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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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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凝等着马蹄声消失了,才站起来,拍拍手,长舒一口气道:“可算是将他逼到这步了,当真累死朕了,陆慎之,你要死了么?”

    原来她真的担心起来,是会故意说反话的么?陆离嘴角翘了翘,柔声道:“不过是皮外伤,不要紧。”

    说着便动手要处理伤口。

    谢凝皱了皱眉,终是不忍,在他身边蹲下,将他的手拍开,道:“朕来吧。”

    非是她对陆离心软,只是她不过清楚,换做平时,敌人再多十倍也未必能将他伤成这样。他受伤,只是为了配合她演戏而已,而且为了演得逼真,还真就受了谢冼那小畜生的一刀。

    这么一想,更像她欠了他一样。谢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不敢用药店里的东西,只能将自己的轻纱半臂脱下。陆离只怕她伤了手,忙伸手将纱衣接过了,撕成了两半。只是这么一用力,他的伤口又被牵动,渗出血来。

    谢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嘀咕道:“多管闲事,难道一点轻容纱我还撕不开?”

    他只是担心。陆离将纱布递给她,笑道:“臣自当为陛下效劳的。”

    “哼。”谢凝轻哼一声,将他的衣襟小心打开,露出陆离精壮的身体,他从小练武,身上肌理分明。谢凝从前便不敢看,如今却不能做出胆怯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上去。然而麻烦却来了——伤口的位置,太尴尬。

    谢冼再怎么狠心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已,将将与谢凝一样高,他本是要杀谢凝的,起手落刀,伤口位置更是偏下。嗯……比肚脐还下。

    就是说,解开了衣襟是不够的,要解开腰带。

    陆离也发现了,立刻按住她的手,道:“我自己来。”

    越是在意,才越是羞怯,不羞怯,才是不在意。谢凝闭了闭眼,心中默念几遍《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然后睁开眼,将陆离那碍事的手拿开,把他的腰带解了,拿着纱布小心地擦拭着伤口。

    从陆离的角度看去,只见她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不时扇动一下,专心致志。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两人刚成亲时的情形。

    那时她身上太上忘情的蛊毒还未压制干净,整个人懵懵懂懂的,整日跟着他晃荡,见他出门去骠骑营,便也要跟着去。他没法子,只好随手抽了一本最枯燥的道经给她抄。她倒是傻乎乎的真的抄了,直到他回来了还没抄完,他便靠在窗边支着手盯着她瞧,等她发现他。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发现,倒是他自己渐渐地看得心旌摇晃,忽然玩心大起,抢了她的笔。她便茫然地抬头,不知为何地看着他。那目光太干净太无辜了,他便不知怎么的起了坏心思,揽住她的脑袋便吻了上去。

    由是,她的脸上才出现了茫然之后的第二种表情,无缘无故的羞红了脸。

    此时,若是他也这样亲她,她会将面具后边的表情再分给他看么?

    “你可别想了。”谢凝太清楚这种时候他想的是什么,气恼得手上狠狠一勒,把他的伤口绑住了,站起来道:“有时间想着亲朕,不如联络黄奎,让他带着药过来给你上,朕现在担心小石头,只怕他压不住谢冼那厮。”

    陆离默默地将衣衫整理好,尤其是不能叫她发现他身体有了变化。他站了起来,道:“你放心,他是你的亲弟弟,你教了这么多东西,他还是学不到你的皮毛,那他也只好去苗疆当个圣物,跟蝎子蜈蚣一同被供起来了。再者,江南大营那边昨天便传了消息过来,是师父到了。”

    “真的么?”谢凝眼睛一亮,欢喜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江南大营!”

    陆离见她的样子便不由得提醒道:“师父如今已经五十岁了,他的儿子也有你这样大了!”

    谢凝打开门,随口应道:“怎么?还怕我将君哥哥……”

    “不许叫他君哥哥!”陆离打断她的话。

    谢凝开门的动作一顿,诧异地回头,笑道:“哎呀,太尉,上次朕在青瓷嘴唇上点了胭脂你要生气,这次朕不过叫了一声哥哥你便敢打断朕的话,可不得了,你这是在吃醋呀。”

    陆离别过脸:“回陛下,微臣不敢,微臣不过想提醒陛下,如今陛下身份尊贵,万万不可叫人什么哥哥姐姐。”

    “噗……”谢凝笑了,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道:“陆离,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要骗自己时,便对我特别恭敬,一口一个‘陛下’、‘微臣’,平日里可没见你这么听话呀。”

    她怎么这样敏锐!陆离只怕多说多错,赶紧道:“陛下稍等,臣将暗卫叫来。”

    大事当前,谢凝也不好戏弄他更多,便由着他去处理。她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喃喃——小十七,你可千万别叫朕失望啊!

    大梁朝制度,各道都有自己的大营,主掌一道军事的军官为都督,位置一如文官中的太守。一般来说,各道的大营与太守所在的州县不能太远,以免出现紧急情况时不能及时处理。江南道的太守府就在余杭,江南大营也自然在余杭与钱塘镇之间的一处山下。

    谢冼与伴月策马赶回余杭城,正要进城之时,忽然一道劲风袭来,谢冼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下了马。他在地上滚了一跤,狼狈不堪,喝道:“什么人?!”

    “你小爷我!”一个长得与伴月一模一样的小少年从旁边的树上跳了下来,拍拍手道:“两个无知的笨蛋,害得我急赶慢赶地用轻功追,差点没断气。两位先生说了,去什么余杭城?立刻去江南大营,将军队先控制了!”

    来者竟然是黑白先生的侍僮,谢冼敢怒不敢言,只好从地上爬起来,忍气吞声道:“你直接说就是了,将我扫下马来……不是耽误时间么!”

    他到底不敢发火。

    “小狗儿,你是不是真的傻呀?”寻星白了他一眼,“谢凝死在苏州城,你好手好脚地回来了,谁相信呢?需要身上带些伤,例如……”

    他毫无预兆地抽出腰上剑,刷刷刷几剑在谢冼身上割了几道伤口,肩上的伤更是深可见骨。谢冼痛得几乎站不住,寻星才笑嘻嘻地将剑收了起来,道:“王爷,这才像是大难不死之人啊!还耽搁什么?快去江南大营!”

    说着跳上了伴月的马,一踢马腹,策马走了。

    谢冼看着扬尘而去的背影,转头“呸”了一下将嘴里的血水吐掉,眼神阴鹜。等他坐上了皇位,看他怎么收拾这两个小畜生!

    他也翻身上马,催马赶往江南大营。

    “来人止步!”守卫的士兵横戈阻拦,“什么人胆敢擅闯江南大营?不要命了?”

    “放肆!”谢冼喝道,将紫宸令取了出来,道:“我乃当朝十七王爷,快去禀告你家都督,就说陛下遇刺,余杭城恐生哗变,本王现在是皇室唯一的血脉,要调江南大营全部将士围住余杭城!”

    守卫的将士差点没反应过来,吓得赶紧飞奔去主帐报告。“报告都督!外边来了个手持令牌的少年,说陛下遇刺,他是十七王爷,要调咱们的军队!”

    江南道都督正跟久违的贵客喝着茶呢,闻言差点将茶案给掀翻了,站起道:“胡说八道!女帝昨天还在余杭城的行宫里,怎么会遇刺?再者女帝遇刺又怎么会派十七王爷来调兵?此时十七王爷不该在余杭城里主持大局么?”

    “可他手里拿着的确实是紫宸令。”士兵道。“都督,您还是去看看吧。”

    江南都督挥手道:“去叫他进来!”

    说着又对贵客道:“您老人家安歇着,晚辈去去就来。”等贵客点头之后,他才撩开帐门大步走出去。

    随即便迎上了对面来的三个少年,当中一个衣着华丽、身带贵气,却也满身是伤,走路颠簸,他一见到骆士安便问道:“来者可是江南都督骆士安?”

    骆士安抱拳道:“正是本将,你……”

    “骆都督!”谢冼将手中紫宸令亮了出来,哽咽道:“紫宸令在此,骆士安听令!”

    骆士安见过许多次紫宸令,一看是真的也跪了下去,抱拳道:“末将在此!”

    谢冼悲痛道:“陛下今日中午于苏州城中遇刺,如今下落不明,皇姐传下口谕:令本王暂代一切朝政。骆士安,现在本王要你发兵攻入余杭城,戒严城中,将陆离及其手下全部斩杀!”

    骆士安吓了一跳,失声道:“陛下不是在余杭城么?怎会在苏州城遇刺?这不可能!”

    谢冼悲愤道:“本王也不希望皇姐出事,但皇姐身边有个狐媚少年,惑乱君心,本王为清君侧,与那少年打赌,比试看谁先破江南官药令一案。昨晚查得苏州一处线索,今日便往苏州查房,皇姐贪玩,也微服跟着来了。谁知这是陆离与那少年的毒计,他们将皇姐骗到苏州,以数十杀手刺杀皇姐。皇姐不忍皇族血脉中断,拼死护了本王出来……”

    他说着便哽咽了一下,伸手抹了一下眼泪,道:“本王……本王如今,承皇姐口谕,骆都督,你快发兵余杭,本王怕陆离会派人前去控制江南道机要……”

    “陆离那厮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骆士安气得满脸涨红,喝道:“来人!击鼓传令,整军待发!”

    “是!”传令兵立刻前去敲鼓。

    咚咚咚——便在鼓声响起之时,一匹白马跳过近五尺高的栅栏,闯入营地来。营门哨塔上的弓兵见状立刻喝道:“宵小放肆!”

    语罢数十羽箭激射而来,便要将那白马扎成一只刺猬,不想那白马竟然轻巧地跳跃躲开了。

    这世上仅有一匹白马这样轻快善战!

    “狮子骢?”骆士安定睛一看,忙喝道:“住手!”

    也是此时,白马原地打转,紧急停下,马上的少年高举短剑,喝道:“青霜剑在此,如陛下亲临!江南都督在何处?”

    骆士安应道:“本将便是……”

    话还未说完,两道白影便从旁边飞掠而上,银光如电刺向马上的少年,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道:“你这陆离的走狗,还陛下命来!”

    马上的少年见状立刻策马躲开,怒道:“陛下料得不错,你这冒牌货果然到江南大营来了!”

    正是小石头!

    原来狮子骢虽是绝世名驹,小石头却怕遇上谢冼与他的杀手,不敌被擒,只好弃了大道,从山间小径绕了远路过来。他还未赶在江南大营门前勒马停下,便远远地听到士兵嘀咕“怎么又来了个少年”。小石头心中当即一沉,只怕是谢冼那冒牌货先到了,因此到了大营前反而加速,以绝代神驹越过栅栏冲进营地来。

    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寻星伴月二人一击不成却不再动手,只对骆士安抱拳道:“都督,这便是那个惑乱君心的狐媚少年,就是他与陆离两人合谋,将陛下骗去苏州城,害得陛下遇刺!都督若是不信,这白马便是陆离的爱驹照夜狮子骢,他手中的剑便是陛下随身的青霜剑。这青霜剑本是永定侯夫人佩剑,陛下前不久才用紫电剑同陆离那厮换的,一直藏在袖中从不离身,他不过是一介百姓,纵然博得陛下欢喜,陛下却怎么肯将青霜剑交出?必定是陛下已经遇害了!”

    骆士安也认得狮子骢,更认得这把青霜剑,当年陆家老太太拿这剑将他拍出陆府,又岂会认错?他当即将寻星伴月的话信了七八分,沉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谋害陛下,纳命来!”

    他来不及取惯用的长1枪,抽出腰上剑便刺了过去。

    小石头忙策马躲开,叫道:“江南都督,你别信错了人!那个十七王爷,他……他是假冒的!我才是真的皇室血脉!”

    当众听到这句话,谢冼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慌乱,好在没人注意他。谢冼立刻隐藏情绪,冷笑道:“本王当日策马过苏堤,余杭城数千百姓都看在眼里,将玉牒交上,在群臣面前被陛下验证胎记,身份已经确认无误!你一个乡野村夫,也敢冒充本王?寻星伴月,快快将他拿下!本王要用这小子的鲜血,祭奠皇姐!”

    小石头在路上便想过,若是谢冼死不承认自己是冒牌的,又将玉牒与胎记之事摆出来,他该如何应对?而想来想去,他却怎么都想不到推翻这些证据的方法。此前他还害怕,然而事到临头,他不由得想起了谢凝方才对他说的话——

    “朕是天下之主,金口玉言,说你是朕的十七弟,你就是皇室血脉,无可动摇。”

    “朕随后就到。”

    这话仿佛一剂强心的猛药,小石头的脑袋嗡的响了一下,登时大笑起来,“我凭什么?当然是凭陛下的金口玉言,小畜生,看小爷将你抓了亲手扔到陛下跟前,再做理论!”

    语罢他也不管什么兵权不兵权了,脚尖踩马镫,整个人飞掠起来,抬手便是小擒拿手的起手式,迅猛如鹰地扑向谢冼。

    谢冼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躲,叫道:“来人!快护驾!”

    寻星伴月立刻从旁边掠出,一左一右双剑袭来,小石头不惧不躲,只听“呛”、“当当当”几声,他右手拔剑左手剑鞘,悍然迎了上去。剑鞘格住伴月的剑,青光闪过,青霜剑一剑将寻星手中长剑斩成两截。寻星立刻一惊,手持短剑便要后退,小石头大喝道:“哪里走!”硬提内力紧追上去,手中又是一剑挥出。

    “小心!”伴月大惊,看准他背后空门便挺剑刺去。剑风森冷,小石头却冷笑一下,堪堪趁着落地之势猛地矮身转向,正手长剑反手剑鞘。只听两声惨叫,青霜剑自下而上地将伴月的右手齐肩削断,剑鞘也刺穿了寻星的胸膛。断手飞出,血如雨落,小石头浴血再次转身,再度挥剑,同样一剑斩断寻星的右手。

    起、格挡出剑、追出、转身、断臂,一切不过在五招之间,连骆士安也反应不及,寻星伴月便双双断臂,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而小石头还嫌不够,提着青霜剑步步走向谢冼,剑尖斜垂,鲜血顺着绝代名剑的血槽滚滚落下,他俊秀而稚气的脸上也有血滴顺着脸颊滑下,样子十分骇人。

    谢冼吓得浑身发抖,白着脸叫道:“你……你放肆!你敢对本王动手?”

    “本王?呵!”小石头怒喝道,“我才是十七!你敢伤我九姐,纳命来!”

    语罢一剑挥出,便要将谢冼斩在剑下。

    “住手!”骆士安眼看这小子要发疯,终于长剑出鞘,将青霜剑拦住,“事情……”

    “轮不到你这等连常理都想不通的人来阻挡本王!”小石头念着谢凝的伤势和余毒,心中有如火燎,手腕强行用力,也不管虎口朕的撕裂,反挑短剑,青光乍起,骆士安手中长剑也咣当一声断成两截。

    “喂!”骆士安大怒,他的剑!他抛开断剑便抢过一个士兵手中的红缨枪,长1枪挑动,又要拦住小石头。

    “余杭城里有三十六翊卫,有骁骑营长史,即便是陛下出事,翊卫也会联动府兵最快控制全城,随后派人搜寻陛下的下落。还未确认,便有人敢来要求江南大营围城,这若不是做贼心虚还能是什么?陛下给你皇粮,你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不长脑子么!”小石头又是一剑将长枪斩成两断,怒吼道,“有这个功夫与我打斗,不如快派人前往苏州,早早将陛下护送回来!至于你……”

    小石头冷笑着冲上前,谢冼尖叫一声要跑,却被小石头一脚踢出踹飞在地上。

    “咳咳……”谢冼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小石头一脚踩在背上,只听喀拉两声,谢冼痛叫,肋骨便给踩断了几根。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小石头看在眼里,心中怒火不消反长。

    他一把揪住谢冼的头发,冷笑道:“痛得很么?从你自称小十七出现,陛下便将你当成亲弟弟,你忤逆她,她原谅你。明知你是趁着她危难时想回来给她落井下石的,念着一个血浓于水,她依旧承认你。你不尊敬她,在她面前从不跪拜,浅薄无知还妄图插手朝政,她也忍了。甚至方才在药店里遇袭,她第一反应也是将你护在身后,她将你当做亲弟弟!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害她的命夺她的位?”

    谢冼受了一脚、被踩断了肋骨,现在又被人扯着头发,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是呜呜地叫着。

    小石头越说眼圈越红,声音也嘶哑了。“我从不在意什么荣华富贵,否则那晚上在扬州城外的流民营里我便亮出身份,要与她相认,轮得到你?你若是好好地当个王爷,享受你的荣华,听她的话,不给她捣乱,等她离开江南回京,我便好好地带着我的秀儿去南疆隐居。可你都干了什么?她一片长姐慈爱之心,你全都辜负了!”

    “你说自己是小十七,对么?那很好啊!”小石头手中忽然多了个小小的笛子,吹了一声,一条扁头吹风蛇嗖的一下出现在他脚边。小石头怒笑道:“先帝丽妃是南疆蓝苗圣女,血脉不惧五毒,今日你便以身验证吧!”

    吹风蛇仿佛能听得懂他的话,猛地立起身子,蛇头后仰,随即扑向谢冼。便在此时,一只手忽然伸出,准而又准地捏住了吹风蛇的七寸,甩手便将吹风蛇砸了出去,把吹风蛇砸得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而谢冼吓得叫也叫不出来,眼睛一翻白晕了过去。

    “什么人?!”小石头当即一跃而起,青霜剑便是一刺。却听轻轻的“叮”的一声,那人竟然屈指将剑刃弹开了。小石头一愣,心中血性未消,喝道:“来得好——!”又是一剑刺出。

    “住手!”沉喝传来,一人忽然出现在战局中,以极快的手法空手入白刃,瞬间将小石头手里的青霜剑抢了去。小石头一怒,又听一声轻笑道:

    “啊哟,真是的师父来啦?”

    小石头一呆,转身看去,只见谢凝一身玄衣朱纹的大袖衫,在翊卫与宫女的陪伴下笑吟吟地走来,道:“大将军,朕这位十七弟如何?您可还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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