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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多订阅正版则跳过此环节哦~ “女郎!”柳叟自屋外取了马鞭来,巫蘅惊恐地被那男人抱走,她方知原来两位老仆竟还未离开,她含着泪水大喊着:“叟,你们走!”
“女郎!”柳叟握着马鞭,怔怔地杵在原地,女郎被那狞笑的大汉拖入院子里,压倒在地,凭自己老弱之身,如何能……
巫蘅的罗裳被彪形大汉一伸手撕碎了,她犟着脸,留下了惊骇的泪水,记忆中那些狼狈不堪的往事纷至沓来浮上心头,那时红裳凌乱地倒在草地里的巫蘅,除了清白仍在,她早就失去了一切……
“你是巫娆找来的。”她的声音,很无力,很轻,很凄楚……
男人不答她的话,只埋头撕着她的下裳,巫蘅的下半身只剩下一条薄薄的亵裤,屈辱和羞耻齐齐涌上来,她脸色惨白地松了抵抗,舌尖无数血腥味翻了出来,男人见她竟敢咬舌,将她的玄袍拖过来,狠笑着不留情地塞入她的口腔。
“女郎!”“女郎!”……
不知何时开始,便是水盈和水秀,也是泪流满面,不忍卒看。
“女郎让我们走……”
王妪颤着手拉回柳叟,柳叟执鞭的手都僵硬了,王妪拉动不得,暴喝一声:“女郎让我们离去!”
巫蘅那般高傲,她怎么能在人前受这屈辱?
柳叟自然全都明白的,那双浑浊的老眼沁出了无数清澈的泪水,他们转身凄凉地往外逃。
才离了不过瞬息功夫,后门终于被破开,一个为首的大汉见到那彪形大汉已经得手,不由啐了一口邪笑道:“我们倒是拼着力气撞门了,不料被你这奸邪之人爬树钻了来捡漏子。”
那彪形大汉罢手,他谄媚地笑道:“这说什么话,头儿要这女人,我退了便是。”
为首之人冷笑:“滚开!”
巫蘅只是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硬石咯得后脑疼得毫无知觉,唇舌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不会有人来救她的,不会了……
她的前世也曾这么绝望,没有谁来顾过她。
从来没有。
她一生运道,早在遇到野鹤先生时便已耗了干净。
玉腕香肩被勒出红肿的伤痕,鬓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脸上,除了唇微微颤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她终于失去了意识。
“谢郎!你们看,是谢家的车驾!”柳叟眼尖,看到悠然而来的马车,终于惊呼出声,几个女仆尚且来不及回神,他猛地冲了过去拦驾,声音洪亮凄恻:“恳求谢郎救我家女郎!”
“何人?”马车的帘被一只玉骨修长的手猛然掀开,谢泓的那张华美难言的脸便伸了出来。
“我家女郎……”柳叟眼里俱是兜不住的泪水,声嘶着道不下去。
“谢同!”谢泓眉心微拧,他沉声道。
“是,郎君。”谢同执剑,将着几个身份低微的仆从冲入巫宅。
王妪等人又是感恩万谢,又是紧张不安,女郎不要出事才好,一定不能出事。这种时候,女郎首先想到的,是让他们离开,让他们活命,这是大恩。他们犹疑不前,不敢为女郎豁命,他们这些仆人竟比主人还要凉薄……
过了许久,只听到里边一顿惨叫声。
谢泓下了车,他交叠着的双手在不断地握紧、握紧。
如玉皎然的俊脸,眉心紧攒着,若是再迟来一步,会如何已经不可想象。那此刻呢?
“郎君……”谢同终于走了出来,他低着头,声音微哑,“郎君要进去么?”
王妪和水盈水秀要冲进去,却被谢家来的几个部曲以剑拦道,王妪睁大了眼,难道女郎真的已经……
好一会,谢泓才阖上了那双清澈的眸,他重重地点了点。
院子里的几个大汉都是庄稼汉出身,远比不过谢氏受过精良训练的部曲,被打得鲜血淋漓、半死不活地放倒在地,见了远远而来的白衣郎君,登时自惭形秽地闭起了眼,惊恐地瑟瑟发抖。
巫蘅便倒在几簇矮木之间,下裳被撕成粉碎,仅剩裹身的亵裤,玄色的衣领被掀开,露出了里边猩红的里衣,她人事不知地倒在泥里,身上铺着墨绿的几片树叶,白皙的脸看不到血色。
他紧抿着唇,将外罩的锦理白裳解下,将她轻柔地裹在里边,纳入自己的怀里,巫蘅的眼便是一阵剧烈地颤抖,她似乎要醒过来,可这醒来太痛苦,她不愿睁开眼,甚至愿永远堕入梦里,如果能醒不过来就好了。
那一抹幽芳,一抹淡淡的女儿香,比兰花还要芬芳幽静,细腻温婉。从她的肌肤里一寸寸沁出,漂浮在身遭的空气里,遮不住的浓郁纷馥,他猛地便是一僵,垂下眼来看着双眸紧闭的人儿。那目光,复杂而多情。
“郎君。”谢同虽是同情巫蘅,但身份有别,自家郎君毕竟是谢氏子弟,怎可如此衣衫不整地抱着一个小姑,在此处……
“退开。”谢泓声音微哑。
那双宛如秋水明月般的双眸,眼眶有一缕缕淡淡的红。他伸掌抱着巫蘅,冰冷地转过目光,“退开!”
“是。”谢同为难地拱着手,才走了两步,又不死心地看了眼这群坏事之人,谢泓冷淡地撇过眼,“拉回乌衣巷,我会亲自处置。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谢同终于率众而去。
“阿蘅……”他哑着嗓音,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温柔地替她拭着脸,“我终于,找到你了。”
巫蘅闭着眼没有说话,只有身上的芬芳愈加浓郁热烈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打横着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入寝房。
他将她放入温暖的床榻,“阿蘅。”
巫蘅全身颤栗起来,她仿佛置身在一片空茫里,前世记忆飞驰着掠过,痛苦、艰酸、难耐、煎熬……几乎没有明媚的时刻,她受尽了折磨,心与身的折磨。如果要重复那样的命运,她不要醒,不能醒!
可是,是谁的声音,那么婉转低回,那么百覆千折,温柔的,宛如一阕淡烟流水里的歌,动魄得令她只要想到放弃便难过不已,令她不忍辜负,挣扎着要触摸他的世界。
“阿蘅。”他又唤了一声,将下颌抵在她的发上,轻柔地抚她的青丝,仿佛捧着稀世珍宝,又像掬了一捧随手便可能化作灰烬的烟花,“阿蘅,原来你叫阿蘅。你可知,我找了你两年,等了你两年?”
这些巫蘅自然是听不到的,她只是终于恢复了一点清明。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方才那些丑恶的人脸便撞入脑海,她大叫着要挣扎,谢泓并不松懈,以往,她要推他便顺从地让开,只为了在世人面前,装那个病弱谢郎,但这一次,他不放。
“是我。”他清澈的嗓音又低哑了下来。不可想象,他若再迟来一步,她会遭遇些什么,他生平仁慈多情,但对那个几个人,却恨之入骨,不能留其性命。
他的声音仿佛便是她的安定,巫蘅眼眸一暗,试探着问:“谢郎?”
“是我。”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巫蘅的眼泪终于噙不住地坠落。不,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被他看到这样一个巫蘅?她挣扎着要起身,不,谢泓怎么能在她这种脏臭的地方,他不能来,不该来!
“你走……”她的声音,绝望得颤抖。
“阿蘅,已经过去了。”他叹息了一声,将怀里娇弱的女人又重重地圈禁于方寸之地,他的胸膛硬朗温热,让巫蘅的挣扎很快得到了平息,她过不去这道坎,他纵然说得那么轻佻,可她心里过不去了!
两次,竟然是两次!
“乏了便躺一会儿。”谢泓察觉到怀里的身体没有力气,他眼色微黯地将她放在绵软的床褥里,替她掖好被角,巫蘅直着眼不说一句话,谢泓与他对视之下,愈发眼波如泓,温柔而潋滟多情,便是衣衫不整,他依旧宛如天边的明月那般,俊美秀雅,可望不可即。
你在我身侧,我却永世无法得到你,这会是怎样的残忍,谢郎你知道么?
你我云泥之别。
你我天壤之判。
你的尘世,我扞格不入,又怎么能贪恋你的怀抱?
她闭着眼,泪水从眼侧无声地滴落,似滚烫的烛泪落入枕畔。馨香一缕一缕悠长地裹挟着她,疲惫的巫蘅已经不愿再看、再想任何事。
谢泓放开她,巫蘅躺了片刻便重新堕入了痛苦的梦境之中。
但很快,有一缕悠扬的琴声传来。
慢慢地,琴声随着奏琴的人一同坠入她深刻的梦中。
那琴声,婉转、沉澈、绚烂、温情,仿佛被抛入九天之上璀璨迷离的花火,有仿似下到深潭微澜间缭绕而生的烟水,高渺而空灵,它带着一种蚀骨透心的魔力,令人心在闻到它的一刹便静若止水,无比安宁。
听她如此说,巫蘅便走了近去,指尖碰到一册《南华经》,她随意地展开书页,果然黄色的纸页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青黑色,还有被水浸透后的褶皱,不过字迹还算依稀可辨,她漾开唇笑了笑,“无妨。可以看就是了。”
“女郎要读书?”王妪暗暗有些吃惊,她可是记得,女郎素日里除却绣工、农事,余下事却是懒得看上一眼,尤其这些历史典籍,每逢提起便嫌恶地皱眉,然后不吭声地走开。
巫蘅应了声“嗯”,手指拨开一卷书,兴味阑珊地眯起了眼。
她也并非真爱做学问,只是,她的确是那乡下里来的粗鄙之人,腹有诗书气自华,人若是多读书,走出去连腰背也能直些。
当晚,王妪将书收好,捧放入巫蘅的案头。
临着一扇窗,烛火的黄晕明灭地自纸上招摇。巫蘅手不释卷,窗外一缕皎白的月光正好映照在她的身前,苦楝树的掬了一簇簇淡紫的花影婆娑在朱栏回廊下,幽然而纷繁的花叶几乎要触到她的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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