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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特别喜欢热闹,听娘亲说要出发去其他地方看看自然高兴起来,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还要时不时打发岳老三去帮忙跑跑腿买些路上要用的东西。等他收拾的差不多,出门就看见木婉清靠在树下,怀中抱着剑有些落寞的样子。
段誉走上前关心的笑道:“木姑娘,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木婉清摇摇头,“我没什么可收拾的,”她顿了下,说道,“这几日打扰了,就此告辞。”
段誉一愣,“你有事要做吗?打算去哪里?”
“我……”木婉清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段誉看着她这样的表情,竟看出了她隐藏的脆弱,感觉她并不像每次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势。心中忽然浮现出木婉清两次遇险的情景,一个姑娘家在江湖走动还不知要吃多少苦、遇到多少危险,他忍不住脱口道:“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话说出口,段誉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笑道:“我和我娘其实也没什么事做,就是想走遍大江南北到处去看看,既然你不知道要去哪,干脆就和我们一起,路上热闹也能互相照应,比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好多了。”
大江南北?木婉清心里顿生向往之意,又疑惑道:“你……你不怪我曾经想杀你娘的事吗?”
段誉随手扯了几根柔软的细枝条,十指灵活的编起来,口中笑道:“当时是有点怪你的,觉得你是非不分,都不认识我娘就凭别人一句话来杀她,对她太不公平了,我娘受了那么多苦,我替她觉得委屈。可是后来我知道你也是被你师父蒙在鼓里的,尤其是去过万劫谷之后你大受打击,完全放弃了你师父的命令,我就不再怪你了,反而有点担心你,怕你跟你师父闹翻了会受罪,这次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看样子你没出什么事。”
木婉清低头苦笑,“是没出什么事,因为我不敢当面质问师父,所以就一个人走了,这一年我一直四处乱走,已经很久没见过师父、师叔他们了。”
段誉惊讶的看向她,想不到她居然会离家出走!不过对她这样的性子他倒是有些欣赏,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因为师父的恩义就帮着师父去做恶事!他开口安慰道:“暂时不想见就不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什么时候你的心结解了,不那么难受了,再回去见你师父好了。大家都在江湖中,说不定哪一天就碰到了呢?我娘说多帮帮别人能让自己感到开心,你也试试,我们在路上遇到什么不平事都可以管一管,也许不久后你就不会这样不开心了。”
“嗯。”木婉清点点头,想到段誉不计前嫌的安慰自己,有些不自在的又说了句,“谢谢你!”
“没什么的,喏,这个给你,高兴些!我去看看我娘有没有要帮忙的。”段誉手一伸,掌心里赫然是刚刚用枝条编好的蚂蚱!看上去十分精致可爱,木婉清一眼就喜欢上了。
段誉跑去刀白凤的房间帮她筛选带走和不要的东西,木婉清手中拿着小蚂蚱,唇角微微弯起,整个人的气质都从冷淡变成了温暖。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礼物,小时候她看见别的小孩子在野地里玩耍,好些男孩子都会用草棍编蚂蚱,可惜有一次她扯了几根草棍试着自己编,被师父发现了。
当时师父大发雷霆,罚她一天不许吃饭,说她玩物丧志不肯用心练武,早知如此就不该把她捡回来。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看那些小孩子玩了,每天呆在山谷中不停的练武,只希望师父不要再生气,也不要扔掉她。
没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段誉为了安慰她会给她编蚂蚱,手中的蚂蚱比那些小孩子编的好看多了,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蚂蚱!木婉清越看越喜欢,轻轻的将蚂蚱放进了随身荷包里,眼中的笑意久久未散。
段誉进屋的时候,刀白凤正坐在窗边喝茶,见他进来,笑着打趣道:“娘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编那些小玩意?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讨姑娘欢心的!”
段誉脸一红,“娘!你说什么呢,我只是顺手而已,刚才我不是看木姑娘不开心吗,我,我这也算做好事了。”
刀白凤笑看着他,“木姑娘是个好孩子,你自己怎么想的自己知道就好。切记娘教过你的道理,除了亲娘和唯一的妻子,对其他女子都不能靠近!”
段誉正色道:“娘你放心,我会注意的,绝不会让你失望。”
“嗯,好了,那些东西都是不带走的,你拿着去送给街坊邻居吧。”刀白凤指指旁边一个箱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都是他们这些日子添置的,走时自然不能都装马车上带走,送给街坊邻居也算物尽其用。
段誉出门叫了岳老三一起帮忙送东西,心里想着再遇到街坊里的姑娘们,一定要离她们远点。在他看来,娘亲提这个要求肯定是因为被段正淳伤透了心,段正淳见一个爱一个,一入江湖就乐不思蜀,娘亲肯定是深受其苦才不愿再看见女子伤心。这么想着,段誉就觉得自己若是对不起将来的妻子,那实在是个混蛋!
东西很快都收拾好了,第二天清早用过饭,他们就跟房东说了一声,上马车离开了这个地方。刀白凤和木婉清坐在马车里,段誉和岳老三坐外面赶车,累了就停下休息,饿了就美餐一顿,不紧不慢的速度和游玩也差不多了。
段誉谨记刀白凤的话,对待陌生女子越发冷淡,原本他是见人三分笑,如今却给人几分疏离之感,衬上一身气质,凭白多了点高贵冷艳的感觉,更像出门游玩的世家公子了,绝对配得上他“无双公子”的名号。
遇到女子落难时,段誉通常都让娘亲和木婉清出手,这么久以来他救过那么多人,不乏想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的女子,他从前拒绝之后总觉得有些伤人,对不住那些姑娘。可如今冷淡惯了,发觉对所有姑娘好才是最大的恶!不想娶回去自然不该给人希望,如今这般冷淡直接断了别人的念想,反倒对人对己都是好事。
刀白凤同木婉清相处这段日子也发觉这姑娘心思单纯,有些认死理,尤其是感情方面,认准了谁,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她觉得做母亲的应该都会喜欢这样的儿媳妇,因为儿媳妇认准的那个人是她儿子,会一辈子极尽所能的对她儿子好,绝无二心,这对一个婆婆来说,简直不能更满意。
眼看着段誉和木婉清在相处中越发默契,刀白凤乐见其成,偶尔还会指点指点木婉清的武功,教教她做饭,四人相处的分外和谐。
一个月后,马车赶到林间小路,段誉忽然听闻前方有打斗声,停下马车道:“小徒弟,你在这守着我娘和木姑娘,我过去看看!”
岳老三立刻跳下马车,“小师父,我去就行了!”
段誉忙叫住他,斟酌的说道:“额,小徒弟你的名声还是很大的,别人一见你说不定会误会你是敌人,还是我去吧。”说完他就运起凌波微步快速朝前跑去。
岳老三靠在马车上嘀嘀咕咕的,“敌人又怎么样?我岳爷爷会怕?哼!”
段誉跃到一棵树上,看到旁边地上趴着一对受伤的夫妻,不远处还有个翻倒的马车,而另一边一个布衣汉子正在同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打斗。
片刻后布衣汉子一掌打飞对方,沉声道:“听说这条路常有山贼拦路抢劫杀人,你的同伙在哪?”
那人爬起来吐了口唾沫,“呸!敢惹你爷爷我,今日就叫你有来无回!”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天上一扔就发出一道烟雾,竟是向同伙报信了。他得意洋洋的看过来,似是想从几人面上看到惊慌失措的表情。
那对夫妻确实有些惊恐,但布衣汉子神色未动,转身将那对夫妻扶起来,安抚道:“你们不要怕,清点一下损失了多少财物,等我抓到他们送官,只会赔偿给你们。”
夫妻俩对视一眼,惭愧道:“大侠,今日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命,但听说山贼都是心狠手辣不要命的,他们人多势众,大侠你一个人恐怕难以抵挡。我们夫妻遭此大难也是我们的命,实在不敢连累大侠,大侠你还是趁人没来快跑吧!我们夫妻俩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的!”
布衣汉子微微一笑,“大哥大嫂不必担心,这些宵小之辈,我还是对付得了的,来再多也一样抓他们见官!”
安抚了受惊的夫妻之后,布衣汉子转头朝段誉的方向看来,朗声道:“何人在此?不妨现身一见?”
段誉惊讶他竟能发现自己,当即笑着飞身而下,“大哥好功夫!为人也令小弟佩服,今日有缘相遇,不如小弟助大哥一臂之力,抓了他们如何?”
布衣汉子瞧见他的轻身功夫就是眼前一亮,笑道:“自然是好!此等恶人为非作歹,除了他们也算为民除害,有兄弟相帮是乔某的荣幸。”
乔?段誉眼神微动,猜测着他的身份,还不待细想,那山贼的同伙已是大批赶到,定睛一看,竟有四五十人之多。段誉神色冷下来,这么多人拦路做尽恶事,想必没少害人,当即道:“乔兄,不如看看我们谁除的害多!”
“好!输的人请客喝酒!”布衣汉子大喝一声就扑向最近的山贼。
段誉同样不慢,与布衣汉子的大开大合想比,他的来去身法更偏向飘逸,下手却同样又狠又准,点穴、劈晕、踢飞……一下一个,那对夫妻互相搀扶着绝望的看着众人,渐渐的却从绝望变为了震惊。只见段誉同布衣汉子一左一右快速穿梭在山贼之中,所过之处,山贼遍地!
没一会儿的功夫,所有山贼都倒在地上哀叫不止。段誉和布衣汉子相视而笑,段誉道:“看来酒是喝不成了,平手。”
布衣汉子却摇头笑道:“我比小兄弟痴长几年,却只与小兄弟比个平手,已是输了。我请你喝酒!”
段誉极欣赏他这般爽快大气的性情,立刻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这时岳老三听见声音将马车赶了过来,一看见地上几十个人,立马哇哇叫道:“小师父,打架居然不叫我,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是师父怎么能亲自动手?”
布衣汉子侧目,这人一把胡子看着年纪不小,居然管小兄弟叫师父?不过待看到他手中的大剪刀时,微微眯起了眼,南海鳄神岳老三?四大恶人之一?
段誉歉意的对布衣汉子笑笑,回头道:“小徒弟,为师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办吗?打架算什么本事?让他们不再为恶才算本事呢!为师交给你的任务就是把地上这些山贼送官,查清他们做过的恶事,依法惩处。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岳老三挺起胸膛大力拍了两下,“小师父你放心!那官要是敢不判,我就把他咔嚓了!”
旁边的夫妻俩吓得一哆嗦,瞪大了眼。段誉气道:“岳老三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教你的?”
“是老二!岳老二!”岳老□□驳了一句,消了气焰,“我记得我记得,不可滥杀无辜,不可作恶,小师父你放心吧。”
段誉这才点点头,端着师父的范儿让他去找人来押送山贼。布衣汉子挑了下眉,意味不明的说道:“看他的样子凶神恶煞的,没想到竟很听小兄弟你的话啊。”
段誉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笑道:“岳老三说到做到,认了我当师父就什么都听我的,一路做了不少好事了。”他知道岳老三那副打扮瞒不过谁,江湖里有点本事的都知道四大恶人,便想着替小徒弟说句好话。
布衣汉子也没多说,既然有人接手剩下的事,他也不需要再通知属下了。他看着一些山贼身边散落的财物,让那对夫妻把自家被抢的东西取回先走一步,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是先进城看看伤休息一下的好。
等他们走了,布衣汉子笑道:“小兄弟,正当饭食,不如现在就去痛饮三百杯,如何?”
“好!乔兄如此豪气,小弟自不会推却!马车内乃是家母与同行的朋友,自当一起同行,不知乔兄介意否?”
“当然不介意,我来带路。”
刀白凤见事情都解决了便没下车,木婉清也只是掀开帘子看了几眼没现身。段誉赶着马车跟在布衣汉子身后,很快就到了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等刀白凤和木婉清下车,布衣汉子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迟疑道:“莫非小兄弟便是江湖上颇负盛名的无双公子?”
段誉微笑道:“乔兄客气了,小弟姓段名誉,名号只是大家给些面子罢了。”
四人落座,布衣汉子拱拱手笑道:“在下乔峰,久闻段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段誉惊讶道:“原来是北乔峰南慕容的乔帮主!失敬失敬!”
乔峰一挥手,直接叫小二上酒,“那些都是虚名,喝酒才是真的,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归!”说完又对刀白凤和木婉清拱手示意,“在下性子糙,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刀白凤淡笑道:“乔帮主肝胆过人,英雄豪气,哪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今日相聚也是缘分,我看对面有家客栈,等会儿我与木姑娘用过饭便先去客栈休息,不打扰你们饮酒了,让你们喝个尽兴。”
乔峰本以为段誉带着女眷,今日定是喝不好了,没想到段誉的娘竟如此开明,顿时朗声笑道:“如此就多谢夫人了!”
刀白凤与木婉清默默用饭,乔峰则同段誉大碗喝酒,没一会儿,刀白凤就带着木婉清离席了。木婉清担心的回头看了两眼,犹豫道:“伯母,段誉他似乎不善饮酒,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出什么事?”
刀白凤笑道:“男人之间的事,我们不需理会,难得誉儿遇上和脾气的朋友,我们若留下总会让他们束手束脚。”她见木婉清还有些担心,便小声道,“你忘了誉儿的六脉神剑了?誉儿喝多少都可以解酒,不会醉的。”
木婉清惊奇,六脉神剑还有这等用处?但刀白凤是段誉的亲娘,肯定不会开玩笑的,这么一想,她也放下了心。转念又有些羞赧,人家亲娘都不担心,她在这担心什么?谁要管段誉醉不醉了?
刀白凤轮回几世,又最擅长微表情,瞧见木婉清神色变化就知道她这是动心了,只不过和段誉一样尚不自知罢了。刀白凤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儿子和准儿媳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什么好担心的,看他们少年少女磕磕碰碰的靠近,慢慢走到一起,想想也是挺有意思的事。
刀白凤和木婉清各自回房,这边段誉有些醉了,眼珠一转就想到用六脉神剑来解酒。如同原文那般,乔峰喝了个痛快,跟段誉又说得来,兴致一起,两人就到郊外去比武。这次不单是比了轻功,两人还实打实的切磋了一场。
乔峰的降龙十八掌颇有些一力降十会的意思,而段誉以九阴真经为主,加上六脉神剑、一阳指和桃花岛武功,身形飘逸,灵巧非凡,攻势却丝毫不若,两人足足打了两个时辰,待天黑时才双双停手,畅快的哈哈大笑,竟又是一局平手!
乔峰真心佩服道:“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假以时日定会超过为兄。”
段誉笑道:“乔兄是全靠自己练出的实底子,小弟却是得了些许机缘阴差阳错才有此造化,实在比不得乔兄。小弟行走江湖不足两年,今日得以同乔兄切磋实乃一大快事,只不知将来是否还有此机会。”
乔峰笑道:“你我兄弟投缘,自当常来常往,来日你到丐帮做客,为兄定会好生招待你。”
两人聊了许久,都有相逢恨晚的感觉,段誉灵机一动,提出了结拜之意。乔峰听闻大加赞同,两人当即跪下叩头,口称“大哥”、“二弟”成了异性兄弟!结拜后必须得庆祝,乔峰又拉着段誉去酒楼里痛快的喝了一场,才去刀白凤早就定好的客栈休息。
翌日一早,木婉清踏出房门正好看见段誉从对面的房间出来。
段誉笑道:“木姑娘,早。”
木婉清点点头,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发现他神清气爽,果然像刀白凤说的那般什么事都没有,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段誉也不知为何,有了高兴的事第一时间就想跟木婉清分享,此时见了木婉清立时笑说:“昨日我同乔大哥一见如故,已经结拜为兄弟,将来他就是我大哥了!”
“结拜?恭喜你。”木婉清有些惊讶他和丐帮帮主结拜成兄弟了,不过想想也觉得北乔峰南慕容和无双公子应该是一个级别的。她忽然想,自己听他们在一起也许久了,若是和段誉结拜为兄妹或者认刀白凤为义母,是不是就能永远和他们在一起了?
不过刚想到这个可能,她却心里不舒服起来,觉得堵得慌,却不知是什么原因,想想只好把结拜的事放下。
段誉一直注意着她,见她蹙眉,忙问:“木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看看。”他心里一急,直接就伸手拉起了木婉清的手腕细细诊起脉来,疑惑道,“没什么事啊,难道是马车坐久了不舒服?”
木婉清只觉段誉的指尖十分烫人,烫得她手腕都火热起来,脸也通红一片,一下子就把手抽出来背在身后。
段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干了什么,想到娘亲说过的不许同其他女子接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暗骂自己是猪脑袋,不会让娘亲给人家姑娘看病吗!动什么手!动什么手!!
两人靠的很近,忽然沉默下来,气氛莫名变得有些暧昧,让段誉都忍不住有点脸红了。木婉清轻咳一声,低低的说道:“我没事,吃饭赶路吧。”
段誉摇头道:“不行,你还是休息一天,我们又没急事,不着急赶路。我去买两匹好马,到时候我陪你骑马。额……我,我是说,怕你坐车不舒服,一个人骑马又无聊,我……你休息吧,我去买马了!”
段誉转身就一溜烟的跑了,像谁在后头追他似的。木婉清好像看到了他通红的耳根,忽然很想笑,慢半拍的冒出一句,“还没吃早饭呢。”不过段誉已经没影儿了,她只好自己下楼用饭,心里却有些甜丝丝的。
几人在客栈休整一日,再上路时,乔峰、段誉和木婉清都骑马,只有刀白凤依旧坐着马车,岳老三自然只能乖乖的赶车了。刀白凤也不理岳老三不甘不愿的嘟囔,这人性情还有得磨,要压着训才能把骨子里那些坏的都剔除干净,她使唤起人来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段誉得知乔峰要去杏子林处理些事情,似乎还和慕容复有关,顿时来了兴趣。他们一行人本来就没什么事,去哪都是去,一听大哥遇到些麻烦事自然要跟去助阵,就算看看热闹也好啊。而且北乔峰南慕容齐名,段誉与乔峰这般投契,也想趁此机会看看南慕容是什么样子,说不定还能再结交一个兄弟。
刀白凤在这武林中转悠,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一见如故就结拜什么的,她觉得她肯定做不出来,然而乔峰和段誉都极为真心,估计把对方当亲兄弟为对方犯险都在所不辞。她虽然没什么机会体会这种肝胆相照的情谊,不过不妨碍她欣赏他们,特别是段誉因此高兴了许多,让她这做娘的也很欣慰。
路上又遇到了两次恶贼欺负弱小、抢夺女子之事,都被乔峰和段誉轻易解决了。不过刀白凤隐约觉得从山贼到如今遇到的事隐约有些熟悉,她仔细想了想,忽然想到已经忘在一边许久的文库原文!原文里乔峰就是在前头遇到穿越女阿朱的啊!
阿朱练了武功,虽然天赋不强,顶多算二流高手,可加上易容术自保是没问题的。便开始隐晦的打探乔峰下落,听闻乔峰解决了一伙山贼之后,便匆忙赶到前面的路上等着。正好发现路上有抢夺女子的恶贼,她心生一计,故意在乔峰即将出现之时被恶贼欺负,然后顺理成章的被乔峰救下,用报恩的名义跟在了乔峰身边。接下来乔峰突遭变故,阿朱不离不弃的一直跟在他身边,不止出谋划策还帮他抢占先机救下义父义母和师父,让乔峰慢慢的接受了她,最终成为夫妻。
刀白凤闭目靠在车厢上,在脑子里把这段原文又翻了一遍,发现还真是巧了!原本撞见也就撞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关键就在于阿朱为了做戏逼真,事先服了春|药!虽然乔峰不可能帮她解药,最终只是让她在冷水中泡到清醒,可男女之间经历这种事本来就既尴尬又暧昧,穿越女做这个决定正是为了突破乔峰心防,顺便也解释了为什么她明明武功不低还被恶贼给抓住了。
可那些都是原文里的发展啊,现在乔峰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他们几个一起,尤其她和木婉清都是女的,她还会些医术,穿越女设计的那些暧昧是绝对不可能发生了,会不会因此结仇啊?
“救——救我——”
刀白凤一下子睁开眼,掀帘子一看,前面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女子,身后两个恶贼穷追不舍。她眼尖的发现那女子在看到他们时脚步顿了顿,表情有细微的崩裂,随即又继续向乔峰跑去,双眼半睁半闭,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
乔峰眉头一皱,飞身下马,扬声道:“木姑娘,你照顾她一下,二弟,我们今日又要为民除害了!”
段誉下马笑道:“若有一日将这些害虫都除掉才好,一点也不辛苦。”
不过这次岳老三抢了个先,冲上去哈哈笑道:“小师父,这两个害虫让我来除!再不让我动动我的剪刀就生锈啦!”
乔峰和段誉只见岳老三玩一样的戏耍恶贼,不一会儿就将人生擒,二人摇摇头干脆由着他去出力。这边被木婉清扶着往马车走的阿朱却满眼愤恨,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木姑娘!什么二弟!不是还没到乔峰结拜的时间吗?之前乔峰明明是一个人行动的,怎么忽然和这么多人一起了?
刀白凤微微皱眉,之前她一直想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看,这位穿越女性子不大好啊。她想想原文里穿越女为了跟乔峰在一起用了不少心计手段,她本来是觉得既然乔峰喜欢,说明他们都是真心的,这会儿却有些不寒而栗。若连感情都是靠一步步算计着接近得到的,那还叫感情吗?追人也该光明正大的追吧?哪有用手段的?
这穿越女今日做的事和电视剧里故意英雄救美的纨绔有什么区别?先雇一帮混混欺负女孩子,然后纨绔就冲出去打跑混混救下女孩子,从此得到女孩子的感激进而得到女孩子的芳心。而这穿越女假装被抓,然后被乔峰救下,怕乔峰不理她还直接给自己下了药想拉近距离……
刀白凤觉得她若是乔峰铁定喜欢不起来,这样的人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把自己给卖了?不过她又不是乔峰,不可能知道乔峰的想法,这会儿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帮穿越女治病了,还好她空间里什么药都有,见过的全都备了不少,也算免了穿越女泡冷水之苦了,虽然人家不会感激的。
乔峰和段誉已经将恶贼打倒在地,刀白凤意思意思的给阿朱把了脉,便拿出一粒解药来,说道:“这位姑娘中了春|药,刚巧我这里有解药,服下一刻钟之后便可恢复正常,其余无碍的。”
乔峰和段誉同时皱眉,地上的恶贼被打怕了,连声嚷嚷,“大侠!几位大侠这不管我们的事啊!我们还没抓到她就被你们撞见了,我们可真没给她下药,这不是我们干的!”
乔峰道:“难不成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在为恶?你们知道多少?”
两个恶贼一愣,面面相觑,“这……这……好像没有啊……”
段誉拿过岳老三的大剪刀抵住恶贼的脖子,斥道:“是不是在包庇你们的同伙?知道的快点说出来,不然我手一抖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两人吓得瑟瑟发抖,“大侠饶命啊,真不知道,我们也没同伙啊,不信你问她!对,问她,她肯定知道是谁害她!”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阿朱身上,阿朱紧张了一下,就咬唇露出一副倔强的表情来。这倒是让人没法问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姑娘家不愿意提,谁能追着问?
木婉清直觉的不喜这个女子,虽然看着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可她还是不想接近。见阿朱服下解药,她干脆就松手退回马旁,这倒让段誉对阿朱皱了下眉,觉得能让木婉清不喜的女子大概不是什么好性子。
乔峰心没那么细,解决了这桩麻烦,便招呼众人继续赶路。他们问阿朱什么她都不说,却一直默默的跟在他们马车后,因此,待进城到了酒楼,他们便一同进门吃饭,阿朱极其自然的同他们坐在了一桌,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起的一样。
阿朱等酒菜上来,先倒了碗酒,眼中含泪的对乔峰感激道:“多谢大哥救命之恩,不然小女子今日恐怕……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想跟在大哥身边做些丫头的活计以报恩德,求大哥成全!”
众人皆是一愣,乔峰满脸莫名的道:“姑娘,只是举手之劳,实在不需如此。”
“不!大哥,小女子孤苦伶仃不知吃了多少苦,家父家母尚在时便教导我要知恩图报,大哥若不让我报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阿朱神情郑重,一脸正色,让人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结果正埋头猛吃的岳老三突然回过味儿来了,一拍桌子道:“不对啊,今儿个明明是我收拾的害虫,你怎么报恩要找乔帮主?你瞧不起我?”
阿朱猛然怔住,看向在座各位,不可置信道:“救我的不是乔大哥?”她当时虽然神志不清可也是朝乔峰跑去的,乔峰居然没出手?
岳老三瞪眼,“救你的是你岳爷爷我!你不是要当丫头吗?正好,爷爷我缺一个跑腿的,你现在就去买两份点心来,给你银子,快去!”
刀白凤每次到城里都会改善一下伙食,买些糕点之类的小吃尝尝,每次跑腿的都是岳老三,这次岳老三算是逮到人了。报恩的不跑腿谁跑?难不成当小姐供着就算报恩了?
刀白凤瞄到阿朱有些发青的脸,几乎忍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