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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痴狂侠客爱上我-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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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必烈最终还是撤了军。

    襄阳之困暂解,杨过没有与郭靖告别,默默带着竺清耘和神雕返回荒谷。

    神雕身上有伤,载不了他们两个,杨过便买了一匹瘦马,与竺清耘共乘。

    杨过拥着竺清耘,将头支在他肩上,闷声道:“耘儿,我不开心,很不开心。”

    竺清耘奇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杨过低哼一声,道:“你不仅抱了那个忽必烈,还那么亲昵的叫他,还和你相约来世,全都让我不开心。”

    原来是为了这个?

    竺清耘微笑道:“那都是权宜之计,你心里该是清楚的,不论今生来世,我都是要同你在一起的。”

    杨过心中欢喜,面上却依旧紧绷着,道:“可我还是不开心。”

    竺清耘道:“那要怎么做你才能开心一点?”

    杨过道:“叫声哥哥来听听。”

    竺清耘微微红了脸,别扭道:“我比你年长,如何能那般唤你?”

    杨过振振有词道:“你在锁魂棺里躺了十年,时光停驻,如今醒来,看起来比十年前还要年轻许多。而我就不同了,饱经岁月摧残,连白头发都长出来了,让你叫我一声哥哥,也算得上名副其实了。”

    竺清耘憋了半晌,道:“我……我实在叫不出口。”

    “不叫哥哥也行。”杨过勾起他的下巴,挑眉道:“叫声夫君来听听。”

    竺清耘的脸彻底红了,看在杨过眼中,说不出的勾人,忍不住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温声哄道:“耘儿,叫夫君。”

    竺清耘垂着头,嗫喏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夫……夫君。”

    杨过喜不自胜,揽着竺清耘的腰哈哈大笑起来。

    竺清耘以为他在取笑自己,偏过头去不睬他。

    杨过忙道:“好耘儿,莫要气恼,为夫不是在笑你,我是打心眼里觉得开心哪!”

    竺清耘道:“即将而立之人,怎的还这般没有正经。”

    “我只在你面前才是这般模样,换作旁人,我是理都懒得理的。”杨过笑道:“耘儿不喜欢我这样吗?”

    竺清耘自然是喜欢的。

    他这般耍赖撒娇,倒让竺清耘将其间许多的离愁别绪尽皆忘了,仿佛杨过还是他们在重阳宫初遇时的青葱模样,还是如旭日骄阳般明媚的少年,不惹尘埃,未染风霜。

    竺清耘不动声色的叹息一声,道:“过儿,同我讲讲这十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吧。”

    杨过默了片刻,才沉声开口,将十年孤苦约略向竺清耘说了。

    “……虽然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但我感觉的到,你一定活在这世间的某个地方,终有一天,我们还是会重逢。”杨过紧紧环抱着他,声音有细微的哽咽,“果然,我等到了,你从天而降,如掉落凡间的仙子般跌进我的怀里。耘儿,你永远想象不到那一刻我有多欢喜,我感觉自己几乎要炸裂开来,化作漫天烟火了。”

    竺清耘依偎在他怀里,握住他环在腰间的手,道:“我亦同你一般欢喜。”

    杨过道:“耘儿,从今往后,我要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决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哪怕是片刻的分离,我都承受不住了。”

    竺清耘道:“好,再也不分离。”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有情人在天涯。

    ***

    司徒鸩回到阴间,遍访好友,还破天荒去找脾气古怪的阎王老爷吃了一顿酒,就是没去探望越寻楼。

    倒不是司徒鸩不挂念他,只是有些恼他喜新厌旧,交了登徒迦陵这个新友之后,便将他这个旧友抛诸脑后去了,好生没心肝。

    一日,司徒鸩独自在忘川亭赏花,却巧遇了登徒迦陵。

    “司徒兄,好久不见。”登徒迦陵甚是熟络的走上前来,在司徒鸩面前坐了。

    司徒鸩客套道:“登徒公子,许久不见,是否安好?”

    登徒迦陵叹了口气,徐徐说道:“一切安好,只是有些寂寞罢了。”

    “怎么会呢?”司徒鸩奇道:“你与寻楼不是十分交好吗?成日里把酒言欢,怎会觉得寂寞?”

    登徒迦陵道:“司徒兄这就有所不知了,你去转生之后没几天,越兄亦转生去了,至今未归呢。”

    司徒鸩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登徒迦陵奇道:“你与越兄比邻而居,竟不知他如今未在居魂楼中吗?”

    司徒鸩忙解释道:“我也是刚回来不久,还没顾得上去瞧他。”

    登徒迦陵默了片刻,叹道:“也不知那尘世中有什么好处,你与越兄竟都如此热衷往那尘世中去。”

    “登徒公子此言差矣。”司徒鸩笑道:“我的确贪恋尘世浮华,寻楼却十分厌倦,他极喜清静,甚少往尘世里去。”

    “是吗?”登徒迦陵皱眉,道:“我初遇越兄,便是在黄泉路上,今次又见他转生,便不禁以为他向往红尘俗世,原来并不是吗?”

    闻言,司徒鸩便有些怔愣。

    登徒迦陵道:“司徒兄,你怎么了?”

    司徒鸩恍然回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散了。

    司徒鸩在居魂楼等了数日,都不见越寻楼回来,便又有些耐不住寂寞。

    他写了张字条,压在越寻楼惯常弹的那张古琴下面,便径自转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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