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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溶已经嫁来了蕴国两年,两国联姻,她成为了苏长白唯一的皇后,也是苏长白登基为帝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一位后宫嫔妃。
人人都道蕴国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却不知这两年里面她和苏长白相敬如宾,每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除非有重大的节日,帝后方才会一同登台,似完成任务一般,下台后两人桥路不同,互不相犯。
那时偷跑出宫,被宵小人暗算,她以为自己已经*不愿去和蕴国联姻。那时被皇兄绑了上桥,一路赶往蕴国,费尽心机逃跑的她才在一次意外发现手臂的守宫砂还在。
东方溶痛哭出声,收了心随送亲的队伍一起去了蕴国。就算她没有*,从前做了那么多错事的她恐怕也得不到苏长白的心。既然苏长白为了心爱的女人能够盛世安稳而主动要求娶她,那她就把这当成是一个任务,一个系着大堰和蕴国联盟,两国永世交好的任务。
东方溶到现在还记得到达蕴国成亲的那一日,这里准备的一切都是最贵重的,对她礼节也是最高的,所有的人都对她顶礼膜拜。唯有对面和她即将结为夫妻的男人眼神冰冷,眼眸无光,一举一动全是违心。
苏长白最不想娶的就是她,东方溶一直都知道。可老天就是这么造化弄人,在她一门心思想要跟他在一起,要他娶她的时候,他不答应;反而在她死心以后,想要逃离这一切的时候,这个男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选择迎娶了她,这一切还真是讽刺。
东方溶醉眼朦胧的盯着远处的松树,在躺椅以肘支撑着身子侧躺的她又狠狠的扬起玉瓶灌了一大口酒水。两年的深宫生活,已经磨去了她东方溶的所有炽烈心性,现在她是蕴国最得体的皇后,言行举止都要是国母的典范。
入宫两年而无所出,东方溶十分清楚宫内的流言蜚语。就在半个时辰前,她已经顺应臣意,亲手修书一封劝苏长白多纳贤妃入宫,不知道苏长白看到会是什么反应,肯定会很生气吧。
他想为心爱的女人守身如玉,现实却不容许。
这次的酒劲真的是太强了,肺里面像烧灼一样的疼。东方溶起身站起,想让宫女碧竹给她倒杯茶,一张口反而气血上涌猛地吐了一口鲜血,鲜红的血色喷薄在地上,晕染出艳到极致的小花。
碧竹惊慌失措,连忙扶起倒地的东方溶大喊让人进来救人。
苏长白刚走近凤栖宫东方溶所在的寝宫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大喊大叫,本就皱起的眉头不仅更重。他这次就是带着怒气来的,东方溶竟然进言让他选妃进宫,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这两年的放任并没有让她长进,反而成了不知进退。
“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奴婢…”
碧竹等人隐隐的哭声让苏长白加快了脚步,走进拱门,他一眼就看到了在碧竹怀里昏迷的东方溶,离她们不远处的地面有一片鲜血,斑斑驳驳。
“怎么回事?”苏长白快步上前。
碧竹等人见皇帝来了连忙俯身请安,“回皇上,是娘娘她突然吐血,奴婢们吓坏了…”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吐血?太医呢,为何不请太医!”上前把人抱起放在了躺椅上,苏长白责问众人。
“回皇上,已经派人去清,太医约是在赶来的路上。”碧竹低声回答,方才瞧着皇上担忧的神色,她还以为自己是眼花。
这还是这两年头一次见到皇上对皇后眼含担忧。“皇上,其实娘娘并非是第一次吐血,只是之前并无这么严重。娘娘吩咐不准请太医惊动皇上,否则就把奴婢们都赶出凤栖宫去…还是皇上恕罪,奴婢所言不敢有一丝一毫隐瞒…”
太医来了一诊也会诊出皇后的身体情况,与其等到皇上发怒,还不如主动禀报,或许还能有一丝生机。果然苏长白睨了碧竹一眼,平声吩咐,“恕你无罪。起来吧,把皇后这些日子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朕。”
太医来了,已经在给东方溶诊脉。
偌大的院落只剩下碧竹低低的汇报声,低气压的场地噤若寒蝉,终于等到太医诊完脉,他向苏长白汇报了东方溶的身体状况,说是吐血是忧心成疾,郁郁寡欢造成,若是不想日后出大问题,就要好好调理,从此以后切勿大喜大怒,否则都会有生命危险。
这一断言出来,只让苏长白觉得满满都是荒唐,东方溶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郁郁寡欢?这个女人上蹦下跳的不知道多有活力,他和流烟的渐行渐远也不知道有多少这女人的参与,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东方溶近两年一直郁郁寡欢,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不是得偿所愿嫁给他了吗,还郁寡到哪里去?望着已经被送回了卧房,在床铺平躺的东方溶的睡颜,苏长白思绪一阵飘忽,竟然想起了他和东方溶相识到现在的过往。
那时他奉了父命潜入大堰,做了大堰的皇宫律师,东方溶见他的第一面就两眼放光。可他早有心仪的妻子人选,温婉如水而性情坚韧的女子才是他内心认定的选择。
他和流烟两情相悦,却又阴差阳错的皇宫相遇,自那以后他就一门心思的想要带流烟离开,对东方溶的爱慕视而不见,还狠心对他说出绝情的话语。
纠缠了这么多年,流烟还是爱上了那个男人,为了他可以舍去自己的生命。他把流烟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才会爱屋及乌的帮助大堰皇帝度过难关,后又心死迎娶了东方溶。
可笑当时他竟然没有问东方溶还愿不愿意嫁给他,就认定东方溶肯定是要一直缠着他。现在看,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从思绪里面出来,过了这么久苏长白第一次认真打量东方溶的睡颜,东方溶的双鬓竟然了有了数根的白发,在如墨如缎的黑发里夹杂着异常显眼。
她才十七岁,竟然会有了白发。
苏长白觉得心脏奇异的痛了一下,仿佛是他的错觉。
下人早已经被遣退出去,有着淡淡熏香的屋内静悄悄的。鬼使神差的,苏长白竟然伸出手想去触碰一下东方溶的睡颜。
只不过他刚刚伸手过去,还没来及触碰到东方溶的面容,原本昏睡着的东方溶却猛地睁开了眼睛,望着苏长白伸出的手掌,她原本平静的面容露出了讶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