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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阿尔瓦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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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0日很快就到来了,一整天的时间,克里斯蒂亚诺都处于一个很紧张的状态里,斯科拉里有些担心,特地去找了胡安他们来谈话问问是什么情况,胡安一听一愣。

    “他紧张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确定?”斯科拉里也挑眉,毕竟那熊孩子紧张虽然也紧张,可是从来都不会在面前表现出来,自己分分钟就能消化掉。

    “当然没问题,”胡安笑了一下,“他只是有点……近乡情怯。”

    虽然里斯本竞技给他留下的大多数都不是很美好的回忆,可毕竟他就是在这里成长起来、随后才能在曼联迎来自己的蜕变。

    ——而现在,他再度回到了里斯本竞技的主场,阿尔瓦雷德球场。

    对于克里斯蒂亚诺不怎么美好的同年和青少年时期,胡安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他也知道,无论如何葡萄牙17号已经走出了他的阴影。

    “无论怎么样,你还是去和他好好说一下吧。”斯科拉里很是担忧,毕竟现在克里斯蒂亚诺是整个葡萄牙的希望,边路上他不可或缺,作为葡萄牙现今比较强力的攻击手段之一,葡萄牙17号出一点问题的话都会影响到整支球队的发挥。

    胡安点点头,转身就去找自家小队友了,克里斯蒂亚诺正在和夸雷斯马互相压腿拉伸,眼见着胡安往他们这里过来,两个人都直起身来。

    他一笑,冲着克里斯蒂亚诺一拍:“来,我有话和你说。”

    克里斯蒂亚诺愣了愣,摸摸脑袋跟着他走到球场边上:“怎么了吗?”

    “教练不放心你。”胡安直截了当开口,“他很担忧你现在的情况。”

    克里斯蒂亚诺愣了愣,随后了然一笑:“没事啊,我又不是代表红魔来对阵里斯本。”

    胡安挑眉看了他一会儿,直看得克里斯蒂亚诺都有些寒毛直竖了才继续说道:“那样最好,你自己稳着点。”

    毕竟这次回来是为国争光来了,而且最后在里斯本竞技,葡萄牙小将还是有一段很不错的时光的。

    夜幕降临,大巴安静地驶了过来,外面的葡萄牙球迷们已经开始大声喊着,颇有一些歇斯底里的气势,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胡安穿着一身训练装出来时尤其如此。

    “胡安!”“胡安!今天你会上场吗?!”

    胡安停顿了一下,冲着球迷的方向点点头,接着在巨大的欢呼和喧哗声中登上了车,他的上场很显然是一场惊喜,球迷们对于今晚的比赛就更加在意了。

    “其实西班牙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在大巴上,球员们或者戴耳机听歌,或者冲着外面一路追车的球迷们挥手致意,只有教练组围在了一起,开始进行最后的紧急讨论开会——结果会一点第一句,斯科拉里就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对此,胡安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西班牙的情况什么时候好过?”

    西班牙的足球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出过什么代表性的人物了,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缕希望和曙光叫劳尔,他是整个西班牙的顶梁柱,可以说,他的状态直接影响到整个西班牙的发挥。

    只是对于劳尔来说,国家队已经算得上是累赘,唯一的作用就是影响他自己状态的发挥,比赛的密度增加后劳尔的受伤概率也会增加,不过他才多大岁数?很显然西班牙还有得他撑的。

    “上场对希腊的比赛,要不是贝莱隆一脚惊天远射的话,西班牙能不能赢下比赛还是问题呢。”

    “的确是这样啊……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希腊也是很难应对的对手,西班牙能赢也是很拼的。”

    “只能说一句,那场比赛如果有古蒂在现场会好很多的。”

    听着教练组你一句我一句在批判西班牙队,胡安也忍不住苦笑一声,毕竟那队伍里面都是他的朋友,怎么说都不好,斯科拉里将头转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就说:“西班牙不好对付,尤其是这场比赛,他们如果输球了就只能和俄罗斯一起出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全场都有些唏嘘,毕竟分组刚出来时谁都认为,西班牙是铁定要占一个位置的,之后葡萄牙占一个,那他们这一组就皆大欢喜,可是就现在来看好像不是这样。

    西班牙岌岌可危随时有可能落败,而希腊在后面紧追不舍,一不小心就能让西班牙阴沟里翻船,尤其是在希腊还有一场对俄罗斯的情况下。

    如果他们这场比赛赢了的话还好说,如果输了,就真的只能和希腊拼净胜球了。

    “的确,古书里曾经说过,哀兵必胜,我们还是要小心防范。”斯科拉里很是严肃地说了一句,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茫然注视。

    “你刚才说了一条谚语?”“……”

    阿尔瓦雷德球场内,球迷们已经开始有序入场,在远远看见球员大巴行驶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国旗或者围巾——也不知道他们大夏天的要围巾做什么用——呼喊着“加油葡萄牙!”

    “欢迎大家来到阿尔瓦雷德球场!”直播间里的解说很是兴奋,毕竟这也算是里斯本竞技的主场第一次迎来这样大的国际赛事,“两队球员都已经进入更衣室准备,这也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离开里斯本竞技之后第一次回到这里,不知道他心中作何感想?”

    “我们可以看到,现场有很多球迷都举着罗纳尔多和菲戈他们的海报,不过我们仔细看看,似乎没有胡安的?这真是让人惊讶的事情……噢算了,当我没说。”镜头一扫而过的时候,胡安的海报群就出现了。

    有一群球迷——很显然女性的比例要高于男性——挥舞着手中胡安的照片或者是横幅,在那里蹦蹦跳跳唱着曼联给胡安做的歌,这倒是让直播间看得有些惊奇:“胡安本人似乎并没有形成一条产业链,他的海报到现在都没上市,只能让喜爱他的球迷们用照片来缓解相思之苦。”

    被直播批判没有形成“产业链”的胡安,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他正拎着克里斯蒂亚诺说话,说是没事的熊孩子在车上安静了一路,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谁都知道这小子是话唠,特爱讲话根本停不下来。

    “克里斯蒂亚诺,你究竟怎么了?”

    面对着胡安很是关心的问询,葡萄牙小将张了张嘴,低下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算了,”胡安自暴自弃,反正比赛结束之后就离开这座球场了,反正无论怎么说,离开了之后克里斯蒂亚诺的问题应该就能解决了。

    不过他刚准备离开,就被一只手给拉住了衣角,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小孩忐忑问道:“胡安……你说,外面的人会嘘我吗?”

    听见小孩这么问,胡安的第一反应是失笑。

    原来是怕这个啊?可能是被他们队长回诺坎普的时候被丢猪头的场景给吓到了,所以他就一直这样惴惴不安。

    “不会的。”胡安忍笑拍了拍他的脑袋,为了避免自己真的笑出声来让小队友恼羞成怒,胡安憋的很辛苦:“无论如何你这次回来都是为国争光,没有人会嘘你的……而且你走得问心无愧,怕什么?”

    “可……”克里斯蒂亚诺还是有些担心,胡安冲着大家无奈一笑,拉着刚换好衣服的小朋友就出了更衣室。

    站在球员通道里,外面满是葡萄牙的歌声,克里斯蒂亚诺在胡安的示意下深吸一口气,接着偷偷从后台看了看场上的情况。

    胡安并没有像他一样很丢脸地趴在那里透过缝隙看,而是很大方地站在那里,球员通道口的摄影师似乎注意到了他们,刚准备往这里走,胡安就已经微笑着伸出手表示安静,接着指了指克里斯蒂亚诺的位置,摄影记者们了然后退。

    虽然他们的职业要求他们这时候上前,可是国家荣誉令他们忍不住后退离开,给他们留下清静的空间。

    当他们都再度退回到球员通道出口的时候,大家忍不住都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胡安究竟是在做什么,是带克里斯蒂亚诺进行赛前特训吗?”

    “有可能啊,说不定是什么有效的风俗之类的。”

    “不过克里斯蒂亚诺趴在地上做什么?”

    “管他做什么呢,反正比赛结束了我们赛后新闻发布会上好好问不就是了?”

    克里斯蒂亚诺终于看够了外面的情况,他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脸上的担忧倒是少了很多,胡安一笑揉乱他的脑袋:“放心了?”

    “嗯!”克里斯蒂亚诺重重点头,刚准备说点什么,只听胡安轻巧说道:“那好,赛后新闻发布会你和斯科拉里教练去。”

    “啊?”克里斯蒂亚诺愣了愣,“不该是你或者队长去吗?”

    “有些事情还是你自己去解决比较好……”胡安很是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更衣室,教练该讲话了。”

    他们前脚刚回到更衣室,后脚斯科拉里教练就进来了,他轻咳一声:“今天的首发名单……门将里卡多,后卫米格尔、卡瓦略、安德拉德、瓦伦特;中场德科、迪亚斯、罗纳尔多;前锋菲戈、波斯蒂加、夸雷斯马。”

    他报完名单之后好几个人都愣了愣,随即看向胡安——听这个配置,今天斯科拉里教练想打攻击性十足的4-3-3阵型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调动全队攻防、组织全队进攻体系的人似乎变成了胡安。

    “教练……”胡安刚准备站起来说点什么,斯科拉里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我知道你们大家都很怀疑,为什么我要让胡安作为本场比赛的核心来使用。”

    虽然说胡安以前一直是作为葡萄牙的核心和下一任队长来培养的,可是自从胡安的身体出了问题之后,他自己就自动自觉将位置给退让了出来,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在以前打比赛的时候,他是和菲戈共用一个房间的,而现在则是和一个助理教练。

    斯科拉里也知道,胡安不可能长久为国家队打拼,可是现在葡萄牙队的当务之急就是能拿下这场比赛——

    虽然出线的名额他们是妥当定下一个了,可是一想到八分之一决赛可能遭受到的狙击,他怎么都觉得,为了避开其他几个小组可能出现的第一名,他还是要稳妥一点拿下这场比赛比较好。

    “胡安至少已经在国家队内受过相关的培训了,而且在俱乐部里,他也做的是相关的工作。”斯科拉里解释了一下,“待会儿在球场上的实时控制,你们就听胡安的吧。”

    其实他也知道,相较于他这个外来户,胡安在球员里面的威信会比较大,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怀疑胡安究竟能不能管住那些老将,可是接连两场比赛下来了,他要是再看不出全队对胡安的信服,他也不配当主教练了。

    假以时日,这个人一定可以成为葡萄牙的传奇。

    ——可惜了。

    斯科拉里虽然是这么想着的,脸上却一点都没泄露出来,仍然声音很是平稳:“还有就是,在比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防守,尤其是贝莱隆和劳尔,在全场看来,他们俩的危险程度是最高的。好了,要说的大概就这么多,出发吧,加油葡萄牙!”

    “加油葡萄牙!”全场轰然响应。

    两队的球员陆陆续续站到球员通道里,看到胡安的时候,对面西班牙很多人都愣了愣,有的冲着他友好一笑,有的则是冷哼一声转开头,胡安一一扫视过去,最后还是迈步向西班牙那里走过去。

    ……卡西的手都快挥断了。

    虽然这场比赛他没首发,可是穿着替补小马甲的人依旧活蹦乱跳,信誓旦旦表示以后国家队的位置一定是他的!胡安忍不住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脑袋:“世界杯的时候就是你的,谁让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02年世界杯的时候卡西利亚斯作为一号门将上场,惨吞六蛋,不过这真的不能怪卡西,他当时的年龄也不过才二十一,这么年轻的门将也是世界杯难得一见了。

    “呸。”卡西愤愤不平,他简直不想提,小组赛的时候要不是碰上葡萄牙,西班牙能那么惨,三场比赛吃六个球?

    “好了,伊戈尔你赶快去外面坐好,免得待会儿工作人员来叫你。”劳尔特意从最前面过来拍拍卡西的脑袋,他是西班牙的队长,不能随意从自己的位置离开,不过借着卡西的名义还是能来看一看的。

    卡西被他拍了几下噘嘴跑开了,胡安无奈看着他的背影:“劳尔,你真是……辛苦了。”

    “估计你下赛季要更辛苦了。”劳尔意有所指,胡安抬头一扫,他现在是站在整支队伍的最后方,另一个胡安则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西班牙队伍的中间偏后位置,看起来一点都不显眼,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冲着他们俩的方向抿嘴一笑,黄若无事地将头转了回去。

    “……”胡安和劳尔对视一眼,同时弯下腰。

    “你的意思是,贝莱隆人很难相处?”胡安悄声问道。

    “不算难相处吧,只是你知道,他简直和苦修士也没什么差别了。”劳尔低声回答。“皇马想买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可是他一直都不肯走,宁愿降薪也要待在拉科鲁尼亚……怎么说呢,一副要在拉科终老的样子,性格有些古怪,不过人不是坏人。”

    胡安挑眉,声音有些古怪:“你是说……他可能是拉科鲁尼亚里温和版的何塞?”其实像古蒂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证明了他对俱乐部的绝对忠诚,可是最大的问题出现了——

    劳尔沉重点点头:“而且他好像比何塞还要固执己见,卢克啊,就是那个一直坐替补席的卢克,他不也是拉科鲁尼亚的吗?可是他似乎打算是转会了,结果贝莱隆到现在都没和他讲话……”

    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胡安挑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好好注意一下的。”

    劳尔点点头,在莫伦特斯的呼喊声中转身跑回了球队的最前方。

    “胡安,那是西班牙的队长?”在他回到队伍里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终于忍不住伸头过来,“看起来好年轻啊!”

    “他是还小,怎么了?”胡安也不知道他的重点在哪儿,只能这么搭理一句。

    “他是多大当上的国家队队长啊?”

    “大概23岁吧。”胡安突然觉得有些不好,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他家的小队友大咧咧说道:“噢,怪不得,我还以为所有队长都和我们家队长一样老呢。”

    胡安立刻下意识转头看向了队伍的最前方。

    虽然克里斯蒂亚诺因为自己的习惯问题而站在了队伍的最后方,队长因为身份的原因需要站在最前列,照理来说应该是听不见的,可是胡安亲眼见到……

    队长,国家队小旗子的杆子都要被你给捏碎了。

    胡安无奈叹了口气,拍拍小朋友的脑袋:“赶快去后面站好,比赛的时候好好表现,多给队长传球。”

    “好啊,”克里斯蒂亚诺咧嘴一笑,“照顾老人嘛,我懂的,放心吧!”

    胡安甚至都没忍心回头看队长,实际上,他的队友们已经开始忍笑了,而且一个个忍得很辛苦,就胡安余光瞥见的,一个个都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哆嗦着,而对面的西班牙也没好到哪儿去。

    唉……他怎么感觉克里斯蒂亚诺每天都准备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了?

    “两队球员入场!我们来看看这场比赛两队的首发名单……”直播间里发出了一声惊叹,“斯科拉里也算得上是胆大,波斯蒂加和夸雷斯马上场比赛虽然在最后的表现可圈可点,可是也没到他能放心将两个人再度合体放到场上的地步吧?”

    “而且居然让罗纳尔多后撤到中场,他疯了吗……”

    “胡安的位置似乎也偏前方了,斯科拉里这是要做什么?”

    “相较于给我们满满惊喜的葡萄牙队名单,西班牙这里就比较平常了。”解说看了看手上的名单,“其实西班牙对门将上的选择可能是在冒险,虽然卡妮萨雷斯是老将,比较稳妥一点,可是就实力来说,还是皇马的小将卡西利亚斯扑救成功率更高一些。”

    “赛斯兴许只是想体验一下心跳的感受吧。”解说搭档很是谨慎地说了一句,“况且在02年世界杯的时候,当卡西第一次代表国家上场时,似乎当时的解说也不怎么相信他。也许正式因为上次世界杯的表现实在不是很好,所以赛斯就避开了卡西吧。”

    “道理我都懂,可是今年皇马出品的首发球员实在是太少了一点吧?”解说看了看资料,“我们来看看今天的西班牙首发,门将卡尼萨雷斯出自瓦伦西亚,后卫线上,卡普德维拉出自拉科鲁尼亚、埃尔格拉出自皇马、普约尔出自巴萨、马切纳出自瓦伦西亚……”

    “中场阿尔贝尔达瓦伦西亚球员,哈维巴萨球员,贝莱隆拉科鲁尼亚球员,前场劳尔皇马球员,托雷斯马竞球员,莫伦特斯摩纳哥球员。”解说搭档叹了口气,“整个首发名单里也就只有两个人,当然巴萨也没好到哪儿去,现在西甲双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吗?”

    “不一定。”解说虽然说的是可能性的词汇,却用了最为肯定的语气,“巴萨和皇马两支球队花了大比价钱才建成,绝对不可能会被长久压在下面的,等着看好了。”

    “好了,将话题转回到比赛上来……西班牙开球,带着球的人是哈维,巴萨的中场核心似乎已经开始渐渐磨砺出了自己的气势,能很是冷静地对球队做出判断和处理。不过就现在来说,他需要面对的最大问题不是球队……而是胡安,胡安·迪亚斯。”

    “迪亚斯今天的位置比较偏前,简直都快接近前腰了,斯科拉里这是想做什么,改造胡安吗?”

    “其实就胡安现在的状况来说,改造已经没什么用了,不如还是直接使用来得更加痛快一些……啊,等等,胡安断下了哈维的球!”

    全场一瞬间沸腾起来,很多球迷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就见着场上一道流行一闪而过,落到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脚下!

    “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发现,如果是一对一的话,胡安几乎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的空隙,他也很少往前场跑去,每次都是在后场拦截下球之后直接转给身边的人,不过我们也见识过意外,比如说曼联客场对阵皇马的时候……呃,胡安开始跑动!”

    胡安将球转移给克里斯蒂亚诺之后就开始往前场跑,当然他也不是说看不起自家小队友,也不是怀疑他能不能通过拦截,只是一想到对面的人都是谁,胡安就忍不住不得不担心一下。

    无论怎么说,克里斯蒂亚诺过不了普约尔是真的。还有贝莱隆,要是让球传到贝莱隆的脚下,那西班牙就要比现在难对付得多了。

    然而在他开始跑位的时候,身边一道人影也一直紧跟着,胡安稍微瞟了一眼一愣,忍不住放缓了脚步。

    “尼诺?”胡安这么惊讶也是有理由的,费尔南多·托雷斯可不是什么防守球员,他这时候应该和劳尔、莫伦特斯一起在葡萄牙的禁区里面伺机而动才是正经的,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了?

    “好久不见。”托雷斯抽空回了他一个笑容,他们俩的关系也很是不错,毕竟马竞和皇马无论是一线队还是青训都经常碰面,不是打就是闹的,还挺欢乐。

    ——值得一提的是,面前这个金发笑起来有点腼腆的高个小伙其实也是一个腹黑的主儿,眼睛眨都不眨就能坑死自家小伙伴的那种,胡安有一次都差点中了他的套路。

    眼见着前面似乎要出问题了,胡安深吸一口气当即加速,托雷斯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紧急之下胡安在穿过卡瓦略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卡瓦略茫然一回头,只感觉一阵风从面前呼啸而过,他还没想明白呢,托雷斯迎面而来。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至少拦住托雷斯总没错吧?

    新人卡瓦略这么想着,横跨一步直接将人给拦住了,托雷斯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和人撞了个满怀,鼻子吧唧一下撞到人肩胛骨了,顿时疼得他只能捂着鼻子倒退两步,眼睛里弥漫着生理泪水,这也让卡瓦略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人长得真好看……

    不对!卡瓦略一个哆嗦,他想到了同样色系的自家队友胡安,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长得好看的人可能作为对手都比较赏心悦目,可是一旦自家队友里有一个标准的“长得好看的人一定不好惹”模板,卡瓦略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退开三两步。

    反正他现在已经成功拦截下这个人了!

    甩开托雷斯之后,胡安很快就越过了半场,此时此刻克里斯蒂亚诺正在和夸雷斯马、波斯蒂加三个人想办法突破防线,可是无论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四个后卫都很少出现问题,毕竟是在西甲这样一个残酷激烈环境里成长起来的。

    克里斯蒂亚诺尝试了第二遍的突破,不过他引以为傲的脚法在普约尔面前似乎完全不起作用,面前的人冷静得就像是一块岩石一般不动摇,克里斯蒂亚诺自然也知道因为什么。

    面前这个人……他有一个队友,叫罗纳尔迪尼奥,要算脚法的话,足球精灵当世第一。

    再次尝试突破失败后,克里斯蒂亚诺有些狼狈地将球护在了脚下,其实他的盘带不是很好,每次都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球员给分分钟将球断走,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他只能后撤。

    后撤两步的时候,普约尔几乎立刻就跟了上来,克里斯蒂亚诺仓促之间一抬头,只看见一件葡萄牙球衣由远及近,他下意识眼睛一亮就将球分了出去。

    球离普约尔的脚尖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了,可是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球飞走,而且球飞向的人赫然是——普约尔瞳孔猛地收缩。

    胡安·迪亚斯。

    他其实和这个人很是不对付,毕竟同样是后场球员,难免会有对比,可是普约尔仔细对比了一下,当他在刚上场比赛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好的表现,有没有这么冷静。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否定的。

    像他们这样的防守球员,其实都是越练越好、越踢越成熟,可是胡安·迪亚斯似乎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超乎常理的冷静。

    而且相较于一般的防守球员来说,他的攻击性也太强了一些。

    就拿现在来说吧,在得到球的下一个瞬间,胡安就是高高抬起自己的脚,姿势很是熟悉,普约尔甚至已经绷紧了肌肉,克里斯蒂亚诺趁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一瞬间纠结了。

    他这是要去救球啊,还是要跑开?

    葡萄牙小将还在疑惑中呢,就听见耳边一阵嘶鸣,有什么撕裂了空气擦身而过,他只感觉自己的小臂像是被火燎了一样,火辣辣的疼,而抬头看去,卡尼萨雷斯正沮丧地爬起来,从球门里取出球泄愤地丢出来。

    葡萄牙1:0西班牙!

    “Gooooal!!胡安·迪亚斯!他似乎已经完全开始展现出自己的攻击性,无论如何这是我见过的最能进球的后腰,而且也是我见过技术最为完善的后腰!”

    伴随着现场解说的怒吼,全场葡萄牙人民像一锅开水一般沸腾了,国旗拿在手里挥舞着,很多球迷甚至开心地逮住身边人就开始亲吻拥抱。

    胡安进球之后沿着边线跑了两步,很快就被他的队友们给淹没了,大家都上来和他拥抱表示祝贺,也就只有克里斯蒂亚诺这个不长脑子的蹭一下就窜到他身上,勾住他就不放了:“胡安,背我巡游个半场嘛!”

    胡安无奈拍了拍小将的屁股,背着他跑了一会儿才算是让他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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