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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点左右替换
金玫瑰里热闹非凡,基本没空位,杜建民一到舞厅就忙琐碎去了,(杜是歌舞厅经理),狄志明用许诺好处、送优惠等办法让客人并了座,在大舞厅收拾出张桌子,让老板和老板的朋友坐下。
舞厅正在拼歌,从8点放第一首歌,然后隔半小时再放一首,到10点半5首歌放完,李东他们到的时候,点到第二首客人正在大屏幕前唱,竞争到点歌权利的客人并不一定本人上去演唱,有为女伴挣面子的,也有给舞厅小姐怂恿的。现在屏幕前献唱的舞厅小姐,唱的是“心雨”,一边唱一边对着一张桌子飞媚眼。
狄志明对着谢万生说:“今天拼歌的人厉害,第一首就点出了388,这第二首是个香港人点的,拼到560,9号桌已经消费2000多了,那桌上小姐今天最起码提成几百。”
李东坐得离谢万生最近,听了个明明白白,心里腹诽:这舞厅是生金蛋啊!舞厅光门票就50一位,金玫瑰每天爆满,大舞厅点歌虽然说50元起点,上不封顶,要是见没人拼歌,舞厅会暗里抬价,反正金玫瑰开业以来,大舞厅点歌没少过200的,最高一次是在两个小姐怂恿,拼到888。
谢万生心情那个好啊,他的人生因为李东的插入,一下多出了几百万,歌舞厅就不是他全部希望,但这金鸡天天下上万的金蛋哪能不兴奋。转头问在座的,谁有兴趣点歌去唱的,如果想唱,他把下面3首包了,顾客和老板抢点,顾客是怎么也抢不过老板的,客人要真金白银,老板只要打白条。周局他们除了李东杨佳亿会唱会跳,都土老冒,谁也不想献丑,李东是没兴趣去显摆,出乎意料的是杨佳亿也摇头拒绝,说等会就跳几支舞,唱歌就不要了。李东还是很赞赏杨千金的,性格活泼好动,却知道低调谨慎,到底是红贵族出身,家教不是别人嘴上说说。
唱完歌下面继续放舞曲,是支慢四,李东、谢万生会跳舞的男士请本桌两女士跳舞,李东请的周夫人,谢万生请了杨佳亿。其他想跳的有小姐请,郭所没跳,笑说自己土八路,看看就好,大家都知道他的工作,要避嫌。
周夫人只会走点舞步,实在不熟练,李东是舞步高手,前世可在学校舞池浸淫了几年的,周夫人在李东的带领下很走了几个花歩,在旁人看来周夫人根本就不像刚学舞的。
一曲下来,周夫人像个小女孩般兴奋,大呼以后拜李东做师傅,李东太会带人了,不会走舞步的,在他的带领下根本就不要想,自然而然就跟着李东舞起来。
接下来一曲是节奏比较强烈的探戈,那时侯基本没什么人跳得好的,李东也没邀请周夫人,刚会走点舞步的跳慢四还轻松,这样节奏快的就跟不上了,看杨佳亿跃跃欲试,谢万生好像没邀请的意思,正和周局、银行的董科说事,就站起弯腰伸手请了杨佳亿。
杨佳亿舞步熟练,人又年青机灵,在李东手劲指挥带领下,两人一曲探戈竟然出奇配合,越跳到后面,注意他们的人越多,有好几对在舞池跳舞的索性停下来欣赏,一曲舞尽,全场响起一片掌声。杨佳亿从舞池回来,兴奋得脸颊红晕,两眼晶亮。接下来,李东就没得休息了,成了两位女士的专属舞伴,一直跳到深夜才结束,谢万生开车先送回杨佳亿,然后才送李东去西区,李东很累了,上午坐了4、5个小时汽车,下午逛街购物,晚上喝了点酒,又跳一晚上舞,上了车后座没一会就眯着。谢万生到了李东租屋附近停了下来,谢万生知道李东租屋就在这巷底,不知道是哪幢,也不管李东还在轻轻打鼾,摇着李东肩膀;“李东,醒醒,回屋睡。”
李东睁开睡眼张望:“哦,到了啊,不好意思,太困了,那我回了,你开车回家当心点。”
谢万生没搭腔,自顾把车停在李东租屋围墙边,对李东说道:“今天我就在你这对付一宿,太晚了,回去会把我爸妈吵醒。”
李东想了下,自己的床是双人的,睡两男人没问题,床上被子照应过房东江大妈晒过,睡起来也舒服,也就同意了。李东领着谢万生进了屋子,就着下午烧的热水简单清洗了下,两个困顿的男人钻进被窝就呼呼睡着。
第二天两人睡到将近10点才醒,肚子早饿扁了,早饭是不需要吃,直接吃午饭吧,谢万生给杜建民打了个电话,叫杜把舞厅几个负责的都约了一起吃午餐,顺便说下舞厅的事。
李东和谢万生挤在租屋的小卫生间刷牙洗脸,李东只有自己的一把牙刷,谢万生也不嫌,直接用了李东的,倒李东自己不自在了,上世和老婆都没共用过牙刷啊,这谢万生也忒不讲究了吧。
谢万生带着李东还是来到大酒店,大酒店离金玫瑰路近啊,方便。杜建民、狄志明和几个金玫瑰领班负责人已经在了。谢万生开的是娱乐场,去消费的人员最杂,三教九流都有,寻事挑衅的当然多,谢万生和他们谈的就是如何应付突发情况。
“我已经和郭所打好招呼,有情况你们只要通知他们,他们立马就到。”谢万生对狄志明吩咐。
“哪需要用到郭所,也就城西就几个小混混,原来都在徐大个手下混的,不知道金玫瑰是谁的地盘,瞎撞进来的。”狄志明满不在乎。“我昨天已经给徐大个信了,徐大个连声说对不起,要摆酒宴给你赔罪,我说你没空,推了。”
谢万生点了点头,徐大个原来不过狄志明手下,跟他打声招呼已经给了面子,进一歩交往他还不够格。接着谢万生又和下属商量舞厅管理上的问题。
李东发现,谢万生做老板管大方针,杜负责白道,狄负责灰黑道。李东想,金玫瑰要让自己来开肯定开不下去,自己P民一个,黑白两道关系一抹黑,开个金玫瑰这样下金蛋的就像抱了个炸药包在怀里。没关系没门路的自己也只能靠运气跑股市去发财。
谢万生注意李东好长时间没声音,头转向李东问:“想什么呢?”
“我想开春注册个装修公司,老是接私活没保障。不过我在海市工商税务什么人都不熟。”
“老杜去帮你,这地头他毕清。”杜建民比谢万生才大2岁,就给谢万生叫老了。
“东子,早说啊,和哥么客气,哥没别的本事,跑腿总行的。”杜建民早感觉谢万生看重李东,李东的事当然也就用心,这会装模作样怪罪起李东。
“不是开头帮就算啊,以后遇到事也要求人,我一和外人打交道就悚!”李东上辈子做的是技术,根本少和外面道道打过关系,怎么交往的门道还真不通。
“要不我和你合开吧!”谢万生突然对着李东说道。
李东仔细看了下谢万生,发现谢万生不像开玩笑,能和谢万生一起做事肯定不会亏,没看人家后世几亿身家么。
能有谢大款罩着,李东当然是乐意,一餐午饭,谢万生和李东决定了合开个建筑工程公司,谢万生是法人,参股百分之51,李东参股百分之45,送杜建民百分之4.以后谢万生管接项目,李东管设计,杜建民跑腿做杂物。
大牛和李强正月十四就赶来了海市,这次跟他们来打工的多了好几个,去年回乡过年,最少的都带了上千工资,大牛李强更是超过两千。在农村,一个农民在地里刨死也不到1千的,知道大牛他们每月能挣到4、5百,谁不动心,一个个都要大牛帮忙介绍来做工,大牛烂好人,满口答应,李强多个心眼,那种好吃懒做的借口推掉了。
李东给去年在自己这里干过活的每人发了两百奖金,大牛和李强两人暗地里又给了三百红包。又和大牛李强说了和谢万生合开公司的事,许诺以后大牛李强都给个项目经理当当,大牛只知道高兴得咧嘴笑,李强却脑袋活络,给谢万生做了2个多月活,早把谢万生打听清楚了。 谢万生在海市背景不是一点半点,母亲虽然只是个文化局的局长,可和海市有权势的人物关系相当不错,父亲是海市有名的内科医生,谁家会没个病灾的,求他的人当然相当多,不是海市上层人物,根本就请不到谢国手。哥哥进了仕途,在别处一个中等市做着一把手的秘书,在海市是没什么影响,可谢万生哥哥的老板潜力很大,老板向上升了,按规定升迁是不好带秘书走的,所以基本有个潜规则,老板升官,手下秘书就是出头的日子,老板走前第一件事就是把秘书提到地方独挡一面,谢万生哥哥的前途不可限量。有这样深厚背景的谢万生做生意要不能顺风顺雨,除非是二呆子。李强觉得自己能在谢万生手下做事,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杜建民动作很利落,半个月就把公司所有手续办好,并且租好了办工地点,就在西区一个机关二楼,谢万生索性租下了3楼,把自己的进出口公司也移了过去。建筑公司的董事长是谢万生,李东是副董事长,杜建民当了总经理,李强做了项目经理,大牛文化程度太低,只好当了个副项目经理。杜建民的人生在这里也有了改变,前世谢万生到95年才成立了建筑公司,把金玫瑰低价盘给了杜建民。杜建民经营了两年,歌舞厅走下坡路,就把金玫瑰转手卖了,开了家小广告公司,在谢万生的照应下,开成了比较有名的广告企业。
令李东想不到的是,谢万生让李东做了进出口公司的副总经理(他是总经理),李东推辞,谢万生轻描淡写道:“进出口公司事情不多,你就占个位子好了,省得有人想往我身边塞人。”李东恍然,原来自己当挡箭牌的。
虽然只起挡箭牌作用,谢万生还是郑重其事的在自己隔壁,给李东单独装修了一间办公室,配备了秘书,男的,谢万生自己的秘书倒是个女的,不过是已婚女士,李东感觉谢万生的秘书很精练。
建筑公司的注册资金是董科帮忙转了一下账,谢万生和李东手头都没什么流动资金,好在谢万生人头熟,一点半点钱不是问题。自公司成立后,因谢万生的关系,公司接了很多项目,技术人员就太缺了,杜建民能耐,很是挖了几个人才回来。李东是半调子设计员,现在手下有了专业人才,设计方案就不必多操心,只凭了后世的见识,给他们提点意见。当然李东去工地做苦力是再不会发生了,几百万身家,再去工地干活就是脑袋秀逗啦。
3月2号是股票第一次摇奖,李东、谢万生、杜建民都赶去了上海,把中签的股票都买了,另外把股票账号都托给凌涛,有什么情况李东他们电话指示。
李东谢万生买股票证,买的回扣让凌涛也跟进买了30张,后来黑市又收了20几张。原来凌涛的人生轨迹和股票证是没关系的,一直是在银行工作,最后也只做到科长。这次因为谢万生他们的股票都托付凌涛操作,凌涛在股票证券公司占了个大户室,再加李东知道股票几次大起落,在李东的指点下,凌涛在股市成了传奇,93年直接辞职出来当了操盘手,之后更是出了好几本股市书籍,被股民奉为经典,这是后话。
谢万生想办法把李东的户口也迁进了海市,终于李东不必当黑户。自正月十二晚谢万生在李东小屋对付过一宿后,谢万生就老是去李东租屋过夜,开始借口是应酬晚,不愿打扰父母,后来时间早也去,说是在外面和朋友一起住自由。到后来什么话都没了,落脚李东那成习惯。当然不会再用李东的牙刷,谢富豪把自己的东西蚂蚁搬家似的搬李东那去了。
李东已经完全融入了谢万生的圈子,有应酬两人都一起去,应酬完两人一起回租屋,以至于人们的印象里这两人是形影不离,只要找到其中一个,另一个必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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