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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戚嘉年给易泊文接风,各种菜摆了满满一桌子,每一道都特精致,我的意思是看着都特好看,但是量有点少,基本一筷子下去半盘子都没了。
不过我还是吃得挺饱的,易泊文一直帮我夹菜,搞得我都不敢直视戚嘉年看我的目光。
总感觉那目光太炽热。
戚嘉年喝了酒,只好易泊文开车,我跟戚嘉年在餐厅门口等他。
戚嘉年一伸手直接搭在我肩膀上,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他靠过来,“小师师啊!”
我回头,突然想起来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想起易泊文开玩笑的时候叫过他戚总,“戚……”
“你听我说!”我这总字还没出口,他就打断了我,“咱文文叫你一声哥,那我也叫你哥!哥,咱文文打小认死理儿,倔得不行,他对一个人好那肯定是掏心窝子,能豁出命去对你好,所以,哥啊,你别怪弟弟话多,只求你一句,咱能不散就不散啊!”
我刚想说什么,易泊文已经把车停到眼前,拉下车窗朝我们招手,“上车啊!”
戚嘉年推开我,“你上吧,明天我派人去取车,我在这再待会。”
我有些迟疑,“你真不上啊?”
他摇头,走到车前,扒着车窗朝里边说:“你们先走吧!”
我上了车,问易泊文:“就把他放这儿行吗?”
“怎么不行?”易泊文笑着摇头,“他要跟咱们去那别墅才能出事呢。”
易泊文给我送到地没下车,把钥匙递给我,“我去看看他,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好。”我笑着说,他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其实还不是要回头去找人。
我没敢睡,总觉得我得半夜去接人,他俩这情况,估计得喝不少。
果然一点多的时候,他给我打了电话,我接起,“怎么了?”
“睡了吗?”他问。
我正拿着平板补之前没看完的美剧,正处在一种快要困到不行但又莫名兴奋的状态,他这时候打过来刚好,“你不是让我先睡?”
他呵呵笑着,“我在前面那个路口。”
“你等着。”我说。
我起身穿了外套,拿了钥匙直接出门,外面气温比屋里低不少,在路上走着还挺冷的。
易泊文说的那地其实离得挺近了,我走没多久就看到他,站在路灯下,整个人透着淡淡的黄光,有种道不明的美感。
他在对我笑,露出半边酒窝。
我站到他面前停下,“喝多了吧?”
他摇头,整个人靠过来,脑袋挨在我肩上。
他说:“哥,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你特别特别好。”
“突然间说什么呢。”我对他真没辙。
他抬起头,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哥,你害羞了。”
我去牵他的手,“走吧。”
他拉着我的手,人没动,顺着路灯坐到地上。
灯光直直地照下来,把他整个人勾勒得分外安静,就连他眨眼的动作都好像慢了好几十倍,把这一瞬间拉得老长老长。
“刚才陪着嘉年喝酒,他一直在提他那小情儿,”他一边说一边掰着我手指,然后抬头看着我,像是许久没见那样,“我一直在想你,我想要是咱俩分手了,我会怎么办。”
“你会怎么办?”我问他。
他极慢极慢地摇头,“不知道,我想象不出来,就觉得挺难受的。”
我一时忘记反应,他的吻已经落到我手上,然后把我往下一拉,我只好也蹲了下去。
我近距离地看着他,他的嘴角慢慢勾出一个极不明显的笑容,“你肯定会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不会。
他打断我,“这样也好,你不难过,也好。”
“我……”
他伸出手指捂住我的嘴,“咱不说这个了,到时候真分了我得抱着戚嘉年一块儿哭,你怎么这个表情?你是不是真想跟我分开?”
“没有。”我说。
“那就好,还有句话我一直忍着没说,我怕你听了不高兴。你跟赵南吉一定不能再见面了,你要再有一次,”他喝醉的时候容易犯困,一直眨眼睛,这会却突然瞪着我,“再有一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他说完就低下头,我等了半天他都没什么反应,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睡着了。
他可真是冤家。
我拎起他两条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然后背起他,他也不知道睡没睡熟,还知道把腿往我身上圈。
我背着他慢慢往回走,这一路上我的心情都挺复杂的,快到家的时候突然间就想如果三十年后,他也喝醉了,在我们家附近的路灯下睡着,我还能不能背得动他?
我的心情更复杂了。
把他背回家,替他脱了鞋子,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看着他的脸我就开始郁闷。
他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我怎么可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呢?
他喝醉了总是特别安静,整个人缩起来,睫毛微微颤着,特别让人安心。
我直接挨着他睡了,第二天他醒得还比我早,这令我十分没有成就感。
他盘着腿在那玩手机,我拎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过去,"你干嘛呢。"
他茫然地回头,"怎么了?我定房间呢。"
我一脚踹过去,他吃痛地“嗷”了一声,“怎么了!”
我收回脚,“开什么房,约谁了?”
他看着我乐了,“你呗!赏脸不?”
我看了他一会,发现他今天有两个酒窝,这样也怪好看的,然后我闭上眼往后一倒。
他顺势往我身上压过来,叹了口气,“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你不能因为咱是gay就什么都往那啥上想啊对不对?”
我闭着眼,没出声。
我想多了,这我承认,但这情有可原。
我认识的所有gay中,乔执安那个废不算,其他人差不多就是那个德行,我真没法不往那儿想。
“操!”
我张嘴就往他肩膀上咬,他闷哼一声,问我:“又怎么了!操谁!”
我推了推他,“卷毛还在咱家阳台吧?”
我俩四目相对,都沉默了。
他:“......不能吧?”
我:“你先别摸了,先停一下。”
他的手顿了顿,有点为难,“可是咱俩都硬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发现这屋的灯还挺好看的,“......好吧。”
我很享受,这种抚摸何碰撞交织在一起的感觉让我想起四个字:水`乳`交融。
虽然这四个字酸得挺没劲的,但放在这时候,简直不能更合适。
他的舌尖滑过我的胸膛的时候简直性`感得不行,怪不得“我爱你”这三个字总是在床上说的,因为这个时候总是特别容易,一时兴起。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特别迷离,“宝贝儿,抱紧点。”
我抱紧他,“亲我一下。”
他俯下`身子亲了我一下,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他突然笑了,“你闭眼干什么,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睁开眼,往他脸上拍了一巴掌,“很有成就感?很爽?”
“哎你别往下掉,”他捞着我,笑得还挺乐呵,“我爽啊,因为是你所以特别爽,你不爽?”
“你倒是轻点!”我仰着头喘气,“老子爽得都特么要死了!”
他低头又亲我一下,“都听你的。”
等我有力气去联系乔执安解救卷毛的时候,乔执安已经在那生气很久了。
我挂了电话去翻了一翻他的微博,简直没眼看,整得跟我对他家卷毛始乱终弃一样。
易泊文肩上挂了条浴巾,在一边整理行李,问了一句:“卷毛没事儿?”
“嗯,”我把手机放到一边,“乔执安有钥匙,昨天晚上带回去的。”
易泊文的重点有点儿偏离,“他有咱家钥匙?”
我:“......是啊。”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坐在床边,看着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我侧着身子躺着,身上就裹了个浴袍,被他这么盯着,我有点儿炽热。
我说:“我也有他家钥匙,以防万一嘛,这……”
他说:“你连我别墅的钥匙都没有。”
我看着他,我无能为力,我说不过他。
我闭着眼搂着他胳膊,“把你所有房子的钥匙都给我吧,求你。”
他低头在我脑门上亲了一下,“不给,你没诚意。”
我有点儿放弃,哪有强买强卖还嫌人买东西的没诚意的?
原谅我,易泊文一定是个逻辑死。
诚然易泊文是个逻辑死,但他是个长得好看的逻辑死,我得试着理解他。
我搂着他胳膊坐在他腿上,低头吻他。
他问我:“还来?”
我摇头,“就亲一下。”
他贴着我的唇笑,“一下?”
我离开他,“很多下。”
他把我拉过去,双手捧着我的脸,“来吧,宝贝。”
这个姿势其实我有点难受,而且还有点踹不上气,我推开他,“今晚去哪儿?”
他眯着眼笑了笑,“咱换个姿势继续?”
我沉默了一下,“……好,我要趴着。”
他:“......我去收拾行李,你歇会。”
我笑了笑,从他身上下来,然后去找衣服换。
换完衣服回头发现他盯着我看,朝他勾了勾手指,他低头,“我收拾行李。”
我乐了,“那你继续,今晚咱到底去哪?”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崂山风景区。”
易泊文订的是民宿,这意味着房间的设备可能比较原始。
尽管我对这一点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我还是被惊讶了。
我俩打车过去的,到了村口司机不愿意再往里走,我们只好蹲在村口给店家打电话。
对方挺热心的,让我们等着,他们来接。
我还惊讶,心说这地方服务还挺周到,易泊文倒是挺淡定的。
五分钟之后,一辆长得酷似变形金刚的电瓶车停在了我俩面前。
开车的是个妹子,尽管她年纪看着比我俩大,到她依旧是个妹子呀。
妹子特别豪爽,“你们谁先上?”
我指了指易泊文。
易泊文上了车,问我:“你为什么不先上?”
我还没回答,变形金刚已经开走了。
我在路边继续蹲着,往四周看了看,简单来说,这地方散发着一种我信号不好的信息,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结果刚好有电话进来。
我挺意外的,居然是林乔。
我往右一滑,“林乔?”
“是我,”他听着有点着急,“你跟易泊文还在青岛吧?最近两天先别回来,他在你边上吗?”
我如实回答,“没在。”
他接着说,“你别多想,也别告诉他,要真有什么大事我必须得直接找他,也不能找你。”
我有点无语,这算什么……“还有别的事吗?”
林乔连忙说:“没了没了,你们……玩得开心!”
挂完电话就看到易泊文骑着变形金刚来找我,他停下,往后指了指,“上来!”
我看着他说:“我来开吧。”
他伸手拉了我一下,“别闹。”
我只好上车。
这地开发得还挺统一,放眼过去,全是民宿。
易泊文订的这家一共就两间房,都在二楼,我俩来得晚,有阳台那间已经住了人,反正就住一晚,我俩也不在意。
开了房间门一看,我一下就懵了。
老乡说房间没阳台真是说得太委婉了,这重点哪里是没阳台,是没窗!还有一张床占了屋里的三分之二是怎么回事?
我对着电视研究了好久,最终还是拿起了我的平板。
易泊文倒是显得很兴奋,“你也是第一次住民宿吧?”
我答非所问:“我等你的时候,林乔给我打电话,让你不要回去,还让我不要告诉你。”
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没事,咱不管他。”
我朝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不想参与这事。
我总觉得,这事跟我有关,但就是说不上来为什么。
易泊文让老乡给煮了两碗面拿上来,味道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管饱。
这个地方我没多少兴趣,吃完饭洗洗就打算睡了,易泊文在楼下跟人聊天。
他上来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他问我:“睡了?”
我摇头,“没呢。”
他笑了笑,在我身边躺下,“哥,明天早点起行不?”
“行啊。”我说。
他伸手搂了我一下,“你是不是不太愿意住这儿啊?”
我伸腿搭到他身上,跟他贴得很近,低声说:“没事,这地偏僻,又没有酒店。”
他笑了一下,“那你快亲我一下,有点累。”
我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还累吗?”
他终于笑出声,“靠!我这样好幼稚!”
第二天我俩起得特别早,主要可能是睡得太早了,易泊文精神特别好,跟我叨叨个没完,一点都不酷。
跟老乡打听完进山的路,我们就出发了,行李留在房间里。
因为时间还早,景区还没开始售票,我俩只能干瞪眼等着,幸好景区门口有早餐车,否则我们得饿着肚子等。
车子有两层,规格跟双层的大巴差不多,早点的种类还是挺全的,基本的都能有,我俩买了不少,坐着慢慢吃。
我特别喜欢剥鸡蛋,而且速度特别快,这主要是被练出来的。
上学的时候,我不住校,每天早晨我妈都会给我煮俩鸡蛋放到我书包里,我骑车去上学的路上会有两个红灯,第一个红灯的时间总是特别短,这意味着我必须提高效率才能在红灯变成绿灯之前把鸡蛋吃完,否则容易噎着。
好久没吃过水煮蛋我感到分外亲切,然而我剥完第二个的时候,我意识到我更想吃炒面。
于是我朝易泊文笑了下,把鸡蛋递给他。
“给我的啊,”他显得很意外,“ 我干了什么好事?”
我把鸡蛋塞到他手里,“蘸着酱油吃。”
易泊文就着酱油吃鸡蛋,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想笑。
他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他可能有一种把我对他的好放大十倍的技能,否则也不能为一个鸡蛋就乐成这样。
吃完早饭去买景区的门票,我拿出手机咔嚓照了两张。
易泊文在一边直乐,“你拍这门票还不如拍你自己呢。”
我扫了他一眼,“我就愿意拍。”
他不再多说,“赶紧走吧,趁这会人少。”
往山里走得坐大巴,这会人少,车里头气氛也挺好,大爷大妈特别多,估计是来晨练的,个个精气神特别好。
易泊文看了他们一会,突然过来牵我的手,我被他吓得不轻,无比庆幸我俩坐在最后一排。
我问他:“怎么了?”
他低着头,浅浅一笑,“等咱年纪大了,也这样。”
我点头,望向窗外,满眼的山和水,茶树成片成片。
“你就这反应啊?”他把脑袋凑过来。
我笑,“你想我什么反应?生理反应?”
他往后倒,“你能不能正经点!”
窗外的景平时不太见得着,大巴开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到了景区人开始多起来,我俩进去之后沿着山路走,有时候我还是更喜欢没开发好的地,更刺激。
易泊文玩得不太走心,一路上都扯些有的没的,走几步就问一次我要不要喝水,给我烦得不行。
“ 你到底干嘛来了?”我问他。
他回得理直气壮,“谈恋爱啊,你以为我干嘛来的?真以为我来爬山的?”
我乐了,“有来风景区谈恋爱的吗?”
“怎么没有?”他挺不服气的,“咱总不能只在床上谈!”
我拿他没辙,“那你想怎么着?”
他牵着我的手,他说:“陪我走到底,看看前面究竟是个什么!”
“好。”我说。
这山路其实已经不是那种山路了,所以是还挺好走的,走到底也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特别的。
易泊文背包里有画板,他坐在石头上就开始画画,我在一边低着头玩手机。
我没带什么吃的,就去买了两桶方便面,回来问他:“你要吃吗?”
他没理我,从包里拿出三明治递给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眼神分明告诉我,我是个白痴。
我怎么会觉得,跟他还能沦落到吃景区的方便面那份上呢,我对他太不信任了,我有罪。
我接过三明治,“谢谢啊……”
他“嗯”了一声,然后回头继续画画。
我蹲在他边上吃三明治,心里想着这氛围特么不对啊,他不是来谈恋爱的吗?有这么谈的?
“你这么高冷真的合适吗?”我问他。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我这才发现不对,他这是生气了?他还能这么没有缘故没有解释没有任何预兆的大白天的就这么跟我单方面冷战了?
我觉得这事挺新奇的,他真没这样过。
我往前挪了两步,抬头看着他,他还是没什么动静,我刚想劝劝他,他突然低头咬了一口我手里的三明治。
我无奈了,这我吃过……
“我饿了。”他解释。
我跟他商量,“要不我给你再拆一个?”
他放下画笔,把我手里的拿过去,“我就愿意吃这个。”
手里突然变空,我愣了一下,只能说:“好吧。”
易泊文也不搭理我,我就蹲在他边上看风景,但可能是我视线的问题,我看到的基本是人,牵着手爬山的夫妻,活泼可爱的小孩子,挥着小红旗的导游,还有……
我拍了拍易泊文,指着前面问他,“这男的长得是不是很带感?”
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我说。
他一边在纸上勾着线条,一边回答:“我现在处在看谁都不是人的状态,就你最好看,你可以问下一个问题了。”
“那假话呢?”我问他。
“哦,”他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其实我没看见你说的是哪个人。”
“你们是在说我吗?”
我感觉到身后方有人这么问,于是回头,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傻了。
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确定,“顾帆?”
“是我。”他笑着说,脸上带着很得体的笑容,但我知道,那是假笑,他真笑得时候,眼睛会眯起来,眼角会有皱纹。
易泊文饶有兴趣地回头,扫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我说:“你们认识?”
我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易泊文已经抬头去看顾帆,笑着说:“真巧,师尧正说你长得好看。”
顾帆似乎很意外,笑得特别夸张,“是吗?”
然后他俩一起看着我,我压力很大……
我只好站起来,顾帆习惯性地伸手拉了我一下,我推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你,”我朝易泊文看了一眼,然后说,“这是我男朋友,我俩现在挺好的。”
易泊文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非常淡定地回过头,继续画画。
顾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呀,“什么时候?”
我接着跟顾帆聊了几句,发现他是跟团过来的,没聊多久他的导游就开始催人,只好告别。
我看着顾帆走,不太敢回头,不知道该怎么跟易泊文解释。
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没认出前男友?
“走了。”易泊文在身后拍了我一下,没听出他有什么情绪。
我连忙回头,拉着他说:“你别误会。”
他朝我笑了一下,“不能,你放心。”
我疑惑,“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是的。”他说。
我接着问他:“所以你是为什么生气?”
他背起包往前走,“自己想!”
接下来的景点挺没意思的,寺庙佛像什么的对我来说都不如易泊文有吸引力。
他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小孩掉的玩具,是个小卡车,直接跟上去就追孩子他爸,那孩子骑在他爸肩上,差点被他给吓哭了。
有一段路被封起来了,还放了个喇叭,循环播放提醒游客不要进去,他跳进去看了一下,出来的时候牵着我的手说:“哥,还好你没进去。”
景区的餐厅都特别有个性,菜不给单点,只能是套餐,他选了个套餐之后,跟老板磨了半天人家才同意水煮鱼不放辣椒,他跟人家说他不能吃辣,其实是我不喜欢吃辣。
吃完饭,下山的路上他一直问我是不是很难受,我说没有,他还不信。
这会人特别多,检票的队伍排了能有三百米,下山的人也多,大巴车都挤满了,还有不少人在车里吃东西,味儿特别杂。
到地儿了我才觉着活过来,没别的,易泊文在车上满脸都是我快死了他却无能为力的表情,他把我想得太弱了,车里还有俩小姑娘呢,她们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咱买点茶叶吧?”
出口处,易泊文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问我,“你爸妈爱喝茶吗?”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要买茶叶给我爸妈?
我迟疑了好久,“买绿茶吧。”
看着他买茶叶,我的心情有点儿复杂,于是我说:“老板,这小面包怎么卖的?”
“三十五块一斤,”老板动作麻利地给我装了一袋,“这点够不?”
“够了够了。”我赶紧说。
买完还回咱俩昨晚住过那地,路上没什么人,跟景区人山人海的没法比,我一路上都挺沉默的。
易泊文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表示没什么,然后问他:“不过咱怎么回去?这地打不到车吧?”
他说:“这你放心,咱不能这么没谱是不是?。”
我深以为然。
然而……
我想揍他。
我完全无法想象他的有谱是在路边等公车,我有点懵。
我手里拎着好多茶叶,有些是下山的时候在景区门口买的,有些是跟房东买的,这边估计家家户户都卖茶叶,封口包装都自个来,易泊文可能觉得挺有意思,就多买了几罐。
我问他:“你确定自个是富二代吗?”
“怎么了?”他还乐了,“不像?”
我点头,“是挺不像的。”
我跟他一块蹲在路边,数着散落在地上的树枝,他突然吹了一记口哨,“来了!”
我往前望了望,看到一辆……
SUV,戚嘉年那辆。
他立马就站了起来,我伸手拉住他,笑着说:“别呀,咱坐公交车呀,多有意思呀。”
他苦着脸看着我,弯着腰说:“哥,我错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问他:“好玩吗?”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戚嘉年的司机刚好有空。”
他刚说完,司机就下车来帮我们搬行李了,我看着行李被搬上车,易泊文问我:“上车吗?”
“上啊!”不上车还能在这蹲着,等晚上数星星啊?
车里还是那个香水味,将土豪和清新完美地融合。
易泊文挨着我坐,我推开他,“我想睡会。”
他拍了下肩膀,“随时借给你靠。”
“滚!”我挨着他闭上眼,他身上能闻到点汗味,不过没关系,我忍一忍。
我睡了一路,快到了才醒,揉了揉眼睛,“咱们什么时候回?”
易泊文答:“随时,你想回了咱就回。”
“嗯,那我们……”我回头看他,发现他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他回答:“肩膀麻了。”
我伸手戳了一下,他表情扭曲得特厉害,我乐了,“这还随便借人靠吗?”
他特无奈,“要不是你,我能不敢动吗?”
我竟无言以对。
易泊文这孩子,他是真傻。
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我洗个澡的功夫,易泊文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依旧保持着之前坐着的姿势,低着头,很安静的样子,我走进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准确地拉起我的手腕,我以为他醒了,叫了他一声。
他没反应。
我蹲了下去,他却睁眼看我,我问他:“醒了?”
我一只手扣着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是奖励!”
我笑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怎么这么笨,”他站了起来,“去睡吧,我去洗澡。”
我点头,“你快点啊。”
这一天挺折腾,也挺累的,我几乎是沾上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易泊文终于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终于记起要去戚嘉年的画廊拿画。
说是画廊,其实是个工作室,然后有个挺大的展区,挂着的画我一幅都不认识,但是基本能看出来风格都很接近。
戚嘉年来得比约定的时间晚了点,他抽着雪茄进来的时候,整个展厅的气氛都不一样了,“怎么样?不错吧?”
易泊文笑着跟他打了招呼,“我的画呢?”
“那肯定不能在这摆着,”他往身后喊了一声,“小赵!”
立刻有人拿着一卷画过来,易泊文打开看了一角,立刻点头,“谢了,兄弟。”
戚嘉年笑道:“小事一桩,不过你非要这幅画干什么?”
易泊文没有回答,而是拿着画给我看,“怎么样?”
我仔细看了一眼,一幅山水画,落款也不是什么著名的画家,我没看出什么特别,于是问他:“你这么喜欢?”
他摇头,“送人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戚嘉年还有生意要谈,易泊文对这间工作室的兴趣也不大,我们也就没多留。
车里,易泊文问我:“想多住几天,还是就回去?”
我想了想,摇头,“回去吧,乔执安也该回来了,我得去把卷毛接过来。”
“那行,”易泊文拿到画之后,对青岛的兴趣所剩无几,“我订明天的机票,今晚去吃点什么?海鲜?”
我没意见,“行啊。”
这地方海鲜多,我俩直接去市场买了,然后拿到啤酒屋加工,付个加工费,还能喝啤酒。
啤酒屋大多数也就是路边摊,我俩去的这家就在菜市场的尽头,路边上摆了几张桌子,但是整条街都是这样还挺有意思。
海鲜煮得马马虎虎,但胜在新鲜,啤酒倒是真的好,价格公道也挺划算。
吃完已经快十一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易泊文牵着我的手,路灯下,拉着老长老长的影子。
易泊文嘴里哼着歌,断断续续地不成调子,我却觉得很好听,甚至想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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