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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自尽死了,她到底是不是萧国的人,自然是不得而知了。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冯至年是冯国的太子,不能长时间离开冯国,所以立刻就准备启程返回冯国去了,乔仲隐自然也是跟着离开的,让楚钰秧万分舍不得。
赵邢端瞧着楚钰秧那眼睛亮晶晶的模样,简直都没话可说了。
冯至年一走,皇宫里面就变得安静多了,让楚钰秧有点无所事事,天天吃饱了喝足了就开始乱晃。大理寺那边也特别的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这让楚钰秧更是闲的长蘑菇了。
天色大亮,楚钰秧躺在被窝里翻了无数个身了,不过他懒得起来,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赵邢端早朝都上完了,回来就瞧见楚钰秧还在懒床,说道:“怎么不起来,该用早膳了。”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道:“每天吃完了都不知道该什么,全都不消化,我觉得我都长胖了。”
赵邢端有点想笑,走过去将被子一掀。楚钰秧顿时冷的打了个哆嗦,立刻伸手就要去抢被子,说:“冻死我了。”
赵邢端说:“就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长胖了?我摸/摸看,哪里长胖了?”
楚钰秧还在抢被子,被子没抢到,结果已经有一只大手顺着他的衣服下面摸/到了腰上,弄得他痒的不行。
楚钰秧想反/抗,不过赵邢端已经把他拽了过来,将人双手一别,轻而易举的就禁/锢住了。
楚钰秧恶狠狠的仰着脖子瞪眼,赵邢端就一低头,吻住楚钰秧的嘴唇,轻轻/吻了一下,说:“我伺候你穿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楚钰秧还唉声叹气的,一看就是实在太无聊了。
赵邢端就说道:“你若是实在无聊,不如去找鸿霞郡主?”
楚钰秧摇头,说:“不行不行,鸿霞这个重色轻友的,上次去找她她都不理我。”
赵邢端又说:“那去找付缨。”
楚钰秧一听,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也不行啊不行。付缨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他陪我玩了几天,就开始说要读书要写字要练武,怎么都不肯陪我玩去了。你说付缨小小年纪的,都被你教坏了,成天就知道读书练武。”
赵邢端:“……”
赵邢端无奈了,只好说道:“不如去看看大理寺有什么事情?”
“太平的很。”楚钰秧说:“耿执都开始每天蹲在大理寺数蚂蚁了。”
赵邢端:“……”
楚钰秧这么一说,让赵邢端挺郁闷的,怎么谁都这么闲,就他一个这么忙?
楚钰秧忍不住叹气,说:“唉,你什么时候能闲一点,我们好出去玩一玩啊。”
赵邢端远行一趟可是不容易的,皇上出行那要准备的可就多了。赵邢端说道:“那恐怕要等付缨长大了。”
楚钰秧:“……”
付缨才那么小,楚钰秧愁眉苦脸,说:“那必须让付缨每天多吃点。”
两个人用了早膳,然后赵邢端就去忙了,楚钰秧又变得无聊了起来,最后决定到外面去遛一遛,没准就能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楚钰秧出了宫门,然后就往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里面安安静静的,大家瞧见楚钰秧来了,都有点觉得新鲜,毕竟现在没什么事情,难得见到楚钰秧过来。
楚钰秧随便抓了一个人,就问道:“小五儿呢?”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江少卿的别称,说道:“在卷宗室呢。”
楚钰秧点了点头,就往卷宗室去,心说不知道小五儿在卷宗室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新案子可以查了?
他一路往卷宗室走,很快就到了,不过门是开着的,里面也没有。楚钰秧进去走了一圈,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
楚钰秧随手拿起一卷卷宗翻了翻,然后又放了回去,忽然就听到隔壁有“咚”的一声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楚钰秧走过去,靠着墙听了听,那边又没有声音了,安安静静的,刚才就好像是幻听一样。
楚钰秧正要离开,就又听到隔壁有动静了,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江琉五的声音,然后又听到了耿执的声音。
楚钰秧顿时眼睛一亮,然后屁颠屁颠的就把卷宗一扔,然后出了门往隔壁跑了,原来那两个人是在隔壁。
楚钰秧跑过去一推门,没有推动,似乎是从里面锁起来了,从外面是打不开了的。
楚钰秧刚要高声敲门,就听到里面江琉五的声音说:“别……别弄了,门外好像……有人,有人敲门……”
“嘘——小五,专心点。”耿执的声音极为亚沙。
楚钰秧一听,眼睛更亮了,原来这两个人躲在这里没干好事。
里面断断续续传来江琉五隐忍的呻/吟声,似乎是在努力克制的,不过声音还是有,楚钰秧贴着门听墙根,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楚钰秧摸了摸下巴,亮晶晶的眼珠子一转,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脚,“嘭”的一声,就踢了门一下子。
“……”
门内瞬间就安静了,一点声音也没了。
楚钰秧仔细听了一会儿,然后赶紧悄没声及的就跑回了卷宗室去,随便找了一本卷宗,拿起来挡在脸前面就偷笑不止。
旁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就有了动静,估摸/着是里面人出来了。楚钰秧探头看了一眼,果然就见耿执和江琉五来了。楚钰秧赶紧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手里头的卷宗。
江琉五的脸色很白,耿执的脸色像猪肝色的红,两个人走进来,一副“果然如此”的面色。
耿执尴尬的说:“楚大人,你怎么突然来了。”
楚钰秧放下手里的卷宗,笑眯眯的说:“哎呀,耿执、小五儿啊,我在看卷宗啊,我都没有发现你们来了啊。”
江琉五拳头嘎巴脆响,楚钰秧还贱兮兮的凑过去,笑着说:“小五儿,你的脖子怎么了?”
江琉五说:“楚大人是太无聊了罢。”
楚钰秧猛点头,说:“是啊是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分享一想啊。”
耿执挠头,说:“哪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楚钰秧说:“不行,不能只有你们两个躲起来玩,不带我玩啊。”
耿执的脸顿时又红了,江琉五黑着脸说:“楚大人太闲的话,就重新把卷宗房里的所有卷宗都整理一遍罢。”
楚钰秧奇怪的说:“这有什么好整理的,你看不都是整齐的吗?”
江琉五说:“搬出来打扫干净了再搬回去,楚大人没有看到卷宗上都是土吗?”
楚钰秧:“……”
楚钰秧当然没有无聊到去整理卷宗室的地步,在大理寺里绕了一圈,然后差不多也就中午的时辰了,所以他决定就在大理寺吃午饭。
江琉五似乎有点嫌弃楚钰秧,说:“楚大人不用回宫去和陛下一起用午膳?”
楚钰秧笑眯眯的看着江琉五,说:“当然不用,我要跟小五儿一起吃。”
江琉五干脆不看他了,低下头来默默的开始吃饭。
耿执嘿嘿笑傻了两声,也开始吃午饭。
他们刚吃完了午饭,楚钰秧以为自己又要无所事事的晃荡一下午了,不过忽然就来了事情。
楚钰秧刚走出屋子,就听到外面有一个人女人在喊叫,声音挺尖锐的,所以穿透力特别的好。以至于那个女人应该是在大理寺门外的,但是他们在这里都能听得很清楚。
楚钰秧奇怪的问:“她在喊什么?”
江琉五皱眉,仔细去听。
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问:“咦,这种情况,难道是要击鼓伸/冤吗?”
耿执说道:“楚大人,我们这又不是衙门。”
江琉五脸色变了变,说:“她好像再喊……出人命了?”
楚钰秧一听,立刻就兴/奋了,然后就往门外跑。
耿执一愣,说:“我怎么听得是,她说自己杀了人?”
耿执和江琉五赶着楚钰秧就往外跑,瞧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楚钰秧到了门口,就看到果然外面拦了一个女人,女人的头发都有点散乱/了,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嘴里正高声尖/叫着。
楚钰秧走过去,大理寺的那些人就过来说道:“楚大人,这个人好像是个疯/子,在闹/事。”
女人见到又有人来了,立刻大喊起来,说道:“出人命了!杀/人了!杀/人了!我杀/人了!”
楚钰秧:“……”
怪不得别人会以为这女人是个疯/子,哪有杀了人跑到大理寺门口来大喊大闹的。
女人一直喊着这句话,声嘶力竭的,别人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人命,哪里杀了人,但是女人又不说,只是来回来去的这么喊着。
耿执和江琉五都赶了过来,瞧了一会儿。耿执忍不住说:“她是不是……神/智不太清/醒?”
“杀/人了!”
“出人命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女人还在喊着,忽然她一矮腰,就从拦着她的两名侍卫手臂下面钻了过来。
楚钰秧离得近,顿时就被吓了一跳,那女人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楚钰秧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就去挡。
女人嘴里还在高喊着,表情格外的狰狞,好像正在亲眼目睹杀/人的场景一样,非常的具有感染力,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高喊着,猛的就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楚钰秧的胳膊,张嘴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楚钰秧疼得顿时“啊”的叫了一声,想要甩手将那女人甩开,不过女人咬的死紧,根本就推不开她,疼的楚钰秧一身冷汗。
耿执和江琉五都是一愣,他们哪想到那疯女人会突然咬人。耿执立刻上前一步,也顾不得太多,一脚就将那女人给踹开了。
楚钰秧立刻抽/了一口冷气,疼的冷汗都下来了。
江琉五扶住楚钰秧,问:“楚大人,怎么样?”
楚钰秧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嘴巴里嘶嘶的抽着冷气,说:“疼死我了!耿执你是不是蓄意报复啊。”
耿执被楚钰秧说的一愣,有点摸不到头。他略一停顿,赶紧跟众人一起,就把那疯女人给绑了起来。
那疯女人还在叫喊着,嘴巴里还是那几句话,不停的又踢又喊。
江琉五说:“先把她带下去。”
楚钰秧说:“别管她了,先交大夫给我看看罢!”
楚钰秧把自己的袖子一撩/开,顿时一脸要哭的表情,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真是没瞧黄历,竟然这么倒霉。那女人简直就是疯了,果然是真的下嘴咬,咬的实在是特别的玩命,袖子一撩/开,楚钰秧就看到自己一胳膊都是血,好像被咬掉了一块肉似的,看起来特别可怜。
江琉五赶紧扶着他往里面去,让他坐下来,然后打了一盆干净的清水,先给他好歹清理一下伤口。
耿执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楚大人,已经有人去找大夫了,咱们这没有大夫,只有仵作啊,不如先让仵作给楚大人瞧瞧?”
楚钰秧:“……”
让仵作给我瞧个鬼……
楚钰秧说:“我还没死呢……”
已经有人去找大夫了,不过来的并不是很快,他们等了一会儿,大夫这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伤口其实并不严重,比什么刀伤剑伤轻的多了,不过在楚钰秧受的伤中,已经算是很重的了。
大夫给他清理伤口又消毒,最后包扎了一下,说道:“没有大碍了,记得换药就好了。”
楚钰秧坐着,把自己受伤的胳膊保护在怀里,伸手一碰就觉得疼得要死。
耿执送了大夫出去,回来说道:“那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来路,一直就说那么两句话,问什么都不回答,还一上来就咬人。”
楚钰秧说:“我怎么那么倒霉。还有耿执啊,那个女人咬着我的胳膊,咬的死死的啊,你怎么就踹了她一脚呢,她把我一块肉都咬下来了啊,生撕的啊,好疼的。”
耿执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说:“我刚才一时情急,所以没顾上。”
江琉五看楚钰秧还嬉皮笑脸的脸上表情特别丰富,就知道他其实没事,说:“没有中毒已经很好了。”
楚钰秧可怜兮兮的看着江琉五,说:“小五儿你好狠,你竟然还期盼着我中毒。”
江琉五:“……”
他忘了楚大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楚钰秧说:“你们去审一审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耿执点头答应,说:“行,我去罢。”
楚钰秧反正是不会去了,他怕再一个不小心被咬了。
耿执和江琉五去审问那个女人,楚钰秧坐在屋里等着他们,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结果最后差点睡着了。
在楚钰秧迷迷瞪瞪的时候,耿执和江琉五终于回来了。
楚钰秧打了个哈欠,说:“怎么样?”
耿执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摇头。
江琉五说:“恐怕她是神/智有问题的。”
楚钰秧说:“所以她到底有没有杀/人?”
江琉五也摇头了,说:“不知道。”
楚钰秧说:“她是哪里的人,叫什么名字,估计你们也是没有查出来了。”
这回耿执点头了,说:“一无所知。”
楚钰秧说:“难道要贴寻人启事吗?”
楚钰秧让他们继续查那个女人的身份,女人疯疯癫癫的,他们也不知道该把女人送到哪里去,也不能一直让她在这里白吃白喝的,所以还是要找到女人的家里,把人送走才是。
楚钰秧负伤了,所以也没心情在外面瞎逛游了,就离开了大理寺,回宫去了。
赵邢端正好在大殿里,看到楚钰秧,说道:“正想出宫去找你,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楚钰秧可怜兮兮的跑过去,举起受伤的手臂,把袖子挽起来给他瞧,说:“我今天好倒霉,竟然被人咬了。”
赵邢端乍一听被人咬了,有点不敢置信,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咬他,若说是被狗咬了还差不多。
楚钰秧把事情讲了一遍,赵邢端皱眉说道:“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楚钰秧摇头,说:“还没查出。反正我最可怜。”
赵邢端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着说:“没关系,几日就好了。过来,我给你涂一点药,能好的快一些。”
楚钰秧屁颠屁颠的走过去,然后坐在床边上,让赵邢端给他涂药。
赵邢端是上过战场的,虽然不会医病,不过这种处理伤口的事情,是非常拿手的。
赵邢端给他重新涂了药,然后包扎好,动作很轻,楚钰秧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赵邢端这边的药自然比外面的好了很多,涂上了顿时就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镇痛效果非常好。
楚钰秧说:“端儿的手艺真好啊。”
赵邢端说:“这下你就老实了。”
楚钰秧:“……”
楚钰秧出门一趟就负伤了,肯定是要老实了的。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哪里都不去了,下午就在宫里头转悠。好巧的就遇到了鸿霞郡主和宋谱,鸿霞郡主一问出了什么事情,听说楚钰秧被一个疯女人咬了,顿时笑的肚子都疼了眼泪都流/出来。
楚钰秧:“……”
楚钰秧感叹了一句交/友不慎,然后就气愤愤的离开了。
楚钰秧跑回来找赵邢端控/诉,赵邢端笑着说道:“马上就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你也老实点,就在屋里看看书。”
楚钰秧只好答应了,反正他一条胳膊也干不了什么。赵邢端在一旁看奏折,楚钰秧就跑到赵邢端的书架那边去,随手抽/了一本书。
兵法……看不懂。
楚钰秧将兵法拿出来翻了几页,然后就放了回去,又将旁边一本拿了出来,封面上没有字,不过厚厚一本,纸张和封皮都挺考究的。他打开随手一翻,竟然有图,不过……
楚钰秧眼睛瞪得老大,脸色顿时红彤彤的,说:“这是什么书啊?”
赵邢端听到说话,就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很淡定的说:“哦,我还没看过,你可以先研究一下。”
楚钰秧的老脸顿时更红了,说:“春/宫图研究个鬼啊。”
楚钰秧立刻就把那本书合上了,然后随手扔到了赵邢端的长案上去。
赵邢端将奏折放下来,然后将那本封皮很考究的春/宫图拿起来,随手翻了几页,对楚钰秧招招手,说道:“钰秧,过来。”
楚钰秧瞪了他一眼,决定不过去。
赵邢端说道:“我瞧着挺有趣的,以前都没有试过。”
楚钰秧:“……”
传说中的长姿/势……
赵邢端见他不过来,就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走了过去,说道:“不如我们今天试试这个姿/势?”
楚钰秧往赵邢端手里的书上一瞄,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炸毛的说道:“我的胳膊,还在疼,我是病患。”
赵邢端将书放在一边,然后就双手一抄,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说道:“我当然舍不得弄疼你了,放心罢。”
楚钰秧挣扎着说道:“等等,不是马上吃饭了吗?”
赵邢端说:“你别这么用/力的打挺,万一自己伤到自己,怎么办?晚膳可以一会儿再用,是不是?”
楚钰秧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去,赵邢端在他耳边吻了一下,还故意压低了声音,顿时搞得他头晕目眩的。
赵邢端又说道:“好几日不做了,难道你不想要?”
楚钰秧这一下更是昏昏呼呼的,他最受不了赵邢端使美/人计了。
赵邢端瞧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瞧着自己,就知道奏效了,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的吻着,说:“乖,把手臂放在我肩膀上,别碰了你的手。”
楚钰秧乖乖的把受伤的手臂放在赵邢端的肩膀上,以免被碰倒了再二次受伤。他被赵邢端吻的迷迷糊糊的,因为他胳膊受伤的缘故,衣服并不好脱/下来,衣襟半解的样子,倒也是另有一番情/趣的。
楚钰秧手臂受伤,也不敢使劲儿较劲,所以显得特别的乖顺,赵邢端怎么摆/弄他,他就怎么做。
折腾一通下来,楚钰秧整个人都汗湿/了,额头上全都是细密的薄汗,累的不停张嘴喘息着。
赵邢端搂着他在他肩膀上吻了两下,说:“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衣服。”
楚钰秧连点头的劲儿也没有了,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这才觉得好多了。
赵邢端给他搽干净身/体,又换了新衣服,这才把他抱着过去用晚膳。这会儿楚钰秧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拿着筷子的手都开始打颤,感觉米粒都快被晃下来了。
因为楚钰秧太累了,吃完了饭就去睡了,第二天起的特别早,天都没有亮就起来了,比赵邢端起的还要早。
楚钰秧伸了个懒腰,感觉胳膊好像没什么事了,只是有一点疼而已。
赵邢端还在睡觉,闭着眼睛的时候,显得有些温柔过头了,看的楚钰秧色心大起,笑的嘴角都要裂到耳后根去了。
楚钰秧伸手勾了一下赵邢端的下巴,一副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赵邢端皱了皱眉,不过没有睁开眼睛。
楚钰秧胆子又大了,探头过去,伸出舌/头往赵邢端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就像是小猫喝水一样。
赵邢端又皱了一下眉,似乎不堪其扰。
楚钰秧正要继续,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后腰上,他整个人立刻就贴上了赵邢端的胸膛。
“唔……”
楚钰秧的耳/垂被赵邢端含/住了用/力一咬,顿时觉得半边身/体都酥/麻了。
赵邢端显然是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鼻音也很重,说道:“一大早上就把点心送过来了?”
“你才是点心。”楚钰秧说。
“我倒是有点心,那你想吃吗?”赵邢端笑着问。
楚钰秧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赵邢端就抓/住他的手,让他往下面摸过去。
楚钰秧脸色通红,瞬间就明白了“点心”是什么,说:“你怎么精神头这么好?”
赵邢端笑道:“主要是钰秧太美味了,而且一大早就送到我嘴边来了。”
鉴于楚钰秧喊着屁/股疼,所以赵邢端也没有让他的屁/股伤上加伤,不过楚钰秧自己惹起来的火,还是要自己把他灭掉的。
一大早上,赵邢端神清气爽的就离开了,楚钰秧也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大理寺瞧瞧,看看那个疯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楚钰秧出现在大理寺,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耿执问道:“楚大人,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楚钰秧摆摆手,说:“快好了。”
耿执挠了挠头说:“这就好。”
楚钰秧问:“小五儿呢?”
耿执说:“还在吃早点罢。”
楚钰秧问:“昨天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耿执摇头,说:“派人出去打听了,不过没什么收获,也没人说哪家有人走丢/了。”
楚钰秧说:“这么疯疯癫癫的,应该就是京/城里的人罢?她那个神志不清的模样,恐怕走不了多远的。”
耿执说:“我觉得也是,不过目前还没打听出来。”
楚钰秧又说:“那京/城里最近有没有命/案?”
耿执又是摇头,说:“没有听说啊,最近都挺太平的。”
江琉五很快就来了,楚钰秧说:“小五儿,你吃完早饭了啊。”
江琉五说:“有人来认领那个女人了。”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是谁家?有死人吗?”
江琉五说:“是城郊一户挺有钱的人家,不过据说是没有死人的。来的人说那女人一直就这样疯疯癫癫,婢女一时没有看/管好,就把人给弄丢/了。”
并没有什么人命,江琉五就让人把那个女人认领回去了。女人临走的时候还在大嚷大叫着死了人,她杀了人之类的话,搞得大理寺外面一堆人围观。
一个小插曲过去,大理寺就又安静了几天。
这一天楚钰秧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侍从就说大理寺的江大人和耿大人来了,楚钰秧一听眼睛就亮了,难不成是有案子要让他处理了?
果不其然,两个人急匆匆的来,的确是有案子,所以这才进宫来找楚钰秧的。
楚钰秧见了他们就问,说道:“怎么了怎么了?这回是出了什么事情?”
耿执说:“楚大人,你还记得,前几天有个疯女人不?”
楚钰秧点头,说:“等等,不会是她死了吧?”
耿执摇头,说:“不是啊,是那个把疯女人接走的人,忽然死掉了。”
楚钰秧一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怎么回事他们也还不知道,就带上了楚钰秧,一起往京/城外那户人家去了。
死的是那户人家的老/爷,一个六品小官,不过巧的是,就是那天把疯女人领走的那个人。
众人想到疯女人的大喊大叫,忍不住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几个人过去,就看到那家人门口已经挂了白色的灯笼,守门的小厮瞧见他们,问了是什么人,然后就领着他们进去了。
进了大门,没走两步就能听到里面一堆人在哭,哭声还挺大的。死的这位成大人差不多五六十岁的样子的,虽然官并不是很大,不过看起来挺有钱的,家眷也是很多。
灵堂里一堆的人,多数都是年轻貌美的小妾,全都抽泣着抹着眼泪。那些人见到忽然有人来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过还是照样哭着的。
尸体已经被他们装进了棺/材里面,楚钰秧一瞧,这还没验/尸,估摸/着尸体被破/坏的够呛了,也不知道还能验出什么来不。
他们要验/尸,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就将其他人全都遣走了,说道:“几位大人请。”
这年轻的女人,是成大人的小妾,府里的二夫人,看起来那些个小妾都是怕她的,在府里头地位挺高。
他们把棺/材盖子打开,楚钰秧就去看了一眼尸体,尸体有些浮肿,看起来像是淹死的。这成大人死的时候似乎还挺痛苦,他的表情扭曲着,眼睛还大睁着。
楚钰秧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就让仵作过来验/尸。
楚钰秧问道:“在哪里发现的尸体?”
那女人说道:“在后院,后院的小池塘旁边。”
楚钰秧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尸体,尸体的模样看起来的确是淹死的。
楚钰秧说:“带我们去瞧瞧。”
那女人点头,立刻就带着楚钰秧和一干大理寺的人往后院去了。
府邸挺大,后院有一个池塘,不应该说是小池塘,池塘看起来挺深挺大的,足够淹死一个半个的人了。
那位成大人是大清早被打扫院子的小厮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小池塘旁边。
那女人拿着帕子抹泪,说:“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这……没想到今天早上,就……就这样了。”
楚钰秧问:“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女人点头,说:“是啊,昨天晚上,老/爷身/体不舒服,没有出来用饭,还叫下人熬了药喝。”
楚钰秧说:“那你们昨天晚上,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女人摇头,说道:“并没有啊。昨天晚上一直安安静静的,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所以今天早上……”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一声凄厉的喊声,吓得众人都是一个哆嗦。
“杀/人了!”
“杀/人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断的尖/叫着,这个声音楚钰秧熟悉,就是那天咬了他一口的女人。
楚钰秧忍不住皱眉。
女人也听到这个声音,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大人真是抱歉,我们大夫人她……她一直都有点神志不清,喜欢说胡话。”
楚钰秧说:“喊叫的这个是你们大夫人?”
女人点了点头,说:“是啊,就住在前面那个小院里。因为大夫人的神志有点问题,所以平时不出来的。”
女人叹了口气,说:“大夫人病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好些个年纪小的小丫鬟都怕大夫人,所以不敢往这边来。尤其到了晚上,大夫人叫的更凶,所以恐怕昨天晚上,老/爷出事的时候就算有动静,大伙也是没听到的。”
池塘边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们转了一圈,就回了前面去,仵作已经验好了尸。
成大人的确是被淹死的,不过让楚钰秧惊讶的是,这也并不算是普通的被淹死,因为成大人应该是被人压住脑袋,反复按在水中溺死的。
那二夫人一听仵作的话,顿时又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哭了起来,说道:“是谁,到底是谁这般残/忍,竟然……”
这种手段的确让人惊讶,毕竟实行起来是有困难的。首先必须有绝对性的体力优势,不然很难制/服被害人。而且这种手段实行起来时间会比较长,不如一刀把人捅死的容易,途中很有可能造成较大的动静引来旁人。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话,这更像是一种严/刑逼供的手法。
楚钰秧说:“你们先去盘/问一下府里的人。”
耿执和江琉五先去盘/问府里的人了,成大人就一个儿子,是个花花大少,没什么才学,一直都住在府里头,靠着他爹养着。剩下就是一院子的小妾了,还有就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大夫人。
有人说大夫人出身其实并不高贵,只是一户人家的丫鬟而已,而且进门没有几天就变得疯疯癫癫了。不过老/爷没有休了她,就是让他住在后面的小院子里了,一直好多年过去。
而且府里的大少爷也并不是大夫人亲生的,是那二夫人的儿子。
耿执忍不住说:“啊?那二夫人看着挺年轻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楚钰秧笑嘻嘻的说:“哎呀耿执啊,听你说的,怎么觉得有种很遗憾的口气啊。”
耿执挠挠头,说:“我遗憾什么啊。”
江琉五横了他们两个一眼,说:“所以,楚大人有头绪了吗?”
“怎么可能有。”楚钰秧说:“我又不会通灵,摸/摸尸体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耿执说:“我觉得凶手肯定是个高壮的男人罢,不然成大人这么人高马大的,怎么能把他按在水里呢?”
楚钰秧说:“也不一定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没有用的。体力上的优势是相对的,如果当时成大人半昏迷,凶手是个女人,也可以弄死他了。”
“好像有点道理。”耿执笑呵呵的说。
楚钰秧说:“对了,那位住在小院里的大夫人,你们也找/人去问一问。”
耿执说:“就怕什么也问不出来。”
楚钰秧说:“肯定是有人服侍那位大夫人的啊,找那个人问一问,或许能问出点什么呢。”
耿执点头,说:“好,我这就叫人去问。”
盘/问的时间不短,尤其成府的人不少,都问完一遍恐怕要等到中午吃饭了。
虽然还没有问完,不过耿执很快就回来了,说:“大人,在那个小院里服侍大夫人的就两个丫鬟,我刚才都去问过了。那位大夫人姓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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