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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百川那句:“不知道打扰别人休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一说出口,陶然再也无法容忍。
她不知道自己有记忆时的脾气是怎样的,但此刻,她心底莫名的火气涌起,提高声音,“林百川,我要回家!”
林百川的语气还是不温不火,“我知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一遍?”
卑鄙!龌龊!
陶然拿出手机开始度娘林百川的生日,想着密码会不会是他自己的生日。
手机才刚打开来,林百川就说道:“我不会傻到用生日做密码。”
“!!”陶然眯了眯眼,恨道:“林百川,我要回家,告诉我密码!”
林百川被吵的脑仁都疼,“然然,让我睡一会儿行吗?睡醒了我送你回去。”
陶然不依:“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去。”她感觉跟这个男人相处太过危险。
林百川揉着眉心,“刚被你吵的,我忘记密码了。”
陶然:“...!!”
她深谙有些男人不吃硬来这套,于是婉转道:“林百川,我现在开始保持沉默,你想好告诉我。”
林百川嘴角勾了勾,“想起来我也不告诉你。”
操/你大爷,陶然在心底骂了句,她想不通这样无耻的男人她当初怎么就眼瞎了要嫁给他,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因为陶然一时的安静,林百川的呼吸也渐渐均匀平稳,他大半年都没有好好睡一觉,而她现在又在身边,莫名的他感到心安,已经进入睡眠状态。
陶然急的直搓手,他要是睡到明早,她还不用走了?她太了解慕时丰,既然放心放她过来,就不会再催她。
这该怎么办?
不让林百川深睡就对,赶紧叫醒他。
陶然蹲在他跟前,晃晃他的膝盖,“林百川,醒醒啊,我渴了。”
林百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脸庞,他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伸手摸摸她的头,“乖,自己去倒,我累的走不动了,让我眯一会儿。”
那个‘乖’字让陶然脸颊有些发烫,原来他以前就是这么哄她,只是现在以陌生人的身份去听,总感觉尬尴万分。
见他没有要起来的迹象,又推他,“林百川,起来啊,起来倒水给我喝,我马上就渴死了,我吃了药,这种药就会口渴。”
林百川听到药这个字,终于清醒几分,睁开眼,坐正,“现在还天天吃药?”
“也不是,每周吃两次,都是霍连提醒我吃。”这话她倒是没有撒谎。
林百川点点头又问:“除了口渴,还有什么其他反应没?”
陶然想了下,“嘴里发苦,你一会儿给我倒水记得放点白砂糖在里头。”
林百川盯着她看了几秒,寻思着那些药或许正常,但是跟白糖一起饮用,说不定就会产生一些副作用,而这些副作用一时半会儿也体现不出来。
林百川起身,“跟我一起到厨房。”
陶然见他清醒不少,人也开始正常,心里稍稍有了点底。
她就说吧,她以前眼光再差,也不会看上一个极品变态。
林百川倒了一杯温水,在里面加了一勺东西,搅匀后递给她,“这是浓盐水,用来漱口,把这一杯水用完。”
陶然有些愣怔的看着他,嘴里发苦用盐水漱口就会好吗?
林百川已经把杯子放到她嘴边,“张嘴。”
陶然还是有些别扭,赶紧自己端过水杯,一口口的漱起来,漱都最后嘴里都没了感觉。
林百川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里头没放糖,你喝尝尝,什么味道。”
陶然抿了一小口,甜丝丝的,这种甜不同于糖的甜腻,它淡淡的,萦绕在口腔里,喝下去后沁人心脾。
林百川解释:“因为你嘴里是咸的,所以就是喝普通的白开水也会发甜。以后就用这个方法喝水,别再加糖,糖吃多了不好。”
陶然低低应了一声。其实她现在根本不渴,刚才也只是权宜之计。
可谎言说了出去,只能一口口把这一大杯水给喝下去。
等她水喝完抬头时,擦,林百川老人家又坐回沙发里闭目养神去了。
她今晚是真的回不去了吗?
喝过水后一般就要去洗手间,可她总不能上个洗手间都要叫醒他,让他陪着吧?
对于林百川这种无耻恶劣行径,她深感无力。
门打不开,她又不能跳窗户,如果打电话给慕时丰求救,说不定他和林百川之间又会闹的不可开交,所以眼下只能靠自己。
智取不行只能强攻。
陶然想到林百川是特工,那枪应该是不离身。她慢慢靠近林百川,他感觉到了,却也没睁眼。
陶然趁其不备,两手快速□□他裤子的左右口袋。
枪在左口袋,原来他是个左撇子。
对于她的这一举动,林百川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更没有阻止。看上去真的很累,眉宇间全是疲惫之色。
虽然没了记忆,可奇怪的是,当她把枪握在手里那刻,有股力量像是要冲出脑海,可转瞬即逝,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之前还担心不会用枪了,没想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她还是熟练的操作着。
枪里有子弹,她直接上膛,再一次跟林百川确认,“真的不打算把大门密码告诉我?”
林百川的语气极其不耐烦:“然然,我再说一遍,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陶然拿着枪走到门口,对着指纹锁密码锁连开三枪,子弹和□□都经过消音处理,打到锁上时也只是闷闷的声音。
密码锁彻底破坏,再也不用什么狗屁密码。
她转身想把枪还回去,砰的一下撞到他的胸膛,撞的她头疼眼花,她揉着脑袋,不满的看着他,“林百川你走路都没声音的?”
林百川长臂一伸将她禁锢在怀里,“陶然,你把我的门破坏成这样,是不是打算今晚就守在门口,替我看门?”
陶然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禁锢,奈何被他箍得太紧,她动弹不得。
她太瘦了,林百川一只手臂就把她抱起来,另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枪收起来。
“林百川,你放我下来!”
林百川也不顾她的大呼小叫,抱着她直接走到门外,将她扔下来,“赶紧滚回去!”说完就把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陶然被震得哆嗦了一下,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她对着门踢了一脚,才转身离开。
陶然回到慕时丰公寓时,慕时丰正在热牛奶,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微怔。迎上去,“回来的这么早?”
陶然也没搭理慕时丰,气鼓鼓的把外套脱下直接扔在沙发上。
慕时丰从身后抱住她,“怎么了?”
陶然火气未消,转过身,用力捶打了他几下,很是委屈,“以后我再也不去林百川家了。”
慕时丰笑:“被他赶出来了?”
陶然:“...”然后气急败坏的踩了慕时丰两脚。
慕时丰低头亲上去,直到她脸色涨红才松开,“把经事情原委跟我说一下。”
陶然刚开始还抹不开面子闭口不谈,慕时丰就一直亲她,磨着她,她实在招架不住,举手投降,“我说还不行吗!”
慕时丰听完后,笑了出来。
陶然怒目相对,“笑个毛线啊笑!”
慕时丰捏捏她的脸颊,“再说粗话试试!”
陶然翻了个白眼,又埋怨他,“你不是说林百川有分寸吗?早知道他会发神经,我就不过去了,连孩子也没看到,差点把小命给搭进去。”
慕时丰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他可能是太困了,毕竟都大半年都没有好好睡觉,他想休息一下,你还一直吵个不停。”
陶然欲要张口辩解,又把话悉数吞回。
慕时丰低头又亲了她下,碰碰她的鼻尖:“去洗澡吧,衣服已经够给你准备好放在了浴室。”
她点点头。
慕时丰双手握着她的腰将她腾空抱起,“去楼上我们主卧的浴室。”陶然没说话,双腿很自然的盘上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
陶然进了浴室,慕时丰就转身去了露台。
他掏出烟没抽,只是放在鼻尖闻了闻。
看着万家灯火,寒风吹过也不觉得有多冷。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想拨个电话给林百川,想着他可能已经困的不行早已入睡,又把手机装进口袋。
林百川今晚这么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他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去刺激陶然找回自我。
大概是陶然见到他后,一直低眉顺眼,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霸气,让林百川感觉很不适。
但是这种刺激法对陶然的记忆恢复真的有帮助吗?
而霍连到底给陶然用了什么药,他现在什么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陶然的头脑根本没有病变,而是被深度催眠?
可如果真是这样,霍连又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理不出半点头绪。
忽的腰部被环住,慕时丰掰开她的手,将她扯到怀里,“这么快就洗好了?”
陶然穿着他的浴袍,裹在里面,娇小的一团,慕时丰把她抱起来坐在窗台上,她吓得赶紧扣住他的脖子。
“没事,我抱紧你,不会让你摔下去。”
陶然开始声讨他,“慕时丰你就是个骗子,慕小橙根本就不在家。”她洗过澡就去了慕小橙的房间,床上空空荡荡的,哪有人影。
慕时丰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揉捏,“她晚上一个人在家害怕,就跟霍晴回家了,明早我去把她带回来,你一睁眼就能看到她,我保证。”
也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低头吻上她。
他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大腿内侧缓缓向上,她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下。
陶然的意识还算清醒,意识到这是露台,说不定就会被高楼层的住户看到,她伸手按住慕时丰的手臂,“不要在这。”
慕时丰堵住她的嘴,托起她的屁股将她抱回房间,卧室里只开了床头灯,暗黄的灯光将气氛渲染的愈加暧昧。
慕时丰没有把她放在床上,直接把她放在落地窗边的羊毛地毯上。
陶然侧脸,窗外有闪闪亮光,想必是其他人家的灯光,窗帘也没有拉上,在这里跟在露台上做有什么区别?
慕时丰覆在她身上,扳过她的脸与他对视,“你能看见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里面。”
他只是轻轻在她嘴角落了个吻,又从她身上起来,坐在她的身侧,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然后一本正经的问她,“我给你留的字条看到没?”
陶然的耳朵发烫,怎么能看不见!他把便签条放在浴袍上,只要不瞎就能看到。
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以前你就不喜欢穿内衣睡觉,洗过澡直接穿上浴袍。
见她偏过头不吱声,慕时丰很恶劣的将手伸到她浴袍里,在她胸前轻轻揉撵着,问她:“问你话呢,字条看到没?看到了就背一遍给我听听。”
陶然伸手就要打他,慕时丰的反应远比她快,一只手就把她的两手举过头顶按住,还是问她:“给你的留言看到没!”
陶然冷哼声不说话。
慕时丰笑说:“以前我是怎么收拾你的,看来还要重温一遍。”
说着收回两手,将她拉扯起来带到怀里,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陶然是真的没穿内衣,就这么抵着他的坚硬,即便是隔着他的衣物,可那种灼人的炙热她还是受不了。
想起身往后挪一下,又被慕时丰按回去,他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盘上他的腰,低头吻着她,双手将她的浴袍解开。
慕时丰的深吻让陶然彻底沉沦,等她意识到有点凉飕飕的时候,才发觉她已经衣无寸/缕的被他抱在怀里。
慕时丰的吻沿着下巴,脖颈,锁骨一直向下,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然后顺着她的脊椎慢慢下滑,拂过尾椎骨又向下,探到她最柔软的地方。
陶然的十指插/进他的发间,用力抓着,此时她像个浮木,狂风袭来,她在海里飘摇不定,找不到方向,看不见来路,而他就是海洋,只能跟随着他漂泊,由他引领着漂向未知。
他给予的快感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都感受着他的爱/抚。
她弓着腰在他怀里全身颤栗,嘴里发出嘤/咛声,或许是没了记忆,她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不许出声。
前戏做足,慕时丰将她平放回羊毛地毯上,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覆在她的身上。
又吻上她的唇,安抚着她有些慌乱的情绪,一只手将她的腿轻轻打开些,挺身而入。
在他进去的刹那,陶然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太久没做,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慕时丰双手捧着她的头,身下没有动,亲着她已经满是细汗的额头,“疼就咬着我的肩膀,我慢点,一会儿就不疼了。”
陶然紧紧扣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我没事,还好。”
慕时丰这才慢慢动起来,幅度也不敢太大。
陶然也逐渐放松下来,感受着来自他体内的力量,她轻声问道:“我们第一次时,我哭没哭?”
慕时丰额头的汗水滴下来,落在她的脸上,他又低头亲吻去,笑着说:“何止是哭,哭闹的不行,我哄了好久。”
陶然有些不好意思,而他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她弓起腰咬了他一口,在慕时丰看来,她这是迎合他。
身体的力量不断加大,陶然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他撞出来,那些靡/靡之音再也忍不住从她嘴角溢出来。
很自然的她双腿夹/住他的腰,双手吊着他的脖子,主动抬头亲吻他,吻了没几下,他就变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忘情拥吻,抵死纠缠,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在深夜结束,一室的旖/旎。
两个人像是刚遭过一场大雨,浑身都湿透,可还是仅仅抱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的汗水。
慕时丰趴在她身上,嘴巴贴着她的耳朵,沉闷的喘息。
陶然也累的不行,一直大口喘息,她拍拍慕时丰潮湿的后背,“大慕慕,跟我说句实话,我们十五岁平安夜那晚,你是不是真的没找着地方?”
陶然说完这句话后,又被慕时丰翻了个身狠狠收拾了一番,最后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他才放过她。
最后陶然昏昏沉沉的睡去,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
慕时丰抱她冲了个澡才将她放回床上,她一直睡的很安稳,就连洗澡时也没醒。她喜欢裸/睡,他也就没再给她穿睡衣,直接拉上被子给她盖好。
他在她嘴角辗转嘶磨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很累,却神清气爽,没有丁点的困意,他简单冲了个澡后又来到露台,露台的寒风吹的他莫名的舒服。
对面的那栋楼上只有零星几家的灯还亮着。
灯光微弱,却把他的心照的很亮。
他点上烟抽了起来,原本有些苦涩的烟草现在到了嘴里也是甜丝丝的,他心情愉悦的又吐了几个漂亮的小烟圈。
一根抽完后他又点上了一根,只是第二根抽到一半时就摁灭,嗓子有些干,便去厨房倒水喝,路过客厅听到手机信息声。
他走到沙发边上从陶然外套的口袋掏出手机,以为是霍连发来的,打开一看,没想到会是宋子墨,【明天中午我接你去吃饭。】
看到这条信息,慕时丰莫名的不爽,她这才回来多久,宋子墨就知道了,还有了联系方式,难道他们早就见过面?
想当初的那个苹果,他到现在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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