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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节,2点--替--换
65层高楼上,有足够宽阔的视野鸟瞰潇水江两岸江景。
“傅总,朱小姐。”恒江的刘经理认得她,一眼就能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
这里是家小型的私人会所,说小型,但各种娱乐设施项目一应俱全。装修一律采用简洁的美式风格,看上去明朗舒适。
朱株好养活,只要有肉,口味无忌。
平时一个人在家她大部分叫外卖度日,偶尔周末会回父母家蹭几顿好饭菜。
但最近母上似乎很闲,在七大姑八大婆的影响下,隐隐有把她送往相亲的康庄大道的趋势。朱株嫌烦,回家的频率缩水大半,以至于她的胃最近受到极大虐待。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盅木瓜芦荟煲鸡汤,朱株坏心眼儿地笑起来:“原来你喜欢喝木瓜啊?”菜上齐以后,她八卦地问他。
“专门给你点的。”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傅言之用没动过的筷子给她夹了几片肥牛,催促她闭嘴:“好好吃饭。”
“哦。”怕他不高兴就不给自己介绍活,朱株撇撇嘴,埋头认真吃起来。
会所的食物食材做法都选用得讲究。美食当前朱株不仅牙口好,胃口更好。
她动作优雅,风卷残云地把面前的食物消灭干净,直接用行动给了厨子最大的赞美。
傅言之吃得不多但精细,见她似乎很饿,他有意慢条斯理等她。
直到朱株用餐巾擦嘴,才不紧不慢地放下餐具抬眼询问:“吃饱了?”
朱株半眯着眼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靠在软座里,神色像吃饱餍足的猫,慵懒而乖巧。
“多谢款待。”边道谢,朱株忍不住掩唇打个哈欠。不管什么时候,吃饱就犯困这个毛病始终改不掉。
再睁开眼时,她眼睛里就弥漫开层水雾,像一汪秋水,波光粼粼。
“多久没好好吃饭了?”傅言之略挑眉,似笑非笑地扫过被她卷席一空的盘子,神色颇为愉悦地揶揄。
“算起来是有一阵子。”
“天天叫外卖?”
“不然呢?”睨他一眼,朱株小声嘀咕:“所以你就给多给吃土少女一点赚外快的机会呗......”
“好。”傅言之失笑。
两人间的气氛融洽和谐,就像回到许多年前。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这里视角很好,能看见沿江的繁华夜景,和不远处矗立的600米高电视塔,塔身遍布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斑斓的光晕透进玻璃,朱株懒懒地看向傅言之。
剪裁精湛的西装外套被他随手搭在一边,合体的藏青色衬衣领口被随意解开两颗扣子,成熟内敛,又有股子漫不经心的魅力。
大概是她眼神过于裸.露直白,察觉到她在偷看自己,傅言之轻笑,笑容在美丽的光影里格外勾人心神。
朱株不由得怔然,回过神后立即掩饰般轻咳一声。
有的人表面衣冠楚楚里子却是不折不扣的禽兽——譬如眼前这位。她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样被假象蒙蔽,所以渐渐地,朱株脸色又冷下来。
“我要回去了。”她别开眼去看窗外,正色道。
“我送你。”傅言之拿起衣服,跟在她身后。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空间狭小、闭合,却又暴露于公共场合。朱株背对着透明的玻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不断下降的高度。
知道她有轻微恐高,傅言之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挡住后面一片光景:“别怕。”声音低沉,有奇妙的安抚人心的作用。他低着头凝视她,看见她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
傅言之靠她很近,朱株能闻到他身上极具侵略性的淡香水味和男人特有的气息。也隐隐能感受到两层薄薄衣料之下他结实紧绷的胸膛。温度滚烫。
一个如从前般再自然不过的遮风挡雨动作,此刻不知不觉就变了味。
它在孤男寡女之间,变得暧昧、引人遐想。
朱株不好说他,皱着眉不动声色地挪得离门更近一点,专心致志地盯着闪烁跳跃的数字,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
直到从狭窄的空间里出来,她才解脱一样缓缓松口气,故意滞留几步走在他身后。
走在前面的男人步伐稳健,被衬衣西裤包裹的腰身劲瘦平坦。朱株磨磨蹭蹭地跟着。傅言之知道她那些小心思,也不勉强。
楼下穿着制服的泊车小弟已经将车开到喷泉前,笑眯眯地服务态度格外好。
朱株刚上车就闻到榴莲千层的香味,她四下环顾,最后目光落在包装精美的纸袋上。
“怕你晚上饿,所以刚才我叫刘昭打包一份。”他解释。
“谢谢。”朱株淡淡点头。
手机屏幕不停闪烁,她才看到程语甄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简简家的小甜橙:你成功越.狱了?
简简家的小甜橙:祝你好运/微笑
简简家的小甜橙:两个多小时了还不回我......难道你们????
朱株在心里幽幽一声叹气,颓败地靠在副驾驶椅上回她消息:任务失败,大侠请重新来过。
简简家的小甜橙:你还想和他重新来过......欸?不对,难道你还和他有过?!!!!少侠,我果然没看错你......
七龙朱:/再见,突然想起来周末我还有事,不能见了。
吃吃傻笑着把消息发出去,想到程语甄跳脚的样子,朱株满脸得意。让她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划重点的本领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
路上有点堵,傅言之干脆绕路送她。
绚丽的灯光渐渐远了,小区背后的夹道僻静,车流量少很多。
“我前一阵去湖阳看见那段路的山势不错,周末我带你去写生。”
“不去。”朱株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一口回绝。说完后发现自己态度好像不太好,亡羊补牢一句:“和朋友约好了。”
“程语甄?”
朱株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没有秘密,四年前是,四年后亦然。自始至终她的那些小九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正是这种挫败感让朱株觉得莫名的烦躁,不论做什么,她在他面前都像跳梁小丑一样滑稽丑陋。
想起几天前的电话,她狡黠地笑起来,眼睛亮亮的,溢满神采:“当然是男朋友。”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朱株慢吞吞地说着:“不对,应该说或许在这周末他就成我男友了呢?”
良久,他开口:“周末我来接你。”
“说了不去了。”对于这种理所当然和武断朱株十分不悦。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松口,看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朱株火气蹭地就上来。
当真陪吃个饭就得寸进尺了。也不顾不上还没着落的外快,她冷笑:“傅言之,你别总说打自己脸的话行吗?你凭什么安排我?前两天自己说的话都忘?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你也管不了!”
车厢里的温度陡然就跌落。
看他阴沉着脸,朱株也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看人脸色:“停车。”
眼见他不知道要往哪条道上开,朱株开始急了:“我让你停车!”
拐进旁边的一条小道,傅言之终于寒着脸停下来:“你不是爱和我说萧律吗?今天给你机会,慢慢说。”
他笑得讽刺,眼底溢满阴鸷的冷色,看得人不寒而栗。
朱株被吓到了,脑子一片空白,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耐心一点一点被她磨得消失殆尽:“怎么不说话了?朱株,我耐心地给你这么长时间。结果是什么,给我看看?是他对你不屑一顾?还是弃如敝履?”
脸上划过一丝难堪,朱株微微张嘴,没想到他真的会这样不留情面地伤人。
手紧张地捏着包,她故作镇定维护自己最后的那点可怜的尊严:“就算知道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我乐意,我犯.贱可以吗?那个人不是你就对了。弃如敝履又怎么样?这个词我原样奉还给你。”
看他像是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朱株终于感觉长久憋闷在心里的恶气在散开:“哦,不对!比起萧律对我的态度,你还是有点不同的——”
她笑起来,撑着座椅微微偏着头。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不善言辞、伶俐乖巧的假象才会褪去。
眼角微微上挑,眼底带着深意与妩媚的风情,朱株侧身不避不让地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如平常,殷红的唇噙着笑意慢慢道:“毕竟呀,我一看见你就犯恶心。”
凝视着她,傅言之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浓稠夜色中,车窗外路灯昏黄。朱株只看得到他下颌冷硬的线条。
分辨不出脸上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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