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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并不是晋江的锅! 这本便算不得难,没多久的功夫沈落就基本学会了,沈鸢也只在旁边安静看书作陪。沈落偶尔会追问两句,沈鸢便回答她的话。秀禾进来时,沈落正和沈鸢讨论缀珠子的问题。
虽看出来秀禾似乎有事,但沈落不避沈鸢,问她怎么了,秀禾便道,“素芳过来传话,说韩将军来了,现在正在老夫人那儿喝茶。”
沈落乍一听见这话,有些反应不及,手里拿着的长命缕和珠子差点握不住。她怔怔地问,“韩将军来了?在祖母那儿?”
沈鸢也有点惊讶,素芳在祖母身边服侍的人,她过来传的话,岂非表明这是祖母的意思?韩将军在荣安院喝茶,单这一点,就足够叫人想得很多了。
秀禾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沈落终于回神,表情看着已然恢复镇定。她将东西都迅速收拾好,对沈鸢道,“我去看一眼。”见沈鸢笑了笑,她便带着秀禾离开。
从沈鸢的院子出来,沈落原本想直接过去荣华院,但没有意料韩玹会来,她又觉得自己该好好打扮一下才行。究竟还是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上,沈落忍不住问秀禾,“韩将军是才刚到么?知道韩将军今天是为什么来的吗?除了那些,素芳还说了其他的话没有?祖母有没有别的话?”张口便一长串的问题。
然而秀禾如何知道那样许多?到底无法给出沈落想要的回答。沈落也不是不清楚,只是心情难以抑制。但问完这些,沈落又变得沉默,没有了其他的话。
她暗地里不禁反复在想韩将军今天为什么会来,她还记得他说过阵子要来府上提亲的话……可又不觉得是那么回事。
直到做到梳妆台前,沈落才彻底恢复平静。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纠结那些了,是或者不是,等见了韩将军也就清楚了。总归她是要去见韩将军的。
这样想着,沈落只招呼秀禾秀苗来帮她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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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在去上房的路上,沈落便见到了韩玹。他站在几株银杏树旁,与她的大哥沈慎、哥哥沈昭说话。沈落还没有走近,他便已经发现了,朝沈落看过去。
韩玹今天穿得藏青色的锦袍,腰间束着嵌玉锦带,大大方方缀着沈落送的玉佩。看清楚他的打扮,沈落以为韩将军今天比之往常格外地庄重。
她抿嘴一笑,反而放缓了脚步,慢慢走过去。虽然比韩玹稍微迟了一点,但沈慎与沈昭也都发现了沈落,一时都停下交谈看向了她。
韩玹一样在看沈落。
她穿得身湖蓝色芙蓉花缎的夏衫,脚下踏了双丁香色软绣鞋,鞋尖各缀了颗一般大小、光滑圆润的白珍珠,行走之间,偶尔会从裙摆下露出些许光华。
沈落走到韩玹他们面前,笑着一一问过好。等到离得近了,她的视线反不在韩玹身上流连,看起来也很是平静。
她问,“大哥、哥哥,韩将军,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仿佛真的只是偶遇,且先前什么都不知道。
沈慎道,“没有要去哪里,只是刚好在这里碰见二弟和韩将军,停下来说得两句话。”身为荣国公府的长孙,沈慎看起来便十分沉稳可靠,对待弟弟妹妹们又一向很和煦。
沈落轻点下头,沈昭又反过来问她,“落落,你这是要去哪?”听到沈落说去荣安院,沈昭笑说,“我和韩将军倒是刚从祖母那里出来,这会儿准备去父亲的书房。”
从沈慎与沈昭见到她时表情如常,沈落便知道韩玹今天定不是来提亲的了。但他又是在祖母那里喝茶,又是见自己父亲的,沈落努力憋住了笑意。
只是眼底的情绪究竟藏不住,仍是叫韩玹看见了。他剑眉微扬,可没法说什么,因而一言不发。注意到韩玹的表情,沈落嘴角顿时翘了翘。
相比于沈昭的迟钝,沈慎要敏锐得多,他的目光从韩玹与沈落身上略略扫过便收了回来。沈慎道,“正好我也是要去荣安院,落落,我们一起过去吧。”
沈落又点了头,沈慎与韩玹道别,四个人说得几句话便分开了。韩玹跟着沈昭走,而沈落则与沈慎去荣安院。他们没能说上话,却有不少交流。
继续往荣安院去的时候,沈慎认真想得会,依然觉得沈落见到韩玹时,很有些雀跃的样子。但他还没有说话,先听见沈落问道,“大哥,你觉得韩将军如何?”
沈慎看向沈落,沈落眸光十分平和,可她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沈慎微微而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怎么了?”
沈落道,“大哥为什么愿意和韩将军亲近呢?不会觉得他看起来太过冷漠吗?像是对什么都不甚关心。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韩将军,还是在大哥的书房。”
沈慎敛了笑,变得严肃了些。过得片刻,他才说,“韩将军府里大部分仆从,都是从在沙场受伤致残又无家可归的的士兵。”一句话,似回答了一切。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真的冷漠?
但是……沈慎又看向沈落,见她笑容如花绽放道,“大哥,我从来相信你不会看错人。”将沈慎的什么话都堵回了肚子里。
明白她话里别的意思,沈慎笑得无奈,“落落,大哥知道了。”的确是他最先请韩玹到府里做客的,他也一直都觉得韩玹品性没有问题,值得结交。
只是没有想到,七妹妹会看上了韩将军。沈慎又忽而想通一些事,若是祖母都清楚,那么的确轮不到他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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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玹在沈晋的书房待了很久,足有小半天的功夫。因而,沈落从荣安院回来又等了好一段时间,才得到消息说他准备回去了。
沈落并不好去送韩玹,又有事情想与他说,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唯有提前写好了信,拿火漆封好。将信交给秀禾,让她去找到韩玹的小厮把信递出去。
韩玹今天是坐马车出门的,他刚上马车,兴平便双手与他奉上信笺,道是沈落让人交给他的。他接过信,看到上面清秀的字迹,便挑了挑嘴角。
信里的内容不算多,沈落却洋洋洒洒写满了三张信纸,很认真地交待他端午也要去看龙舟比赛,这样他们才能又见面,且特地强调一回她要送他礼物。
她写起信,比平常话还要更多。
韩玹看过信里的内容,将信纸仔细折好封进信封,揣在怀里。而今是四月底了,端午也没有剩下几天的功夫,韩玹依旧让人去准备游舫。
沈落没有想过会等到韩玹的回信,毕竟不容易递进来,偷偷摸摸的也没必要。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落便发现窗户外吊着个香囊,圆鼓鼓的不知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她瞬时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下来,趿了绣鞋到得窗户旁边将香囊取下来。即使没有特地留下名姓,沈落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香囊里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三个字,却是两句话。一句“好”是答应她端午的事,一句“尝尝”是说被他塞到香囊里的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