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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头的人被他滑倒的动静和痛呼声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拧开门冲了进来。还好门没锁,不然恐怕这扇门今晚要遭殃了。
“没事吧?”于言衣衫完好的出现,也不顾地上的水迹,直接跪在秦牧秋身边将人半扶起来,见秦牧秋并没有发病的迹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秦牧秋扯过的浴巾堪堪能盖住比较重要的位置,整个上身却毫无保留的露了个光。大家都是男人,本来看看也没什么,但秦牧秋脑补能力比较强,稍微一发散思维,脑海里的画面就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去了。
于是,看的人还没怎么样,被看的人却毫无预兆的先硬/了。
“你你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秦牧秋一只手拽着浴巾,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把人推了出去。
这次秦牧秋长了记性,把门从里头反锁了。两人隔着一扇门,秦牧秋面红耳赤之余,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问道:“你不是去洗澡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坏人闯进来了呢!”
“你刚刚吃了药,我不太放心,所以想等着你洗完了我再去。”于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丝毫没有任何暧昧的暗示。
秦牧秋盯着门板,一只手还拽着浴巾,身体某个部位因为他过于发散的思维,正不甘寂寞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好吧,我快洗完了。”秦牧秋扔掉浴巾,又去花洒下面草草的冲了一下,然后才发觉刚才跌倒的时候,自己的小腿和手肘都磕青了,刚才没有觉察,现在倒是有点觉出疼了。
他擦干身体后,站在镜子前查看手肘的伤势,目光无意间定格在自己的脸上,不由一怔。自从出事后,他都没能抽出闲暇好好端详过这幅身体,如今骤然赤/裸相见,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眼前这幅身体瘦弱白皙,不像他原来那么健康。秦牧秋心想,这到底是陈溪还是他自己呢?他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然后一只手沿着脖颈摸到胸口继而一路向下停在小腹。
那种触感很真实,他能感觉到自己手指的温度和力度,毫无疑问,这幅身体和他已经建立起了难以分割的联系。只是,秦牧秋心里还是有个跨不过去的坎儿,始终无法对这具身体产生完全的认同感。
如果他自己都无法做到,那于言真的能做到吗?
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倚在门旁的于言下意识的转头,然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秦牧秋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尚未吹干的湿发有些凌乱的散在额前,面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色,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于言目光不自觉的转向了别处,然后又转回来落在秦牧秋身上,他有些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继而伸出右手在即将触到秦牧秋的脸颊之时却犹犹豫豫停滞不前。
“我们做/爱吧。”秦牧秋开口道,然后他拉着于言那只要迷路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于言的手骤然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就像被烫到了一样,忍不住想要拿开,但是似乎又克服不了某种蛊惑,于是渐渐放弃抵抗一般,任由那只手从秦牧秋的肩头游移至脖颈,继而带上了几分力度开始向下摩挲。
“你的心跳……太快了。”于言的手掌停在秦牧秋的胸口,隔着胸骨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频率似乎有些凌乱,但是好在很有力。
秦牧秋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的手放到于言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衬衫,能触及到那里炙热的温度。不过他似乎不太满足,于是几乎是有些急切的扯开了于言衬衫上的扣子,然后让自己的掌心毫无阻隔的贴在于言的胸口。
“你的也不慢。”秦牧秋挑衅似的直视着于言的眼睛,然后清晰的看到对方眼底渐渐染上了红色的血丝,连带着对方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于言将秦牧秋拉向自己,一只手扶住对方的后脑,却没有吻他,而是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对方的额头,两个人呼吸交错不分彼此,他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情/欲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不想?”秦牧秋不知死活的问道。
于言被他的语气一激,搂着秦牧秋的双手力度猛地收缩,将一丝/不挂的秦牧秋最大限度的禁锢在自己怀里,然后他十分清晰的感觉到秦牧秋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十分明显的变化。
“你硬了。”于言道。
秦牧秋无从否认这个事实,就像个玩火的孩子,把火势撩起来之后有些萌生退意,可偏偏又控制不住火势。
“我没硬,是他硬了。”秦牧秋有些赌气的道。
于言原本已经被他撩拨的箭在弦上了,只是对于秦牧秋突如其来的示意有些不明所以,这才隐忍着想先确认对方的心意。对他而言,秦牧秋不是一夜情的对象,也不是随便做个爱的路人甲。
这是他想要认真对待的一个人,所以他的理智最大限度的战胜了情/欲。可是秦牧秋此话一出,于言满脑子的意乱/情/迷顿时散了一半。
“什么意思,他是谁?”于言一只手扶在秦牧秋脑后,目光定定的看着秦牧秋问道。
“陈溪,这幅身体的主人,你现在正搂在怀里的人。”秦牧秋道。
于言眉头一皱,慢慢松开了抱着秦牧秋的手,然后几步跨进浴室拿过秦牧秋的睡衣帮对方穿上。整个过程他都一言不发,但是秦牧秋留意到他的那个部位也已经起了变化,只是面上一直不动声色罢了。
“对不起,我不该赌气,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你无关。”秦牧秋有点内疚了,因为于言突入其来的告白让他对于身份的问题产生了焦虑,可是他身在其中又完全找不到自己焦虑的缘由,于是只能用这种类似赌气的方式化解情绪。
“怎么会和我无关?你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有关。”于言道。
秦牧秋拢了拢睡衣,走到靠近阳台的沙发上坐下,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片刻之后他又起身走到床头的抽屉柜前,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瓶嚼服的维生素片,然后取出几粒放在口中嚼了起来。
和于言关系的变化让他原本并不太严重的焦虑症突然发作了,口嚼的维生素片是他以前用来克服焦虑的土方法,没想到今晚突然用上了。
于言知道他有轻微的焦虑,所以看他今晚的表现就能猜到多半是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刺激了秦牧秋。
“如果是我让你觉得紧张,我可以去隔壁的客房,或者出去住酒店。”于言道。
“你别走。”秦牧秋含着一嘴没嚼完的药片,表情有些纠结,“我是说,对不起,这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于言伸出一只手,秦牧秋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略有些颤抖的手放到他的掌心。于言用力的将他的手握紧,用安抚的语气道:“是我没能让你安心,你是不是觉得我说信你是在哄你?”
秦牧秋没说话,但表情的确是默认了。
于言拉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让他等自己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几分钟之后于言回来,手里拿着自己的钱夹,他当着秦牧秋的面把钱夹打开,从里头取出了两张便签。
秦牧秋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字迹,那是他外出取钱那天早晨和离开于言家里的时候分别留的,没想到于言会随身收着。
“那天夜里我自己一个人去看午夜场了,在影院大厅看到了宣传海报上你的签名,然后我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于言捏着秦牧秋的手指不断的摩挲,感觉对方的关节终于不再紧绷着了。
他继续道:“我把认识你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知道你是秦牧秋。后来为了确认,我专门去了解过你和陈溪各自的背景,所以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真相。”
“我如果不告诉你,你就一直装傻吗?”秦牧秋问。
“我会等到你愿意告诉我为止,一辈子那么长,多等几天也无妨。”于言道。
秦牧秋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了地,于言没有蒙他,是真的信他。
感觉到他彻底的放松了,于言也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伸手揽过秦牧秋,扣住对方的脑袋让对方和自己对视,语气带着一丝玩味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邀请我和你做/爱,等我硬了的时候突然说那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哪句话?秦牧秋大脑吃力的转了一圈,终于想起来了。
是那句“他硬了”。是那句“他硬了”,没想到一句赌气耍赖的话,竟然让于言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