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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飞机快降落的时候,加西娅突然接通连线。她的身影刚刚才出现在屏幕上,画面都还没稳定呢,她那兴奋地声音就回荡在整个机舱中:
“伊莉德!伊莉德!哥谭市的绑架案顺利解决了!”
“据说现场还出现了闪电的光芒——是闪电侠吗?是你们把他叫来哥谭的吗?!哦哦哦他到底是对谁这么友善啊~~”
加西娅这会儿的语速简直跟瑞德不相上下,“噼里啪啦”一阵□□般的扫射,整个人都超级兴奋地旮自说个不停,甚至已经开始脑补“闪电侠一定是想追你们中的某一个”这种充满八卦意味的剧情。
当然,所谓的“你们”,自然是直接见过闪电侠的伊莉德、霍奇和瑞德,如果中心城的超级英雄没有什么小众性向的话,也就只有伊莉德一个人可以成为理由了。
再说了,闪电侠前往哥谭,多半就是受人所托去救布鲁斯·韦恩的,而这三人中跟布鲁斯有直接关系的……
“他会不会有个什么‘闪电侠专线’?或者你已经拿到他的私人号码了?”
“说不定闪电侠是蝙蝠侠的谜弟,他只是找了个蝙蝠侠一定会出现的机会而已。”伊莉德截断加西娅的话,一脸淡定地瞎扯。
“哦得了吧,我才不会信你的话呢,别想转移话题,你拿到闪电侠的号码竟然都不跟我分享!我们的友谊已经要走到尽头了啊伊莉德!~”
眼见着加西娅满嘴的火车越跑越远,BAU中除了霍奇和伊莉德,各个都是一脸想笑却不敢笑的模样,伊莉德倒是一如既往,面色冷淡的同时嘴角还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而霍奇则蹙起眉头,声音平缓地念了一句“加西娅”。
不过这样虽然平静淡定、实际上却特别“亚伦·霍奇纳”的声音,在一瞬间,就成功地让加西娅停住话头。
“好吧,我不应该跑题的,”连线那头的女人连忙往后缩了缩身体,似乎是害怕那名为“BAU组长”的“小怪兽”,在下一秒就会从屏幕中伸出脑袋对她咆哮,“回头记得跟我分享下闪电侠的电话哦!”
在说完这句话后,加西娅飞快地补上一句“祝大家晚安~”,立刻切断连线,在屏幕黑掉的瞬间,机舱内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
甚至连伊莉德都很给面子地笑出声,所有人中,只有霍奇依然保持着严肃的神色,但在片刻后,他终究还是微微低头,一脸忍俊不禁的浅笑。
有了加西娅这么一番插科打诨调动气氛,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飞机就顺利降落在纽约机场。本地FBI部门特意派车,将BAU一行人接到下榻的酒店。在分派完房间后,大家各个都如同逃难般地奔向房间,连互道晚安的时候都显得有气无力。
等伊莉德抵达房间后,她才终于找到机会,掏出手机拨通阿弗的电话。
“嘿,阿弗,我已经看到新闻了,布鲁斯现在如何?”
“他正跟迪克一起吃宵夜呢,我看他现在胃口不错,你不用为他担心了,伊莉德。”
电话那头的阿弗应该就在布鲁斯和迪克附近,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依然中气十足,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揶揄。
背景音中果然传来几声模模糊糊的怒吼。
“听说今晚的绑架案中还有闪电侠的戏份?”就算闪电侠是她亲自叫来的,伊莉德这会儿还是装得一手好傻,声音中甚至还带出了几分钦羡的情绪。
“没错,多谢闪电侠先生的帮忙,GCPD才能以历史最快的速度解决这次的绑架案,我听说那位B先生甚至都没有出手哩!”这会儿阿弗的吐槽更厉害了,而背景音中的怒吼也多了一个人的声音——想必就是被他“无意间”片伤的迪克。
伊莉德装作完全没听到后面那两人怒吼的模样,满面正经地点点头:“有别的意外发生吗?”
阿弗倒是没急着回答伊莉德,听声音,他似乎举着电话走动起来,应该是想找个避开布鲁斯和迪克的地方。隔了片刻,韦恩家族的管家才朗声回答道:
“事实上,今晚有人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呢,他差点就被闪电侠逮到了——我想制.服的颜色对于性格应该有不小的影响,从闪电侠说的那些话来看,我觉得他的性格很是活泼开朗呢,平日里一定是个热心快肠的阳光小伙。”
这番话听起来实在是充满笑点,伊莉德拼命憋着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然后呢?”
“B先生毕竟足智多谋,”阿弗在“足智多谋”这个词上加了个语气微妙的重音,“在那么短短一段时间内就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他用带录音的武器分散了闪电侠的注意,非常机智的做法。”
“只不过,闪电侠先生可帮了大忙,他竟然用那么粗鲁的态度对待一个好心人……可怜的家伙,我猜闪电侠一定吓坏了。”
这会儿伊莉德彻底憋不住笑了,她“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平复心情,一边揉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让我猜猜他说了什么?哦,不管说了多少话,一定有那句‘滚出我的哥谭’吧!”
“伊莉德小姐,我可不希望你也学会这么粗鲁的说法。”阿弗佯装生气,声音也严厉起来,但还没等伊莉德说点什么转移话题,他就愉快地继续道,“不过,我想B先生也从今天的事情中学到了教训。”
“——哥谭并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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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万圣节却过得这么悲催,不仅不能玩个尽兴,还得连夜飞去纽约,换成是谁都受不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BAU众人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各个都是一脸阴沉沉的不爽表情。大家都恶狠狠地切着餐盘上的食物,连带着咖啡都多要了一杯。
纽约依然是那个纽约,繁华、奢靡、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怀揣着一肚子的故事和秘密。就连NYPD也跟他们记忆中一样,从大厅开始,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名为“忙碌”的味道。
靠墙的长凳上更是坐了满满当当一溜人,这些人大概都是些妨碍公共安全的普通闹事者,不外乎酗酒斗殴,有的人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有的人则是面上遍布青紫……不过,不管他们之前干过什么,这会儿都跟小白兔似的,坐在那里等待后续处理,安分得甚至恨不得把脑袋藏裤裆里。
BAU之前曾跟NYPD多次合作,对于警局内部的区域划分、运作流程乃至派系争斗都有一定的了解。不过,听说NYPD在几个月前刚刚经历了一次人员上的大洗牌,甚至连许多高层警员都涉及其中,原因似乎跟内部贪腐、警匪勾结有关。
在这样的前提下,BAU这帮人也不太清楚这次又会遇上什么样的搭档了。
接待他们的是重案组的弗斯科警探,一个看起来正在经历中年危机的矮胖男人。很多情况下,当地警员对于BAU都抱有一种排斥和不信任的态度。不过,弗斯科警探的态度倒是很热情,说话做事显得也很利落,看起来跟他那种略显颓废、让人完全无法信任的外表截然不同。
“我很早就听过你们的小组了,我也没想到能跟你们合作,真是让人激动!”在简单的介绍后,弗斯科将BAU众人往警局内部引,说话时不论语气神态都透着崇拜钦佩的意味,“唔,NYPD最近发生了不少变动,人员也进行了很大的调整,可能有些地方不如你们之前来的时候……井井有条,希望你们不要在意。”
说话间弗斯科警探已经带着他们走到重案组的办公区,跟BAU上次的合作部门相比,这里的办公环境确实显得逼仄不少,就算横向比较一下他们之前经历过的所有警局……大概也就只能勉强压过一个哥谭警局。
特意给BAU空出的会议室外站着一个一身西装的男人,他看起来比霍奇稍微年长一些,两鬓的头发染着几分斑驳的灰白,越发衬出了他身上那股成熟稳重的魅力。他相貌英俊,身高腿长,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精明锐利,还带着一股看透世事的冷静。
总而言之,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个“精英”,比弗斯科给人的感觉靠谱不少。
在看到弗斯科带着一大帮人走过来后,那男人迈开长腿,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我是约翰·莱利,弗斯科警探的搭档,很高兴见到你们。”
“我是BAU的组长亚伦·霍奇纳。”
正在互相介绍的两个男人都是一身笔挺西装,神色看起来也分外严肃正经,这样的画面落在后面BAU成员的眼中,自然带上了几分笑点。
不管心中怎么想的,BAU一行人还是一一上前同约翰打招呼。接着大家就一起进入会议室,开始准备今日的工作。
就算之前要求的一样,会议室中的东西一应俱全,约翰甚至语气轻松地调侃了几句,向大家表示对于“房间太小”的歉意。这几句玩笑话很漂亮,让原本还有些尴尬的气氛迅速活跃起来。
在瑞德和珍妮弗一起开始做地理侧写的时候,霍奇走到弗斯科和约翰面前:
“我们希望能调取所有失踪地点附近的监控资料,同时我们也会为BAU留在匡提科的技术员申请监控视频和资料库的权限,让她能和我们一起处理这批数据。”
上次BAU来纽约的时候,加西娅也跟着一起来了,但那会儿是“全城无差杀人案件”,需要查看的视频资料简直能以TB为单位计算,跟这次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更别说加西娅最熟悉的工作环境还是匡提科的那间小黑屋,在那里她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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