怎么可能寻短见呢?”
“我先看看尸体。”
楚钰秧说着走进门去,这房间有点小,并没有里外间之说,可以一目了然,那管老/爷的尸体就趴在桌子上,手边有一个茶碗,茶碗已经空了,不过是倒着的。
管老/爷睁大眼睛,看起来死前有些痛苦,表情有点狰狞,他脸上蹭了很多血,桌上和衣服上也蹭了不少,大多数血是从嘴巴里流/出来的。
楚钰秧看了一眼,说:“服/毒?”
他又多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说:“先把这只茶杯拿走验一验。”
江琉五立刻将茶杯小心的取走,然后交给仵作去检/查。
小厮说的遗书,就在管老/爷的手里捏着,捏的很紧,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不过上面的字迹还是能看清楚的。
楚钰秧凑过去,瞧了几眼遗书。
的确是遗书,还没有人取下来过,不过就是凑过来,也能看清楚了,上面没有多少字。
大意就是他欠了别人很多,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他不想受到太多的痛苦,所以才不得不自/杀的。还说在他死之后,让他的那些妻妾赶紧分了财产各自离开。
楚钰秧奇怪的眨眨眼睛,说:“这真是管老/爷的笔记?”
那哭得天昏地暗的丫鬟点头,说:“是老/爷的笔记,千真万确,绝对不会错的。”
楚钰秧问:“那你怎么那么肯定,你家老/爷不是自/杀的?”
那丫鬟说:“老/爷之前并没有要自/杀的表现。在没来京/城之前,老/爷的确非常不顺心,还喝的烂醉如泥,那段时间我的确很担心的,但是后来,老/爷就忽然高兴起来,说只要去了京/城就没有事情了。来京/城这几天,老/爷的心情都很好的,根本就没有要自/杀的样子。而且老/爷这个人,我是清楚的,他绝对不会自/杀,说白了老/爷胆子小,也是特别怕疼的,怎么可能自/杀呢?”
那丫鬟好像知道的挺多,而且一点也不避讳自己的身份。她虽然只是个丫鬟,不过穿的很好,她自己说,老/爷打算回去就纳她为妾的,这几年和她的关系是最好的,什么话都跟她说,不可能毫无征兆的就自/杀了,还留下一封遗书来。
楚钰秧又问了常侍郎府上的下人。下人说因为酒宴结束,所以都很忙碌,大家匆匆忙忙的经过,也没看到客房院子里有什么可疑人路过。
虽然丫鬟坚持不是自/杀,不过一点线索也没有,情况的确更像是自/杀。
忽然有人说道:“管老/爷好像酒宴的时候就没有出现过。”
“对对,我也没瞧见他。我身边的作为空了一个,我还说是谁一直没来,原来就是管老/爷?他是不是那时候就死了?”
楚钰秧又检/查了一下尸体,伸手在尸体上摸了摸,说:“恐怕真是。他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应该在酒宴开始前后。”
那丫鬟一听,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虽然的确很像是自/杀,不过楚钰秧觉得也挺不对劲儿的,管老/爷大老远的来京/城送礼,想要攀关系,但是怎么突然在常侍郎的府上自/杀了。这实在是有点蹊跷,这可不像是来攀关系的,倒像是来踢馆的。
楚钰秧说:“常大人,管老/爷来了京/城,有和你谈过吗?借银子之类的?”
常侍郎回答道:“不曾。倒是一起吃过一顿饭,但是并没有提到借银子的事情。虽然我也是两袖清风没什么银子,不过他是我长辈,如果开口借银子的话,我也不会说不借的。”
楚钰秧又说:“常大人,可以把贺礼的单子给我看看吗?”
楚钰秧记得进门来放礼物的时候,有下人记录,应该是有一份名单的。
常侍郎点了点头,就让人去把单子拿过来。
常侍郎是个聪明的人,更是谨慎的人。他这寿辰日,难免有人会过来攀关系送礼,所以他把送的礼全都记上,到时候再还回去一份差不多的,也就算两清了,免得以后有口说不清。
下人把清单拿了过来,上面写着管老/爷送了一个红色缎面锦盒来,不过没有打开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常侍郎不太在意礼物,而且今天比较忙,所以根本没来得及打开过。
下人又把那个红色缎面锦盒拿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尊白玉观音像,纯白无暇雕工精湛,看起来是下了大血本的。
楚钰秧一瞧说:“好像挺值钱的?”
耿执哎呀了一声,点头说:“这得值多少钱啊,那个遗书上不是写着,他欠了别人银子,那他哪里有那么多钱的?我觉得遗书多半是假的。”
“这倒不一定。”楚钰秧说:“遗书上明明写着是欠了别人,但是没有是欠了什么东西,或许不是银两呢?他能送出这么大手笔的东西,只有两种可能。”
“什么可能?”耿执好奇的问。
楚钰秧说:“第一,他欠别人的东西钱买不到。第二,他欠别人的的确是钱,不过是个大数目的钱,这尊白玉观音像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嗬……”耿执抽/了口冷气,说:“他拿了那么多钱,干什么用啊?我觉得不像啊。”
楚钰秧吩咐仵作验/尸,然后把尸体带回大理寺去。
仵作先大致检/查了一下尸体,死亡时间的确是中午时分,恐怕这位管老/爷根本没来得及参加酒宴,就直接死在了这里。
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死因是中毒,在茶杯里发现了一些白色药粉,还没有融化完全,恐怕是喝了这些药粉导致的死亡。
检/查完了案发现场,楚钰秧又吩咐人盘/问一下众人,中午时分有没有人离开了酒宴。
这么一查,可就范围太大了,因为酒宴当时很乱,出出入入的人特别的多,好多人都说中间离开过,大多数是去出恭的,还有几个喝醉了,出去吐了。更有几个喝得太高了,连自己怎么出了宴厅都不知道,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楚钰秧等着他们盘/问完,突然左右看了看,说:“咦,那位戚公子呢?已经离开了吗?”
他一说话,卢之宜就也发现戚公子不见了。
之前顾长知已经带着庄莫走了,他们两个并未喝多,清/醒得很,酒宴结束就离开了,还给卢之宜带了话,卢之宜是知道的。
楚钰秧转头问卢之宜,说:“你那位朋友呢?”
卢之宜被问的有点尴尬,说:“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先走了罢……”
卢之宜和戚公子是住在如梦院的,进/京这几天就借助在了顾长知府上。本来按理说应该同来同回的,但是当时卢之宜醉的太厉害了,根本没有/意识,更别说戚公子去了哪里。
之后卢之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人/面/兽/心的常侍郎在一个屋里了,最可怕的是,还在一张床/上……
卢之宜都不敢再想了,一想脸就绿了,他现在嘴巴还疼,就差弯腰捂着嘴干呕了。
卢之宜尴尬的说:“戚兄喜静,恐怕是不适应这样的热闹。”
楚钰秧也只是随便问一下,没想到卢之宜的反应还挺大,弄得他有点莫名其妙的。寻思着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见了自己就像是见了洪水猛兽一样。
卢之宜没再说话,很快大理寺的人就问到了他,是耿执来询问的,说:“卢公子,你之前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有人证明吗?”
卢之宜说:“酒宴我一直都没有离开,刚开始戚公子就坐在我旁边的,后来我喝的有点多了,就……不太记得了。后来……后来我就在房间里休息了,没有……没有人能做证。”
耿执点了点头,准备记录下来。
卢之宜打死也不想提常侍郎的。
不过常侍郎这会儿却忽然出现在他身后了,笑着说:“卢公子是喝多了,之后都是我照顾他的,我可以给他作证。卢公子怕真是喝大了,这都不记得了。”
“我……”卢之宜回头瞪眼,紧张的瞧着他,生怕他再多说一句。
常侍郎笑着瞧他,一副好说话又温柔的模样,问:“之宜,你说是不是?”
卢之宜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过看到常侍郎带笑却又充满威胁的眼神,立刻就点了点头。
耿执也没瞧出来他们两个的暗潮涌动,问完了就走了。
楚钰秧伸头瞧着朝卢之宜和常侍郎的互动,搓/着下巴说:“这两个人今天头一次见吗?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有一腿啊?”
赵邢端瞧了他一眼,说:“天色晚了,我们先回去,案子明日再说。”
楚钰秧倒是同意,因为他有点头晕。而且常侍郎府上的人也不少,要问完了恐怕还有很长时间,明日再来正合适。
两个人一路走出去,楚钰秧就说:“对了,鸿霞郡主呢?”
“早就回去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拍了拍心口,说:“还好,还好,我以为她丢/了。”
他们一路回了宫去,赵邢端有一堆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就去忙了。
楚钰秧刚要进殿门,就发现一个黑影扑过来了,吓了他一跳,就准备喊侍卫了,不过定眼一瞧,原来是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吓到了楚钰秧,美颠颠的样子,说:“楚钰秧,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是不是跟着端哥/哥到处玩去了?”
楚钰秧说:“没有啊,常侍郎的府上出了人命,我留下来要查案的。”
“什么?死人了?”鸿霞郡主瞪大眼睛,说:“是不是那个衣冠禽/兽一样的常侍郎干的?”
楚钰秧:“……”
楚钰秧说:“常侍郎不是一表人才吗?哪里衣冠禽/兽了。我觉得常侍郎看起来还不错啊,太后的眼光其实挺好的。”
鸿霞郡主不干了,说:“好什么啊,一看就老奸巨猾!我嫁过去,他要是欺负我怎么办?我都没出哭去,我必须要嫁一个能让我欺负,而且怎么欺负都不哭的。”
楚钰秧:“……”
楚钰秧说:“抱歉,我忘了你喜欢傻一点的。”
“呸呸呸。”鸿霞郡主说:“我才不要嫁给一只狐狸。”
楚钰秧挑眉,说:“难道你要嫁给一只猪?”
鸿霞郡主瞪眼,差点扑过去掐死他,嘴里还振振有词,说:“猪怎么了?全身都是宝,你别看不起人了。呸,别看不起猪了。肉可以吃,毛可以做刷子,骨头可以炖汤,还有……”
“打住!”楚钰秧立刻拦住她滔滔不绝的话头,说:“虽然这是我见过最详细认真的自我介绍,但是我真的对猪不感兴趣啊,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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