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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外人怎么呼喊,单瑾都沉于幻境不能自拔,而她眼前的场景也随着她混乱的心境急速变幻,一会是年老的儿子一会是院子,一会是她尚年轻儿子还小,心神都无法跟上这速度。
忽院子里年迈的老人躺在躺椅上一如既往地闭目养神,风轻悠扬,催人欲睡,但忽然他身后出现了一个持刀的年轻男子!
单瑾是唯一看见这一幕的人,但无论如何她的身子都无法动弹,焦急萦心,她的獠牙尖长了起来,淬上最浓烈的毒。
持刀的男子四望无人,又盯着闭目沉瞌的老人,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保险箱密码是什么!”
老人惊醒想呼喊,却发现他被死死地捂住嘴。
“我只想听见自己想听,别的话... ...最好还是不要啰嗦的好!”
眼下这情形,老人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只能沉默地点头。
男人见状,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粗鲁地直接拽起了老人向屋内快速地走去,完全不顾老人踉跄的步伐。
直至屋内深处,老人见原本遮掩住陷入墙体的保险箱的画框被砸破,玻璃碎落一地,他闭了闭眼,神情有些苦涩,而紧张又兴奋的抢匪却没注意到,只是慢慢地松开了钳制老人嘴部的手。
“5... ...3... ...”
老人的声音很是低哑,说不几句还要咳嗽几下,可好歹说全了。抢匪在他终于把密码吐完之后手立即伸向了密码锁上,兴奋地操作一番后,保险箱的门无声地开了。
在抢匪眼里,这不亚于金钱的大门在向他打开,市区还有这么豪华的院子的人家该有多少钱!
迫不及待地拉开,准备迎接财富的抢匪呆了,狂喜的表情滞在脸上,身子僵硬。
“没、没有?!”
眼前赫然是空无一物!
抢匪猛地一侧头,“钱呢?!”
“没有。”
听到这话抢匪满脸不信,刀子抵住老人的脖子,甚至渗出了点血,“银行卡!”
老人满头大汗,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在书柜里。”
再次拖着老人到书柜处,这下抢匪没有失望,书柜里很容易就看到了一张卡。再逼问密码,老人很是配合。顺利得让抢匪眼里终于有了喜色。
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就这么拿了卡走人风险太高,他没办法确定这是不是主卡,万一里面没钱怎么办?他也不是有团伙的人,单打独斗的必须万无一失才行。于是他用手机先查看一番卡里的钱。
这下,抢匪的火是真的上来了。“你这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厉害你还敢耍我?”
“没、没耍你。”
“卡里他妈才两万块钱你还敢说你没耍我?”
抢匪越说越恼火,一脚把老人踢倒在地,老人连呻吟都呻吟不出来。
“没骗你,我就这么点钱。”
又踢了几脚,见这家伙抱胸神智都有些不清,抢匪也没了辙。不管是真没还是假没,这趟他是铁定没收益了。
“刘爷爷... ...”
院子外隐隐约约地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躺在地上的老人忽然睁开了眼,不好,是护工!
“快走!快!”
竭尽全力也就发出这么一句警告就被抢匪捂住了嘴。
见有人来,抢匪也着急了。当务之急是逃!可这老头怎么办?
“吱... ...”门外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清晰可闻,人就要来了!
慌乱之下,抢匪眼神和老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抢匪看着老人满眼的警惕,愣了一下,往日观察这里情况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这家伙有些老年痴呆。现下这精神的样子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有些糊涂的话... ...
“你可别怪我... ...”
抢匪握着刀的手,开始蓄力。
而刀就在他的脖子处!
这一幕让单瑾目眦欲裂,浑身蓄力发狂地一般想向那边冲,居然能动?!
准确地说不是一直旁观的单瑾动了,而是屋内的大门忽然像是被狂风拍散一般碎裂,一个人影夹着冷厉的气息瞬息而至。
“妈?”
地上的老人忽然就哭了,喃喃着。
这家伙的妈?少开玩笑了!这老头怎么也有八十了... ...
“额... ...”
抢匪的想法忽然停滞了,他翻着白眼被一只手提到半空双脚乱蹬。
求求你... ...
抢匪的眼神里都是这个信息,可丝毫不能打动掐着他的女人,女人带着眼镜神情憎恶。
单瑾不知怎地眼前的视角忽然变成了那女人的视角,她看着自己的獠牙慢慢尖长,又看着那抢匪的脖子近在眼前,慢慢地低下了头,毫不犹豫地刺破了他的大动脉。
生命的流逝让她心中的愤怒稍减,忽然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还好吗?
愤怒一离去,神智便回笼。
“妈不要!妈!妈!”
老人的呼唤愈渐沙哑,也愈来愈着急。
她不由得停下了掠夺生命的举动,她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又一次让他看见了这可怖的一面?
“城儿... ...”
单瑾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此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里奇怪的气氛。
“吸血鬼!”
是外面的护工!
“单瑾!”
“啊?”
单瑾忽然睁开了眼,眼前的人物变成了苏千柔,她怔忪,又、又是一场梦?
见苏千柔手指示意自己的嘴巴,单瑾一愣,摸了摸,满嘴血,是自己的?
自己咬的?却没有伤口,自愈了?
“既然这么想念他,为什么不去找?”
听见苏千柔的话,她低头,“我害怕。”
苏千柔对她的话感到有些新奇,这家伙也会害怕?还是自己的儿子?
“如你所见,我很少害怕。可有一幕总是在我眼前掠过,惊惧的感觉不能挥散。那还是几年前... ...”
单瑾说着目光有些迷离,“我一直和儿子生活在一起,哪怕是成了吸血鬼也不能改变。我以为我是母亲,能够克制,可当我神智回归,见自己伏在刘城的脖子上,红色的血沾满我的獠牙。刘城他惊恐的目光让我再也不能假装自己只是个年轻点的妈妈。虚假的和平被打破,后来我又伤了人。我想,钟狱才是我的归宿... ...”
“觉悟不错嘛,你这种怪物怎么能配得上母亲这个词。”
钟狱上,祁翎的嘲讽声很是刺耳。
哪怕是在治愈柳澈的司九都皱起了眉,可他没看祁翎,只是瞥瞥苏千柔,那家伙不动如山的模样让他心烦,“你这家伙还说什么公主的责任是你的,我看你根本就是铁石心肠!”
对于他的传音苏千柔还是给他一个背影,司九恨恨低头,憋屈!
“也是,我怎么可能配得上有哪个母亲喝自己孩子的血... ...”
单瑾抬头听祁翎的话后,喃喃着这么一句,以吸血鬼的体质居然眼角有泪?
苏千柔盯着那抹白色的晶莹,沉着脸,半晌,“… …不小心看到了麻烦的东西。”
她没有抬头,却在一伸手后,祁翎完全不能反抗地被扯了下来摔在了单瑾面前。
“这?”
单瑾惊骇了,把看守员用剑指着脑袋... ...这是要造反?
“所以说这世间的孩子才不喜欢家长的作风。”
“你、你快放开她。”
“我不是母亲,那种伟大的爱我体会不了。可是吧,身为母亲的你起码要相信自己的儿子。”
单瑾愣愣地看着苏千柔冷脸舒展了些,“有这样一个时刻记得自己的母亲,还有什么可求的?”
“你... ...”
“那么,连记忆都利用的这家伙,你看着办。”
说着,苏千柔下颔指指祁翎。
单瑾捏了捏手心,看着这个一直奴隶着她的祁翎就这么狼狈地趴在自己面前,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对方可以这么轻松就抓住祁翎?这么强为什么还甘愿在这里呆着?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为她出头?
纷纷杂杂的思绪翻飞,却逐渐变成了一个想法。
不要让她失望,也不要让自己失望。她,还可以去见自己的儿子?
这么想着,她慢慢伸出了手。
“铮!”
就在单瑾的手将要触碰到祁翎的时候,一支箭带着破风之势狠狠地朝单瑾的手背射来,却被苏千柔的剑给挡住了。
钟狱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青年。
“祁染和伊文?”
脱口而出的却不是单瑾,而是一直昏迷的柳澈。
柳澈醒了,第一时间拉着司九说:“司九哥小心他!一定是这家伙在血里下的药!”
司九没有说话。
“小心?”
上方的中年女人祁染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青年说,“伊文,让这些肆意妄为的家伙清醒清醒。”
青年犹豫了一会,依言上前,拿出胸前的十字架喃喃着,十字架渐渐升高,十字架身上的黑色渐渐如水般流动,从十字的四个端口悄悄地散出乌色的丝线漾在空中,极难发觉。
“面瘫?”
“干你的活去。”
司九小心翼翼的传音一如既往地得到苏千柔冷冰冰的刺人反驳,可这回他很是满足。
于是他甚至是哼着歌看着伊文的放大招。
呦呦,这一招看来是让他们感受烈火焚身苦楚的迷幻?
啧啧啧,这家伙看起来纯良内里蔫坏啊。
司九甚至摸了摸柳澈的脑袋,十分不当回事,论迷惑的能力他可是从未输过任何人!于是伊文震惊地发现,乌色的丝线全部缠上了他的身子!
“小哥,发招的时候手怎么能抖呢?”
在伊文发出阵阵痛苦哀嚎时,司九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对方。
“住、住嘴!”
“啧啧啧,心有迷茫的家伙可不适合施展幻境。”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此时在场的人也只有司九明白伊文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反噬。
幻境,是以虚幻笼罩猎物,让猎物在虚幻的世界里迷惑,疯狂。
一言以蔽之,就是制造‘乱’!
乱了平时的规律乱来平日的纲常。可施法者的内心却决不能乱!
一丝一毫的迷茫都是致命的。
这家伙不可能不知道这吧?
难道... ...
“你这家伙下不了手?”
司九的这话让伊文猛地瞪大眼睛,立马反驳,“少开玩笑了!”
这几个家伙是制造凶案的家伙,放他们出去绝对等于放虎归山。即使他知道在这钟狱内他们现在哪怕是强烈反抗也是无辜的。
下、药的,确实是他。
是几个吸血鬼重要还是放虎归山之后被威胁的人类重要?要救人,就要有杀人的胆识。
可... ...为什么手中无法发出攻击?
伊文陷入了痛苦之中。
见伊文没了用处,祁染很是嫌弃地斜瞥了一眼。
“果然年轻人就是靠不住。”
中年的祁染慢条斯理地拿出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十字架,轻飘飘地飞出,缓缓立在了苏千柔单瑾等人所在的时针之上。
“你们是想让我拆了你们的立身之地直接送你们见该隐,还是识相地把人交出来?不要让我数到五。”
“一。”
“苏... ...公主,我、”
单瑾吞吞吐吐,眼巴巴地看着苏千柔,意思不言而喻。
“别理她。”
“二。”
“出去是不可能的。”
单瑾紧紧地盯着上方,祁染已经数到三了!
怎么办,对方只要一个动作就能把时针拆了让他们暴露在阳光之下!
苏千柔一直背对着单瑾抵挡威胁,“可惜,你的心在害怕,于是你画地为牢。习惯了说不可能。”
“四!”
“我已经不是做梦的年纪了!”
已经数到了五,祁染一笑,似乎很满意他们选择,“只有彻底的分崩离析,才能见到新大陆和光(1)。”
时针之上轰鸣声起,单瑾绝了望。
却看见苏千柔背对着她转回了头,柔和了眉眼,“我至今仍在梦中。”
时针顺利地按照祁染的动作断了开来,此时日中,除了顶头的时针,分针和秒针都距离很远。而柱子心又涂上了银屑,血族根本攀附不上!可一个人影动了,是苏千柔!
“她!”
在看见她凑近柱心之时单瑾的心都提了起来,却发现对方一剑插、在柱心,人直接飞了上去!
“分崩离析?”
“我让你见见什么叫做真正的光!”
剑光,耀眼的剑光带着灵气的剑气闪瞎了祁染的眼,剑气入体她第一个站不住跪倒了下来。
苏千柔直接跳到了监视房的窗上,俯视全场,在看见司九的时候点了点头,左手拉着身后的窗帘向下一跳窗帘遮住阳光,右手执剑横在身前,对着半空一划!
半空而来的巨大冲击让在场的人都站立不稳倒了下去,爆鸣声响彻在场人的耳底,却又忽然归于寂静,单瑾有些奇怪,她趴在地上,“这是怎么了?”
她忽然瞪大眼,这是怎么了?她明明在说话怎么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抬头一看,却发现更让她惊骇的事。
钟、钟狱被夷为平地了?!
眼前的钟狱,标志性的时针分针全被削断,连支撑着监视房的柱心都一断两半,巧的是柱心倒下正好折成了一个直角,将单瑾等人遮挡起来。
而柱子横着倒下,正好砸在了黑方的棋子城堡上,柱子之下是出口!
不用苏千柔说,司九也拉着柳澈第一个向出口跑去,柳澈和单瑾这会儿失聪时正常的,面瘫的剑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一边拉着他司九一边传送着灵力缓解柳澈体内的剑气。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也吸引了祁家的人,祁家的人接连地拿着武器前来阻拦。
纵使苏千柔司九不怕,那圣光辐射单瑾和柳澈也受不住,行进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一个祁家强者翻身上了柱子却被苏千柔打飞下去,转眼苏千柔就行进到了出口处,她执剑接着要破坏的东西是红外射线。
“我负责这些家伙!”
单瑾在苏千柔身后如此说道,苏千柔也就真的放手不管专心对付那繁杂的红外射线。
而司九那边,司九打飞一个又一个,柳澈一直跟在他后面,时不时出招。只是他的脸色显然不像苏千柔杀敌时那么享受,有些闷闷的。
司九注意到了这点,“没法下手?”
“嗯... ...”
司九打飞另一个,嘴角带笑,“那么换个角度想如何?保护大家吧。”
柳澈看着司九的背影,用力地点头,“嗯!”
正好一个人倒在他的脚边,有鲜血流出,他蹲下,以手覆盖,渐渐地血液告诉旋转成了一个拳头大的珠子。
“Boom!”
“什么东西?炸弹卧槽!”
祁家的人纷纷狂退三百步,生怕被沾到。
“司九哥。”
柳澈一脸求表扬的表情让司机觉得有些懵,刚才还弱弱的孩子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这么猛了?
于是,在场的就只有他最弱鸡?
明白了这个事实的司九脸都黑了,可还要捧着碎成渣渣的小心脏夸求表扬的少年,累爱。
“你们是跑不掉的不要白费力气。”
后方祁家人还在念叨,并且出了大招,数十人齐发红外射线防不胜防。
对于上次走过的路途苏千柔自然是不记得的,这出口处的射线是如同迷宫一般的杂乱,对她来说太过复杂 ,于是直接一力破十会,一层一层地斩呗。
不多时,一个出口被完全打通。
苏千柔转身,让单瑾和柳澈先进去,站在出口处,如霜雪一般的剑再次执起,所有目睹她暴力拆除出口的祁家人都颤抖了一下,苏千柔的眼睛看着的却不是他们,而是那时针的心。
“时间是无法禁锢血族的,傻蛋们。”
然后将剑直直地对着衡亘的柱心劈去。轰隆一声,柱心完全地断了,柱心顶端的监视房砸下,正好堵住了出口让后来人追不上。
“他们自由了?”
不知是哪个人喃喃了一句,全祁家人都脸色十分难看。
而出口外的单瑾,她严肃的脸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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