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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丰之前挣扎得太厉害,避-孕-套也没用成,霍年心说:反正都是要生气的,还不如当时办了他算了,起码现在自己也有个安慰。
结果想是这么想,却没胆子这么做,典型的一个内心嚣张跋扈可以上天,外在却怂成了狗的人。
霍年为自己的有贼心没贼胆默哀三秒,然后继续端着笑脸哄媳妇儿开心。
“媳妇儿,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我?”
张丰:“……”这么弱智地哄人方式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霍年又补充:“像不像我的心?”
张丰:“……”
霍年又补充:“像不像我爱你的心?”
张丰忍不住笑出声,一巴掌抡在霍年脑袋上:“你够啦!”
“哎哟总算是笑了,我为了你形象都不要了,你还要我怎样?”霍年说着又唱了起来,“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唔……”
张丰捂住他的嘴:“好好一个人怎么分分钟就变成傻子了。”
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可以选为吉尼斯纪最奇葩变脸纪录了。
张丰趟回竹椅里,脸上盖着鸭舌帽,沐浴在“天堂”的阳光下慢条斯理说:“你该不会是被掉包了吧?”
“我本来就这样,”霍年往媳妇儿嘴里塞了根牦牛肉干,“对外是对外,对内是对内。”
“难怪找不到老婆。”
霍年:“……”
霍年委屈:“我是要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喜欢我内在的人。”
“所以你的内在就是个神经病?”
霍年:“……”
霍年简直觉得人生艰难,毫无希望。蓝瘦,香菇,泥为什莫要说这种话?
张丰从缝隙里看了一眼沮丧的霍年,又好笑又觉得好气。他打乱了自己的所有计划,之后会怎么样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心里也一点底都没有了。
可也没有真的生他的气,这么看他,又觉得格外可爱。
霍年说得没错,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对着你却毫无架子,能完全展现出他原本的那一面,这就已经说明了所有。
他不怕你看到他不帅气,不英明,不总是运筹帷幄的样子;他也有缺点,也会冲动,也会失去理智,甚至为逗你开心而故意装疯卖傻。
你对他而言,比他的尊严,面子,比他外在的一切都更重要。
对这样的人,谁会不动心?
张丰有点舍不得他这样,伸手将人从身边拉了起来——霍年一直蹲在他躺椅旁边给他喂吃的。
“行了,我没真的生气。”张丰取下帽子,看了他一眼,“逗你玩呢。”
霍年愣了愣,见张丰有点不好意思,顿时笑开了花:“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
张丰捏他的脸:“之后怎么办?”
他不相信霍年真的什么都没想,他们是一定要回去的,或许霍年有另外的计划。
“嗯,让他们来找我们,更方便一点。”霍年道,“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说过会保护你,不让人欺负你,就一定会做到。
张丰莫名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心里带出一股奇异的情绪,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有些怅然地摸了摸胸口,总觉得那里空空的,少了什么东西。
就像刚穿来时候一样的感觉。
他脑内莫名其妙的进度条走了一半,那颗心也只填满了一半。
他将这件事告诉霍年,霍年若有所思,却也只宽慰他:“不用担心,有我呢。”
张丰有些不满,总觉得对方好像隐瞒了什么事情。
两人在完全脱离繁华都市的“天堂”世界里待了几天,感觉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被洗涤了一遍,就是饮食不大习惯,但这也没什么关系,张丰不挑嘴,霍年只要能陪着张丰就好,自然也就无所谓。
两人去逛了拉萨的夜市,位于西郊的天海夜市有许多大排档:兔头、羊蹄,各色烧烤和串串,据说这边的四川人很多,以至于整个夜市也带了几分成都的悠闲,当然有好吃好喝的也不止这么一个地反,西北大餐、特色酒馆,旅行的人们带着相机在街头四处拍照,朦胧的灯光和月色交相辉映,跟当地虔诚的藏-民聊聊天,异域特色是一览无余。
霍年拿着手机给媳妇儿拍照,张丰坐在窗下手里翻着一本卷了角的经书,他抬起一边的眉毛看着霍年:“干嘛呢?”
“留作纪念,”霍年感慨,“还是像你这样,写现实和幻想结合的故事好啊,我感觉就像我们回到了现实一样。”
“等你回去了你会很忙,”张丰莞尔,低头继续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书,“才没有那个时间陪我来什么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只要你想,我就陪你去,多远的地方我也陪你去。”
张丰勾着嘴角,懒洋洋地:“油嘴滑舌。”
“我说真的,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认真的。”霍年换了个位置,继续给媳妇儿拍照,“可惜了照片不能带走,等我们回去这些就都没了。”
“谁说没了的?”张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有所指,“这里都记着呢。”
想到那本像是张丰记忆的相册,霍年想,或许自己也有一个。
哪怕一些细节自己记不住了,脑子里还有个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相机给你拍着,想想也很安心,它们一直都在呢。
霍年从手机的摄像头里看了媳妇儿一会儿,凑过去亲了个嘴,在张丰回过神来要打人的时候笑着道:“我们回去就结婚吧?”
张丰一愣,这句话也很熟悉。
不知道为什么和霍年待得时间越久,就越觉得对方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熟悉感,之前他误以为是传说中的“相见恨晚”,但现在觉得不是。
他有些疑惑地合起书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霍年一愣,恰巧旁边有个小伙子背着行李包,抱着个吉他在酒馆的角落里轻轻哼唱着:“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记得吗,好像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我走过,没有回头,我记得,我快忘了……”
安静的旋律在不大的酒馆里萦绕,人们低低的交谈声,特有的熏香味道混合着酒和咖啡的气味。
这一刻突然像某种电影里的镜头,从远拉近,霍年淡淡笑容的样子像被一把烫得烧红的烙铁,狠狠硬在了心头上。
心动,又心酸,有些兴奋,却又茫然。
霍年看着呆愣的张丰,伸手晃了晃:“媳妇儿?”
“嗯?”张丰回神,揉了揉眉心,“我好像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好。”霍年忙收拾了东西,找老板结了账,一边带着媳妇儿往回走一边道,“下一站去云南吧?我一直想去洱海看看,一直没时间。”
“我也没去过,”张丰道,“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没做到。”
他在夜色下伸了个懒腰,夜风吹得脑袋清醒了些,刚才那种狠狠动心的感觉仿佛是个错觉。
“想出去的时候没钱,有钱了没时间,人永远都这么矛盾,”张丰说,“我一直想存够了钱就出去走走,但有了点钱就想赚更多,永远不够,然后越来越忙。”
“我也是,”霍年想了想,“不过去看你签售的时间是一定要挤出来的。”
张丰笑起来:“油嘴滑舌。”
霍年浑不在意,他知道,张丰不是真的这么想。很奇怪,比起最初他摸不透张丰在想什么,稍不注意就会踩雷区,不知该如何去赢得对方好感,如何让对方喜欢自己的那些日子;现在的他心里很踏实,哪怕什么证据都没有,他也知道对方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他就是这么别扭的一个人,也是如此可爱的一个人。
两人回了酒店,路上霍年问要不要买点什么药,张丰以为自己是高原反应于是就买了点。
只是刚进门,二人就发现了不对劲,窗户大开着,屋里被翻得一团乱,相框扔在地上,但因为里面的东西早就被张丰取出来了,所以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张丰心念电转间将霍年一把推到门后,两人从腰后拿出枪,互相看了一眼。
“你猜是不是小偷?”
“我猜是蒋云她们追过来了。”
“这么快?”
“我们坐火车,她们可以坐飞机。”
“那希望她们没有高原反应。”
出乎意料的,追过来的人是徐莉莉。
她坐在客厅里,背后站着几个身强体壮,皮肤黝黑的藏-族小伙,看起来应该是临时雇佣的。
他们的腰上插着用牛皮包裹的短刀,脸色阴沉可怕,徐莉莉穿着一身小西装,因为天冷,外面披了一件驼色的风衣,她踩着细长的高跟,抱着手臂,那带着几分张扬的美丽收敛了些许,多了几分干练。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徐莉莉道,“我以为你们的感情已经破裂了?”
霍年没说话,脸上依然带着彬彬有礼的笑容。
“宝贝儿,向来只有我欺骗别人感情的份,没想到这回被你骗了去,这算不算是天道好轮回?”
霍年绅士道:“我的荣幸。”
徐莉莉一眯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特工不可能放着年洸不收拾,还跑来这种地方游山玩水,可若不是身份特殊的人,相框里的东西没了,又怎么解释?
徐莉莉想到一个可能性,不可思议道:“你们想黑吃黑?”
霍年叹了口气,极其自然地搂住了张丰:“说吧,有什么条件?”
徐莉莉莫名:“你在说什么?”
“难道我猜错了?你不是拿着东西来跟我做交易的?”霍年笑得很是邪魅,“你一个人来的吧?想必年洸他们快被你气死了。”
徐莉莉轻哼一声:“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再说了,烫手山芋不在他手上,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确实在你手上。”霍年一笑,肯定道。
徐莉莉拉下脸来:“别想从我这里套话,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我们想怎么样,就不可能跑来这里看风景了,你觉得呢?”
“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霍年摊开手,做出一副远来是客的样子,“后面这几位大哥,不用这么杀气四溢地盯着人吧?”
徐莉莉上下打量他两眼,又看了张丰两眼:“你们俩到底是不是夫夫关系?”
“当然是,”霍年怕张丰又临时想出什么诡计,抢先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实不相瞒,其实我们在度蜜月。”
“呵,”徐莉莉气笑了,“度蜜月度到年洸眼皮子底下?还勾搭上了蒋云,把东西都度来了?”
徐莉莉似乎有点幸灾乐祸:“蒋云那女人,总是一脸心高气傲看不上别人的做派,这回可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张丰耸肩,放下枪做出无害的样子,徐莉莉朝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藏-语,几个男人有序地出了门,还将门体贴地关上了。
“徐小姐不愧是俄罗斯特工总部被称为黑猫的女人,能力出众,我行我素,令人捉摸不透啊。”
徐莉莉想到自己到手的美男飞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冷冷道:“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今天你们休想轻易离开这里。”
“当然,徐小姐放心。”霍年放松道,“我还可以保证,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尽可以开出,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的,我们可以为你达成。”
徐莉莉笑了一声,冷眼看向二人,明显不信。
“我简直看不懂你们之间的关系,从这点上来说,霍先生也挺有一手。”徐莉莉道,“说吧,你们拿蒋云的东西想做什么?”
“黑吃黑,你不是已经说了吗?”
“怎么个吃法?”
“我是不知道上面是怎么跟你们提的,不过我接到的任务是从你们这里把东西拿走。”
“上面?”徐莉莉眯起眼。
张丰开口报出一个代号,徐莉莉一愣。无论如何,外人是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行动代号的,就算蒋云被这个奶油小生迷得六亲不认,也断不可能将代号报出。
这代号关系到整个特工总部的安保问题,若是出了差错,许多任务环节都会跟着出错,可不是一件小事。
哪怕蒋云想算计她徐莉莉,算计年洸,也不可能算计她自己,这事要是被上头知道了,第一个要死的就是蒋云。
徐莉莉这下信了霍年的话,以为对方是总部另外派来的人。
为了确保特工的特殊性、独立性,他们的任务除非必要,否则不可能共通,也不可能认识彼此,唯一的识别办法就是代号,或者一开始就规定好的接头暗号。
如果对方不想让年洸他们知道这件事的存在,那么就没有设置暗号的必要。
但是代号却不会出错。
徐莉莉难得严肃起来:“为什么不早说?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这个可不能说,”霍年莞尔,“徐小姐难道忘了特工条例总则第一条?”
徐莉莉抿了抿嘴唇,她已经不想跟年洸等人有牵扯了,她直觉有危险。
“我申请退出任务,你们能帮忙上报吗?”徐莉莉道,“或者让我加入你们的任务。”
“为什么不去找年洸?”霍年笑道,“他是你们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他有问题,虽然瞒着我和蒋云,但我知道一定有问题,”徐莉莉道,“明明拿到了资料,却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反而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这算什么?”
霍年和张丰对视一眼,这一刻他们之间有了一种不必说出口的默契。
“原因是什么,你不知道,我们知道。”霍年道。
张丰接话:“他的特工档案被S特工盗走了。”
“什么?!”徐莉莉一愣,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啊!”
徐莉莉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做他们这行的,脑子转得不快可不行,她很快反应过来:“该死的,这家伙在打总部的主意,还想把我也拉下水!”
徐莉莉道:“不行,我要马上汇报!”
“现在不行,”张丰道,“要等我们的任务完成才可以。”
“那我怎么办!”徐莉莉怒不可遏,“我做了我该做的!我可不想为那个蠢货背锅!”
“你也好,蒋云也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张丰道,“到时候该酌情上报的,我们都会上报,你放心。”
“我……”徐莉莉这时候不敢和霍年张丰为敌了,声音都软下来不少,“这事可真不是我的过错,你也看到了……哦对了,另一半东西就在我这里。”
徐莉莉拿出一只化妆包,从里面取出一只粉底盒,盒子居然有两层,下一层夹着另外那一半的东西。
徐莉莉道:“你们就要这个,对吧?”
“对。”霍年笑得很是淡定,张丰忍不住心跳有些加快,“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等我们的联络。”
徐莉莉犹豫了一下:“可是……”
可是这是她的保命符,她要是交出去了……
“都是一个总部的,我们为什么要害你?出了差错的是年洸,他想霸占消息跟总部讨价还价,总部可不想跟他玩这种幼稚游戏。”
徐莉莉知道对方说得有道理,可又隐约有些不安,但即便她再怎么忐忑,却找不出半点差错来。
张丰说出的代号已经证明了一切。可她又哪里想得到,张丰作为创作者,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
“等等,你们还没回答我,为什么突然走了。”徐莉莉道,“为什么不看着年洸?”
霍年淡定道:“因为年洸太过防备了,我们无法接近他。”
徐莉莉皱眉。
张丰也道:“我们要给他机会,露出破绽,否则也不会对他的身边人下手。”
“所以你们拿着这个跑了……”徐莉莉思索,“想引蒋云过来?”
比起张丰,霍年在商场上与人打交道太久,深知一个道理——越是聪明,或者自作聪明的人,你不需要太多精确的解释,反而是扔给他更多的线索和破绽,让他自己去“发挥”,去帮你完善所有的理由和借口。
“你们想让年洸孤立无援?”徐莉莉恍然大悟,“其实根本不需要年洸做什么,你们只要拿到这两样东西就可以了,把我和蒋云都引开……你们对蒋云透露身份了吗?”
“还没有,看来你来得要快一点。”霍年笑道。
徐莉莉想了想,将东西交给了霍年:“既然如此,我就在这边等你们的消息吧。不得不说,你们很厉害,谁也不会猜到你们的身份。”
张丰苦笑:如果徐莉莉没走,可能还好,可是徐莉莉一走那就不一定了。
张丰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徐莉莉,听她之前的话,他也明白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带着相框走了,徐莉莉恰好也走了,这么巧合的事谁信啊?
徐莉莉自己身为当事人,压根没发觉这个巧合,可旁观者的年洸就不一定了。
本来是没嫌疑,现在指不定就是最大嫌疑人。
张丰猜得没错,当晚,凌晨三点睡眠向来很浅的霍年突然醒了过来。
他侧耳听了两秒猛地翻身坐起,摸出枕头下的枪顺手将张丰推醒。
张丰跟着他翻身到床的另一边,轻手轻脚拉过旁边的椅子翻过来,作为遮挡的盾牌放在眼前。
“来了?”张丰问。
“来了。”霍年肯定道。
蒋云来得太快,霍年和张丰本打算第二天就找理由避开徐莉莉,回总部将东西全部上交,这件事也就完成大半了,至于暗杀年洸,不一定非得他两人去。S特工在俄罗斯一直就埋伏的有人手。
可惜天不遂人愿。
“早知道有这么一招,为什么没想到一开始就用呢?”霍年有点自责,“这不是更节省时间吗?”
“时机不到,”张丰轻声说,“一开始就拿代号去跟蒋云接头不行,蒋云习惯把握主动权,我们告知代号,她会变为被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会完全相信我们,甚至可能调查我们,反而更危险。”
霍年叹气:“看来是免不了一场大战了。”
张丰也道:“冥冥中自有定数,就算前期剧情改变了,有些必要的剧情也不会变。”
霍年这么一想,心里又好受很多:“如果必要剧情不会变,那我受点伤也无所谓,你安全就好。”
这种时候还在想这件事!张丰又是生气又是感动,简直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好了。
“啊,对了,”霍年拿出那个还未拆封的避-孕-套,“这个给你,当护身符用。”
“……”什么鬼????
“穿书的时候送的,好歹得有点特殊作用吧?”霍年道,“说不定一会儿机器猫就从里面出来了。”
“……”什么鬼????
“时光机!”霍年掐着嗓子学了一声。
张丰简直要绷不住:神经病啊!!
砰——
一声撞击声响起,随即是枪声。
徐莉莉的保镖和外面的人打起来了,霍年转头飞快往窗下看了一眼,街对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
要是猜得不错,里面坐得该是蒋云,或者年洸也来了。
“故技重施的把握有多大?”霍年问,“好歹你也是原作者,无论对方问什么你应该都能回答。”
“我记不太清高层的名单了,有些任务也不记得了,”张丰尴尬,“哪能什么事都知道?再说他们现在是活生生的,说不定会有变化。”
霍年想起剧情自动补全功能,顿时觉得有点坑爹。
“小心!!”张丰瞳孔猛地一缩,伸手将霍年一把推开。
霍年转头,两人身后窗户上映出两个黑影,对方居然从楼上挂绳子直接跃下,玻璃被踹碎,霍年被张丰推倒的瞬间就伸手将张丰一齐拉了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搂在怀里,然后一个翻身滚开。
——呯、砰。
枪声响起。
霍年闷哼一声,抓着椅子扔了过去又开了两枪,趁着那两人躲开的时候霍年护着张丰朝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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