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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娱乐中心位于A城城南的海湾,这地方是有钱人的娱乐玩耍胜地,岸边停泊着许多私人游艇。尤其到了晚上,霓虹灯点亮整个海岸线,照耀着夜海上豪华的巨轮游艇,能看到有许多穿着华丽的人在上面开晚会。
夜色中,一辆红色的丰田汽车停在了路边刚空出来的一个停车位上。与前后的法拉利奔驰相比,瞬间显得差色不少。
一个青年从车上下来,他先是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贵手表——时间指向了九点五十——然后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周围的满眼金色,富丽堂皇。细黑的眸中有一丝不甘,但随即又被忧虑掩盖。他转过身,朝着前方的一座娱乐中心走去。
这个人约莫一米七八左右,偏瘦,因而显得他瘦高。他的穿着气质,看起来都是普通平凡,然而领带和手表却昂贵异常。大概这个人本身最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在于他的体格十分的精妙。普通的西装修剪得当,也能显得出他修长笔直的双腿,挺翘的臀部,以及,那完美细长的腰段,在若隐若现的夜色下,显得格外的诱人。引来黑暗下聚集在一处寻觅猎物的人,吹响了口哨。
“小帅哥,嘿——”
周氓停在xx娱乐中心的后门不远处,那里是一条小巷子,他忽然摸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周氓甚少抽烟,正如他吃喝赌每样都并不逊色于他的‘父亲’一样,他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精通于此道,但是,这并不与他厌恶这些东西相矛盾。他厌恶他那无耻又肮脏的父亲,所有他憎恨一切与之有关的行为,习惯。他也是厌恶自己的。不过这一切,在周氓得知他的父亲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之后,稍稍改变了。
周氓愿意在某些心烦意乱或者举棋不定的时候抽上一根烟,以此来想清楚一些事情。
比如说此时此刻,他真的要去跟花公主扯上关系吗?那都是些什么人啊,黑帮,武器,贩-毒,肯定还有杀人——难道他周氓这辈子,想要发达起来,就必须跟这些人扯上关系吗?
就在周氓犹豫的这个时候,从远处走来了一群人。
“嘿,小帅哥。”这些人满身大牌,穿着时尚,肤白肉厚。
“来这边玩啊?”一个小个子的满身璀璨潮牌的男孩子问道,对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将周氓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笑的很可爱:“是不是找不到路啊?”
后面几个人嘻嘻笑着,对着周氓的廉价西装和昂贵腕表指指点点。
“走,跟我们去船上玩儿玩儿?那边的酒全都是拉菲哦!”
周氓没说话,将烟吸入口中,让苦涩的烟雾晕满整个口腔。
那些人见他态度傲慢,语气便也调笑:“你来这边找工作吗?”一个人看了看他身后的xx娱乐中心后门,“这里是在招男公关啦,不过他们这里工资并不高,还是要靠客人外带。看到没——”他们指向游艇,“那上面一个晚上赚的比你一年工资都多。”
小个子男孩笑起来,“你们别这样说啦,帅哥戴这么好的表,一看就不是来这种地方找工作的人啦。”
这时从xx娱乐中心的后门处走出三个彪形大汉,他们往四周探寻的看了看,然后就朝周氓走过来。
“周哥,来了。”头一个彪形大汉跟周氓打招呼。这人是托尼身边的一个保镖叫吉米,周氓点了点头。
那些人明显看出吉米和他身后的人来路不善,此刻也都沉默着不说话了。
吉米看了看那些人,问周氓:“发生了什么事?”
周氓摇摇头。
“那就走吧,托尼哥在里面等你。”
周氓徐徐地吐出口中的白色烟雾,中指淡淡地在烟身上敲了敲,将烟灰抖掉。面对着方才那些人,周氓声音平淡,面容冷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礼貌有加:
“谢谢你们的邀请,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再见。”他甚至冲那个小个子男孩笑了一下。
“再、再见。”小个子男孩有点尴尬地回应,“不好意思啊,我们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然而周氓头都没回。对方或许真的没有冒犯他的意思,然而对周氓来说,那已经足够了。
当周氓转过身带着三个彪形大汉的保镖朝黑暗里迈出脚步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从脚下涌入身体里的四肢百骸。
跟在吉米的身后,周氓一路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二层。与上面的富丽堂皇金币璀璨相比,这里显得更加的纸醉金迷、挥金如土——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赌场。
头顶到处都是摄像头,周氓惊叹,他在大宝鉴干了四年,竟然是在他离开之后才头一次窥见其内里真颜,还只是冰山一角。
他不由得松了松领带。
这时他看到了托尼。托尼站在一间房子的外面,穿着依旧如往常般儒雅风度,带着金丝眼镜儿。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周氓的错觉,好久不见,他觉得托尼好像变年轻了一些。
“托尼哥。”周氓低声喊道。
招呼吉米带着人下去,托尼冲周氓点点头,转过身朝走廊深处走去:“来了。路上没出什么事儿吧?”
“嗯,没有。”周氓忽然有些紧张,他小声地问:“托尼哥,那个,我……”
托尼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有什么事儿就说,别特么吞吞吐吐。”
周氓闭上嘴,摇摇头。
托尼看了他两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呢。”
周氓点点头。
两人来到一个监控室,里面的两个人回头见是托尼进来了,都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出去,把门关上。
周氓注意到,监视屏上显示的是一间房子,里面居然坐了一桌人在打麻将。
“你会打麻将吧?”托尼忽然问道。
周氓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技术好不好?能赢钱吗?”
“反正每次在我们那边打,我从来没输过。”周氓说道,看了一眼托尼,“但我们那边都打的小……”
“成了。”托尼朝监视屏上扬了扬下巴:“那个穿白衣服的看到没有?那个就是花澄,一会儿进去,喊澄哥。”
“嗯,看到了。”
“一会儿你进去,帮他赢那三个人。”
周氓仔细地盯着监视屏看了片刻,不解地问道:“托尼哥,这三个是什么人,怎么敢联起手来打花公主一个?”
这种类似于出老千的行为,在周氓家乡发现了都是会被人狂揍的,更别说花公主这种人。
托尼看了他一眼,“这个你别管,你就说,你能不能赢?”
“这,我可不敢保证。”周氓松了松领带,皱起眉头。两手撑在桌子上,用鼠标点了点其中一个屏幕,放大了桌上每个人手上的牌。
按道理来说,这种行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周氓曾经也在小茶馆遇到过,上手就连输了三把牌,他立马就发现了。但是周氓当时并没有立即拆穿他们三人,而是顺水推舟,用了一些小把戏。对方也反应过来他出老千,可是不能拆穿他,因为一旦拆穿周氓,就意味着他们三人是联起手来对付周氓。最后周氓小赢了一把钱,最重要的是他出了口恶气。
不过今天的情形,周氓不确定他是否还能办到。
“别紧张,你就当是玩儿。”托尼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手去做,其他的不用担心。”
“嗯。”周氓最后点了头。
两人从监控室走出来,又穿过一条走来,最后来到一扇门前。
“我不能进去了。”托尼帮周氓整理起了领带,眉目慈祥,就像他以前经常对周氓做的那样。
“记住,进去之后,你只管打你的牌。别说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稳住。”托尼扶着他的肩膀与他对视,“我在外面,我一直在看着你,你不会有任何危险。明白吗?”
周氓点点头,不知为何他现在紧张的无以复加。
托尼轻轻敲了两下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周氓站在门口,他深吸了两口气。
其实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一张麻将桌,四个打麻将的人。花澄修长的手中握着一张牌,白皮肤尖下巴高鼻梁长头发,远远看去简直可以用花容月貌来形容。然而他抬起头往门口扫了一眼,瞬间让周氓一瞬间生出了退却之心。
——那是一双什么眼睛?灰色的瞳孔?
应该是戴的美瞳吧?周氓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涌,他强忍住异样,举步朝花澄身旁走去。
花澄的旁边还坐了一个面色明显不安的中年人,像是专门请来给花澄说牌的。他一见周氓来了,就赶紧站起来,朝周氓弯腰鞠躬感谢。
周氓走到花澄身边,微微躬身,恭敬地喊了声:“澄哥。”
花澄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捏着的牌给周氓看了一眼。从刚才的监控器到这里,他们已经重新开始下一局了。看样子花澄又输了。
周氓看了一眼花澄桌上的其他牌,然后说:“就出这张吧。”
那的确已经是最好的打法了。
“胡。”
就在花澄甩出那张牌之后,对手的一个瘦长脸大嘴巴的男人就面一脸兴奋地宣布道。
“我也胡。”左手边的戴眼镜的青年男子紧张地说道,推下牌,将牌面露出来。
“谢谢澄哥,您这一炮,放我们仨一条生路。”右手边的胖子摊牌,撩起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衬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命保住了,恭喜你们啊。”花澄的红唇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可别忘了,你们还抵押了其他的部分呢。手,脚,大腿,眼珠子……再加把劲儿,把身体的其他部分赢回去啊。”
三人面色又凝重下来,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周氓。
周氓在位置上坐下来。
花澄突然转过头来,他的脸上还挂着笑,一双灰白色的眼珠子瞪地极大,“咱们再来加点儿注吧,我看要不然你也提不起劲来赢。每一把以你的身体部位作为赌注,你跟他们比好不好啊?”
周氓瞪大了眼睛,浑身汗毛倒立。一部分是被花澄所说的话给吓的,一部分是被他这堪比贞子的面容给吓的。
“好了,第一把,你要赌什么?”花澄问周氓。
周氓看了其他三人一眼,他想起托尼的忠告,让他除了喊人不要说其他没用的话。托尼说过,他在外面看着他,托尼像他担保过,他一定不会有事。
所以周氓生生让自己从花澄那张可怕的脸上移开,他动动屁股坐好了位置,然后伸手将牌推了出去,开始洗牌。
“他们怕花澄利用程序遥控麻将机,所以提出自己手洗麻将。”这是之前在监控室里托尼告诉他的话。
桌子上的每个人,都将目光死死盯在周氓脸上,仿佛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而周氓,则开始发挥他那愚钝的承受能力,将一切尽在眼前的危险全部摈除在外。
他的眼睛和注意力,此刻全在桌面上,他手下的麻将上。他努力张开所有的毛细孔和细胞,去感受手下的每一张牌。
其他三人也很快加入洗牌的进程,片刻之后,麻将被重新整整齐齐地推出来。
周氓迅速地扫了一眼桌面上所有的麻将,然后他看向其他三人。
对面的瘦长脸大嘴巴男子眼神阴鸷地看了周氓一眼,扔出骰子。
跳牌,端牌。
眼镜男和胖子紧跟其后。
周氓松开西装袖口的纽扣,在西裤上将手心的汗擦干净,开始码牌。
然后他连输了三把,对面的三个人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你已经把你的两条腿和一只手输掉了。”花澄气急败坏地伸手揪住周氓面颊,大概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人还能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桌上的牌。“你以为我是随便说着玩玩的吗?啊?!”
花澄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甩出一把刀,堪堪扎在周氓放在桌上的手上——中指与无名指之间。
“是不是要我切下一根你的手指头,你才会害怕起来?”
周氓看了一眼手指间的尖刀,他能感觉到右手的指缝间已经有了刀刃划出的口子。
他扭头看向花澄,表情木楞,眼神呆滞着,张了张嘴:“还、还没完呢。”
颤抖的声音将他的胆子泄露的一丝不剩。
花澄瞪着他。
周氓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睛,将视线聚焦在花澄的嘴唇上,他深吸一口气,说:“你,你着什么急……我都没……着急……不是还没……输完吗?我……会赢回来的。”
花澄忽然笑了,是被周氓这副蠢样子给逗笑的。他唇红齿白,下巴又好看,声音如银铃,如果不看那双眼睛,其实是很让人喜欢的。
“好。”花澄将刀扔到一边,还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创可贴把周氓手上的手指包起来:“你好好打,打赢了,澄哥就把这座赌场赏给你。可你要是输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周氓没再搭理他,他现在的全副身心都凝聚在桌上的麻将上。
方才的三局,已经让周氓见识到了旁边这个眼睛斯文男子的实力。很显然,对方也是各中高手。
“我要换牌。”周氓忽然出声道。
眼镜男立刻脸色一变,对面的瘦长脸男子一拍桌子:“凭什么你说换牌就换牌?”
“既然是比出老千谁厉害,那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摆到台面上来。”周氓毫无惧色地与对方直视,“这副牌已经被你们做满了记号,我实在用不了。换一副新的,大家各凭本事。”
只见这三人陡然面如死灰,周氓还心想他不过是说了实话,为何这般大的反应,就感到身边的花澄猛地站起来,指着瘦长脸男子,“贱人!老子准你们用牌换回狗命,你们竟敢暗算老子?!”
原来他现在才知道他一直被人家联合起来打?周氓心中不由惊讶,这个花澄看起来凶巴巴的,牌技是有多差才连这个都没发觉?
枪是装了□□的,周氓只看到花澄站起来,下一刻就听到对面的瘦长脸嗷的叫了一声。一抬眼这才看到,对方的肩膀上已经有了一个黑洞,正汩汩留着血。
“重新拿一副牌。”花澄喊了一句。
很快,门被推开,托尼端着一副崭新的牌进来,恭敬地道:“澄哥,新牌到了。”
“滚出去。”花澄没耐心地吼道。
托尼安抚下地看了一眼周氓,转身出去把门关上。
忽然花澄在周氓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你傻啊?怎么不早说?”
周氓瞪大了眼睛,他很内心狂喊:大佬,这么一目了然的事情,我以为傻子都知道?
但是他闭紧了嘴巴。
其他三个人动作有些迟疑,医生和护士已经把瘦长脸男肩上的子弹取了出来,替他把伤口包扎好了。
花澄把枪啪在桌上,“都给我好好的打,今天晚上,赢的人才能活着走出这里。”他指向那那三个人:“别把我的仁慈当做你们不要脸的资本,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机会,再耍花招,我会直接送你们上路。”
四个人全部疯狂洗牌,尤其是眼镜男和周氓,他们都想在洗牌的过程中,拼尽全力给每一张牌做上自己的记号。
记牌是出老千最最基础的一步。周氓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从小在麻将馆里长大。他的养父,他的姐姐,甚至他母亲,他们家的各种七大姑八大姨,没有一个人不打麻将的。而周氓早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在摸一边牌的情况下记住桌面上的每一张牌。在十五岁的时候,在赌桌上一天得的钱就够他们全家人半个月的生活费。他的母亲将周氓暴打了一顿,并让他发誓,此生都不会以赌为生。
每个人的牌都摸好了,现在,瘦长脸和胖子都紧紧盯着眼镜男。而眼镜男,则紧紧盯着周氓。周氓盯着牌。
“看牌!”花澄猛一拍桌子,“都看人干什么?眼珠子不想要了?”
所有人都把眼睛收回去。
“九万。”周氓打出第一张麻将。
眼镜男也甩出一张四万,镜片下的目光似乎在反射着寒光。
另两个人,一个出条,一个出筒。越到后面,越会发现,眼镜男和周氓打的是同一个牌色。
这一局持续的时间格外久,瘦长脸和胖子两人都已经先暂时赢了——虽然是这样,然而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眼镜男和周氓两个人的老千技术角逐。
如果这一局周氓撕开了眼镜男这个口子,那么,后面他将会势如破竹,直捣黄龙;而这一局如果周氓输了,那么,他也将彻底失败,再无反击之力。
两个人都十分紧张,眼镜男多次摘下眼镜擦拭上面的汗水,而周氓,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
现在,桌上还有最后两张牌。按照顺序,眼镜男两张,周氓一张。
其实那三张牌是什么,两个人早就知道了。两人所需要的牌,都在那三张里。但是按照概率来算,眼镜男拿到那张牌的几率更大。
就在心电转念之间,眼镜男已经摸起了那张牌——在众人的期待之中——然而他拿到的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牌——
就是现在!
周氓的眼睛死死盯着眼镜男手中的那张九条!只要他扔出来,周氓就赢了!
“呵呵。”眼镜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会给你吗?”
他将九条收回去,打出一张幺鸡,“鸡鸡。”
语调里似乎还带着嘲笑。
其他两人也笑出声来,等着周氓去摸牌,摸吧摸吧,反正你的九条已经被人吃了。
然而周氓迟迟不去摸牌。他只是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旁边整个已经处于出灵状态的花澄。
“澄哥,你……”周氓张了张嘴,“你看得懂不?”
花澄灰白的眼珠没有从麻将上移开,他只是爆了一句粗口:“麻痹你当老子智障哦?”
周氓把位置让开,“那你来吧。”
也就是在这时,眼镜男在霎时间变的面如死灰。
花澄慢慢把那张幺鸡摸起来,纤长如玉地手指点着周氓的牌一个个数过去,“……四、五、六……”
周氓简直目瞪口呆,他快被花澄这弱智一般的牌技给震惊了。
“是放这里吧?”把幺鸡放进去后,花澄还确认般地朝周氓看了一眼。
周氓默默捂住脸。
花澄把周氓的牌摊开,灰白的眼珠子里尽是猎奇的兴奋神色:“清一色,对对胡,四条杆,杠上开花,你们看得懂吗?嗯?渣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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