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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赶紧把付缨给忽悠走了,然后跳起来就要扑过去咬赵邢端,嘴里大叫着:“你才母后,孩子那么小,你乱教个鬼啊,万一他在外面也这么乱叫怎么办?”
楚钰秧那点攻击力,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被赵邢端轻而易举的就给制住了,简直像是投怀送抱一样。
赵邢端将人往床/上一按,给他顺了顺气儿,说:“这不是早晚的事情,还是说,你并不想和我在一起?”
赵邢端说的有点失意,又特别的深情,一双眼睛还温柔的盯着楚钰秧瞧,楚钰秧顿时就觉得浑身都酥了,赵邢端又在用美/人计了,偏偏对他又十分的管用,百试百灵。
赵邢端又说:“你放心罢,付缨虽然是小孩子,但是有分寸的。在外面人前,他不会乱叫的。”
楚钰秧气呼呼的,不过两句话就被赵邢端给忽悠了。而且楚钰秧似乎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有点想不起来了,直到第二日被赵邢端天还没亮就从被窝里扒了出来……
昨天晚上两个人是好好睡了个觉,并没有做什么床/上运/动,不过楚钰秧还是很困,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天色,顿时就更困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困,困死了……睡觉,别叫我……”
赵邢端将人抱起来,然后在他嘴唇上亲了两下。这时候他可不敢蹂/躏楚钰秧了,万一把自己的火气给惹起来,时间是来不及了。
楚钰秧被亲了,还没醒过来,眼睛紧紧闭着。
赵邢端给他穿衣服,然后让侍从打了凉水来,用帕巾沾湿/了,往楚钰秧脸上那么一盖。
“嗬——”
楚钰秧顿时抽/了一口冷气,一下子眼睛就挣得老大,脖子也缩了起来,凉的他一个激灵,什么睡意都没了。
楚钰秧气得要死,说:“赵邢端!”
赵邢端听他全名全姓的叫自己名字,忍不住笑了,说:“醒了吗?”
楚钰秧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咬牙说道:“这么早你叫我/干什么?难道天黑出去查案比较有气氛吗!”
赵邢端说:“不是去办案,一会儿就要上朝了。”
楚钰秧:“……”
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楚大人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就跟现在天色一样样儿的。
楚钰秧说:“我选择死亡……”
楚钰秧倒回床/上说:“我不要上朝,我什么也不懂。”
赵邢端看他赖在床/上耍赖,又把他挖了出来,说:“钰秧快把衣服穿好了,时辰要到了。你看万一我到晚了,那些大臣们又该喋喋不休了,说不定太后又该说让我充实后宫之类的话。”
楚钰秧被他弄醒了,又听他一通威胁,只好/痛心扼腕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了衣服跟着赵邢端简单的吃了早饭,然后就去上朝了。
楚钰秧第一次上朝,一屋子站的都是人,感觉人还挺多的。他的出现似乎并没有人奇怪,大殿里非常的安静,绝对的肃静,并没有人说话攀谈。
楚钰秧觉得,恐怕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升/官了的人。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悲催。
不多一会儿,时辰到了,赵邢端才从后殿走了出来,一身耀眼的龙袍,那气度好像又高了八度一样,感觉特别的威严。
楚钰秧站的位置不够靠前,不过在整齐的人群中,瞧得也挺清楚的。楚钰秧瞧得就差流口水了,觉得自家端儿真是要气质与气质,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不能再好!
其实上朝挺无聊的,楚钰秧是这么觉得,他还以为一会儿就完了,没想到竟然时间还挺久,各种大小事情,多半他是听不懂的,反正所有的事情,都和大理寺无关就是了。
等早朝结束的时候,楚钰秧的腿都站直了。
赵邢端离开进了内殿之后,众位大人才纷纷走出了大殿。出了大殿,大家才低声说起话来,三三两两的结伴出宫去了。
楚钰秧是不需要出宫的,刚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忽然有人在后面叫他。
“楚大人,楚大人。”
楚钰秧回头瞧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人,他都以为那人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在叫别人。
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有点发福,笑着小跑过来说:“恭喜楚大人恭喜楚大人。”
这一听恭喜,绝对就是升/官的事情。楚钰秧不认识他,不过想到赵邢端,还是给他留点面子,笑着回了一句多谢。
那人看起来就是专门来找楚钰秧结交的,说:“楚大人,我们不如结伴出宫?”
楚钰秧:“……”
出了宫他还要回去,早饭还没吃饱呢。
楚钰秧刚要开口拒绝,就侍从急匆匆的来了,说是皇上召见楚钰秧过去,有事情交代。
楚钰秧一听,立刻就跟着那侍从走了。
楚钰秧穿着一身朝服,走到大殿的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忽然就有人蹦出来了,楚钰秧吓了一跳,定眼一瞧,原来是鸿霞郡主,手里还拉了一个小的,自然就是付缨了。
鸿霞郡主一脸坏笑,让楚钰秧瞧了就后背发凉,忍不住打哆嗦。
鸿霞郡主领着付缨跑过来,笑呵呵的说:“母后早啊,母后这一身,真是挺合适的嘛!”
楚钰秧傻眼。
付缨在旁边,乖乖/巧巧的对着楚钰秧,说道:“母后。”
楚钰秧:“……”
鸿霞郡主听了付缨的问安,顿时笑的差点满地打滚。
楚钰秧没想到鸿霞郡主这么快就听说了,而且还专程跑来“羞辱”自己,简直气得跳脚。
付缨瞧着笑抽的鸿霞郡主,显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笑,还很正经的说道:“鸿霞姐姐,这是我母后,不是你的母后。”
楚钰秧:“……”
鸿霞郡主严肃的说:“你叫我姐姐,你叫他母后,那我为什么不能叫他母后呢?”
付缨被鸿霞胡搅蛮缠的给绕了进去,一脸迷茫的看着楚钰秧。
楚钰秧一阵风中凌/乱,觉得日子没法过了。
辈分全乱/了……
楚钰秧对着付缨招招手,付缨立刻松开了抓着鸿霞郡主的手,然后跑过去,伸手拉住了楚钰秧的一根手指。
楚钰秧瞪着眼睛,一脸恶狠狠的模样,对鸿霞郡主说:“别乱说知道吗?”
鸿霞郡主笑眯眯的说:“你求我啊。”
楚钰秧:“……”
付缨来回转头瞧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楚钰秧干脆不理她了,拉着付缨就走。心想着反正有赵邢端去整治鸿霞郡主呢。
鸿霞郡主瞧楚钰秧不理她了,觉得颇为无聊,而且付缨被带走了,就更为无聊了。
楚钰秧带着付缨去了赵邢端那里,赵邢端正要差人再去找一趟楚钰秧,就瞧楚钰秧进来了,不过还拖着一个小尾巴……
付缨规规矩矩的行礼,叫道:“父皇。”
“坐坐。”楚钰秧把付缨抱上椅子,说:“吃早饭了吗?”
付缨摇头。
楚钰秧可怜巴巴的说:“也对,这种时候天刚亮,这才是起床的时候。”
赵邢端听他哀怨的语气,说:“要不你上/床去睡个回笼觉?”
楚钰秧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炒回锅肉呢?”
他都没有睡意了,再回去补觉不是浪费时间吗?
楚钰秧说:“等我吃完了早饭,我就出宫去继续查案了。”
“这么着急?”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这个案子都拖了好久了,我怕时间长了会出变故。而且那玉佩碎片太蹊跷了,管老/爷和那丫鬟都是多多少少因为玉佩碎片死的,现在我们手里只有六分之一的玉佩碎片,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五个人拿着那块玉佩。知道这玉佩到底干什么用的,总觉得大有文章。”
赵邢端说:“不着急,等会儿我跟你去。”
楚钰秧想跟他说,不用他跟着了,早朝的时候那么多大臣禀报事情,看起来赵邢端今天是挺忙的。
付缨立刻说道:“付缨也想跟着母后去。”
楚钰秧:“……”
这一口一个母后的,把楚钰秧都给叫慌了。
楚钰秧拉着付缨苦口婆心的教/导,让他不要乱叫,其实皇上是跟他开玩笑的。
付缨偷偷看了一眼“开玩笑的”皇上,觉得楚钰秧的话不可信。
赵邢端说道:“没人的时候就叫母后,知道吗?”
付缨立刻点头,说:“那在外面人前,叫楚哥/哥吗?”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觉得还是不对啊,辈分不是又乱/了,赵邢端是他爹,自己怎么是他哥/哥,那赵邢端岂不是变成了自己的长辈了?
楚钰秧抗/议,要付缨叫自己楚叔叔,不过让赵邢端给否决了。
楚钰秧补了一顿早饭,肚子里终于不饿了,刚吃完了擦擦嘴巴,就有侍从进来。
侍从为难的说:“陛下,太后请您过去……”
赵邢端淡定的说道:“说朕出宫去了。”
侍从答应了离开。
楚钰秧横了他一眼,说:“这么一大早就找你去陪人家姑娘啊?”
赵邢端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说:“不是去陪姑娘,恐怕是更严重的事情。”
“什么?”楚钰秧一愣,难不成已经定下来了。
赵邢端说:“走,先出宫再说,别等会儿皇太后自己过来抓人。”
赵邢端和楚钰秧带着付缨出宫去了,到了外面赵邢端才说道:“我已经下了圣旨,让付缨上玉牒了,恐怕太后是来找我算账的罢。”
楚钰秧一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皇上要收义子,其实并不需要上族谱,但是赵邢端把付缨的名字填在了族谱上,那么付缨的可真就摇身一变成了皇子,而且是有继承权的皇子,并不是一个只是好听的空壳子了。
这皇上后宫里还一个女人也没有,妃子皇后一概没有,忽然就有一个大皇子了,付缨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皇太后听说了这件事情,哪里能顺着他,就想把赵邢端找过去好好的说道一下,让赵邢端收回圣旨。这往后娶了皇后,生下来的嫡子不是长子,岂不是被一个义子盖了风头,也不知道赵邢端怎么想的。
付缨一听,也傻眼了,顿时眼睛有点红红的,估计是感动的要哭。
楚钰秧赶紧蹲下来哄人,还在付缨肉肉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别哭啊,还不抱住你父皇的大/腿去撒娇。”
付缨抬头一瞧赵邢端,顿时吓得后背汗毛倒竖,哪里还敢去撒娇,赵邢端盯着他们的眼神,凉飕飕的直掉冰渣子。
赵邢端将楚钰秧拽了起来,然后盯着他的嘴唇瞧。
楚钰秧眼皮一跳,赶紧趁着没人,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我们快走罢。”
赵邢端的醋坛子这才扶正了,几个人就往常侍郎的府邸上去了。
常侍郎这会儿也从皇宫里出来了,已经到了府邸上,见着赵邢端行了礼,然后对楚钰秧说:“恭喜楚大人升/官,今天早朝之后本来想找楚大人打个招呼的,不过楚大人走的太快,没来得及。”
楚钰秧上朝的时候也瞧见了常瑜嵩,他们两个都是正三品,不过隔得挺远的,没能说上话,走的时候也没瞧见他人。
楚钰秧摆了摆手,问:“常侍郎,昨天有什么情况吗?”
常瑜嵩摇了摇头,说:“并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李老/爷那个韩氏,闹腾了一些。”
“怎么说?”楚钰秧奇怪的问。
常瑜嵩笑着说:“还能怎么样?就是一直哭哭啼啼的。”
昨天李老/爷被他们看/管了起来,耿执和江琉五一起看着他,自然是非常严密的,谁也不让见,喝的水吃的饭菜都要严格的检/查。李老/爷似乎也觉得怕了,所以上厕所都让人跟着,生怕因为丫鬟给自己的玉佩把自己给害了。
昨天夜里倒是安然度过了,并没有人遇/害,常侍郎府邸上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不过李老/爷那个妾室韩氏,实在是不安分。她听说李老/爷被/关起来了,老大的不愿意,开始哭哭啼啼叽叽歪歪的,哭了一整个晚上,竟然没有消停。
韩氏非要去见李老/爷,不过被人挡住了,就哭个没完。韩氏一直哭着说他老/爷不是杀/人凶手。大理寺的人跟他说可能有人要害李老/爷,所以才把他保护起来,韩氏就哭着说老/爷人很好,不会有人要害他的。
常瑜嵩提起韩氏就觉得头疼,说:“楚大人,凶手是否找到了?”
楚钰秧故作深沉的摸/着下巴,说:“嫌疑人倒是有了,不过还没有证据。”
常瑜嵩:“……”
楚钰秧对赵邢端说:“走吧,我们去问问去管老/爷家乡的人回来了没有,都这么多天了。”
赵邢端将付缨托付给常瑜嵩了,然后跟着楚钰秧一起走了。
江琉五和耿执还守着李老/爷,刚听说楚大人来了,很快就瞧见楚钰秧和赵邢端推门走了进来。
李老/爷简直被吓怕了,一惊一乍的,见有人进来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老/爷见到他们,就说:“凶手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楚钰秧摇头。
李老/爷面色难看,说:“怎么还没找到?我什么时候能安全啊?”
楚钰秧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李老/爷扼腕,后悔的不得了,说:“那丫鬟就不是好人,我早就该想到的。恐怕当初在路上,她突然找到我,就是安了祸心的!”
李老/爷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恐怕那丫鬟早就知道玉佩有问题,也早就知道管老/爷可能因为那块玉佩而死掉,所以才在路上勾搭了李老/爷,看起来像是在找下家了。
楚钰秧说:“你的那个妾室韩氏,昨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上了,你要不要见见她?她一直哭着要见你呢。”
李老/爷不以为然,说:“这个时候,我哪里有心情见她啊,你们能赶紧把凶手找到了,我才能安心啊。”
楚钰秧说:“别着急,我倒是觉得快了。”
楚钰秧说着冲江琉五勾了勾手指,说:“来来,小五儿。”
江琉五觉得压力很大,顶着压力走了过去,说:“楚大人,什么吩咐?”
楚钰秧说:“去管老/爷家乡打听的人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江琉五说:“我去把人找过来。”
楚钰秧点头,江琉五就出去了一会儿工夫,把人找回来让他把打听到的事情都和楚钰秧说一边。
管老/爷家里很富裕,完全不像是欠了别人很多钱的样子,家里的家产还有非常多。管老家中还美妾成群,看起来的确是个好色的人,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女都有。
那些妾室听说管老/爷去世了,并没有什么伤心,恐怕都是冲着管老/爷的钱才嫁给他的。
听人说管老/爷死了,有几个还挺高兴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当时就说管老/爷是不是留了遗书。
那人听了就愣住了,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在千里之外知道管老/爷留有遗书的,立刻追问了下去。
那个貌美的女人是管老/爷新收的爱妾,之前一段时间都很受宠的。女人告诉他,前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管老/爷有点精神不太好,一惊一乍的,特别难伺候。
后来有一次,管老/爷喝多了,正好那女人伺候着,管老/爷说了好多胡话,说他可能活不久了,有人要杀他。
女人没当一回事,觉得肯定是管老/爷喝多了。不过管老/爷越说越激动,开始稀里哗啦的大哭,然后拿出纸笔来,就开始写遗书。
女人当时都吓懵了,觉得管老/爷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许会连累到她也说不定,吓得挺害怕的。
管老/爷写了遗书,不过他没儿没女的,女人就瞟了一眼,竟然发现他要把遗产都分给他的妾室,女人就变得又害怕又高兴,甚至有点期待管老/爷突然就死了,那样子她们就能拿到好多银两了。
只是时间一日日的过去,管老/爷并没有突然死掉,而且活的还好好的。女人觉得恐怕真是那日管老/爷喝多了,所以说了胡话,那份遗书也就被人遗忘了。
遗书的事情,女人说没有告诉别人过,就不知道管老/爷给谁瞧过遗书了。
楚钰秧听了那人的转述,就开始发愣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赵邢端挥手让那个人退出去了,在一旁听着的李老/爷也傻眼了,说:“原来管老/爷的那份遗书,是早就写好了的?”
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楚钰秧沉默了大半天,忽然开口了,说:“李老/爷,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李老/爷奇怪的瞧着他。
他们刚才都在说关于管老/爷的事情,李老/爷没想到楚钰秧会突然开口问他问题。
李老/爷说:“我和管老/爷没有几天的交情,其实知道的并不多,楚大人有什么问题就问罢,也关系到我能不能活命,我肯定会仔细的告诉你的。”
楚钰秧说:“是关于你的问题。”
这一下子不光李老/爷奇怪了,其他人也都觉得奇怪。
楚钰秧问:“你的妾室韩氏,和管老/爷有来往吗?”
这问题一问,李老/爷顿时就懵了。什么叫有来往吗?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暧昧了,一个小妾和一个男人能有什么来往,以前也不认识。
李老/爷瞪着眼睛说:“你,你难道怀疑韩氏和管老/爷……”
楚钰秧说:“我就是问一问,我当然没有证据,所以才向你求证的。你在路上就和管老/爷的丫鬟勾搭上了,韩氏没有发现吗?你每天都把韩氏打发到其他房间去休息,韩氏没有在意吗?”
楚钰秧觉得这个问题其实真的挺奇怪的,如果赵邢端和自己同行,他们肯定是要住一个房间的,如果自己被天天打发到其他房间去,肯定会起疑的。
李老/爷答不上来了,说:“韩氏,韩……她一般都不会多问。”
李老/爷给楚钰秧这么一说,心里也没底了。难道自己给管老/爷戴绿帽子的时候,管老/爷也同时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楚钰秧说:“韩氏不是有个贴身丫鬟?小五儿,你去把她的贴身丫鬟叫过来,最好不要惊动韩氏。”
江琉五立刻去办。
赵邢端低声问道:“你怀疑韩氏是凶手?”
楚钰秧笑着眨眨眼,说:“对啊,难不成我还真管偷人的案子啊。”
赵邢端说:“为什么怀疑她?”
楚钰秧和赵邢端在一边嘀嘀咕咕,李老/爷虽然也想去听他们说了什么,不过耿执还在一边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也不敢走过去,伸着脖子听也什么都没听到。
楚钰秧说:“首先,管老/爷死的时候,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这一条的确是这样,但是李老/爷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本来常侍郎府上死了人,他觉得晦气准备离开,不过他的妾室韩氏正巧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他没走成,只能在常侍郎府上继续住下去了。
楚钰秧又说:“第二,就是丫鬟的尸体很奇怪。”
丫鬟的尸体很奇怪,楚钰秧在瞧见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的衣服凌/乱,有人在她身上翻找东西,应该是在找那块玉佩碎片。但是翻找的也实在是太乱/了,感觉的出来那个人动作非常的粗/暴,甚至把丫鬟抹胸的带子都给拽断了。
这是出于什么原因?
还有就是,丫鬟身上插着匕/首,而且被捅/了很多刀,肠子都流/出来了,凶手杀她的时候,似乎有泄愤的意思在其中。丫鬟在身中一两刀的时候,足以致命了,但是凶手选择继续一刀一刀的捅,把她的肠子捅/了出来,肯定是有恩怨在里面的。
凌/乱的衣服,再加上很多刀伤,让楚钰秧觉得,凶手恐怕和这个丫鬟有深仇大恨,至于是什么深仇大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钰秧说:“尸体上还有一点,就是移尸导致的拖拉痕迹。”
丫鬟的尸体是被移尸之后抛尸的,城外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第一案发现场他们根本无从找起,但是尸体上的拖拉痕迹,让楚钰秧敏锐的发现了另外一点问题。
凶手恐怕体格并不强壮,凶手移尸的时候,把尸体上弄出了明显的拖拉痕迹,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拖着尸体过来的,并不是搬着扛着,或许凶手根本就搬不动或者扛不动。
楚钰秧说:“最后一个疑点,就是刚才常瑜嵩说的,韩氏昨天一直在哭闹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赵邢端也见过韩氏,一个娇娇/弱弱的模样,看起来就很能哭,其实赵邢端不是很能理解楚钰秧说的最后一点。
楚钰秧笑着给他解释,说道:“你记得我刚才问了李老/爷什么吗?”
按照李老/爷说的,他在来京的路上就和丫鬟勾搭上了,然后就几乎没再和韩氏同/房过,每天和韩氏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几乎都是和丫鬟在厮混。
那么也就是说,韩氏很多时候都是见不到李老/爷的,多数时候都是被李老/爷打发走,或者是被下人挡住的。那么为何唯独只有昨天,韩氏见不到李老/爷才又哭又闹?
赵邢端皱眉,听楚钰秧这么一说,的确觉得韩氏是有问题的。
楚钰秧说:“或许,昨天晚上,韩氏只是打着见李老/爷的旗号,想要做点其他的事情罢了。”
他们正说着,江琉五已经把韩氏的丫鬟叫过来了。
韩氏的贴身丫鬟年纪不大,进来之后有点害怕,不知道这么多人要干什么。
楚钰秧问:“你过来有被韩氏知道吗?”
丫鬟摇了摇头。
楚钰秧说:“那就好,别害怕,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丫鬟立刻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那日管老/爷出事的时候,就是常侍郎寿宴当天中午,你在哪里?韩氏又在哪里?”
丫鬟看起来有点紧张,说道:“寿宴那天……夫人身/子不舒服,所以没有过去,在房间里休息,不想让人打搅她,所以我就离开了。”
楚钰秧又问:“那当天晚上呢。”
丫鬟说:“晚、晚上……夫人睡了,我就在外间上夜,没有离开过……”
楚钰秧继续说:“最后一个问题。在来京的路上,你可觉得韩氏和管老/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楚钰秧问的很直白,那丫鬟顿时脸色惨白,噗通一下就跪下来了。
李老/爷一瞧这反应,顿时气得脸都青了,站起来就要打那个丫鬟,说:“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然帮着那个贱/人骗老/爷我?”
丫鬟颤巍巍的都给吓哭了,说道:“老/爷饶命,我,我……夫人不让我说,我不敢告诉您,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是害怕。”
楚钰秧叫耿执把李老/爷拦住,然后说:“别害怕,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结结巴巴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李老/爷可没想到,在他勾搭上管老/爷丫鬟之前,管老/爷就把自己的妾室给睡了,人家两个人的速度可比他快多了。
李老/爷一听,铁青着脸差点就给气背过气去。他哪里想到,韩氏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他们认识管老/爷的第一天夜里,韩氏就和管老/爷搅合在了一起,韩氏的贴身丫鬟当然知道,但是害怕不敢说。后来李老/爷也不和韩氏在一个屋,韩氏就天天去找管老/爷。这种关系就一直维持到了京/城里。
楚钰秧听了,似乎没有什么很意外的表情,说:“那么,我现在再问你两个问题。”
丫鬟跪在地上,点头说:“是。”
楚钰秧问:“管老/爷出事的时候,韩氏在哪里你在哪里。当天晚上,韩氏在哪里,你在哪里。”
丫鬟一听,差点昏倒过去。
刚才这两个问题,楚钰秧已经问过了,现在再问,显然是识破了她说/谎的情况。
丫鬟哭起来,说:“大人,我……我……”
丫鬟哭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讲起来。他们一路走到京/城,丫鬟每天都战战兢兢的,就怕老/爷发现韩氏勾搭了别的男人。
那日常侍郎寿辰日,本来韩氏也要跟着李老/爷参加的,不过韩氏忽然说身/子不舒服,想要休息。李老/爷没觉得怎么样,就同意了,他可不知道韩氏之前做过什么。
丫鬟当时听了就觉得心里忐忑,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夫人又要趁着这个机会去找管老/爷了。
后来李老/爷去了,韩氏就在屋里休息,和丫鬟说不需要她伺候了,让她下去罢。丫鬟一听,就更觉得是那么回事,忐忑不敢,也不敢多说什么就下去了。
丫鬟下去了也没事可做,就坐在院儿里,结果没过多久,就看到韩氏从屋里出来了,悄悄默默的就往管老/爷的房间去。
丫鬟一瞧,不看靠的太近,生怕被夫人发现了。那房间里面好像没人,也没有锁门,丫鬟看着夫人进去了一会儿,然后就有一道/人影从外面走进来了,是管老/爷,管老/爷回来了,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小丫鬟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这事情也不敢声张,还生怕老/爷忽然回来撞破了,就一直坐在那里,成了给他们放风的。
过了没多久,韩氏就出来了,急匆匆的关上/门离开。小丫鬟松了口气,也想要离开那里。
丫鬟说:“但是……我还没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人又进去了。”
“什么人?”楚钰秧问。
丫鬟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身量很高,我在常侍郎的府里也没有看到那个人。那个人身上还佩了一把长剑,进去很快就出来了,一下子就没影了,武功好像非常厉害。”
丫鬟说着抖了抖什么,继续说:“后来我就听说……管老/爷死了。”
楚钰秧问:“当天晚上呢?”
丫鬟害怕的看了一眼李老/爷,又开始回忆了。当天晚上韩氏睡在屋里,然后丫鬟在外面上夜。她是没有骗人的,她一直在上夜,一步也没有离开。
只不过……
丫鬟还有一点没说全,她刚才没敢说。
丫鬟在外间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听到屋里有风声,现在天气挺冷的,而且西北风呼呼的,开了一条小窗缝声音很大。
丫鬟就进了里间,准备轻手轻脚的把窗户关上。
当她进去的时候,就傻眼了,里间没有人,夫人不见了,窗户开着,恐怕韩氏是从窗户离开了。
小丫鬟当下都快哭了,不过她没想到夫人会遇到危险什么的,还以为夫人又去找哪个野男人了,毕竟一路上她都是这么瞧着的,所以那天也是那么认为的。
小丫鬟说道这里,害怕的又哭了起来。
她以为夫人去找野男人了,不敢离开,害怕李老/爷突然过来找夫人,就一直不安的等着夫人回来。
丫鬟就在外间守着,也不敢把窗户锁上。过了一会儿,丫鬟就听到里面有动静了,恐怕是夫人回来了。
丫鬟急忙忙走过去,但是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丫鬟说:“夫人浑身到下都是血……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韩氏从窗户爬进来,衣服上都是血,正将衣服脱掉,然后团在一起。丫鬟刚开始还以为夫人受伤了,但是韩氏脱了衣服之后,她就发现了,那些血肯定不是韩氏的,她显然没有受伤。
丫鬟慌慌张张的,闹出了动静,立刻就被韩氏给发现了。丫鬟当时怕的差点晕过去,不过韩氏并没有对她怎么样,跟她说这事情不准说出去,而且让她把衣服给处理掉。
楚钰秧立刻问:“带血的衣服呢?”
小丫鬟说:“扔了……”
楚钰秧说:“扔在哪里了?”
衣服上好多的血,恐怕是洗不干净了。小丫鬟当时连夜给处理掉了,放到了垃/圾里面。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常府的垃/圾早就处理了好几次了,都不知道运到哪里去了。
楚钰秧顿时深吸一口气,说:“这么重要的证据,天呢,就没了。”
赵邢端拍了拍他的背,说:“稍安勿躁。”
这小丫鬟其实到现在还不知道韩氏身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根本就没听说管老/爷的丫鬟死了,也没往那方面想。
丫鬟的话证实了楚钰秧的想法,恐怕管老/爷并非自/杀,管老/爷和他的丫鬟全都是韩氏杀的。
他们只有人证,而且只有一个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找到杀/人动机,实在是不好就下结论。
楚钰秧说:“韩氏杀/人,恐怕和玉佩是有关系的。她要玉佩做什么?”
李老/爷一脸茫然,害怕的直哆嗦,他怎么想到娇娇/弱弱的韩氏竟然杀了两个人了。
李老/爷说:“我不知道啊,实在是不知道,韩氏跟着我还没几天,我当时瞧她年轻貌美就把他带回去了,谁想到……”
楚钰秧让耿执和江琉五继续看着李老/爷,确保他的安全。
楚钰秧说:“我觉得,昨天韩氏非要见李老/爷,恐怕是想要对李老/爷不利。”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又说:“看来韩氏的目标,就是有玉佩的人。丫鬟给了李老/爷一块玉佩碎片,还留了一块玉佩碎片,现在丫鬟死了,所以韩氏准备也杀死李老/爷。”
赵邢端说:“所以你打算怎么样?”
楚钰秧说:“我的手里可是有两块玉佩碎片呢。”
“太危险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都不必说,赵邢端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要用那两块玉佩碎片把韩氏给引出来,将人当场抓/住,那么什么人证物证都不需要了。
楚钰秧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看起来,就那么弱吗?”
赵邢端认真的瞧了他两眼,然后……点头。
楚钰秧长得身量不高,鸿霞郡主都和他差不多,而且腰身尤其的细,看起来就非常的无害。
楚钰秧不恼,反而嘿嘿一笑,说:“这就对了啊,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韩氏才敢找上我啊,要是拿你做诱饵,韩氏都不敢张嘴吃呢。”
赵邢端:“……”
赵邢端竟然无/言/以/对……
楚钰秧已经开始策划自己的计划了,将手中的两块玉佩大摇大摆的拿出来,在常府里晃悠了好几圈。
卢之宜这会儿刚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常瑜嵩实在是太没经验了,他下面都出/血了,可苦了他了,吃了两顿白米汤,连米粒都没有。
这会儿卢之宜正忍着疼在院子里瞎逛,他正苦恼着自己和常瑜嵩的关系。
不过很快的,他就看到了楚钰秧,然后就把常瑜嵩那个变/态忘到脑后勺去了。
难得楚钰秧身边没有赵邢端跟着,楚钰秧看到他还跑过来,兴高采烈的很他聊了两句。
卢之宜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楚钰秧就是有这样的本领,三两句话就能把人逗得很开心。
常瑜嵩正巧路过,走过来说道:“楚大人,案子查的如何了?”
楚钰秧眨眨眼,说:“差不多了。”
常瑜嵩说:“怪不得楚大人心情突然这么好。”
卢之宜忽然看到楚钰秧腰上挂的两块玉佩碎片,奇怪的说:“这是什么?磕碎了吗?”
常瑜嵩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楚大人恐怕有事情要做,我们不要打搅他了。”他说着还伸手去搂卢之宜的腰。
卢之宜顿时脸上有点红,立刻将常瑜嵩推开。然后就看到楚钰秧睁着大眼睛,很有兴趣的瞧着他们两个互动。
卢之宜顿时更不好意思了,转身就要走。
常瑜嵩追上去,说:“怎么生气了?我是怕你身/体累站不住。”
卢之宜瞪他。
常瑜嵩说:“你都是我的人了,难道还想着楚钰秧?”
“你乱说什么?”卢之宜没好气的说。
常瑜嵩笑着说:“原来你没有想着楚钰秧,而是心里全想着我?”
卢之宜气得脸通红,说:“我是说,谁是你/的/人了?”
常瑜嵩凑过去突然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说:“你是我的人。”
“你离我远一点。”卢之宜推他。
常瑜嵩说:“害羞什么?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欢心?楚钰秧能让你/爽的哭出来吗?”
卢之宜气得动手要揍他,不过武功悬殊,被常瑜嵩轻而易举的给制住了,说:“小心有人瞧见,我们进屋再说。”
卢之宜被常瑜嵩这么一搅合,刚才想到的事情全都被忘了。他瞧着楚钰秧身上那两块玉佩碎片,忽然觉得有点熟悉,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楚钰秧绕了一整天,终于让韩氏正巧瞧见了,韩氏的眼睛盯在玉佩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不过让楚钰秧瞧了个正着。
楚钰秧更开心了,觉得鱼上钩了。
楚钰秧独自进了房间,就看到赵邢端坐在桌边喝/茶。
赵邢端挑眉看着他,问:“舍得回来了?”
楚钰秧说:“鱼上钩了,我自然回来了。”
楚钰秧摩拳擦掌,说:“你说韩氏会不会对我用美/人计啊?”
赵邢端黑着脸,说:“你很期待?”
楚钰秧摇头,严肃的说:“如果她是个男人,我就很期待了。”
赵邢端立刻站起来,将人拽过去,按在桌上就要抬手打他的屁/股。
楚钰秧大叫起来,说:“我开玩笑的,饶命啊。”
两个人闹腾了一会儿,忽然赵邢端捂住了楚钰秧的嘴巴,说:“嘘,有人来了。”
“韩氏?”楚钰秧小声问。
赵邢端说:“武功很高,不是韩氏。”
楚钰秧一阵紧张,拉住赵邢端的手。
赵邢端说:“不用害怕,我就藏在旁边,不会叫你有危险的。”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我想问,你听的出来来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赵邢端:“……”
赵邢端来不及再去揍楚钰秧的屁/股了,赶紧藏身起来,以免让来人发现这里还多了一个人。
只是奇怪的是,那武功不错的来人,竟然半天没有进来,好像也藏身起来,藏在了房屋外面。
楚钰秧等的不耐烦了,托着下巴直叹气,忽然听到“叩叩”的声音。
楚钰秧立刻跳起来,用/力拉开门,看到的是韩氏。
楚钰秧探头往外瞧了瞧,没有其他人。
韩氏娇滴滴的说:“楚大人,我可以进去吗?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楚钰秧点了点头,让她进屋。
韩氏进屋,先扫了一眼,然后关好门,随便的问道:“楚大人,那位赵公子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没有啊,他先回去了,他比较忙。”
“是这样……”韩氏娇滴滴的笑了。
楚钰秧瞧韩氏不断的给自己抛媚眼,顿时觉得好可气,可气的想要扼腕。有人来勾引自己了,却不是个男人,楚钰秧觉得好郁闷啊。
韩氏说:“楚大人,这些日子出了好多的事情,妾身心里很是不安,本来想要去看一看老/爷的,可是被拦了下来,妾身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楚钰秧随便的敷衍了两句,韩氏说着话,目光一直往楚钰秧身上的玉佩碎片上瞧。
韩氏忽然说:“楚大人,我有几句话,在心里憋了好久了,想要找你说一说。”
“你说。”楚钰秧大方的说。
韩氏踩着小莲步走了过来,和楚钰秧还差两三步的时候,忽然“哗啦”一声,外衣就从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滑了下去,顿时露/出了雪白光滑的肩膀,身上就只穿着一个小抹胸,下面也没有穿裤子,赤着两条大/腿。
韩氏走过来了,挺/起来的胸/脯快速的起伏,脖子挺白的,弧度也挺好看的,下巴有点尖尖的,鼻梁也挺挺翘的……
楚钰秧抬起头,就看到韩氏满含深情的眼睛。
只是……
抬起头是什么鬼!
楚钰秧这才发现,韩氏都比自己高啊!
这简直就是羞辱有没有?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楚钰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已经能想象躲在暗处的赵邢端的脸色了,肯定是黑的很彻底。
韩氏走到他跟前,楚钰秧就退了一步,韩氏上一步,楚钰秧就又退一步。
韩氏委屈的说:“楚大人,妾身好冷啊。”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相信我,我比你更冷啊。”
躲在暗处的赵邢端,明显的看到韩氏脸上表情都僵硬了。
韩氏垂泪,说:“楚大人,我仰慕楚大人很久了,楚大人是嫌弃妾身身/子不干净吗?”
楚钰秧说:“当然不是,只是我们又不熟,不如这样吧,你把手里的凶器收起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心,然后再决定是否做点别的。”
韩氏身/体一震,笑着说:“楚大人,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楚钰秧说:“你右手手指间夹/着一根银针,虽然很细不容易被察觉,但是银针是会反光的,你不知道吗?很容易被发现。”
韩氏仍旧装傻,说:“楚大人?我,我没有啊!就算你嫌弃我,也,也不用这般诋/毁我啊。”
楚钰秧将两块玉佩碎片放在桌子上,说:“你要的东西在这里,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送给你一块,怎么样?”
韩氏一愣,脸上娇滴滴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弯腰将衣服捡了起来,披上。
楚钰秧说:“第一个问题,管老/爷和丫鬟是不是你杀的。第二个问题,你要这些玉佩碎片做什么用。”
韩氏咯咯的娇/笑起来,说:“楚大人你虽然聪明,但是这世上比你聪明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是心里清楚,又有什么用呢?”
楚钰秧说:“怎么没用?我已经拿到了证据,你忘了你让你的丫鬟处理掉的血衣服了吗?”
韩氏一惊,表情变得恶狠狠的,说:“好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必须杀了你。”
楚钰秧说:“能让我做一个明白鬼吗?”
韩氏冷笑,说:“你和管老/爷,还有那个不知廉耻的丫鬟,一起到下面去做个糊涂鬼罢!”
楚钰秧说:“咦,你是变相承认了吗?”
韩氏说:“不用套我的话了,我什么都不会对你说的。”
韩氏说着,忽然就向着楚钰秧扑过去,她右手指尖的确捏着一枚银针,就往楚钰秧的脖子上扎。
藏在暗处的赵邢端立刻皱眉,就要抢出去救人,不过他又顿了一下,因为有个人比他心急,已经破/门/而/入。
“嗤”的一声。
极为轻微的声音落下。
韩氏的身/体忽然就软/了,一下子就倒在了楚钰秧的身前。
死了。
楚钰秧吓了一跳,不是赵邢端出手,赵邢端并不会下这样的手。
楚钰秧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站在门口。
楚钰秧看了一眼韩氏的尸体,就看到韩氏的脖子上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红点。
楚钰秧顿时回头去瞧,就看到背后的墙上插着一根极细的银针。
“我们又见面了?”楚钰秧说。
黑衣男人有点吃惊,没想到楚钰秧第一句话会是这样。
楚钰秧说:“杀死陈大公子的人是你罢?把我带到客栈房间里的人,也是你罢?十一?”
十一将脸上的银质面具拿下来,果然是那张好看的脸。
十一说:“我救了你两次,作为报答,你就把你手中的两块玉佩碎片送给我,怎么样?”
楚钰秧摇头,说:“只能给你一块。”
“为什么?”十一好奇的问。
楚钰秧说:“因为,你上次已经拿走了报酬不是吗?”
十一一愣,说:“那一块就一块罢。”
楚钰秧其实并不知道十一上次为什么杀陈大公子,不过只是想诈唬他一下,十一果然中套了。
楚钰秧忍不住猜测,难道陈大公子手中也有一块玉佩碎片。
楚钰秧说:“那行吧,给你一块。”
他说着将桌上两块玉佩碎片拿起来,然后比对了一下,拿着其中一块,然而并不是要给十一,而是准备撅成两半。
十一一见大惊失色,说:“等等,你要做什么?”
楚钰秧说:“给你一块啊,但是我又没说,给你一整块,我掰给你一小块。”
十一脸色都变了,说:“你脸皮这么厚,竟然说话不算话。”
楚钰秧说:“我脸皮厚不厚,你又没摸过。”
十一:“……”
楚钰秧说:“再说了,这次韩氏差点就认/罪了,你突然出来把我要抓的凶手给杀了,我的计划都泡汤了,你显然是来捣乱的,我为什么要答谢你。”
十一将手中的包袱扔到楚钰秧面前,说:“拿去。”
楚钰秧打开一瞧,里面是一件血衣服,血液都干涸了,颜色发暗。楚钰秧还认得这衣服,是韩氏那天穿的衣服。
十一说:“证据在这里,可以把玉佩交给我了罢?”
楚钰秧摇头,说:“还是不行。你找到了这件血衣服,说明你一直在关注这次的案子,说明你知道其中一部分内/幕,我很好奇你知道什么。”
十一抿着嘴唇不说话。
楚钰秧笑眯眯攥着手里的两块玉佩碎片,说:“你可不要来抢哦,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道你抢不过的。”
十一看了一眼赵邢端藏身的地方,他早就发现那里有人了,就像赵邢端发现了他一样。他的武功不如赵邢端,所以贸然去抢根本没有胜算。
但是必要的时候,十一还是打算这做的,不然他刚才就不会突然冲出来了。
十一之所以会突然冲出来,其实最主要的不是救楚钰秧,而是想要离楚钰秧近一些,这样才好先发制人。
十一说:“楚钰秧,你也是一个聪明人,这件事情,你不要掺和。”
楚钰秧说:“管老/爷家财万贯,他和常侍郎也认识,和朝/廷里不少大官都认识,说明有钱还有点势。至于陈大公子……”
楚钰秧看了一眼十一的表情,继续说:“陈大公子虽然官/职不高,但是他是老丞相的大儿子,年轻有为,靠/山很稳当,党羽众多,就更不用说了,也是个大人物。这两个人一个人拿了一块玉佩碎片,我想剩下四个拿着玉佩碎片的人,恐怕也是非常厉害的人罢。”
十一紧紧盯着他。
楚钰秧说:“有钱有势,为什么还要聚在一起?因为他们谋划着更多的东西。虽然听起来和我无关,不过我忍不住觉得,他们窥伺到了我家端儿的东西了,那就并不是与我无关了,你说是不是?”
十一半天没有说话,沉了好久,终于说道:“楚钰秧,我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楚钰秧点头,说:“换了别人说这话,我可能会不信,不过你说这话,我真是百分百的相信。”
十一愣了,说:“为什么?因为我救过你?”
楚钰秧摆摆手,说:“怎么会是这么肤浅的原因呢。是因为你好看啊。”
十一:“……”
赵邢端实在是忍不住了,他隐隐猜到这个原因,不过听到之后还是想吐血。他实在憋不住了,一个翻身就跃了出来,站在了楚钰秧的身边。
楚钰秧见到赵邢端,立刻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端儿,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啊?是把十一放走,放长线钓大鱼好呢?还是把十一抓起来,嘿嘿嘿,带回去S/M调/教一番,让他说出他知道的事情好呢?”
赵邢端和十一都挺无语的。
楚钰秧当着十一的面开始讨论计划,十一忍不住手心里都出了一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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