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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们纳个庶福晋是个很简单的事,皇室里面这些都是有例可循的,这些事用不着费太多的心思。至于拜天地,进门可以带一堆嫁妆,请宗室里的一堆人过来观礼喝酒,那是福晋和侧福晋的待遇。
侧福晋的数量在康熙朝是有规定的,郡王一个,亲王两个。四阿哥还没受封,自然没资格纳侧福晋。如果董鄂云慧不是董鄂费扬古唯一的女儿,康熙要重用董鄂费扬古,四阿哥都不想纳她。
佟贵妃以前作死,让两宫厌弃。不提太皇太后以前在前朝的影响力,单说她在后宫的杀伤力就无人能敌。康熙先前想给佟家抬旗、给佟贵妃升位份就是被太皇太后给压了下去,后来,康熙更是识趣地没有再提过。
四阿哥从小养在佟贵妃的膝下,自然受了不少的影响。毕竟,他的养母不受两宫待见,这是全宫知道的事情。奴才们不敢克扣、怠慢他,却也不会拼命凑到他面前讨好。
这样微妙的待遇造就了四阿哥早早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成为宫中众所周知的“冷面阿哥”。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对他没好感,他就抄佛经,每天按时去两宫请安,身体力行,坚持把数量为负的好感刷成正的。
这些年积累下来,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对四阿哥的感官还是不错的,她们再小心眼也不会和一个阿哥计较,再说,四阿哥是个拎个清的人,只要他不和佟贵妃一个性格,她们也不会对他有微词。
面对这样的局面,四阿哥是满意的,他现在也没有什么野心,就希望上头能看见他的好,等到成年分封出去时,能捞到一个好爵位。
可是,四阿哥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局面被董鄂云慧搅了一半,这个女人直接让自己辛辛苦苦下的功夫毁了四分之一。毕竟,单凭董鄂妃亲侄女的身份,董鄂云慧在后宫中就能给他拉来一堆瞩目礼。
那段时间,他三哥看他的眼光都有些好奇,毕竟,董鄂云慧的阿玛费扬古可是手握兵权,对于有野心的阿哥来说,勉强纳了她也是可以的。可是,他真的对那个女人没想法,他当时才十三啊!
这些事四阿哥越想越生气,等到三所里的管事来请示他,庶福晋的待遇该怎么办时。
四阿哥冷着脸回道:“董鄂庶福晋的份例,在宋格格的份例上再加五成,宋格格的房间左边那个屋子收拾出来给她,至于其他的方面,你们就按宫中的规矩来,她只是个庶福晋,难道还要惯着她不成?”
宫里的奴才最会揣摩主子们的心意,知道四阿哥不喜欢这个庶福晋后,管事聪明地回道:“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按规矩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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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董鄂家也在给董鄂云慧收拾一些财物,费扬古虽然气这个女儿把自己脸丢进了,但是她好歹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不管是出于亲情考虑,还是为了脸面着想,董鄂云慧出门还是要出的体体面面。
因为她是以庶福晋的身份进门,家里也不能给准备多少台嫁妆,只好多塞给她一些整百的银票和一些散碎银两。董鄂云慧看着家里给她准备的银两,心里还是委屈的。没有嫁妆,只有银票,以后等四阿哥开府后她如何在府里抬起头?
夜晚她思来想去,还是痛恨自己如今的庶女身份。要是她穿越过来的身份够高,当年那一次算计绝对可以让她成为四福晋,再不济也是个侧福晋,哪里会成为一个比格格身份高点的庶福晋?
不过,这两年她被宫里的嬷嬷好生收拾,智商和情商硬是往上涨了不少。哪怕她心里怨的厉害,面上也没露出来,转天便找个机会跪在费扬古和嫡母面前,痛哭当初自己鬼迷心窍,让家族蒙羞。
这功力让盯着她的嬷嬷们侧目相看,没想到两年下来,这女人心机上涨不少,心中不由得思考,回宫后如何给主子交代。
费扬古对于自己女儿的唱念做打倒是有些动容,亲闺女犯错到底还是与旁人不一样。董鄂夫人却是面上动情,心里不屑一顾,要不是当初相信自己这个庶女,后院里怎么会又添一个庶子,信她还不如信鬼呢?
“你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阿玛和额捏怎么会怪你?等你进了四阿哥的院子,好好地服侍四阿哥,我和你阿玛就放心了。”董鄂夫人弯下腰扶起她,转身抹泪道“老爷,再给云慧添一些东西吧!否则,咱们家以后往宫里给云慧递东西都不容易。毕竟,云慧以后就是皇家的人了。”
“还是夫人贤惠,我还是太粗心了,差点都忘了这事。”费扬古满意地回道。
眼看着这事让嫡母得了好处,董鄂云慧差点破功,她银两够用的,想要的不过是董鄂家在宫中的人脉。不过,她脑子还算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嫡母的对手,乖乖地陪嫡母演了一场母慈女孝。
由于董鄂云慧走前出色的表现,她的包袱里多了几千两银子不说,费扬古还特意让人算了一个好日子,与宫里面通过气后,才让人把她坐的一顶轿子抬进宫去。
在董鄂云慧内坎坷不安时,轿子已经到了三所。随着轿子哐当一声落地,轿子外头传来一句沉稳的女声“请庶福晋出来,您已经到地方。”
四阿哥没来接她,董鄂云慧有些失落。整理一下后,她从轿子中钻了出来,在丫鬟的搀扶下,飞快地打量四周,看到面前身穿深色棉袄,打扮朴素的中年嬷嬷后,柔声道:“云慧刚来,不明白所里的规矩,以后要劳烦嬷嬷指教了。”
嬷嬷行了一个宫中标准的礼后,开口道:“庶福晋客气了,奴婢敢当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按理,奴婢应该向您道贺。奴婢姓瓜尔佳氏,以前蒙太后欣赏,在宁寿宫伺候过一段时间。如今,奴婢侥幸得四阿哥器重,掌管三所里的事务。您的屋子,奴婢已经让人打扫了。您旁边的屋子是宋格格在居住。方才,太子爷、大阿哥和其他几位阿哥来了,爷在前院招待,请庶福晋先回屋等候,您有什么需要,大可吩咐奴婢去办。”
董鄂云慧算是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她柔声谢过后,偷偷把装着银两的荷包塞了过去,见瓜尔佳嬷嬷不动声色收了之后,便放了一点心,然后被丫鬟扶着到自己的屋子去了。
“嬷嬷,这位庶福晋不是个笨的。”等着人走远后,瓜尔佳嬷嬷旁边一个小宫女感叹地小声说道
“以后你就慢慢看吧!”瓜尔佳嬷嬷笑了一笑,为整个人添了几分生气。真要个聪明的姑娘,她就不会在清楚自己的身份后,还要往阿哥的院子里凑。自古以来,高枝都不是那么好攀。
说完话后,她毫不犹豫地将荷包塞给了小宫女“这银子给你吧!下次探亲,给你家里递回去。”不等对方反应,她就已经走远。
前院里,四阿哥正在被几个兄弟轮番打逗,连灌了几杯酒,整个人有点犯晕。
大阿哥喝了几杯酒后,脸都泛红了,还不望感慨下:“想当年四弟你出生时,大哥还小着呢!没想到,一转眼,我都当阿玛了,你也纳庶福晋了。”四阿哥没吭声,只是往大阿哥碗里又叨了两筷子菜。
太子爷也没闲着,吃了一个狮子头,毫不犹豫地说道:“等明年四弟妹进门后,早点给四弟生个嫡子,孤等着四弟的好消息。”然后,太子爷毫不意外地迎来了大阿哥的瞪眼杀。
不过,太子爷没在意,优雅地往嘴里又扔了几个花生米。他回去还要看弘晰,没心情和老大计较。四阿哥仍然是没吭声,太子碗里的菜也跟着多了两筷子。
三阿哥看老四依然摆了一个冷脸,赶紧过来救场,对着四阿哥挤眉弄眼道:“四弟,良宵难得,回去莫要辜负美人恩。”四阿哥的冷脸有变红的趋势,三阿哥手边的酒杯又被斟的满满的。
五阿哥、七阿哥一直担任吃瓜观众,专心和美食做斗争,四阿哥一人给叨了一块好肉。
八阿哥笑着说道:“凡事四哥高兴就好”四阿哥慷慨地给八阿哥碗里加了一个大鸡腿,八阿哥认真地看了看鸡腿,扭头又看了一下旁边狂吃的小胖子老九。他很严肃地思考一下,如果他不节食会不会吃成老九那样
狼吞虎咽的九阿哥抹了一把嘴,嬉皮笑脸地道:“四哥长的最招姑娘家的青睐了”正在啃着猪蹄的十阿哥也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连忙接声:“没错,都没有人向我投怀送抱。”四阿哥的脸直接转黑,三阿哥都感觉自己身边的温度在直线下降。
十阿哥没有管四阿哥的冷脸和冷空气,伤感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真是亏了本阿哥长的那么俊”
三阿哥一口酒直接笑吐了出来,大阿哥和太子爷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其他阿哥看着十阿哥的眼光也都是写满了“不敢相信”。
年龄才刚满六岁的十三阿哥也不甘示弱,看着周围一堆哥哥,慢声细语地说道:“我觉得九哥说的不对,四哥这么招姑娘们喜欢,一定是因为四哥经常冷着脸,看起来好看。”
年长的阿哥们听了这话后,再次笑喷,四阿哥的脸再次全黑了。
阿哥们热热闹闹地吃完了一个酒席,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太子爷也没多待,他要回去看儿子,十三阿哥暂时还没从端妃的宫里搬出来,他是由身边的保姆送回去的。
等兄弟们都走了以后,喝的摇摇晃晃的四阿哥被身边的太监扶进了庶福晋的屋子。
董鄂云慧看着门口的四阿哥,心情一时激动起来。她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立刻冲到门口,从小太监手里把四爷给扶了过来,柔情似水地说道:“爷,让云慧服侍你更衣吧!”
扶着四阿哥过来的小太监被冲过来的庶福晋吓了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四阿哥就被庶福晋抢走了。在庶福晋身边丫鬟的拉扯下,他无奈地站到门外去守夜,脑子里却还是残留着刚才那一幕,不禁感叹女人真是凶猛。
四阿哥虽然比董鄂云慧小了将近两岁,但是他从小接受骑马射箭。单论身手重量,他比不上兄弟们,却也比她强的多。董鄂云慧刚扶着四阿哥时,心中欢喜,还没有感到吃力,等到走了几步后,就觉得身子沉甸甸的。
四阿哥本来吃酒吃的头昏脑胀,加上她扶的越来越力不从心,右脚不知踩到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向前摔去,连带着董鄂云慧也摔向前方。
最要命的是,前面刚好是摆放烛台的桌子,四阿哥摔得正巧是在棱角上,额头上磕出了一大片血,人直接晕了过去。桌子上摆放的几座烛台也随着倾倒,刚好点燃屋里用来隔断的布帘。
董鄂云慧摔得也是眼冒金星,等她反应过来,立刻扑向了四阿哥。看到四阿哥那半脸血后,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也忘了旁边的隐患。
“爷,您怎么了?”门口守夜的小太监听到屋里的动静,心中一动,随后毫不犹豫地推撞门冲了进来。进门后见到躺在地上的四爷和吓坏了的庶福晋,他也被吓了一跳顾不上这么多了,二话不说扛起了四爷,拉起庶福晋就往外跑。毕竟,他一家老小的命都是寄托在四阿哥身上,四阿哥出了事,他自己死了没关系,可是,他不想让全家老小受他连累。跑的时候,他看到火势壮大,连忙高声喊:“来人啊!走水了!”
可是,一会的功夫,屋里的火苗就迅速壮大,吞噬了一切布料,门被撞开后,强烈的北风吹了进来,助燃了火势,顷刻之间,半个屋子都处在了火海之中。
董鄂云慧被拉到了屋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地面刺骨的寒冷都感受不到。她看着身边受伤的四阿哥和火势冲天的屋子,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