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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没过几天闲散日子,于言就忙碌起来了。《剑芒》开始进入拍摄前的准备,作为导演,于言经常要周旋在不同的部门之间,整日忙得天旋地转。
秦牧秋不需要背台词,但是因为角色设置的问题,他的形体和神态需要十分艰难的设计和演绎,所以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来设计人物不同阶段的状态,期间也没少和陈溪互相交流。
开机前,制作方没有花太多力气去做宣传,只是低调了的开了个小型发布会,主演秦牧秋甚至以喉咙不舒服为名,未曾出席发布会。
冰雪初融之际,《剑芒》正式开机。
因为天气尚未全然回暖,开机之初大部分排的都是室内的文戏,所以拍摄起来还算比较顺利。团队经历了几天短暂的磨合期之后,很快开始培养起了默契,再加上大部分主要部门都和于言有过合作的经历,所以他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对于言来说,唯一能称得上阻力的大概就是秦牧秋这个因素了。
由于秦牧秋身份太扎眼,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进组之前两人就达成了一致,在组里两人必须控制在恰当且不会引起猜测的互动范围内。这也就意味着,除了拍戏和开会的相处时间,两人基本上是很难见面的,更别提单独相处了。
这样看得到摸不到的状态,对于热恋中的二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折磨了。尤其是作为导演的于言,为了不让自己在给秦牧秋说戏的时候显得过于深情,他基本上都是板着脸面对对方,久而久之组里甚至传出了导演对影帝不太满意的传闻。
开机一周之后的某次主创会议上,中途临时会议室的灯突然坏了,因为会议接近尾声,所以制片人匆匆做了总结,结束了会议。不过演员方面还有几个小问题没有解决,会议地点临时改在了于言的房间。
一周的拍摄,几位主要演员多多少少都积累了一些表演上的问题,于言三言两语的都解决了,最后只剩了下了秦牧秋。
一来,秦牧秋进组之后一直不开口讲话,所以无论谁和他交流都会很耗时,二来,众人都对导演和影帝不和的传闻有所了解,所以觉得场面可能会变得尴尬,于是都在于言开口之前主动离开了。
陈溪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之前还不好意思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手关上了房门。
两人一个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个倚在柜子边,相隔着几步的距离都没出声。不过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相遇继而胶着在一起,无声无息中却渐渐燃起了炙热的温度,似乎打算将对方隔空烧着一般。
“再看我就把你吃掉。”于言开口道。
秦牧秋闻言勾起嘴角笑了笑,目光非但不避反倒更深了几分。于言终于是没能沉住气,快步走过去捏起对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两人多日不曾亲热,如今骤然得到机会,就像是两条缺水的鱼重新回到了水里一般,都有些饥不择食。直恨不得将对方的魂魄都据为己有,亲吻和抚摸的力度都大的惊人。
在原地亲吻了片刻,于言直接将秦牧秋一把捞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将人扔到了床上。随后他整个人便迫不及待的附身而上,直恨不得能将身/下之人立时便吃个干净。
于言有些粗暴的将秦牧秋脱了个精/光,将自己的吻毫不吝啬的留在秦牧秋的身上,同时手忙脚乱的扯掉了自己的裤子。
秦牧秋被他撩得心痒难耐,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似乎是在邀请他。于言见状欲/望陡生,不过事到临头才想起来自己一时心急忘了什么。他有些懊恼的在秦牧秋肩膀亲了一下,然后跳下床翻出行李箱在里头翻找了片刻,拿出了来之前备好的安全/套和润/滑/液。
秦牧秋趴在床上有些不满的转头看他,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后又不由有些失笑,于是毫不掩饰的翻了个身瞅着于言笑了出来。
因为没想到会议地点会临时改到自己房里,所以于言压根没想过秦牧秋会来自己房间,那些东西自然就不会提前找出来备好。
于言本来心急火燎的,见秦牧秋大笑顿时有些不太痛快,上前握住秦牧秋的小兄弟就略带惩罚性的捏了捏,道:“我看你能笑道什么时候。”
秦牧秋被他捏的有些疼,皱了皱眉之后还是忍不住想笑,于是扒着他的肩膀又笑了一会儿。不过于言很有方法,很快就让秦牧秋喘得顾不上笑了。
两人都因为多日未曾亲近而攒了些火,此番得以亲近彼此,都兴奋不已,所以当夜都很尽兴。于言事后一直抱着秦牧秋不愿意撒手,秦牧秋挣扎了良久,最后还是穿好衣服打算回房。
尽管万般不舍,但于言不想拿此事冒险,只能又按着秦牧秋亲了一会,便依依不舍的让人回去了。
第二天,影帝留在导演房里被教训了近一个小时的传闻就在剧组里悄悄的传开了。大家倒是没有过分的脑补,因为两人不合的传闻由来已久,尤其是第二天于言几乎都很少拿正眼瞧秦牧秋,这更做实了两人之前不对付的传闻。
秦牧秋午饭的时候辗转从大喧那里听到了这个传闻,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之前倒没有留意过这些,他和于言保持距离也是怕自己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让人拿去做文章。
没想到他和于言默契的疏远,被人解读成了这个样子。
下午再拍戏的时候,因为一直很顺利,超额完成了进度,于是最后一场戏秦牧秋存心出了些纰漏,一来是想逗逗八卦的众人,二来是想逗逗于言。
那场戏是他和陈溪的对手戏,他扮演的男主角,因为得知师父的死讯而愤郁难当,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了三天的酒,直醉的不省人事,恍惚至极。
陈溪扮演的瞎眼小师弟因为担心他,所以硬闯进了屋子,抱着他往屋子外头拖,两人拖拖拉拉中便动手打了起来,但因为一个是醉鬼一个是怕伤到人的瞎子,所以两人打的十分不得法,基本上就是十分低级的肉搏战。
在陈溪进门之后便是两人的对手戏,秦牧秋本该醉的昏天暗地对陈溪的到来一无所觉,可秦牧秋反复了几次似乎都找不到这种感觉,于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懊恼。
他一直不讲话众人都已经习惯了,于是同时也习惯了他用肢体语言和表情表达情绪。他演这场戏的时候为了反复过不了,故意掺了水,可表演起那种懊恼和着急倒是十分逼真。
在秦牧秋外表的懊恼达到顶点的时候,坐在监视器后头的于言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起身走上前望着秦牧秋,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道:“跟我试一遍。”
秦牧秋闻言眉头一皱,可心里却悄悄有些得意。
当初在上一个组里,于言就在对别人说戏的时候和他有过“亲密接触”,时隔那么久,这一幕终于可以重演了,秦牧秋觉得自己简直是太机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